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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与武士——风起回眸

时间:2016-03-11 00:30:29  作者:风起回眸

《泉与武士》风起回眸
晋江2016.03.08完结

文案
类似军阀割据的时代。
主角闻人泉经历的一生。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民国旧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闻人泉 ┃ 配角:渡边一郎裘怜香黎尧痕 ┃ 其它:军阀

原文地址:晋江书号:2631468

      第1章 1
楔子
东瀛,陆军学校,清幽小路。
少年左手握住木质刀柄,右手扬起挥舞着,脸上欢快的笑容,映衬着初升的朝阳,灿烂非常,他边跑边叫着:“泉君,等等我!”
被叫的青年无奈的回过头,身上青色长衫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等着来人靠近后,才道:“渡边君,今天你的武术课不用上了吗?”
“哎呀!我忘记了!”渡边一郎一拍脑门,笑嘻嘻地道:“既然走到了这里,那我就陪着泉君去上战术课吧。”
闻人泉才不相信他是忘了,这个武痴,为了一把新的□□,违反纪律偷偷出去做工。武术课从未缺席过,看他随身还带着练习用的刀。
“渡边君说的是实话吗?”
渡边一郎尴尬一刻,又理直气壮道:“都说过了,不要叫我渡边君,要叫武士!”
闻人泉从善如流,道“是,尊敬的武士先生,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跟我去上战术课了吗?”
渡边一郎敌不过他认真的眼神,侧了侧身子,别扭道:“泉君不是快要回家了吗,我想多陪陪你。”
前两天收到家书,父亲措辞严厉的批评了大哥的不孝,醉心匠人手艺,不理家族产业,后想到身在海外学习的小儿子,希望他能回国。
念完书信后,渡边的情绪就一直不对,昨夜更是辗转反侧,很久才入睡。闻人泉知道缘由,但无可奈何,身为人子,他理应回国帮父亲管理家业。作为恋人,也该陪在渡边身边才是。
闻人泉伸出右手,温柔笑道:“走吧。”
“诶?”渡边开心的放上自己的手,十指紧扣:“走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打破小路的寂静,渡边一郎开心的说着什么,左手紧紧扣住他心爱的男人,像是扣住一辈子的缘分。
战术课枯燥无味,渡边很快留着哈喇睡着了,窗外透过的阳光照在他的黑色长发上,似乎染上了金光。闻人泉想到初见时的渡边,坚定的眼神,大声的怒吼,动如脱兔的朝他袭来,不过是武术课一次练习,他却如此认真,对比现在安静的小孩,让人忍俊不禁。
作为徽州掌权将军的儿子,不同于大哥闻人池的随性而为,他自小接受的是父亲严厉的教育,如今天下乱局,热血男儿当心怀远大,坚毅不屈。
来东瀛也是为了学习最新军事知识,回国后辅佐父亲争雄,只是会爱上渡边是个意外。
“好了,今日的课程就是这样,下课!”
老师一走出去,教室里就迅速空了下来,看来不喜欢战术课的,不止渡边一个人。
挑起一缕乌发,闻人泉恍惚记得,初时的渡边想要留一个武士头,被他嫌弃的推开了。然后他告诉渡边自己喜欢长发,最好浓黑多密,最好光泽饱满,不知道何时起,渡边洗头发时都要放一点何首乌了,真是个小傻子。
许是轻笑声将渡边吵醒了,长长的睫毛掀开的一瞬间,闻人泉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下课了吗?”渡边迅速直起身子,环顾教室,兴奋道:“太好了!泉君,陪我去练武!”
闻人泉心里自嘲自己的失神,嘴上道:“好。”
拿起□□的渡边跟平时不同,就好像从青涩的少年,一瞬间长成沉稳的青年,更加吸引了闻人泉的目光。
“啊!”渡边永远先出招,他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谋定而后动,一往无前的没有任何理由。
武器相碰撞的那一刻,闻人泉再没有平日的温和,虽然招招留有余地,可那余地丝毫没有痕迹可寻,仿佛他的武艺本该如此。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比武,至少对于渡边来讲,是的!
渡边的□□轻触闻人泉的肩膀,后者应景的倒地,他高兴的大叫:“我赢了!”
闻人泉顺势一趟,仰视这个骄傲的男孩,温柔的笑道:“渡边君,你是我的武士。”
“啊?什么?”
闻人泉笑,没有重复。
“泉君,你真的是最完美的人了。”渡边盘腿坐在闻人泉身边,这样说道。
“为什么?”
