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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人——毛团儿

时间:2016-10-12 21:48:40  作者:毛团儿

  听到晟州李昀心头一颤,这是自己的老家啊。
  这个崔攸,官商勾结,如今跟盗匪勾结,现在在丞相这里又演一出好戏,虽不是很多银子,但若不再整顿,恐怕以后宫里都没有银子放粮了。
  杜若堂听完崔攸的呈报,回头问李昀:“皇上此事如何看法?”
  李昀正愁着太后老佛爷回宫一事,如今正巧遇上这事,便道:“朕想这岁贡之事既然牵扯众广,又牵扯到了崔大人的头上,再叫崔大人过去办理此事定为不妥,正巧朕这几日梦里总梦见江南有天光尽显,定是有所启示,定要去江南一带走动走动,正巧查办此事。”
  崔攸听罢赶紧跪拜不起:“此等小事怎能惊动圣上。”
  李昀摆摆手:“没甚么,对了,西陵刺史王庸如今是当今状元郎,再做刺史定为不妥,此次便随朕走动,去趟晟州,若此事办得好,有了功绩,再升一升也稳妥。”
  崔攸额头上冒了冷汗,这王庸先前就弹劾过自己,如今皇上又要让他彻查此事,这是在鞭打自己,告诫自己此事他已经知晓,若再有差池定会杀鸡儆猴。
  待崔攸颤巍巍的离开祁阳殿,杜若堂笑吟吟道:“崔攸人士贪了些,但贪的都是些小钱,且本质不坏,又精通番语,给朝廷立下的功劳不少,最近几年有些没收敛,本相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倒是有法子治理他。”
  李昀笑呵呵道:“之前看过书,这位崔大人后来为了朝廷远走番邦,立下的何止这点功劳,在下也不是想鞭打他,只是在下真的想去晟州走动了。”
  “是因为晟州乃你的家乡么?”
  李昀苦笑:“是因为皇太后娘娘回来了,一双慧眼加上亲生儿子,恐怕在下是装不像的。”
  杜若堂若有所思:“你说的没错。”
  皇太后虽然年过五旬,但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四旬,在鸣凰殿端坐着,看见皇上进门跪拜,轻声说了句平身,本想拽着李昀的手说句体己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李昀心里打边鼓,这位皇太后娘娘是否对自己儿子过于冷清了,还是她看出了些什么。
  太后话没多说,大抵问问宫里的情况,朝廷里的事情一概不问,又说了几句禅语,从怀里掏出一个平安符递给皇上,说是在庙里求的,可保一生平安。
  李昀恭恭敬敬的接下了,出门见杜若堂在旁边站着,身边时瑞王洛尧,想必太后娘娘对这位新来的瑞王很感兴趣,定是要见一见的。
  洛尧苦着一双眼睛瞅着李昀,李昀过去拍拍他的肩:“别怕,不过是太后娘娘想亲近亲近而已。”洛尧的眉头才展开许多。
  待洛尧走了进去,李昀对杜若堂说:“太后娘娘没跟在下说几句话,是否是在下说错了话,漏了馅”
  杜若堂摇摇头:“应该不是,太后娘娘性子是很冷清,多年养成的习惯。”
  李昀心里嘀咕,这也太冷清了。
  杜若堂道:“当年小郡主舍弃自己的性命救了自家哥哥,是太后娘娘一手促成,其实这位小郡主也不是皇上的亲生妹妹,所以太后娘娘从来对她都有所怠慢,直到小郡主走了,太后娘娘便每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想必也是后悔了,只是救儿子心切,也管不了许多,恐怕谁在她的位置上,也难抉择。”
  李昀方才恍然大悟,又想了想:“那么丞相呢?当时是否也是如此想法?”
  杜若堂看着李昀不说话,李昀顿时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多了:“丞相大人不必回答,自是李昀多事了。”
  杜若堂摇摇头:“人都是自私的,在下当时明知道此事有危险,也还是希望小郡主救得皇上的。”
  李昀想起那日梦里见到的洛慕颜,和身边的那位俊雅无双的男子,道:“其实郡主自有造化,我想她现在应该过的很好。”
  杜若堂点点头:“本应如此。”
  李昀道:“原来不是自己有了错处就好。”
  杜若堂道:“其实,如今要分清你和皇上,还是有些难的。”
  李昀琢磨这句话,然后一惊。
  

