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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当疏离——暮上看云

时间:2016-10-06 20:45:59  作者:暮上看云

  舒格并无异样,也无任何举动,他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夜博安害死他两个人,两个最亲、给他温暖最多的人,一个死前救了他的命,一个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救了他的心。因为仇恨他想要报复,却因为夜黎他想要宽恕!
  “舒玖暮,多一点。”
  当舒格说出这话的时候,深切的感受到来自肩膀的疼痛,他是有多贱啊!怎么能在夜博安面前承认他喜欢夜黎呢,怎么能在杀父仇人说喜欢他儿子呢?哈多么讽刺!
  “那我们就做场戏给夜黎看。”夜博安按住舒格的手,不顾他挣扎的吻了下去……

  ☆、赌你的命

  舒格是真的累,那一场流光溢彩的宴会,和救了不会游泳的夜黎,本来就够呛了,淡漠如冰苦笑不已:“不必做戏,反正夜黎也不喜欢我了,你很成功。”
  夜博安忽然没了兴趣,孱弱的身形再像也不是他的舒玖暮,可忽然之间他装什么纯情?(他指夜博安。)
  “你,真叫人心疼。难怪有本事能拴住我儿子的心。”
  娇若昙花,美眸凝泪,不像他夜家人的琥珀色眸子温润多情澄澈潋滟,多了清冷与黯然,禁欲而无关风月、这般淡漠疏离的人,谁得到了,谁就该偷着笑。
  舒格没觉得这话是夸人的,枕着胳膊躺在床上,白色的衬衫包裹着纤瘦的身躯,他从没觉得自己珍贵,所以视而不见对自己的任何伤害,也不抱怨人生的悲欢离合。
  沉默袭来,狭小的房间里竟显得如此空旷。
  浅色的唇瓣微抿,夜博安也终究没忍住,吻咬着他的唇,没有任何的回应却依旧甘美到叫人欲罢不能,就像舒格本身,是一朵罂粟,只要沾染就足以上瘾。
  “你生的美好却自甘堕落,真是可惜了。”
  胸前的扣子被解开,舒格的脸色惨白一片,语音有些轻颤:“你不怕梦见黎锦溪吗?你不怕她向你质问吗?”
  黎锦溪是夜黎的母亲,亲生母亲,在生下夜黎后因为得知夜博安喜欢男人的真相香消玉殒。
  “质问?”夜博安嘴角噙着笑容,掐着舒格腰身的手掌紧了紧,“我早已不在乎了,就像你一样。再多的罪恶于我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了。能得到想要的不就够了?”
  “我真想杀了你,真的。”舒格的言语中毫无恨意,也无起伏,平淡的有些出奇。
  如果奉上这身体就是代价,那他宁愿!只要你死!
  “舒格!”夜黎深呼吸了一下,才动手敲门。
  “夜黎……”舒格的目光里多了一丝犹豫,夜博安压着他,捂住他的唇,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让夜黎走,我给你你想要的,不然我毁了你现有的。”
  “威胁我?”
  “没有,你自己选择。”
  “上一次,你与夜黎赌的到底时候是什么?”
  “让夜黎走。”
  与夜博安谈判,纵然风花雪月,舒格也没有占到便宜。
  “我不出声就是了,你告诉我答案。”舒格紧握的拳头终于松了,泛白的指节虚弱无力,他的确没有力气挣扎了。
  “赌你的命。”夜博安很欣赏这样虚弱的舒格,分外惹人怜爱。
  呵呵…呵,“我的命分文不值,哪里敢劳烦你们父子来赌?”晶莹的眸闪烁着泪花,夜黎果然只是玩玩的,他当真了,他竟然当真了,明明一开始,他就告诉自己这个纨绔子弟对自己只是一时兴起,除了这张脸,他什么都没有?
  “说够了吧?”夜黎直接踹了门,手中的枪指在床上,脸色冷若冰霜,被要挟了的感觉真不好!就像看到夜博安想强迫了舒格一样。
  夜博安慢条斯理的起身,对着夜黎笑:“你忘了我们的赌注了。”
  “与沈家的合同案你忘了签字了。”半晌,夜黎冷冷说道,收起枪,目光没有落在舒格身上过。
  噗,这样的借口是谁教给夜黎的?然而接下来夜黎的话验证了刚刚的观点——
  “沈家传来消息,沈老爷子重病了,一直友好合作的夜董如果不去探望,会落人口舌的。至于…”夜黎目光复杂的看了看舒格,“至于一夜春宵,有的是机会。”
  腕表“滴”的一声提醒,零点了。
  夜博安自知夜黎算的一手好时间,也知道他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了,倒不如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于是,夜博安整了整衣服,离去。
  “舒格。”
  夜黎走进他,舒格衬衫的衣领被扯开,胸前锁骨上有些细碎的吻痕,让夜黎看了心里很惹火,轻轻抱起他,揽进自己怀里。
  两个冰冷的人,想要试图温暖对方。
  他去沐城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舒格。
  舒格冷笑,惨白的脸色,感觉疼了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他们互相喜欢,却互相温暖不了,充满了距离与约束。
  然后,别的事情他都不怪你,为什么以他为赌注他也不问了,为什么护了夜晚打他他也不问了,为什么扔了戒指他也不问了。他舒格二十七了,不天真了,很多问题到了嘴边他忽然也没那么想知道答案了。
  夜黎,我喜欢你啊。
  清醒的喜欢你啊。
  他明白了,却迟了,但愿你遇到的下一个舒格不会迟。