渡边举例:“你看,你的战术课永远第一,武术课只比我差一点,其他的辅助课程也都是排在前面的,长得好看,性格也好。”
闻人泉拉下他,搂在怀里,鼻尖轻触他的鼻尖,呼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带着暖意,道:“我的武士,闭上眼睛。”
渡边嫣红的脸颊出卖他的心,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一个温热的石头挂在了他的脖颈,他睁眼,是一块玉石。
“这是什么?”
闻人泉给他看玉石上面的字:“我的名字。”
闻人泉一直觉得隶书多情,草书缠绵,虽然他的老师不是这样讲的。他有两块这样的玉石,是自己刻得,现在隶书的送给了渡边,草书的自己留着。
渡边却不太满意,道:“泉君,怎么不刻我的名字?”
闻人泉错愕,才发现自己做的不对,知错就改,他随身带了工具刀,在那‘泉’字两边刻了‘渡边’二字。两块石头都刻了,被两个字包围的‘泉’字,也像被渡边的爱包围的人。
“我要这块。”渡边拿了草书的玉石,挂在脖颈上,穿着石头的是两股线缠绕而成的绳结。就像他和他,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
捂着心口的玉石,渡边问:“泉君回家了,还会回来吗?”
你知道聪明人永远有无数种方法把‘不’说的漂亮,唯有面对心爱之人时,都失了语言。闻人泉埋首在他的脖颈处,这是他喜欢的姿势,有的时候还会下意识的蹭一蹭,渡边说那个时候的他很像一只猫。
“你想我回来吗?”他把这个问题抛还给他。
渡边轻声道:“想。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去你的家乡找你。”
闻人泉轻笑,拍拍他的背,手掌下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道:“好。”
夕阳的余晖照在两人身上,朦胧的景象中,有情意流淌过。
闻人泉的课业可以提前结束,其实两年前就可以结束了,可他舍不得渡边,就多留了两年。五年的留学生涯,收获的却是一份爱情,这算不算是不务正业?
收拾东西的时候,渡边拿了一件青色长衫,询问道“泉君,这件衣服就留下来吧。”
那是他最喜欢的衣服,只有在上武术课的时候,他才会换成武士服,其他时候也不会穿正装,而是穿这样的长衫。
可是渡边是不喜欢的,他觉得这样的衣衫,行动不便,不是武士的衣着。闻人泉问:“渡边君要穿吗?”
渡边摇头,道:“这种衣服,你有好多,留一件给我。”他又拿了自己最喜欢的武士服,道:“作为交换,这个可以给你。”
渡边个子没有他高,这衣服他穿就小了,不过他还是接过衣服,叠好放在箱子里:“还有什么要给我的吗?”
渡边猛地抱住他,哈哈笑着道:“还有我的爱!”
接住这个大孩子,并不十分费力,真正费力气的是,止住即将夺眶的眼泪。他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当年离家时,母亲哭的断肠,也没能撼动他的心中坚冰,今天不过一个少年的嬉闹,却让他陡然噙泪。
沉溺在渡边火热的感情中,大概就是他这一生的唯一选择了。
傍晚,渡边等在一边,看着在厨房忙碌的闻人泉,嘻笑道:“到底做好了没有,好饿啊!”
“好了。”闻人泉把刚出锅的蛋炒饭放在他面前:“这是我第一次做,给我的武士品尝。”
在家时,家里有佣人做饭,来这里学习,有食堂。他从未做过饭,不过仔细观摩过,这是他最喜欢的,简单好吃,要走了,也想分享给他心爱的孩子一起吃。
可是渡边的笑容却在炒饭入口后消失不见,他不好意思的看着闻人泉,问道:“是不是有些咸了?”
闻人泉诧异,他明明没有放多少盐啊!拿起勺子,自己尝了一口,才发觉,不是咸了,而是甜了,加了糖的炒饭,腻的人发闷。
闻人泉也摆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我好像放错调料了。”
渡边觉得不可思议,他的泉君也有这样迷糊的时候,发现新大陆的他,故作惊喜道:“可是我爱着的泉君,就是这样的味道啊!”
小傻子!闻人泉也跟着笑起来。渡边端起盘子,喂他:“我们一块吃。”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将那甜腻的炒饭吃的干净。
东瀛的最后一夜,两人紧贴在一起,用尽全力拥抱。
第二天,渡边送他去了码头,轮船停靠在岸,即将要起航去到远方。
海边的风有些大,吹的渡边黑色长发有些凌乱,他握着爱人的手,郑重道:“泉君,你不可以忘了我,你要等我,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闻人泉回他一个微笑,承诺道:“我的武士,我等你!”
等到我死亡的那一刻,我也还是爱你的!
那远去的轮船载着渡边的爱人,清澈的海水里有他滑落的眼泪。泉君,等我!

