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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骨成蝶——园中有色

时间:2016-03-19 19:31:46  作者:园中有色

  这游戏玩得多了,侍从们早熟悉了,水量多少,酒杯快慢,都可以控制,想让杯在哪儿停就在哪停。假意的玩了几局,一个穿紫衣的华服公子接过酒杯,向小厮使了个眼色,笑道:
  “可轮到我了。”
  便把酒杯放入渠中。
  小厮十分机灵,掌握好水量,一点点的倒,不多不少,酒杯晃晃悠悠,刚刚好停在王子清身边,不动了。
  王子清酒至半酣,已有六分醉了,看着酒杯停在自己身边,还愣愣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紫衣公子冷冷一笑,他就是故意等他喝得醉了,思维钝涩,好让他出丑,如今这粉头白面男宠模样的穷酸公子话都说不清了,可有得让他们奚落了,怀王及其小舅子不敢捉弄,捉弄个无名小卒,有一千种法子来使。
  那紫衣公子也不看他,站了起来。
  “如今□□正好,不如以桃花为题,赞这春光如何?”
  周围人都说好,怀王和白献礼却皱起眉来。谁都知这桃花已谢,哪来的桃花可赞?何况这作诗时间只有半盏茶的时间(10分钟左右),这已经是分明难为人了。
  明摆着的事情,王子清也不可能不清楚,他心里把怀王和小白公子骂了个通透,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寻思了一阵,周边的风骚文人们都小声起哄,说些不自量力,土鸡掉进了凤凰窝之类的话语,也不避着怀王,听得怀王和白献礼直皱眉头,暗自愧疚此次不应该带王子清来。
  正在大家以为这女人样的浪荡子会被他们逼得离席而去的时候,一道因喝了酒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绿浓水暖睡鸳鸯,去年桃花入酒桨
  百花逼得桃花去,唇齿却留桃花香。”
  一诗作罢,在座的文人们都愣住了,谁都听得出诗里明嘲暗讽众人挤兑他之事,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怀王白献礼心里暗笑,立刻鼓掌说好,一干王孙们都没了言语,紫衣公子摸摸鼻子,说了句好诗,便坐下了。众人说好便是承认了自己强人所难,说不好又着实没脸,便都表现得若无其事,好像刚才的一幕都未发生。从此也不再找王子清的麻烦。
  如此相安无事,直到宴会将毕,王子清三人与一干人等各喝各的,也算和谐,恰巧王子清想要解手,便一个人去了茅房,回来路过花园,不巧听到一侧花丛中两个宴会上的人在窃窃私语,本不想理睬,却听到似乎在谈论自己,便停了脚步,倚在花丛畔偷听。
  “那人是谁,倒是有些文采。”
  “巴结着怀王,怎么也要有点本事。”
  “看着孤傲,指不定是白家公子的那个”
  “看着倒有些像,白头粉面的,还有些脂粉气嘻嘻”
  “如以后他不跟那白公子,咱们讨了去,也是艳福一场”
  王子清气得肝胆欲裂,大声咳了一下,拿起一块石头向那花丛一抛,听得“哎呦”一声,也不知道砸了谁。王子清也不管人的死活,转身便走,也不跟怀王与白献礼打招呼,一个人回了鼎香阁。
  此后几天,白献礼来找,王子清连面都不见就将人赶回去,白献礼深知他个性,知道可能在宴会上受了委屈,见他在气头上,便想着隔几日再来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声明:文中所有诗词都是作者自己所作,故而有时会有文采缺陷的地方,希望各位亲们原谅则个。