  ☆、一颗酸梅

  因为此次是彻查晟州与江州贡品的事情,此次出行便没有坐皇撵,而是打着经商的旗号,轿子后面全是商物,以便行走。
  太后娘娘一句话,此次晟州之行便多了一个人,就是瑞王洛尧。
  太后娘娘因自家女儿洛慕颜走了之后,便将本家的三位郡主收做干女儿,三位郡主本就是金枝玉叶,如今做了太后娘娘的干女儿更是飞上枝头,如今三位郡主皆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这本不需要太后娘娘操心,奈何人家自家父母操心,上了折子催促此事,正巧此时瑞王洛尧赶上了好时候。
  太后娘娘的原话是如此说的:瑞王年幼,若有了功勋,再论婚嫁便更稳妥了。
  所以已经在轿子里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李昀,一边儿吐着,一边儿还得当红娘,牵着瑞王的红线。
  李公公一边儿给李昀顺着气,一边叫下人做些清淡的清粥小菜。
  李昀暗骂道,还清淡,这两天吃的东西不是青菜就是萝卜,再清淡下去,就剩下白粥加咸菜了,这皇帝做的还不如盗墓贼来的舒坦。
  都说烟花三月下江南,如今这江南是下了,但这晕车的毛病是彻底败了兴致。连瑞王在停顿的时候都上车瞧瞧:“皇上这晕车的毛病怎么如此厉害?那走了这一段,坐船的时候皇上还受得了么?”
  一听到船这个字,李昀更是吐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在身后那辆马车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李昀听着心口舒坦许多,杜若堂的琴声犹如天籁一般,自己不懂音律,就是觉得舒服,上次去西陵的时候也是这样,听着听着自己便好了许多。
  赶了几天路,到了淮河地界,在路边的一个客栈打尖休息。
  李公公非常贴心的要了两间上房,一间当然是给瑞小王爷,另外一间……
  李昀开门,见杜若堂拿着一本书在看,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
  杜若堂见李昀,笑道:“本相与皇上出巡本就是如此,李公公不知内情,所以如此安排。”
  李昀咧着嘴角:“丞相大人还是睡在床上罢,在下打地铺就好。”
  杜若堂倒是没再客气,径自看书。
  李昀拿了一床被子放在地上,一路晕车,现在脑袋还是晕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就睡下了。这一睡就睡到了子时。
  李昀醒来的时候发现头不算太晕了,果然睡觉是对付晕车的良药。回头一瞧,杜若堂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此时门外敲了三声,是李公公。李昀赶紧将地铺收拾收拾放在床边儿,才开门。
  李公公送来些糕点与茶水,又将一切布置妥当,道:“外头有个大户人家置办喜事,恐怕打扰了皇上和丞相大人休息。”
  李昀摆摆手,道无妨。
  待李公公走后,李昀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喝下去,又将床铺从杜若堂旁边想拿下来,却见杜若堂紧紧抱着被角,眉头紧锁。
  李昀忍不住抬手轻轻按向杜若堂的眉头,轻轻抚平。
  杜若堂口中呓语,喃喃不清,细细听来,只有两个字。
  承轩。
  李昀叹了一口气,替杜若堂掖了掖被角,又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见月色皎洁,便在长廊处站了一会,却见不远处有一个年轻人,也在赏月。
  李昀走向前道:“瑞王也睡不着么?”
  洛尧回头看向李昀有些惊讶:“怎么皇上也睡不着么?”
  李昀道:“月色皎洁,出来观赏。”
  瑞王没有说什么,递给李昀一只酒杯:“共邀明月,共饮美酒,岂不乐哉。”
  李昀一饮而尽:“痛快。”
  酒过三巡,不知是晕车的缘故还是酒劲太大,李昀觉得有些恍惚,拽着瑞王道:“小公子不知,在下心里苦的很。”
  瑞王瞧着自己被李昀拽着的袖子,苦笑一声,又看向杜若堂的房间,道:“其实心里苦的,何止你一人。”
  第二日清晨,李昀醒来,见自己正在房间内,想着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居然跌跌撞撞没有认错门。
  低头一看,李昀脑仁顿时炸了。
  旁边睡着安详的,正是丞相大人,杜若堂。
  李昀赶紧轻手轻脚的下床,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心虚。
  一行人走了半个时辰,只见不足百里河水怏怏,波涛汹涌,李昀心里直道不好。
  “咱们,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么……”这语调期期艾艾,连李昀自己都有些不齿。
  倒是王庸耿直:“大爷,这里是通往晟州的唯一之路。”
  李昀翻翻白眼,心道这条路我比你熟!
  想当年……五百年后,李昀和苏祈就是在这淮河之上,走了两日,又探了那终年烟雾围绕的东极岛。
  李昀记得当时苏祈听了自己对东极岛的向往,便说去一趟也无妨。李昀当时问他:
  “那苏兄为何要去这东极岛?”
  “李兄想去,便陪你去。”
  想起苏祈,李昀又忍不住朝杜若堂看了看。
  五百年前的人和那五百年后的人重叠在了一起,一丝不差。
  王庸向淮河看了看道:“河水不知深浅,虽然已有官船等待,但咱们的货物需要搬运上船,定要找帮手搬运上船,争取别再水上过夜。”
  李昀直直点头,别说过夜,若有另一条路能走,他是绝不想走水路的。
  李昀在开船的时候就找了个角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瑞王看了看,复又看了看,饶是还年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李昀皱眉:“小三爷还是年轻,根本不清楚这晕船的痛苦。”
  瑞王歪头:“那大爷除了晕车,晕船,还晕什么?”
  李昀想想:“还晕血,晕高。”
  也就是如此,死尸没有血,也不会飘在空中,盗墓这种下作之事,在自己这里最合适不过。
  李昀抬眼望去,官船那边,丞相大人与王庸正在讨论事情,一个姿态悠然,一个端庄肃穆。瑞王见李昀那副可怜样子,也忘了他是皇帝身份,从袋子里掏出几颗酸梅递给李昀。
  李昀见那几颗酸梅,怔住了。
  瑞王笑了,露出浅浅的梨涡:“看你一路辛苦,便在路上找了个卖零嘴儿的地方买了这个,说是对晕船有些好处。”
  李昀接过一颗酸梅,含在嘴里,酸在心里,却差点老泪纵横。
  

