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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君——柯染

时间:2016-10-15 21:22:21  作者:柯染

  元守真也知自己太过反常,被卫广颇为古怪的目光看得异常不自在,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十一年前卫广磕掉了牙哇哇大哭的模样,这才找回了些作为长辈的感觉。
  如今的卫广实在太过古怪,元守真这一年还是头一次生出了想好好闭关的念头,元守真也不再说话,又看了眼卫广,转身便从议事堂飞了出去,一眨眼的光景就消失了。
  庄云景拿着账册进来,正巧撞见这一幕,见卫广正看着元守真的方向脸上神色微妙难辨,颇为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公子别担心,你很快便能再见到元真人了。”
  庄云景性子性子散漫,办起事来却十分干脆利落,他并未出头争抢置办军需粮草的事,不过去的人都是他暗中培植的眼线,大大小小分拨了十几家,便是关进中有十只眼睛,也断难看出其中的猫腻。
  庄云景也不管卫广的反应,只将天机处传来的消息捡了些有用的说了一遍,“刚刚才传来的消息,道化,阳青等十余个修道门派,全都遭遇了屠门惨案,清灵山、昆仑境受了重创,只有个别宗师级的修士逃过一劫,其余若干的,全都死了。”
  庄云景说了太乙门时,看了卫广一眼才接着道,“太乙门现在虽还相安无事,但恐怕也逃不出这场浩劫,暗报上虽说太乙门以联合清灵山,昆仑境共同御敌,但情况可不容乐观,到时掌教真人召见,元守真怕也只能下山御敌,到时候我们趁机去看看,当年对青云山出手的究竟是谁。”
  青云山被灭门一事,楼子建知道一点消息,却始终找不到仇家的踪迹,却没想这些藏在暗处的冥术师沉寂一段时间后,自己又慢慢浮出了水面,卫广让天机处的人先关注着消息,却也知道冥修的厉害,让庄云景吩咐下去,楼外楼里的修士出行前需隐藏修为,以免祸及性命。
  待两人说定诸多事宜,已到了午饭时间,卫广住的院子单独配有厨房,只卫广筑基期以后便不大会腹饿口渴了,如今修为虽然已经散去,但常年积累的习惯却难以矫正过来,虽是有了口腹之欲,却对吃食并不讲究,楼子建以为厨子做得不合胃口,暗中换了几次,被卫广发现后制止了。
  卫广一见今天备下来的饭菜,便知道楼子建又换厨子了,只今天这个倒是稀奇,熬了个白菜豆腐汤,配了些清爽的小菜,外加两碗白米饭,便送上来了。
  庄云景看得眉头大皱,倒也没说什么,只抬了碗陪卫广吃了一顿,渐渐的眉目也舒展开了,挑眉夸赞道,“这厨子倒是走心,味道不错,也不知是谁,还有个好手艺。”
  卫广也点了点头,入口鲜香肥美,柔嫩爽滑,似乎花了不少功夫,就连卫广,也吃出了中间的分别来,他虽是一个人住,但每到吃饭时间,楼子建和庄云景便轮流过来陪他吃饭,倒很少见庄云景能吃到满意的,卫广等庄云景吃饭,让人收了桌子,才对庄云景道,“过几日我想先过燕门山去看看,若有空闲,便也去充周看看,介时你同柳清随我一起去,尽快将手里的事安排好。”
  燕门山是燕门候地盘的门户,充周乃是淮南王私定的都城,庄云景知道卫广的意思,点头应下,半响才看着卫广挑眉问,“主公你想去充淮南王的地接,真的不是因为太乙山的老巢在那儿么?”