另有相关文:变美,已完结,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可以到作者专栏翻看

  ☆、调戏

  几日白献礼不来打扰,王子清总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然而那日的余气未消,心情怎么也舒畅不起来。
  这日,月色正好,王子清在鼎香阁后院赏花喝酒,一时诗兴做了首新词,想找人唱唱,但夜深会唱的都到楼前接客去了,刚好他自认后院无人,穿的极为拖沓,衣带未系,长发用布带随便在脑后系了下,倒有些伶人的味道。索性自己唱了,试试韵律。
  酒劲上涌,王子清有些脚步不稳。他踉踉跄跄的摆了个贵妃醉酒的姿势,一手拂袖,一手成兰花样,回首望月,做了个伶人常用的开唱姿势,身影由于醉酒有些不稳,被迫刮过胡子的脸在月光下洁白如瓷,发丝垂地,颇有些风情万种的意思,觉得这番行头还挺像回事儿,王子清开口唱道:
  “半面月色生暖香,长跪夜未央,杯中浊色酒,梦中红颜色,乱了谁家心肠”
  毕竟不是科班出身,王子清唱了一半,就手酸腰痛,他换了个姿势,挽了个桃花手,学女子碎步走了个半圈。他平日里见惯了这些——这时学来竟也有模有样——又唱了几句
  “恋花影,饮痴汤,怎将相思挂在鹊儿桥上。冷月无情,佳人有意,只贪欢一时情浪”
  唱到此处,王子清觉得应换个指月的姿势,兰花指一抬,抬头,正看见对面三楼的雅阁里,一个人影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楼里灯火通明,那人只留一个黑色的影子,但仍看得出身材健壮,气魄不凡,想必必是出身权贵。
  王子清起了逗弄之心,想这些权贵走狗前日欺我如此,今日我定要反欺回来,看我一个大胡子女旦恶心不死你——他酒后忘性最大,早已忘了昨日剃须之事——便做了个所能做的做妩媚的姿势,风情万种的向那窗口抛了个媚眼,嫣然一笑,开口把想好的词改得更加香艳:
  “红绢纱里细语,被翻红浪,最想此时□□,最恨无情郎,楼上客,花月正好,活色生香,怎舍得奴家独守空房。”
  这词香艳,加之王子清的身段,调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王子清唱罢了曲,依旧那个姿势,正等那人破口大骂,他再将那人骂回来。却想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王子清一愣,就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好个活色生香!”
  待王子清反应过来,那人已不见了。只空留一个大开的窗子,王子清忽然想起自己剃了须,那人不会把自己当成卖身的小倌儿了吧,想要骂人那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顿时更加郁闷。
  本想大吵一架以泄心头烦闷,却不想讨了个没趣,他有些讪讪的,见乌云飘来,把月遮了,更没了情趣,便提了酒壶,索性回了厢房睡觉。
  白三公子也是要考科举的人,哪怕背景雄厚,该认识的人也要认识些。惧内的怀王急于讨好身怀六甲的老婆,顾不得那日的不欢而散以及小舅子的厌学心理,找了个借口,又请了些相对没那么轻浮的江南才子到怀王府里来,准备打打小舅子的名声。
  白献礼要炫文采,王子清这狗头军师是一定要在的。白三公子其实在江南还是小有名气的,不过他的才情却是远远撑不起这名气,背地里替他撑名气的自然是王子清,只要白献礼出席诗文会,王子清必然相随,两人暗通曲款,又有白家哥哥们相帮,自然瞒世人瞒得天衣无缝。王子清是风月中人,艳情出众,却少有人知道他的才华横溢,即使知道了也因他出身青楼,不屑承认。纵使白献礼与他相交,经常在各个诗文会上作陪,世人只当白三公子风流,扬州的文人哪个不风流?
