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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与武士——风起回眸

时间:2016-03-11 00:30:29  作者:风起回眸

姐夫对姐姐不好吗?我有些奇怪,怎么母亲这样担心,难道这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母亲叹了一口气道:那倒不是,你姐夫那个人还是可以的,为人老实憨厚,没什么心眼。就是你姐姐那个婆婆,张罗着要给他纳小呢!
黎尧痕惊讶:她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我冷笑:说说而已,石龙不敢。
他敢拿着闻人家的钱纳小!不用将军动手,我就活撕了他!
母亲颇为惆怅道:他是不敢,不过女人没孩子,到底不是那么回事。
对于母亲的担忧,我真的觉得没必要,大姐若是真的在意石龙和这段婚姻,也就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徽州和五年前变得不一样了,就像是从山村变成了城市,更加繁华了。我淡淡的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颇觉新奇。
黎尧痕双手插兜,得意道:怎么样,这里不比东瀛差吧。
不一样,不能比。
两人就当散步,一路走到了一幢气派的楼房前面,那长长高高的阶梯,让人望而生畏。
这就是新政府,也是大哥的杰作!他就爱弄这些表面功夫。
我不置可否,以大哥的心气,这可绝对不是表面功夫能做出来的:确实气派!花了不少钱吧。
这算什么!舅舅有的是钱!
将军虽然不看重大哥,可对他却百依百顺,徽州大部分的建筑都是出自大哥之手设计的,将军看不懂图纸,所以都是不看设计图,直接让人开工建造,就连闻人真劝,都阻止不了。
我明白,这是将军在用另一种方式疼爱他的孩子。其实,我们家,最幸福的人,应该就是大哥了,就算是小妹,也没什么自由去选择自己的人生。
现在看来,战火还没绵延到徽州,这里倒更像个世外桃源。
黎尧痕勾唇道:暗潮涌动,现在的华夏大地,哪儿都不是桃源。
走的累了两人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了,我随口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黎尧痕瞪大眼睛,哼道:这么不待见我啊!巴不得我走,是吧!我还不走了,就在这徽州扎根了!
姑姑不会同意的。
黎尧痕也不过是说说,意兴阑珊道:唉!女人有什么好,非要我跟她结婚,我黎尧痕是一个女人能拴住的么!更过分的是他给我定的是政治婚姻,我可不想被他摆布。
嗯。
黎尧痕挤眉弄眼道:不过,要是你,你就同意了。
何以见得?
你从小就听话,舅舅说的话,就没见你反抗过。啊!不对,两年前算是一次意外。
我不想谈两年前那次意外,问他:你的未婚妻,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江州薛家的女儿,薛雅慧,对么?
嗯,跟你一样去了国外,不过她是留学大不列颠。还没回国,我听舅舅的意思,想让你替我接了这桩婚事。
我皱眉,正要细问,却见不远处一群人打了起来。
以后回想起来,我都怀疑那次的相遇是一次错误。
黎尧痕唯恐天下不乱,蹭!窜了出去看热闹了,我虽然不愿意多管闲事,但还是跟了过去。
孙六指着女孩,不屑道:裘惜玉,这里可不是夜阑新妆,你那哥哥再有本事,也管不到这儿来,一个伺候男人的戏子,你还拿着当宝贝,我呸!
裘惜玉气结,这群人真是不要脸,一直跟踪她,被她发现了还说什么请她喝茶,当她是傻子么!当下冷笑道:孙六,你可别不识抬举,今天你敢动我,这徽州城里就没有你容身的地方了,你可要想好了。不管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他能给你的,真的比得上我让你失去的吗!
凭着裘怜香的人脉,让区区一个孙六消失,简直太简单了。不过是混口饭吃,他的任务也不过是跟着这个小娘们,没必要得罪死了她。想到这儿,孙六道:行!算你厉害,兄弟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愣头青打断。吴两棋抢了路边一辆黄包车,推着过来,高声的喊道:裘姑娘,我来救你!
黄包车快速的冲进来,孙六和众兄弟连忙躲避,瞬间被激怒,道:哪儿来的疯狗,不要命了是吧,兄弟们给我打!
裘惜玉也没想到会有这般插曲,只能徒劳的喊住手。可这些混子们都是烈性子,哪里会听她的,不过一会儿时间,被围城一圈打的吴两棋,就浑身是伤了。
裘惜玉看向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孙六,道:快叫你的手下住手,再打就出人命了!
孙六懒懒的掏了掏耳朵,当没听见。裘惜玉没办法,正要自己上前,拉开人群。就见黎尧痕伸手将孙六的手臂绕到后背,轻巧的一锁。孙六立刻惨叫起来。
那些混子看老大被拿住,下意识的想上前,被黎尧痕一个眼神止住。
吴两棋浑身痛的要命,见混子们不理他了,赶紧挪了两步。
孙六痛的吸了口气,问道:兄弟,哪条道上的?我孙六跟你无冤无仇。
黎尧痕拍拍他的脸,道:你跟我无冤无仇,我跟你可有冤也有仇,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我的心上人,你们这么多垃圾围着他,我不开心了,来向你寻仇!
虽然黎尧痕是来帮她的,可是裘惜玉还是很不喜欢他,这话说的这般暧昧。我晚他一步,正好听到这般言论,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看了看这场面,只有一个吴两棋受了伤,别人都好好的,就道:送警察局吧。
混子们一听,哪里肯,一拥而上打算揍这两个不知名的人。
黎尧痕一看,手一甩将孙六摔倒在地,一脚将他的肋骨踢断,然后开始打架。
黎尧痕今天是手痒了,我无奈只能先一步护在裘惜玉和吴两棋身前,有混子来就揍了,不让他们伤到那两个人。就没看到裘惜玉望着我的眼神,其实所谓的英雄救美,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或许对比黎尧痕,外表无害的我,更容易让人相信吧。