  ☆、对他好点

  舒格与夜黎之间,从来没有安全感,表面上再温情,彼此都是太冷心的人,质疑一切,解释了也不会轻易相信。毕竟他们的爱情建立在高高在上富丽堂皇的物质上,可他们不需要物质,只需要安稳的感觉。
  安家与夜家,谁都不敢说谁比谁有钱。
  很多时候,不是不需要爱情,只是想触碰的时候,却发现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我们理解,因为我们也不是原来的样子。
  长风拂起咖啡色卷发,恣意飞舞,像极了她的性格任性而又张扬。她也可以像夜家给夜黎清洗记忆一样抹去舒格脑海中的夜黎,吃一堑长一智,留着恨,才知道自己期待的爱是什么样子的。
  “谢谢子默哥。”
  “不用,我帮的是舒格。”
  “世上没有舒格,只有安祈宸,安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爷。他恨我我也不介意,毕竟我也曾深切的恨过他。”
  安向晚说话的时候早已不悲不喜,想要的都是靠自己争取的,没有人天生就该高人一等或低人一头。她安向晚不信,安祈宸自然更加不信。
  挣扎才是一个人证明自己是活着的最好姿态。
  赵子默略微点了点头,却似乎并不放心,“你别逼他了,他真的会死的。你从来没有鉴定过,怎么就觉得他一定是你哥哥?”
  “鉴定过,只有百分之四十的相似度。你做的手脚自然□□无缝。”
  安向晚的笑容很像舒格,却缺了点什么,赵子默想不出来,冷掉的咖啡触及冰凉。
  “照顾好他,做点他喜欢吃的东西,做些他喜欢的事,下次再瘦了我可不会轻易帮你了。他是你的亲哥哥,不管你恨他怨他他都是。”
  “他喜欢什么?”
  “你又喜欢什么?”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欢哥哥?”
  “我是他最好的……哥们。”
  赵子默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喝完了剩余的咖啡,冷的果然叫人清醒。他需要给自己定位,至少不要随随便便就糊涂了,即使谁都看穿了,他也不能糊涂认了——他喜欢舒格这件事。
  如果舒格会动心,这份忌讳的感情就不会十年不见天日了。
  不是死不死心的问题,只想小心翼翼的看护住一份能让他动容的柔韧,不需要任何回应。那个人只需牵牵唇角,他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安向晚目送他离开,我是他最好的哥们……赵子默没有期待没有欲念,只有执着的守护。
  那安祈宸呢,他知不知道?
  “小姐?这份文件看一下。”余佳敲了敲门,才发现门没锁,“赵先生走了?”
  “余佳,我真嫉妒他,子默为他可以不顾一切,夜黎为他可以与夜博安作对,他又凭什么可以得到这些深情相待?”安向晚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接下递过来的文件,白纸黑字,亮起的手机屏幕表示有电话进来,安向晚接起没等对方说话,就淡淡的恶语相向:“死在你的佛罗伦萨吧,不用回来了。”
  安家的人嘴巴可真不是一般的毒啊,风轻云淡的语气就可以随意把一个人所有的自尊与傲气踩在脚底碾碎。余佳温顺小心翼翼的煮了一杯蓝山咖啡,递上。
  “恶毒吗?”巧笑嫣然,白净的脸颊出尘绝艳的美丽,似乎是在询问。
  余佳愣了,不好回答只得岔开话题:“舒先生这步棋该如何?”
  “他不是棋,也不姓舒,他是安家少爷安祈宸。余佳你最好有点自觉,小心你的言行。”安向晚笑的温柔,比起舒格的笑容,多的是心机深沉。
  “另外这份文件重拟,纰漏百出,不像你做的事情。”
  十几页的文件原封不动的摔在余佳脸上,安向晚拿起挎包便出去了。
  安向晚并非自信也不自负,相反她心思缜密,唯一不足就是脾气差了一点,威胁的话也会说的很好听。
  与舒格很相似,却不是。
  这一点,安向晚十分清楚,她不愿意放过舒格的原因很简单,只因为喜欢舒格漫不经心却能信手拈来的那份温柔。
  而她,想要那份温柔。
  