  当年白二公子救过王子清一命,这些年白家也算对王子清不薄,王子清又不是贪图功名的人,如有事情定然相帮,如此,白献礼怪才之名便被人津津乐道了了三年。
  怀王虽是个闲散王爷,但毕竟也是个王爷,宴会当天也有不少人来。王子清与白献礼坐一桌,菜品丰富,交流和谐,文化气息浓厚,王子清吃得很满足,白献礼虽不十分出彩但凭着王子清的小纸条帮衬也博得了在座才子小小赞同,一切都很完美,怀王很满意,不时躲在屏风后面来偷偷审查的怀王妃也很满意。
  就在怀王以及在坐的所有人以为一切就这样圆满和谐地继续下去直到结束,内侍传来一声传报:
  “武王拜见。”
  全场寂静了。
  □□重武轻文,但维持清平盛世不可能仅仅靠笔杆子。当今圣上是个温和的明君,懂得以文治天下更懂得如何以武力维持天下太平。
  武王郑骋扬是皇上的十六弟,母亲是敬献给前皇帝的胡姬,他身材高大,红发碧眼,明显有塞外人的血统。或许因为如此,十六王爷的骁勇善战也是世人皆知,他掌管着西北的兵权,是天下默认的西北王,为人又沉默寡言,恪守职责,从不恃权而骄,故而深得皇上器重,是朝廷里无人敢惹的人物。
  武王是个莽夫,人人皆知。在座的人疑惑,这人来干什么。
  好好的气氛冷了下来,怀王有些郁闷,但人到门口了又不能不接待,便临时在自己身边加了坐席,亲自将人接了进来。
  武王大步迈进来,他身材比怀王高了一头,常年征战,一身煞气,霸气外露,在座的人觉得气氛一下变得冷冽起来。
  武王自十三岁起征战沙场,杀人无数,身上穆煞之气极重,脸上有一道细长的刀疤,更添英雄气概。他目光如炬,在各个席位上瞄了一圈,盯上了某个席位上的某个人。
  王子清只觉身上一冷,条件反射般的看向中间那人,一双碧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随即又移开了目光,只这一下,王子清就觉得像被狼盯住一样,他立刻低下头,竟然怕得有些发抖。
  不止王子清,在座的学子都有畏惧,默默的低头,生怕那目光盯上自己。
  温柔乡里长大的文人显然接受不了武王死人堆出来的冷冽气势。
  怀王扶额,他感觉这场精心为小舅子打造的联络会要付之东流了。郑骋扬素来刚正不阿,今日到来,说不定是哪个才子惹了事儿,被他撞见,来找不自在来了。
  然而出人意料,武王并未做什么惊人之举,他在整场宴会中一言不发,态度冷淡却不失气度,甚至连喝酒的姿势都出人意料的优雅,全程只是喝酒吃菜。但有这么个人物在这儿,气氛是在怎么都热络不起来了,不少才子都表示食不下咽,但又不好立刻走,大家忍耐着又默默吃了会儿,就找了借口,一个个捂着肚子各自回去了。
  这场虎头蛇尾的诗文会过后,王子清就以教导白献礼为名被迫留在怀王府住几天,好在怀王识相,知道王子清浪荡,便找了个单独的小院安置他,也不派丫鬟随从服侍,每日把好酒好菜放在院门口,王子清如此更加逍遥,每日坦胸露乳,连外袍都不穿,惊坏了不少恪守王府规矩的仆从。
  除此,武王之事也让怀王十分烦恼。怀王以为自家兄弟那日是一时抽风,却不想,从此以后,怀王府就陷入了武王的阴影中,郑骋扬几乎每日必到!。武王每年回京复职只住几天,素来不喜结交权贵,如今却一呆就是一个月,并频繁出入怀王府,暗地里捉摸不透的人几乎想坏了脑子,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除了怀王之外最大疑问的那个人终于憋不住了。
  “主子,皇上召您进宫。”福禄端着毛巾衣服,趁着郑骋扬练武休息的空当,低着头禀告。
  郑骋扬轻笑一下:“皇兄忍的时间倒长。”说罢用福禄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手,大步向内室走去。
  “沐浴,更衣,准备进宫。”
  “是。”
  

  ☆、进宫

  
  最近的皇上很烦闷。
  别人不晓得,当今圣上却知道掌管着西北兵马大权的十六王爷是喜欢男人的,虽说因为性格和工作关系没有男妻男妾或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但小官馆却是常去,就说能力还很彪悍。。。。。如今最讨厌朝堂之内勾勾搭搭连兄弟之间都甚少联系的的十六弟竟然频繁出入怀王府,莫不是看上了怀王府的什么人?