  ☆、番外——灵石庙

  父王出去打仗一打就是两年,边关吃紧,今年更是不能回来了。
  洛慕恒裹着狐狸裘袄坐在承王府的正门槛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向外瞅着。
  “轩儿,你知道错了么?”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洛慕恒坐在门槛上一动不动,连头也不回。
  旁边乳母劝着承王妃:“小世子还小,七八岁的男娃儿,打架闹事是常有的事……”
  “那也不能由着性子来,这次打的是李大人家的小公子,明日又不知道打了哪个,如今李大人已经上了折子,如今王爷又不在,这孩子竟是惹事。”
  洛慕恒哼了一声。
  说起李诚府家的小公子,就是个愣头青,毛儿还没长全就在那欺负人,当时一堆孩子正在堆雪人,洛慕恒见他推搡其他家的小孩,看不过去上去就把他给打了,这打的有点狠了,那小公子的右脸顿时肿的跟猪头一般,回头就嗷嗷叫唤大人。
  李诚府本来气运丹田说:“谁欺负我儿!”看是洛慕恒收了声,没想到过了两日小公子伤势严重没见好,这才一纸折子期期艾艾告到了皇帝那里。
  皇帝当然没管这家长里短,只是这李诚府是铁了心不与承王府往来了。
  王妃转身离去,边走边说:“说到底,还是你的不对,该道歉的就去道歉。”
  乳母道:“这外面大雪纷飞的,小世子年纪还小……”
  “自己做得事情,就要自己去圆。”
  洛慕恒在家里气闷,又怕惹母亲大人不快,拽着个小厮就出门在街头瞎逛。
  外面雪下的越来越大,路边其实有些凄零,很多摊子和店铺都关了门。
  这边瞧瞧那边看看闲逛了两个时辰,肚子咕咕叫,就叫小厮去买点吃食。自己在街上逛着等,转悠半天抬头一看,上面三个字:灵石庙。
  洛慕恒从没进过这种烧香拜佛的地方,年纪小有了兴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进来了就有些后悔,这地方,真是破的很有风格,原来是个破庙。
  此时买了吃的的小厮找了进来,看到洛慕恒顺了一口气儿:“我的爷,小的找了您许久。”
  洛慕恒拿出一个包子啃着:“你说这庙这么破,怎么还取个如此玄幻的名字,进来才发现上了当。”
  小厮咧嘴一笑:“爷有所不知,这庙在京城有一百年了,据说一百年前啊,这座庙供奉着一块儿灵石,很是灵验,烧香许愿的特别多,后来灵石不见了,这庙也就败落了。”
  “居然有这等事。”洛慕恒啃着包子四处瞧瞧。
  小厮小声道:“王妃娘娘说,今儿个怎么也得到李府那边致个歉,小世子人可以不到,礼到了就好。”说罢拿出王妃事前准备好的礼品:“李府就在这不远处,要不,小的代世子送过去?”
  洛慕恒哼了一声:“那姓李的小子如何了?”
  小厮道:“据说脸还肿着,又受了风寒,根本下不了床。”
  “受了风寒也来怪本世子。”洛慕恒想想,叹了一声:“你去吧,别因为此等小事让母亲不快。”
  小厮得令,快速跑了出去。
  洛慕恒找个干净的蒲团坐了上去又开始啃第二个包子,啃着啃着,发现进来个人。
  那人因外面积了雪,进门后抖了抖外面的斗篷,又将头上的帽子拿下来抖了抖。抬眼望去,见一个洛慕恒蹲坐在蒲团上,手里拎着包子,眼睛呆滞的看着自己。
  那人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孩,怎么在这里,也是躲雪的么?”声音温润好听,是洛慕恒这个年纪描绘不来的好听,人也是他描绘不来的好看。
  洛慕恒起身:“外面天儿那么冷,你不冷么?”那人穿的单薄的很,却仿佛一点都不冷。
  那人笑了:“小公子倒是冷的打颤。”
  洛慕恒有些脸红,这个破庙四处通风,外面又下着雪,在这等久了自然冷。
  那人走过来用手按了按洛慕恒的头顶:“且等着。”
  说完那人到破庙的后头去,不一会儿捡了些柴火过来,拿了火石点燃了,那人让洛慕恒挨着火堆坐着:“过会儿就不冷了。”
  洛慕恒更觉得不好意思,从包里掏出一个包子,道:“哥哥,吃个包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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