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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脑洞,又一个脑洞——载行河

时间:2016-09-28 21:49:00  作者:载行河

  一听是这事,何年眼睛就弯成下弦月,腆着脸笑嘻嘻说,明天还,明天就还。
  林见脸立刻就沉了下来,沉声道,你每次都说明天还,结果明天你还过吗你,不行,现在就得还。
  何年哭丧着脸,说,这都半夜了,超市都关门了,我哪里弄那么多泡面啊。
  林见手抚了上去,描绘着那秀气的眉眼,哑着声音说,那怎么办,我现在很饿,都饿了好久好久了,快忍不住了。
  说罢身体向前挺,紧紧贴着何年,脸也埋到何年脖窝里,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下那细丽白皙的脖间肉。
  何年一声惊呼,身体就止不住的轻颤,腿软的站不住,许是被逼得紧了,眼角也渐渐润出水意,心一狠,蛮横无理道,我今天就不还了,大不了你吃了我。
  林见笑了,眸子亮的渗人,当下拉着何年就往小树林深处里钻,如他所愿。
  过了会,便传出了细细的哭泣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好久才停歇。
  树林深处,何年缩在林见怀里,眼角红红的,嘶哑着嗓子,哭哭啼啼的问,我以后还能吃你的泡面不?
  能。林见将他更深的搂在怀里,亲了亲额头,眼里满是化不开的宠溺。
  那,用还不?
  不用,一辈子都不用还。
  何年不哭了,小手细碎的抹着眼泪,心里在算计,他吃林见的泡面,林见吃他,好像也不亏。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来源于我对泡面深深的怨念!
为什么饿得不行想要吃好吃的想要吃肉的时候,房间里永远只有泡面啊泡面啊面啊!!!
我想,泡面对我果然是真爱!不离不弃的那种!
善良的我还能说什么呢,什么都不说了,唯有吃了它才报答它的情深似海!

  ☆、喜相逢

  深秋,满月高悬,一处高墙宅院里,谢深正在浅酌,突然传来阵阵敲门声。
  待打开门,外面立着一个青年,那青年眉目清秀,脸色略有些苍白,身着一件略微破旧的月白长袍,未束的黑发长至腰间,在风中飘荡,漾起粼粼水光。
  谢深一时怔忡。
  那青年先开口了,声音柔柔的却渗着寒气,说道深夜入镇,无处可宿,见此门前点着白灯笼,想借宿一晚。
  谢深恍过神来,忙迎他进来,同坐在院中石椅上。
  斟了杯酒放在青年面前,谢深试探问道,“小兄弟是来此地游玩吗?”
  青年摇了摇头。
  谢深神色莫名,“那是来寻人的?”
  青年垂眸望着那覆上白霜的酒杯,脸上露出迷茫神色,“来时好像记得是要寻什么人,可走了好久,现下不记得了。”
  谢深眸色暗了暗,放柔了声音,“既然不记得了,那就不想了,长夜漫漫,我予你讲个故事可好。”
  “好。”
  “且说本镇有一户大家,家中独子容华年过二十尚未婚娶,每当有媒人登门说亲,容华未做考虑便一口拒接,问起缘由却又一言不发。”
  青年微抬起下巴,好奇问道:“这是为何?”
  “容华有一书童,名唤年生,两人年龄相仿,自幼相伴而行,同榻而眠,曾言诺不离不弃,生死相随,本以为两人可以就此相守一生,谁料到,谁料到……”
  谢深说到此处顿了顿,猛喝了一杯酒,声音暗哑,“一日容华随同父母外出做客,待晚间方归,初入庭院,便看见年生静静的躺在池边,双眼紧闭,面色惨白,身体湿淋淋的冒着寒气,没有一丝生息。”
  “下人说是年生采莲不小心溺亡,容华无声无泪,只死死抱住年生冰冷的尸体,痴傻一般。”
  青年像是犯困了,慢慢趴在桌上,半闭着眼睛,“那后来呢?”
  “如此过了半年,又有媒人上门说亲,容华不言不语,径自拿出年生的牌位,决然道我已娶妻,不敢二心。”
  “那他以后真的没有娶亲吗?”青年睡意朦胧,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落下一片阴影。
  “之后的十年里,他只一心侍奉双亲,人也愈发沉郁,再无人提起婚嫁之事,直至今日,父母皆故。”
  “那日,慈母榻前,奄奄一息的母亲含泪向他忏悔,他心中却死寂一般,无波无澜。”
  谢深娓娓道来,黑沉的夜里只他一人恍若淬了冰铁的声音。
  “咦,你怎么哭了?”青年半睡半醒间,听到压抑的哽咽,眯着眸光看向谢深。
  谢深面色惨淡,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
  此时月光冷冷的落在院中,淡如白纱,薄若清雾,将两人深深的覆盖其中。
  青年心中隐约有些悲伤,抵抗着睡意,喃喃问道,“那容华呢,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都死了,他要怎么办?”
  谢深复又倒了一杯酒,拿着杯子在手中轻轻晃荡,漾起层层水纹,“他已无牵挂,自是去他想去的地方,寻他该寻的人。”
  没有回声,青年彻底睡着了,容颜安稳,恍如稚童。
  谢深不再言语,拿起酒杯,一杯接一杯,面色逐渐微醺,眼眸却清明如水。
  这十年,他再没有比此刻更清醒了。
  天只微亮,光线晦暗,只隐约看见前路。
  青年醒了过来,向谢深告辞。
  谢深嘴角含笑,跟在青年后面。
  青年疑惑,问,“哥哥今日是要出门?”
  谢深神色平静,“我俗事已尽,本就打算今日上路,昨夜凑巧小兄弟来访,一夜酣畅,想来也是种缘分,不若一同上路,好歹有个照应。”
  青年更是疑惑不解,“哥哥怎知我所去之处就是你所念之地?”
  谢深眸中笑意更甚,容颜清霁明亮,“我自是知道,无论何时,你我皆是一处。”
  青年还想继续问,谢深近一步上前,拉住他的手,温柔说,“这个故事太长,日后我自会好好对你说,只是这会太阳快要升起来了……”顿了顿,更是放柔了声音,如同含着蜜一般说道,“年生,我们还是先上路吧。”
  年生,谁是年生?青年模糊记得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脑袋晕晕乎乎的,他近来越发混沌了。
  当下不再言语,任由谢深牵着他的手,相伴而行,往日光不可及的深处走去。
  远处,有挽歌若有似无的轻吟浅唱着,三生石上定下来生,忘川岸边花开的正浓烈。
  黄泉路上你我同行,再无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你离开时我佯作不知,我去寻时,你欢喜来迎。
如此,便是最好的别离和相逢。