  ☆、覆水难收

  “哥哥,你该想明白了吧?”安向晚放弃了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随后才想起还是先点单吧:“服务员,两杯摩卡。”
  “不,一杯奶昔。”
  这是舒格平生第一次拒绝了摩卡,退而求其次,不过咖啡确实对身体不好,所以再香醇他也不想要了。这也是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荒唐而又义无反顾。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礼貌的讲餐桌上的花拿开,有些惊艳,太阳的余晖照在那个男人身上,美得几乎令人窒息。
  “再来一份提拉米苏。”安向晚没好气的提醒道,意识到失态的服务员赶紧道歉离开。
  已是傍晚,SHARING TIME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环境清雅,店里充斥着暖暖的咖啡香气,有些让人情不自禁陶醉于中,太舒服了简直。
  舒格低着眸,香气让他有些不自在,温柔的声音轻轻响起:“我们去见见母亲,然后你教教我如何打理商场事宜吧。我总不能一直给安家拖后腿吧,而且以前的事,我们是亲兄妹,我自然坦诚相告,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倾力相助的。就是你还相信我吗?”
  话音落,清冷的眸抬起,落入他眼中的风景再美也始终归于一片平静,多了一份落寞。
  “你别怪我就好,其实我……其实是我错了,我太固执也太任性,我怕你……怕你真的就为了那份禁不起风雨考验的爱情迷失,我差点以为你真的爱上夜黎了!”
  “……覆水难收的局,意料之中。”
  夜黎是真的忘了他的,也是真的蜕变了,而他也不该再痴心妄想了,倒不如换个方式。
  他不是案板上的肉,不愿任人宰割,夜黎的确变了,但是舒格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舒格心里能给感情腾出的位置,实在是太渺小了。
  “向晚,我想针对一个人。”
  “谁?”
  “夜博安。”
  夜博安?安向晚眉宇间藏不住的笑意,早就应该了。
  对于业界而言,夜博安几乎是一个传奇,没人敢动他的招牌,风花雪月,留恋花丛。不过自夜黎接手以来,他在夜店的名声更是风生水起,多少人巴不得能爬上夜董的床,从此应有尽有,半生无忧。
  越是如此,越没有人敢动夜氏的念头,即使夜博安不再坐镇,也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很多人尤其很多商业老人都记得安氏的下场——夜董是无往不利的。
  为此,安向晚特意在自己的办公室重新布局,给舒格腾了一半的位置,舒格也很识趣的按照安向晚安排的来做,从日常的琐事到每一个合作案的决策安向晚都非常仔细的告诉他,生怕漏了一点细节。
  “像徒有其表很不可靠,内敛的细节表现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诚意,哗众取宠也是枉然,越是软弱越容易被看轻。在与安氏长期合作的各大企业中,每一把利剑都有利有弊,会刺到别人自然也有反伤自己的一天,所以人情与交好不同,朋友与对手却是相同,在玩人玩己的利益间权谋,唯一不可的就是放纵信任,再亲近也不可信。
  就像我,即使余佳离我再近,再怎么缺她不可,我也从来不信余佳,不信她每一句表达忠心的话。”
  安向晚边煮咖啡边说道,回首看着认真看着往期案例的舒格,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加糖不?”
  “不加……”话一出口,舒格就后悔了,摇摇头,漠然的说:“白开水就好了。”
  “今天中午陪我出去吃饭吧?”
  “嗯。”
  即使漠然,可至少也是个活人,安向晚能接受这样的态度。
  说是陪她吃午饭,其实安向晚早就约好了客户,她很少与合作方谈生意,平时这些饭桌上的事情就是有余佳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舒格,恐怕她这辈子也没机会和商业合伙人一起吃饭吧?
  地点选的餐厅是安氏名下的高级会所,环境优雅,不接待散客,顾客必须是VIP成员,还必须提前预约一个月。即便如此,不论是从菜肴还是服务上,都是谈生意的首选场所。
  安向晚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舒格变了,和之前那个她囚禁的舒格不一样了。
  以死来胁迫安向晚的时候,足够证明了舒格想逃离的决心。拒绝一切俩人共同喜欢的食物,这种陌生与疏远感,让她很不安。
  “向董,久违。这是我哥哥安祈宸。”安向晚十分自然的为双方引见,“这是向氏董事长向劰。”

  ☆、时过境迁

  舒格今日穿了一件深瑰色的西装,更衬得他肤白如雪,风华绝代。温和的眸子没有任何波澜,一贯的平静优雅,起身轻声说道:“向董你好,我是安祈宸,很荣幸与你的会面。”
  不卑不亢,谦逊有礼。
  很显然,向劰也是做足了功课的,之前就有调查过这个安少的身份真假,可他的确是两个月前于佛罗伦萨的某名牌大学毕业的。先前光看照片就觉得赏心悦目,如今真人在他眼前,果然明眸皓齿,清透温润俊朗如斯,真叫人过年不忘!
  “幸会。”向劰收回目光,想与他交谈,发现对方并无此意,只能不冷不淡的说:“安少久居佛罗伦萨,风水可真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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