  卫广:“……”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大家的猜测和脑洞,笑喷了,不错不错,嘿,看了这一章,大家可能会明白一点。
千万别脑补出师父爱上卫瑄,卫瑄爱上卫广啥啥啥的,天哪,脑壳都炸了。
一花一世界 ,一叶一菩提, 如是知 ,如是见 ,如是信解而已 一切皆为虚幻 命由己造 相由心生 一念愚即般若绝。
咳,废话少说,一个人一生,有一个自己深爱的人,有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再有一个插刀两肋的兄弟,就H了,嘿嘿,亲们同不同意
在自己深爱的和深爱自己的不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发生点悲剧,不过都会过去的。

  ☆、第三十三章

  天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关进中频频向各地发来急报,督促各州县筹措粮钱,招兵买马,楼子建与柳清皆是忙得脚不沾地,卫广每日光是批复各处的大小事宜便花去了大半时间,偶尔遇上棘手一些的,还需召集幕僚前来商讨,时光易逝,等诸事安定,只欠东风的时候,已经是又一年三月春天了。
  关进中率十万精兵渡淮河而去,只关进中手下的左将军率三万精兵镇守中京,楼外楼静待指令,卫广这才先关进中一步进了淮南王的地界。
  楼子建坐镇临泉,处理各项事宜,柳清与庄云景临行各自给楼子建举荐了两人,其中两人听凭军粮调遣,另两人随楼子建处理政务,这其后漫长的一段时间,楼外楼只需静观其变,适时出手便可。
  卫广三人算是秘密出行,连庄云景与柳清都做了些简单的易容,楼子建倒也没说什么,只安排了不少隐卫暗地里跟着,又说要给卫广安排个随从,方便照顾起居,给卫广拒绝了,待三人出了住处,楼子建又拉住卫广说让他把厨子带上,庄云景与卫广皆是哭笑不得,最后是柳清站出来说是会照顾好卫广,楼子建这才非常不情愿的勉强答应下来。
  卫广自接手楼外楼后,便与楼子建着手处理各处暗线的事宜,到如今已有两年之久,只不过为避免根基不稳遭人起疑,到目前为止,楼外楼这些年都不曾动用过这些暗线,楼外楼自有消息来源,庄云景背后的消息也各有出处,这些暗中培植的势力,倒是方便了卫广此次的出行。
  关进中出兵攻打淮南王的消息不胫而走,淮南国的门户远州风声鹤唳,百姓们人心惶惶,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往雁门山逃亡了,城门处的盘查也严格了很多,卫广三人只做寻亲访友的普通青年打扮,递上事先准备好的通关文书,倒也顺顺利利入了城。
  卫广三人算是秘密出行,越不引人注意越好,因此三人住的是普通客栈,吃的也是普通吃食,三人在曲州呆了三五日,该探查也探查得差不多了,才落脚歇下来。
  庄云景青着眼圈,咬着筷子,瞥了眼卫广,笑道,“公子你莫不是担心元真人的安危么?”
  卫广愣了愣才摇头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暗中探探淮南王的兵力,他坐镇曲州已有三十几年,如今曲州商业繁华,百姓们富足和乐,恐怕便是十年前的鼎国中京,都比不得如今的曲州富裕,至于兵力,他早我们十年招兵买马,比起关进中,淮南王手里的兵力恐怕还更强盛些。”
  卫广说的是正事,庄云景却不买账,在碗里挑挑拣拣了一会儿,实在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懒洋洋接话道,“你别避而不答,我可不信你是因为担心战事吃不好睡不好了,不然你问问倾之,他信不信。”
  柳清向来食不言寝不语,又老实忠厚,给庄云景拖下水,也只朝卫广无奈的笑了笑,并不说话,庄云景翻了个白眼,又拿了公筷往卫广碗里塞了点清爽利口的肉片,自己也吃了一些道,“不承认也罢,反正从曲州出去再往南百里,势必要经过太乙山,到时候看你是上去还是不上去,我看曲州这两日流窜的修士也多了起来,离太乙门倒霉的日子恐怕也不远了……唔,多吃点,瘦了子建兄岂不是要剥了我和倾之的皮。”