  ☆、过敏

  顾童醒来的时候是深夜十一点,房间里漆黑一片,也没有任何声响,寂寥空旷,犹如坠入深海百年的沉船。
  他坐在黑暗里发了会呆,然后光脚摇晃着的去开灯。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倒了一杯水,窝在沙发里饥渴的喝着。室内光线明亮充沛,时间久了眼睛就受不了,等到嘴里尝到咸涩味,他才发现自己哭了。
  穿上鞋,他想出去走走。
  外面下着小雨,雨丝细弱,风一吹就直接飘到脸上,清冷,却有种缠绵的意味。路灯昏暗,四下静寂,所有的人都已入眠。
  他走出小区,站在宽阔街道上,很饿,想找一家店,吃饭也好,和陌生人说说话也好。
  临街的店铺都关门了,只一家经营到十二点的药店还亮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走了过去。
  药店灯光是暖暖的色调,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坐在柜台里看书,是个很英俊的男子,单眼皮,眼睛细而长,带着点清冷,执书的手指白净,指甲圆润。
  看有人走进来,男人放下书,微笑。
  顾童一路走来,从黑暗过渡到明光,内心荡漾,有些晕眩。
  男人站在柜台里,也不催促,只静静看着。
  待顾童恍过神来,表情闪过一丝惊慌,然后慢慢伸直双臂,放在男人面前。
  男人垂眸,摸了下那白皙皮肤上突兀的点点红斑,轻声问:“痒吗?”他的声音很好听,柔软,带着一点暗哑。
  顾童点点头。
  “最近是否外出了?”
  “恩。”
  “多久了?”
  顾童想了下,“一个星期了。”
  四月十六号,他去了城郊,傍晚方归。到了夜里,挣扎着醒来,两只手臂从手指到肩头都长满了红斑,瘙痒难耐,一抓,便会红一片,然后生出透明的白色水泡。
  “是花粉过敏。”男人对上他的视线,言语温和,“最近城市里的花都开了,很香,却也很麻烦,出去的时候记得穿长袖,戴上口罩。”
  顾童呆呆的应下。
  “先拿药膏涂着,不要用手抓,不要接触热水,过几天就会好。”男人一边耐心详细的说着一边弯腰在药台上拿药,身体形成很好看的弧度。
  接过男人接过来的纸袋,顾童摸了摸空落落的口袋,露出尴尬的表情,“对不起,我忘记带钱了。”
  “没事,你先拿回去用吧,身体最重要。”男人盯着他的眼睛,语带笑意,顿了顿,继续说道,“无论如何,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顾童恍若无闻,小声的说,“我明天会把钱送来。”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面带疑惑,试探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轻声笑了出来,幽黑的眼眸熠熠生光,说:“见过,我叫林敛,住你对面。”
  顾童哦了一声,抱着药袋小跑着走了。
  林敛是在一月底搬到顾童对面的,很不巧,他搬来的那一天,顾童母亲出殡。他上楼的时候,顾童正拿着母亲的遗照下楼。林敛避让在角落里,并对遗照鞠躬。顾童穿着素白的丧服,神色凄苦,面色苍白,像是没有看到林敛,自顾下楼。
  在他经过的瞬间,林敛呼吸一窒,失神良久。
  之后的两个月,林敛忙于药店开张,整日早出晚归,再没有见到顾童,对面房间也安静的好像没有人。到了三月底的一日,林敛深夜莫名惊醒,他打开房门,站在楼道里,听对面房间传来年轻男子哭泣声,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那种细碎的缀泣,哀伤而脆弱,直直砸在人心里。持续了好久。
  他就默默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过了好久,声息渐弱,年轻男子像是哭累了睡去,然后,他带着一身寒气回去。
  次日,他放了一份米粥放在对面,敲了敲门铃,离去。到了晚间归来,米粥早已冷却,未动。第三日,他又放了一份,归来,依旧未动。如此反复,没有人收下那一份温热,他也未放弃。
  到四月十六日,他半夜归来,米粥不见了。翌日,他看到已经被洗干净的饭盒,笑着拿回屋,盛满,依旧放在门前,连续一个星期,他送出的是香甜米粥,收回的是干净的饭盒。
  今日,放饭盒时他还在想,什么时候这面门会打开,到了午夜,他便见到了顾童。
