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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径归何处——凤阁烟雨

时间:2016-09-23 19:34:12  作者:凤阁烟雨

后面开个番外写写他们~

☆、抉择

  镜园里,穆千幽把手中一个附着魂魄的符咒给了她的副门主。
  “我抢回来的,给你了。你还有什么要问吗?”穆千幽表情淡然。
  聂流尘一愣,说道:“你居然抢得回来?”
  穆千幽咂咂嘴,说道:“要不是你,我还真抢不回来。按理说被蛊虫反噬的话是会魂飞魄散,可别当我不知道,他不是死于万虫嗜咬,而是死于你在那只黑鸽子上下的毒咒,顷刻毙命是吧。就知道你不忍心看他死那么惨!你那笛子曲调一转我就知道了。啧啧,一只游隼,一只鸽子,这司马昭之心,你说他怎么就没猜到呢……不对,我觉得他肯定早就猜到了。”
  聂流尘眼睛从符咒上离开,云淡风轻道:“我没有要问的,钟离志的事情问清楚,便让他安心投胎吧。”他偏过脸,看向桌上一只小小的手炉,天气暖和了,这个东西,该收起来了。
  穆千幽道:“那我拿去跟南宫齐他们商量了,横竖现在钟离志那家伙成了鬼修,唉,麻烦。我尽量保下这个魂魄,等把君杨的修补好了,让他们一起上路吧”
  聂流尘有点诧异地看她。
  穆千幽回看他一眼,摇摇头说道:“方明哲说的,姑且信之吧。”她拿出袖中的的锦囊,解开,把手中的符咒也放了进去,想了想,忽然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聂流尘疑惑道:“千千,怎么了?”
  “没什么,终究只是局外人,听不懂也看不穿。走吧,去找南宫齐他们。”穆千幽摇摇头,走了出去。
  议事厅里,坐着一圈人。
  “三弟护送父亲的魂魄回去了,父亲临死前怨念很重,要好好超度。”南宫齐对着蛇祖门的两人说道。
  穆千幽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聂流尘眼波不惊,手指却慢慢屈了起来。
  从刚才得知宗无玄魂魄还安好,方明哲就一直沉默,他喝了一口茶,说道:“听听安……宗无玄说了什么吧。”聂流尘把脸转过去看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钟离志修炼成了鬼修,但是另一方面也受了宗无玄的蛊惑,所以变成这副模样,按照这样下去,应该练成的时候会死的,唉……破罐破摔。还有……”穆千幽看着手上连接到符咒上的那条白线,忽然瞥了一眼南宫齐,不说话了。
  南宫齐说道:“穆门主尽管说。”
  “南宫老门主的尸首已经在阴脉被无数凶尸蚕食了。”穆千幽索性一口气说了出来。
  南宫齐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终于在一声长叹之后点了点头。
  邵成秋问道:“鬼修如何练成?”
  “杀人,不断收集死尸的怨气。意思就是说,他最后会死,但之前要不断杀人。”穆千幽道。
  宋宛持道:“修练手法竟如此残忍,此人必除!”
  一直沉默不语的燕海棠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有……补救方法吗?”
  穆千幽瞪了她一眼,望向别处没说话。
  南宫齐摇摇头道:“都成这样了,如何补救?燕长老,你当初发现不对的时候,为何不说!”
  燕海棠低下头,她这两天更加憔悴了。
  方明哲问道:“此人必须除去,但他人在阴脉,还控制了冉遗鱼,可以长时间待在那里,如何才能让他出来?”
  穆千幽叹了一口气,说道:“从时间上推算,他会在下个阴气最盛的时刻出现,杀人吸食血气。师祖留下过训示,鬼修必除,我不想撒谎,如果要引他出来……不是没有办法。但是……”
  她转脸看聂流尘,聂流尘想了想,忽然低下了头,说道:“你先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邵成秋问道:“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穆千幽捏了捏眉心,说道:“每个人心里,都有过不去的坎。”
  聂流尘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各位仙首,请让我们再想想吧。”
  方明哲犹豫了一下,说道:“穆门主,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但是,请信任我们一点,你如果有什么计划,星河门一定全力支持。”