  九五之尊想到最近定居在怀王府据说十分标致的怀王小舅子,苦恼的揉了揉头,若是看上白家小公子,怀王那边倒还罢了,可这怀王妃着实不好惹啊。
  皇帝陛下正揉着额头苦恼着,一旁的内侍犹豫了许久轻声道。
  “皇上,武王在殿外候着了。”
  “宣进来。”皇上打起精神,恩恩,如是真看上了白小公子,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是。”内侍弯身而退。
  “武王觐见。”
  殿外内侍高喊,声音一人迭着一人的传进了皇帝陛下的御书房,郑骋扬一身加高加宽的王爷装,大步进入御书房,他一身的冷冽气派,霸气侧漏,散发着一股军人不可侵犯坚忍不拔的气质。
  书案后坐着的皇帝陛下想扶额了,他看着自家弟弟这副不可撼动的泰山样,深深地觉得自己刚才酝酿的那些话着实没什么利用价值。
  “微臣参见陛下。”郑骋扬大步向前,撩起前襟,做了个跪礼。
  “起来吧。”
  “是。”
  一旁的太监十分有眼色的搬了云凳上来,云凳铺了紫色的绸缎垫子,自古皇家以黄色为尊,紫色次之,黄色是帝王才能用的颜色,王爷只能用紫色,郑骋扬直等了皇帝发话,方才落座,从头到尾一板一眼,丝毫不落了礼数。皇帝陛下却知,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这样的郑骋扬,真正的郑骋扬是一头嗜血的狼。
  皇帝陛下做了个深呼吸,问道:“骋扬已经二十有六了吧。”
  听到皇上改了称呼,云骋扬也改了皇帝的尊称,回答道。
  “是,皇兄。”
  皇帝陛下撑了下巴,歪着头看着他,
  “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有了两个皇子,三位公主了。”
  郑骋扬回答,
  “皇兄洪福齐天,自然多子多福。”
  皇帝陛下叹了口气说道,
  “作为长兄,兄弟们的家事也是不可松懈。”
  他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郑骋扬,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但毕竟是亲兄弟府里的人,下手之前也要想想吧!”
  这回轮到郑骋扬搞不清楚了,
  “皇兄说的是。。。。。。。??”
  皇帝陛下又叹了口气,
  “我见过怀王的小舅子,的确长得不错,但毕竟与怀王沾亲带故,怀王妃又。。。额。。。性情刚烈,如今又怀了孕,到时可别恼出了人命。”
  郑骋扬笑了,
  “皇兄多虑了。”
  皇帝陛下听出了其中蹊跷,邃挑了眉头,
  “怎么,难道皇帝看上的不是他?”
  郑骋扬笑道,
  “那人的风情,他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皇帝陛下松了好大一口气,这下不用担心怀王妃血见金銮殿了,他大手一挥,
  “只要不是怀王妃的弟弟,其他的,就是抢我也为骋扬你抢回来。”
  郑骋扬笑道,
  “抢倒是不必,只是那人可能不一定愿做这武王王妃。”
  莫非又是什么权贵?皇帝陛下一惊,他试探着问道,
  “那人到底是谁?”
  郑骋扬笑道,
  “与怀王妻弟一起上京,叫王子清的。”
  皇帝陛下左右寻思了一下,不曾听闻那个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叫王子清的,又不放心,便又问道,
  “此人是何出身?”
  郑骋扬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在扬州青楼里写曲子的琴师。”
  皇帝陛下彻底把心放到肚子里,
  “那就更不怕了,皇兄我给你赐婚,你取回来,压在床上做几次,还怕他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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