黎尧痕出手刁钻,不出十分钟就搞定了这群人,抛了个媚眼给裘惜玉,道:这些垃圾,就该这么解决,简单有效。
“警局吧。我利落的解决掉身边的垃圾,转过身建议道:这位姑娘若有要事,便让我哥哥送你回去。
有外人在,我是一定会给黎尧痕面子的,更何况,他看起来对这个姑娘很有兴趣。
裘惜玉道:多谢先生为我解围,我叫裘惜玉,不知先生姓名,若有机会,惜玉定要报答。
吴两棋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谢谢你救了我,我也要报答你呢!
黎尧痕不敢相信,问道:救你们的是我啊!你们报答他干嘛!
裘惜玉不理他,期待的看着我。
这是小事,不管是谁,看到了都不会不管的,要谢的话还是谢我哥哥吧。
黎尧痕不爽道:不用了,嘁!小爷不稀罕!
吴两棋讪笑:谢谢先生帮忙。
哼!
在警局做完笔录出来,裘惜玉邀请道:今晚夜阑新妆有我哥哥的出场,两位先生要来吗?
吴两棋惊喜道:真的么?裘老板今晚会唱啊,那我一定要去!
黎尧痕道:你哥哥是裘老板?没听说他有个妹妹啊!
他才来徽州不到半年,对听戏兴趣不大,若非舅舅被那个裘老板迷得不回家,他也不会去夜阑新妆看热闹。
我早就想认识一下这个裘老板,点头道:早就听闻裘老板风采,我一定会去的。
将军一直未归家,恐怕不是因为那个裘老板,而是因为两年前的事情,怎么说我这个做儿子的,也该先道歉才是,今晚去夜阑新妆请他回家,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才香。
裘惜玉这才有了笑意,道:那我就先走了。
吴两棋也忙道:我也先走了,还要回家跟父母说一声,晚上见。

 

 

 

 