 

 

 

      第2章 2
当我从东瀛归来时,我从未想过,此生注定与相爱的人,咫尺天涯。
第一章
从甲板上下来,踏上实地的那一刻,我仍然有种错觉,仿佛还在无边的海上漂泊。周身都是晃晃悠悠的,有一种不真实的,头晕想吐的感觉。五年,我已经成长,是个男子汉了,虽然仍然不足以顶天,却可以脚踏实地,不再迷茫不安。
我叫闻人泉,这座城市大将军的二儿子,他们都叫我做少将军。我不是长子,却担了长子的责任,所以我必须成熟,必须冷静,必须理智,所以我回来了。
我的父亲闻人勒,我更喜欢叫他将军。他是个真正的顶天又立地的男人,是我这么多年来,压力的根源。将军草匪出身,小时候吃够了苦头,为了保护自己,渐渐磨练的勇敢狠厉。可有些时候,光有勇却无谋,不过是注定的炮灰命,将军有先见,偷学了几篇文章,娶了书香世家的母亲,再加上这些年的经历,渐渐的也修炼的心有沟壑,气质自成。
将军打了一辈子仗,最喜欢的却不是枪,而是戏。他偏爱戏台上,起成婉转,曲折离奇的故事。他许多的人生道理,他的立身根本都是从戏文里学到的。听了桃园三结义,他就要做个义气人,听了西厢记,他就要娶个大家闺秀,听了朱元璋,听了刘邦,他就要做个草莽皇帝,他占了徽州三城,拥兵六十万,成了名副其实的土皇帝。他这一生,都会被记入史册,不管评价如何,他都是个成功的男人。
他不是个喜欢回忆过往的男人,他落魄时的故事,只有母亲知晓,而如今他正值巅峰。我在想,等到英雄迟暮,他会不会话说从前,不过我同样也明白,这一天不会到来,或者说,在这一天到来之日,他将不在。
他喜欢跟我讲他经历过的刀剑相向,不管是单对单,还是群对群,不管是枪炮还是棍棒。那些男人的热血,冲动和畅快是他怀念的。如今作为一方将军,他已经很久不曾亲上战场了。这些当年的快意,变成了面对沙盘,指点江山。
他不喜欢参加宴会,对其他城的将军的各种姨太太嗤之以鼻,他其实有一点大男子主义,不过大姐闻人真出生后,这点大男子主义,也就不那么明显了。他最喜欢的不是小妹闻人清,也不是大哥闻人池,更不是身为他继承人的我,而是大姐。
他喜欢母亲,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母亲周品芳是江州女子,温柔如水,优雅如花,嫁给将军后,生育了四个子女,本人还是那般模样,虽经岁月洗礼,却风华不减当年。两人的初识也很有意思,土匪头子和大家小姐,怎样才能见面呢?绑架!
身为土匪,还是一个有原则,知疾苦的土匪,缺钱是家常便饭,在兄弟们和他们的家属,饿肚子的时候,身为大哥的将军,就要劫富济贫,想办法弄点钱花花。那个时候母亲少女怀春的年纪,她期望的意中人,绝对不是将军这样膀大腰圆的大老粗,而该是温文尔雅,心怀天下的新式男人。她流连城中兴起的咖啡馆、花店,妄图找到一个这样的男人,却被将军的小弟当做闪闪发光的银元,抢回了老巢。
在一众土肥圆的暴发户之中,母亲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将军心动不已,他那个时候还是个万事随性子的年纪,不顾母亲意愿,强要了她。随后大张旗鼓的去提亲。
将军亲自打了大雁和狐狸,狐狸皮做了披肩,算是给母亲的礼物。周家在江州也算是名门,外公怎肯将心爱的女儿嫁于他,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将军,在外公看来不过是一个痴心妄想的癞□□,于是,将军上门一次,便被打出来一次,不知道第几次再去,等来的就不是外公的拐棍,而是母亲满脸泪痕和一身嫁衣。
直到将军占了徽州,成了将军,外公才接受这段在他心中,并不般配的婚姻。
离家五年,我最想的就是母亲,想她的怀抱,尽管并不坚固,却是我一直以来的避风港湾,我心灵归处的地方。只有在母亲身边,我才觉得,我只是一个孩子,我还有依靠。
我举目四望,大哥闻人池长身站立在车旁,身边是管家赵伯。
大哥在闻人家是个异类,身为将军的长子,他并不喜欢军队。他小的时候,将军就断言,这个儿子,是母亲的儿子,不是他的儿子。在将军看来,不爱打架,害怕受伤的大哥,就是生错了性别,生错了家庭。
大哥喜欢木雕,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个匠人,他的性子更像母亲,但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不是父亲的儿子。他只是把父亲那部分基因隐藏的很好。
已经三十有二的大哥仍未婚配,将军的儿子是不愁娶媳妇儿的,不过大哥对这种事情并不在意,哪怕母亲已经急的上火,他仍是不紧不慢,怪的是将军竟也不催促,母亲更年期,每天就是埋怨将军这件事,将军听得耳朵起茧子,还是没干扰大哥的意愿。
大哥神色萎靡,细看眼底还有血丝,应该是昨夜熬了一晚上,做木雕。今日我回来,家里应该是全部动员,收拾起来,被吵醒的滋味十分难受,我有一点同情他。
大哥今天穿了一件长衫,灰色的料子,袖口用银线绣了幽兰,是母亲喜欢的花儿。大哥在家里一向是睡衣打扮,衣柜里满满的正装,军装,长衫,都是出门的时候才能派上用场的,若是家里有来客,除非将军强制要求,否则能不出现就不出现。
今天能来码头接我,估计也是将军的命令。说真的,我这个弟弟,有的时候,还没有他的木雕重要。
在海上漂泊了几日,我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喊了大哥和赵伯,坐上车闭目养神。大哥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倒是赵伯,几次欲言又止,我想将军该是生气了吧。
两年前,将军曾来信让我归家,我拒绝了,我早已做好准备,他生气与否,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因为我已经长大,尽管只有五年时间,可离开他的这五年,我已经学会不再畏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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