  卫广见庄云景说得煞有介事,心里失笑,他是要上太乙山去,不过是为了探查下当年青云山的事,想看看当年的冥术师和最近屠灭修士的是不是同一伙,倒不是放心不下元守真。
  以卫广对元守真的了解,便是太乙门掌教当真招他回去遇敌,元守真也只会量力而为,不会出现什么以命相搏的事,再者在元守真心里,修道成仙的执念大过了所有,什么同门情谊,恐怕还不足以动摇他。 
  元守真冷心冷肺,又是渡劫后期的修为,这世上难有敌手,便是那冥术师再强,保下自己一命,该是没什么问题。
  至于他从出行后的这些晚上,总是安睡不能,卫广也觉十分古怪,这种状态卫广也不陌生,他在楼外楼醒过来的那一年,基本也是如此,只后面不知为何好了很多,现在又回复以前的状态罢了,没什么大碍。
  卫广见柳清也颇为担忧地看过来,不免又要解释一番,“由奢入俭难,子建找的厨子天下一绝,这一年养刁了胃口,出门在外又有些认床,才有些睡不安稳,勿要担忧了。”
  庄云景颇有同感,点点头道,“不比不知道,外边的饭菜实在难吃……咱们路上烤点野味吃好了。”
  卫广见庄云景与柳清都不大有食欲,也不在多说什么,朝掌柜的要了些调料,和安插在曲州的暗线接过头,又明里暗里探查过一番,心里有了个估量,便也启程一路往南行了。
  庄云景没怎么吃饭,柳清也用的少,卫广顺路便猎了点野味,他烤野味是一把好手,天黑宿在山林间时,便动手给庄云景和柳清烤了点吃食,洗杀烤手到擒来自然无比,饶是庄云景随性惯了,看着卫广给他们烤吃食的模样,也不由有些发愣,等卫广烤好递给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半响才一边啃一边嘱咐道,“往后你可别给其他人做这些了,不合身份。”
  柳清也颇为别扭,这世上哪有主子给下属洗手作羹汤的,庄云景吃得脸色扭曲,一边觉得这样实在过分了,一边又舍不得嘴里的美味,大口大口的撕咬着,嚼得一嘴的油,卫广看得失笑,又烤了一些,喂饱了两人,熄了火堆,洗了手接过柳清递来的毛巾擦干水汽,才吩咐说,“明日你们先去柳州,在七柳山庄等我,我上太乙山看看。”
  庄云景与柳清想反驳,被卫广制止了。
  “你们都出来罢。”卫广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只听袍角窸窣的响动,一排黑衣卫便立在了离三人两丈远的地方,齐齐朝卫广单膝跪下,低唤了声主子。
  “都起来罢。” 林子里被惊飞的鸟各自扑腾,卫广压低声音吩咐说,“从明日起,护送他二人去柳州,介时不必跟来,原地待命即可。”
  “务必要护好他二人的性命。”
  这些黑卫从交到卫广手里那时起,便只听卫广的命令了,此时却面面相觑,当中一人颇为焦急地上前一步,又单膝跪在了地上,压低声音劝道,“主子不可,这个冥修卑职十年前便见过一次,那老头功法邪门恶毒,非常人能挡,便是宗师大家,也难逃敌手,如今十年已过,还不知手段如何阴毒……主子,还是让属下门跟着罢。”
  庄云景与柳清都想再劝,卫广抬手制止道,“有事我会及时与你们传信,你们听命便是,我自有打算。”
  卫广倒不是贸贸然逞强,一来庄云景与柳清皆是既没有内功又不会内修的普通人,并不适合与他一齐上太乙山,二来跟着他的这些明卫暗卫,里面修为最深的,也不过元婴后期,定然也不是对手,再者他上太乙山不是寻仇打架的,他暗中行事,带得人多了,反倒不怎么方便了。
  庄云景略略一思量,倒也明白卫广的意思,他这两年与卫广逐渐熟稔起来,却是清楚卫广这些年纵然再忙,武功却也是没落下的,内功也增长得极为厉害,外臣只当卫广是没有内功的普通人,庄云景却是知道,他们面前这些明卫暗卫,如今恐怕都不是卫广的对手了。
  庄云景想通这一茬,制止了想要再劝的柳清,黑衣卫得了卫广的示意,只能听命行事。
  天际刚刚泛白,卫广便吩咐庄云景与柳清改道绕过太乙山,往柳州去了。
  太乙山巍峨高耸,云雾缭绕,只在暗沉的乌云下,黑气沉沉失了平日的仙家气派,如今是三月春光之时,太乙山脚下的密林里却完全听不出虫鸣鸟叫,似乎连一丝风也无,一派死气。
  卫广从山顶的云雾中分辨出那一丝缭绕的黑气,心里只道不好,也不走山路,提气便从笔直的悬崖一侧飞掠而上。