  邵成秋点头认真说道:“也请穆门主相信蜀山。”
  南宫齐道:“穆门主,你如果有顾忌,无妨,请你再考虑考虑。”
  宋宛持忽然正色道:“请为天下苍生着想!”
  原本穆千幽已经扶着额头闭眼靠在了椅子扶手上,她听完宋宛持的话,忽然唇边勾起一个冷笑,睁开眼一拍桌子恨声说道:“哼!宋长老,我们胸怀没那么大!没你们这么在乎天下苍生!”她别过脸。
  聂流尘难得的没有为自家门主的无礼道歉,他说道:“我们需要回去商量一下,请给我们一点时间。”大家都忘了宗无玄魂魄的事情,他便借机带走了。
  两人离开,一路无话,然后一起坐在镜园里看朝霞漫天。
  “这是要下雨了。”聂流尘轻声说着。
  仿佛回应他一般,一阵狂风卷着落叶吹过。
  穆千幽道:“早点回蛇祖门吧,还是家里好。”
  “我也不喜欢这,早点回去吧,跟他们说,这些事情,我们要回去慢慢想,然后再问问蛇祖门当年幸存旧部的意见。”聂流尘点点头,忽然感慨道:“南窗轻睡起,萧飒风雨声。连下雨的声音,都是竹林中比较好听。”
  “真讨厌你们这种人,干嘛说些文绉绉的,故弄玄虚。不过……当初在汝南你这么说,还给我解释,我都哭了吧……”穆千幽眼睛转过来,眼睛隐约有一点红。
  “千千,雨停之后就告诉南宫齐他们,我们回去了。”雨一滴滴落下,聂流尘站在屋檐下,看着面前的雨珠,他觉得雨落在雪松上,声音并不好听。
  穆千幽挑眉道:“哼!反正你现在对这里没什么眷恋是吧?”
  聂流尘笑笑。
  蛇祖门在玥港的院子,聂流尘让柯启新帮照管着,其他孩子送去了义学,终究,他们的路是要他们自己走的。还好,柯启新也如愿进了玥港的其他药堂当了学徒。
  聂流尘没想到穆千幽趁他不注意随手抱走了一个。
  “虽然这么小的孩子确实不好安置……但你直接就带走了是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你不会自己抱吗?”盘腿坐在鬼车背上的聂流尘抱着怀里那个两岁出头,据说本名叫做南宫昕,在瘟疫中失去父母的孩子,对着穆千幽直瞪眼。南宫昕有点恐高,抱着他哭个不停。
  “好人做到底,我看这孩子长得挺可爱的,而且根骨不错,留着当徒弟不行吗?”穆千幽回头瞄他。
  聂流尘扶额道:“行,不过以后他想做什么,要他自己选。”
  穆千幽猛然回头看他,聂流尘看着她,许久,他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回过头,说道:“好,是应该让他自己选,先带回去养着吧。”
  聂流尘把南宫昕抱在怀里,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说说那件事吧,那个日子,那个地方,想到师傅,想到当年种种,就觉得心里有东西堵着。”
  穆千幽道:“谁不是呢?尤其灵修里面那些老东西也没死光。”
  聂流尘道:“可是,咱们这次要对付的是钟离志,也是咱们当年的仇人。”
  “对啊,所以我才会说要想想啊。”穆千幽抚摸着鬼车乌黑的羽毛,又说道:“不知道那些旧部怎么想。”
  “当然不行。”蛇祖门的旧部斩钉截铁地统一了他们的看法。
  聂流尘道:“钟离志不杀掉,世上便会多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鬼修,更别说他也是咱们的仇人。”
  “那也不能和那些灵修合作!”
  “合作也是没有办法,我们没有能力自己完成诱杀。”穆千幽叹了一口气,她和聂流尘已经就这个问题讨论了一上午,回来还要跟眼前一群人继续讨论一下午。
  “门主,不如说说你自己的倾向吧。”缪姝对于这没完没了的讨论已经忍耐不下去了。
  穆千幽捏捏眉心,说道:“咱们当时没把枯翼君放出来,还和灵修合作杀了他。我的倾向不是很明显吗?但我声明,我也不太能接受。”
  聂流尘道:“但是现在很大程度上,灵修门派已经改天换日了。”
  会场里安静下来,门开了一条缝,项罄染走进来给他们添茶水,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吓得她赶紧出去了。
  留下项罄染,这个乘风门项老门主唯一的直系血脉,是他们当时争执了几天才得出的答案。
  穆千幽道:“其实咱们老早就讨论出结果了。”
  一阵沉默,终于有人点了头。
  第二天,蛇祖门发出了战帖:蛇祖门五月十五子时阴气最盛之时,在郁离山顶打开炽阴阵,引诱阴脉中的鬼修前来击杀之,但阴气最盛之时也是鬼修最强之时,需要各位偕同参战,请各位灵修仙首鼎力相助。
  烫金绘青竹的战帖无声地宣告着,我再信你们一次,你们也信我一次,你们给什么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设定可能有点白莲花了…