      第5章 5
第四章
夜阑新妆开在徽州风月街最好的地段,这栋戏楼还是闻人池设计的,谈不上奢靡,但很富丽。没有歌舞厅的纸醉金迷,但夜晚的霓虹灯光下,也有朦胧暖意流动,能够容纳百余人的戏厅,早已满座,包厢里也都点起了烛火,戏台上搭建的背景极其写实,再看正襟危坐的乐师们,这个戏班子确实不负盛名。
我和黎尧痕两人来到这儿时才知道,进来看戏是需要提前预约买票的,因为今天是裘老板的场子。幸好我们认识了裘惜玉,若是一时起意过来,就会白跑一趟了。
因为裘惜玉的缘故,我们得以在中间靠后的位置落座,已经觉得很满意了。可是裘惜玉不这样想:今晚的票两天前就开始卖了,我也只能安排这个位置了,等下一次,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位置。
我摇头道:这里就很好,多谢裘姑娘了。
什么位置并不重要,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听戏。
叫我惜玉就好了,你救了我,这是应该的。
黎尧痕清了清喉咙,一个白眼:惜玉小姐,救你的人是我。
裘惜玉勉强看了他一眼,道:谢谢。后台还有事,我要去忙了,等戏散场了,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等我啊。
她一走,黎尧痕就咬牙切齿,道:这女的眼睛是瞎吗?我这么一大活人戳在这儿,他怎么就只能看到你呢?
我抬眸看着他胸口开的两粒扣子,露出的白皙肌肤,再看看翘起的腿,没骨头的坐姿,加上一脸的坏笑,觉得裘惜玉不看他是有理由的。
环顾四周,来这里看戏的很少有平民百姓,多数都是衣冠楚楚的老板公子,鲜少的几位夫人小姐都不会坐在大厅,而是在二楼的包厢里面。
断袖吟讲的是汉哀帝和董贤的故事,裘老板一身华装出现,一张口就惊艳四座,他扮的是董贤,的确是个美人。不谈脸上的浓妆,但看身段也是醉人的。
声音缠绵,眼神多情,似乎真的就是那个柔媚绝色的董郎,身上华丽戏服,应该是专门定做的,只看那上面的刺绣就不一般。
黎尧痕哪肯好好看戏,轻声说起了八卦,道:这位裘老板可是艳冠徽州城,有个称谓,叫‘一夜裘’,引来多少人来这夜阑新妆一睹芳容。
我眼睛专注的盯着台上,其实我是喜欢听戏的,更何况这人唱得实在是好。虽然不喜欢乱打听八卦,不过黎尧痕这个时候开口,那这个八卦就一定有什么值得一听的理由。
黎尧痕知道我在听,接着道:知道这称谓怎么来的吗?
我无奈的转头面向他,带着询问。他才轻蔑一笑,道:有两个据说。其一,说得是咱们徽州的老少爷们,为请他唱一场,整整求了一夜,才请动了佳人。不过我觉得,就是扯淡!他就是吃这碗饭的,若是不唱戏,谁晓得他是谁!
有道理,我点头。
黎尧痕见我赞同他心里高兴,又道:这其二么,嘁!说的是有个穷酸书生,没钱买票进来看戏,于是就在这门外摆了一张桌子,写了整整一晚上的诗词,希望能感动裘老板,见他一面。其中就有这么一首词,‘夜阑珊,挽新妆。高台上,轻启喉。君怜香,人惜玉。穷书生,一夜求。’,于是一夜裘的名号就打出去了,夜阑新妆在徽州城内彻底站住脚跟了。
我轻笑:这首打油诗不错,还算工整。
大概是不曾想到一项正经的我刻薄起人来,功力这般深厚,黎尧痕讽刺的笑道:人家好歹是个读书人!
是吴两棋?
黎尧痕惊奇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黎尧痕在念那首词的时候,轻蔑的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吴两棋。在看看吴两棋呆滞的眼神,痴痴地盯着台上的裘老板,所以我是猜出来的,不过这个就不用跟他解释了。
黎尧痕应该已经习惯了我的聪明,又道:我调查了一下,这个吴两棋是新报的记者,平时在女子大学代代课,裘惜玉就是他的学生。典型的书呆子,家就在徽州城里,父母都在打零工赚钱,供他这个书生,挺不容易的。
黎尧痕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我问:你调查他做什么?
黎尧痕道:这个裘怜香是你走以后,突然来的徽州,带着他妹妹两个人开了这个夜阑新妆。一开始也没什么人来这儿听戏,你知道那个时候舅舅不是喜欢那个蒋老板么。