  轻功与御剑飞行虽有差别,但道理大同小异,卫广有前十年的底子在着,练起内功来事半功倍,他一身轻功出神入化,这绝壁对于旁人来说难于登天,对卫广来说,却轻而易举,比走山道方便多了。
  卫广依着打斗声寻到了太乙门正殿,地上死伤无数,到处都是人形傀儡的死尸残骸,恶臭滔天。
  几方似乎已经到了决战之巅,卫广只见三名金丹期太乙门弟子,再加上渡劫期的元守真,外加两名清灵山出窍期宗师,一名昆仑境分神期高手合力攻打一人,灵力交错如狂风飞疾,堆积碰撞的内修激得周围的山石粉碎,灰尘弥漫闷雷阵阵颇有天崩地裂之势。
  激流的漩涡飞速旋转,纠缠得难解难分,当中那人带了一面银色面具,却不知修的何等功力,将七人的内修灵力全吸了过去,既不见他灵力暴长,又不见他血脉爆冲,几人的内修如天雷一般汹涌澎湃地击上去,却像是石沉大海,全全打在了软处,没激起一丝水花来。
  卫广不一会儿便看出这七人皆是强弩之末,坚持不上五十招,便要分出胜负了。
  卫广绷紧了神经,瞥见元守真嘴边的猩红却是变了脸色,很快便看出元守真灵力枯竭,心脉受损,比旁边的分神期高手还不如,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卫广心里焦急,强自按捺心神,脑子里心思电转,想着要如何才能将元守真拉出来,心里连痛骂元守真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绷着神经仔细看着两方交战,伺机而动。
  “什么天下仙宗,不过浪得虚名。”
  清透,澄澈,如石上清泉一般的声音从漩涡的中心传出来,他似乎玩够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掌心黑气萦绕,推手往前一送,便将众人织出来的剑网破了个粉碎,那六人皆收了很重的内伤,灵修被一举打得七七八八,修为不等,内伤深浅也各不相同,却全都给震裂了心脉。
  这七人中只除了元守真算得上年轻人,其余六人皆是上百岁的老头子,平日里备受尊崇,如今被打得一身狼狈,歪歪斜斜摔在地上性命难保,清灵山同昆仑境的三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绝望之色,他三人宗门被灭,知道身死后会落得如何下场,眼里皆闪过决绝之色,知道挣扎无用,不待那黑衣人再言语,三人当场起手拍向天灵盖,只听砰的一声,不过眨眼的工夫,便自爆而亡,灰飞烟灭了。
  卫广这才看清那黑衣人脸上带了面银色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看不出容貌,一身黑衣遮掩得严严实实,只有露在外面的脖颈和手掌显得异常苍白,此时正缓缓落于地上,瞧着从地上站起来的元守真,眸光微动,笑道,“渡劫期的仙人?可惜你刚经历过天劫不久,正是虚弱之时,不堪一击。”
  元守真神色淡淡,并未回话,卫广强自定了定心神,将天机处给他改良的袖箭弓/弩拉到最满,对准那银面黑衣人,箭尖上灌满内力,只等那黑衣人与元守真动手,他便放手一搏,若能杀之便杀之,若不能,也可趁机将元守真拉出来,从绝壁下去,逃走也能有五分胜算。
  卫广正凝神静气神经紧绷地盯着那银面人,却不料从太乙门屋顶上又飞出个人来,卫广一看那人身形容貌,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那一手碧水剑使出来的都是青云山剑法,身形挺拔目光里含着激愤仇恨,不是元沁又是谁。
  太乙门那三人与元守真对视一眼,便又一齐攻了上去,只不过其余那三人不过金丹期,方才已是受了重伤,便是加了元沁这等元婴后期的高手,也不过十招的工夫,便全被震碎了心脉,气绝身亡了,余下只剩元沁与元守真,元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击不成便又攻了上去,元守真身形晃了晃,咳了鲜血出来,脸色青白,手腕颤抖溢出猩红的鲜血,最后竟是握不住拂君剑,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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