  顾童比一月的时候瘦了很多,整个人套在空荡荡的衣服,隐约可见瘦俏的腰肢,皮肤很白,是那种不见天日带着灰的白,神情很落寞,眸子黯淡无光。
  抑郁,清瘦,苍白,像是棵没有生息的植物,兀自压抑着成长,却依旧让林敛惊艳,胸腔滚烫不止,一如初见时的那份悸动。
  他默默想,以后不用再放饭盒了。
  第二日夜间十点的时候,林敛再一次见到了顾童。
  顾童穿着长袖,径直走过来将昨日药费放在桌上,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林敛在后面叫他的名字,声音轻柔的如同爱语。
  顾童犹豫着停下脚步,却没转身,低头用力抠手指。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有些不安,努力抑制住想要跑的冲动,闭上眼,衣袖被缓缓拉上去,扯动了伤处,传来一阵刺痛。
  林敛盯着那被抓破流着血水没有一处完整肌肤的手臂,眸色瞬间暗沉下去。顾童闭着眼,敏锐的察觉到那落在皮肤上的灼热目光能将他烧伤,忙急拉下衣袖。
  “你没有涂药。”林敛沉声开口,是陈述也是责问。
  顾童嘴唇蠕动了几下,欲言又止,最终眼睑缓缓垂了下去,保持沉默。林敛把他按在椅子上,拿来棉棒、消毒水和药膏。
  顾童扭头看着门外。夜已深,路灯晦暗,没有行人,寂静的让他害怕。
  林敛半跪在地上为顾童上药,神情专注,动作温柔,细长的眼眸满溢着柔情。之后,顾眠便走了,来时他想问林敛为何不再每日为他送粥。
  现下,如此情形,自是不需再问。
  又过了几日,林敛关了药店回到家已经是两点。他洗刷干净,准备入睡,听到敲门声,很轻,间隔长,却很执着。
  是顾童。他没有穿鞋,赤脚踩在冰冷水泥地上,四月份的深夜依旧寒冷。林敛将他拉进屋按在沙发上,拿了拖鞋跪在地上给他穿上。
  过了会,头顶幽幽传来顾童的声音,他恍若还在睡梦中,近乎呢喃,“林敛,我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话语里有哀伤、脆弱和挣扎。
  林敛愣住了,放低放轻声音,“很痒?”
  顾童用一种很缓很慢的声息说着,眸色迷茫,“很痒,还有别的什么,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像是要爬进血液骨髓里。”恨不得拿刀割掉。
  林敛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过了会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冰块,让顾童伏在沙发上。衬衫扣子被一双大手慢慢解开,微凉的触感,很舒服,顾童闭上眼。
  明亮灯光下,所有伤痕无处可躲。
  红斑从手臂蔓延到脖子、后背、腰腹,乃至这个身体的每一处。条条抓痕,水泡,破皮,凝固的血斑,溢出的鲜血,密密麻麻聚集在凝脂皮肤上,恍若上好的白玉缀上点点红花,触目惊心,也生出扭曲的魅色,蛊惑人心。
  林敛呼吸不禁加重,拿着冒着寒雾的冰块往贴了上去。冰块甫一贴上来,顾童瑟缩着身体,忍不住惊呼。
  他过敏的厉害,也没有涂抹药膏,心知无效,又无法忍耐,眼角冒出戾气,心中生出狠烈,便放任似的用力抓,抓到破皮,抓到流血,抓到疼痛盖住瘙痒,直至血痕累累。
  他享受这种疼痛,像是一种无声的慰藉,让他暴躁的心得以片刻的宁静。
  此时光裸的后背微微颤抖着,皮肤火灼般涨热,一种莫名的浓烈情绪几乎逼得他落泪。林敛拿着冰块在他背上来回滚动,一处处火灼,一处处冰冷,寒意最终压制住火热。
  顾童舒服的直叹息,一声声,恍若呻|吟。
  房间内灯光昏暗,顾童脸埋在沙发里,只看见眼角的湿润,声音闷闷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林敛笑了,手中的冰块已经融化,自然而然的摸上他的腰,凑到他耳边,“自然对你有所图。”
  温热而又带着冷意的手指在脆弱的腰间细细抚摸着,顾童难以自已的发出□□。他本就敏感,过敏后身体更是感性到极致,微弱的气息都能让他止不住的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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