将军爱听戏,这没错,蒋老板也是个美人,只是他的成名曲是长恨歌,还是讲男女之情的。
黎尧痕接着道:咱们徽州城虽然治安不错,可是也有那么几股混子,新开的场子,哪有不被勒索的。白天他妹妹被困不就是么,这些人都看不起戏子的。那个时候舅舅可还没捧他呢,他就能护住自己和妹妹,在这风月街生存,不简单啊!
听到这儿,我眼底的欣赏已经变成了探究,只是细看却又没有。黎尧痕见我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又恢复了之前懒懒的模样,漫不经心的听着戏。
戏台上董贤熟睡时压了汉哀帝的衣袖,哀帝不忍吵醒他,割断自己的衣袖起身唱出对董贤的喜爱。起承转合间,窥其爱意,真是一场好戏。
比起裘怜香的妩媚,这个扮演汉哀帝的戏子,更让我欣赏。明明柔弱,却偏偏能够撑起那一身戏袍,唱腔清脆,并不逊色裘怜香。
视线落在最前排的沙发上,黑发之中已经出现了几缕银白,可是看坐姿却笔挺端正,正是我的父亲,徽州掌权将军闻人勒。
闻人勒戎马半生,打仗之外的爱好就是听戏,他也不爱在包厢里听,就爱坐在台前,看个戏也不放松自己,那架势像随时要给人一巴掌。
几点了?
黎尧痕取出怀表看了看:八点半了。
我点点头起身朝前面走去,副官乔路本想拦人,看到我的脸下意识的就让开了。在闻人勒面前站定,我道:将军!
一身军装,腰间还配着□□的闻人勒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也没看我,说道:回来了。
我慢慢点头:嗯,听说裘老板戏好,就来听一听。
见过你母亲了吗?她很想你。
父亲关心的第一人,一定是母亲。虽然早就笃定,听到这句询问,我还是觉得很开心,道:今天早上还要我讲在国外的事情呢,我答应母亲九点回家吃饭,父亲也有些天没回过家了,母亲今晚特意做了您爱吃的菜。
将军沉默一会儿,起身道:走吧,回家!
当下便站了起来,走了。我递给乔路一个安心的眼神,静静的跟在将军身后,黎尧痕一看我们站起来,就先一步出门了。
这大概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我眼角一撇就看到,裘怜香投向这里的吃惊的视线。他大概在想:那个男子是谁?乔副官竟然不拦他。
戏仍在唱,只是唱戏的人心思已经不在了,可这不影响观众的热情,仍然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裘惜玉忙完出来没见到人,有些失落。
黎尧痕挺怵这个舅舅的,上车后老实的坐着,扮演隐形人。我也不会傻到开口找骂,一路沉默的回了闻人大宅。
已经四五天没见到将军,母亲一见他来,接过外套就开始数落:儿子回家了你也不关心,那戏就那么好听,能勾了你的魂不成,昨天晚上一家子吃饭,就你不在。
闻人真道:母亲,父亲这不是回来了么,还是小弟面子大,我可是怎么请都不行呢!
清儿抢了乔副官手上的配枪,把玩着,听了这话赶紧点头:就是,我去叫的时候还瞪我呢!
将军轻笑着把小女儿的头发揉乱,道:小调皮又告状!
清儿头一偏,不理他。
我挨着母亲做了,含笑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将军入座后才发现大儿子不在,哼道:乔副官去叫闻人池下来吃饭。
不用不用,我来了。大哥大步走来,啪!拍了两张电影券在桌子上,道:明天的场,父亲和母亲一块去吧。
将军对这个不感兴趣,可是母亲喜欢看,问道:演的什么?
牛郎织女。
女人哭哭啼啼什么的,最是让将军烦躁,不过将军还是点头答应:乔副官提前打好招呼,夫人的衣裳首饰,让小窗缘店里送来给大小姐挑。
将军夫人出门一次本来不用怎么准备,可是将军是个粗人,他就想着自己辛苦打江山挣钱,就是为了给夫人打扮的漂亮,一出门所有人都来羡慕奉承才行。母亲知道他的脾气,就淡笑着接受了,大姐的品味不错,给她选得首饰都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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