☆、归处(一)

  蛇祖门这张战帖得到了几个灵修门派的响应,聂流尘整理着参战名单,没有看到南宫意。
  看着这份名单,聂流尘的心里忽然如明镜一般,南宫齐的意思,他懂。
  再次夜不能寐后,他在竹林徘徊许久,走了出去。
  眼看天气逐渐暖和起来,秦连雪去广陵城给自家夫君和儿子置办了一些新衣服,下午时分,她从广陵城回家,乘坐着马车向浣花谷慢慢驰去。秦连雪正坐在车上闭目养神,忽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颠簸,马车停住了。她猛然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带来的两名身手不错的的侍女已经软绵绵地靠在一起,晕死过去了。
  一个身影闪进了马车,端坐在秦连雪对面。
  聂流尘看了一眼面前直指自己的匕首,笑了笑,平静地说道:“秦夫人,别来无恙啊?”
  “是你……你有什么事吗?”秦连雪眼睛里面涌上来一阵惊惶,自从一年前在琼华门让她帮忙引开南宫意和姚青页之后,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找过她了。
  聂流尘看着她把短刀收起来,轻笑了一下,道:“秦夫人,我时间有限,长话短说。”
  秦连雪捂着心口,道:“你说。”
  聂流尘问道:“南宫意现在如何?”
  秦连雪道:“给老门主守灵三天之后,过了二十来天他和新门主吵起来了,好像是因为是否同意他去你们那里的事吧,然后就被关进了空无境,一直到现在,至少五六天了。”
  这句话把聂流尘惊得险些站起来,他听南宫意说过,空无境是一间惩戒室,墙上有满满的符咒,是一个没有声音也没有光的地方,但若有心魔,就能看到幻象,待久了,也就分别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会让人心性大乱,南宫齐对自家弟弟这么狠?不过细细想来,聂流尘低头自嘲地笑笑,还不是因为自己吗?他犹豫着,将手伸进了衣袖中,在两个信封中徘徊了一下,拿出了其中一封。
  聂流尘道:“帮我送封信给他。”他把信交给秦连雪。
  秦连雪接过来,点点头,道:“我尽量。”
  “谢谢秦夫人,聂流尘以自身信誉担保,此信送到之后,再也不会要求秦夫人为我做任何事情,请宽心。”聂流尘伸出一只手掌,认真地起誓。
  秦连雪点头,目送他离开,其实这些年,聂流尘也确实没提过特别让她为难的要求。
  侍女悠悠醒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车夫掀开帘子道:“夫人,不好意思,我居然睡着了。”秦连雪摆摆手,示意可以继续走了。
  聂流尘站在山石上,看着马车慢慢行远,忽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抬头自言自语道:“李先生,你预言得对,我这种人长大了也是个斯文败类。你教我这么多东西,带我读这么多年圣贤书,最多罚我站着听课而已,都没舍得拿戒尺打过我手心。可我居然以揭露你当年的冤案余孽为要挟,要求你家里仅存的妹妹为自己做事。我还真是有辱斯文,也对不起你。”他对着头顶空无一物的苍穹叹了一口气,苦涩地笑道:“李先生,我回去自己罚站好吗?”
  两只蝴蝶纠缠着飞了过去,然后在半空中慢慢分开,各走一边。聂流尘忽然睁大了双眼,向着远去的马车伸出手,然后慢慢垂了下去。不敢再望,他转身快步离去。
  秦连雪揣着信回到家中,认真思考如何才能交给南宫意,他现在在空无境,怕是要被放出来自己才有机会去接近他,想到这,她只能先把信夹在一本书中,去忙其他了。
  秦连雪正在吩咐侍女把衣服拿去浆洗,忽然,书房传来一声巨响。
  “哎呀呀,夫君,你可别生气,青页是小孩子。”秦连雪赶紧赶过去,那是用力摔杯子的声音,她猜测肯定是是姚珉之和姚青页提前回来,她那宝贝儿子又惹他爹生气了,南宫轩死后,姚珉之一直悲痛无比,极易发怒。
  地上确实有一个被用力摔得粉碎的杯子,但摔它的人不是姚珉之,而是姚青页。
  “青页……你……怎么了?”秦连雪走进来,惴惴不安地问道。
  姚青页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纸,通红着眼睛问道:“娘,这个……哪里来的?”
  看到桌上打开的书,秦连雪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她随手把信塞进了书架上厚厚的《史记》中,这本书平时没人去翻,可是最近浣花谷繁花盛开,姚青页用它夹花当书签来着。
  “是集市上遇到的一个男子,他苦苦哀求我把这份信带给……”秦连雪只好现编。
  姚青页指尖一发力,那封信化成一堆粉末在风中飞舞。
  “什么叫做服软……什么叫做勿念……他怎么有资格说这种话?好,就算他有资格……”姚青页在桌上撑着身子,颤抖着,恶狠狠地说道:“当面告诉三哥就这么难吗?”
  秦连雪呆呆地看着他,问道:“青页……这是怎么回事?”
  姚青页没回答,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已是傍晚,夕阳的颜色让紫藤花架下的回廊暖融融的,一个人坐着栏杆,靠在柱子上看书,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他把书放下,回过头,看着两手空空的姚青页笑着说道:“青页,我就说了紫藤花太娇弱,做不了书签吧,你偏不信。”
  姚青页把他从栏杆上拽起来,双手搭在他肩膀上,通红的双目平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喜欢过人吗?”
  “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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