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征已经全部趋于正常。这让医院的医生们大感惊奇,前几天陈廷华的身体状况他们也
是见过的,怎么突然就恢复了,而且恢复的这么好。医生甚至怀疑是不是陈老二他们私
下里给陈廷华弄来了什么药。可是陈老二信誓旦旦的说,每天除了营养针和生理盐水就
再也没其他的东西了。
为了这,医生还抽走了陈廷华几管血。得到的结果让医生又一次惊奇起来,陈廷华
血液中的血细胞活性非常强,免疫力也强大到让人吃惊。正当医生准备继续深入研究一
二的时候。陈廷华醒过来了,醒了,自然就不会再呆在医院里。不管医院的医生们如何
劝说,如何以免费检查为诱饵,陈家这四口人都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
“华啊,你别拿这些,你刚好,让我拿。”陈老二一把把孙子手里的那包衣服给夺
了过来。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孙子,陈老二这会看的跟眼珠子一样,可真是容不得对方
再有一点差错了。
陈廷华叹了口气“爷,我跟你说了,我已经没事了,连医生都说我没事,你就别把
我当病号了。”
“啥叫没事,那身上冷成那样,又搁床上躺这么多天,打了恁多药,一口饭都没吃
,你还想咋着。你现在啥也别给我插手,去去去,别搁这儿站着添乱,去找你弟弟去,
别让他们去要饭了,咱今天就回去。等回家,天天给你炖个鸡,咱也好好补补。”陈老
二把陈廷华撵出了病房,孙子好了,老头那叫一个高兴,脸上都是红光,忙活了半天也
不觉得累。
第 5 章
走出医院后,陈廷华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肚子。他昏迷前,鬼神神差吞下的那个
珠子,为什么医院没检查出来。就算医院没检查出来,可是这么多天了,按照正常情况
,那珠子也该排出来了吧,可是天天照顾自己的爷爷好像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珠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吞下后,他会冷成那样。又昏迷了这么多天,最
关键的是,那珠子到底跑到哪里了?
琢磨完了珠子,陈廷华又发愁起这次的医疗费来,这次进城花了将近四万块,听爷
爷说,一部分是村里人凑出来的,算是接济他们,说了不用还,另外一多半就是从村长
陈铁生那借的,家里的钱都被陈南山给偷走了,现在他们家可以说一分钱都没了。而且
又多了两万多块的债务。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债给还清,景区那边卖草编的人也多了起来,现
在也只有旺季的时候,生意才会好些,自己一家四口人还要吃饭,小秋他们还要上学,
单靠着草编去还债也不知要多少年了。陈廷华那尚带着些许稚气的脸,闪过一丝忧虑。
算了,慢慢还就是,等过几年,他再大些,就出去打工,听说南边还是挺缺劳力的。只
是这样就等于彻底放弃了上学的念头,想起来,陈廷华心中还是有种说不出的遗憾。
爷孙四人回到村子后,陈廷秋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邻居那边道谢,顺便把大黑牵回家
,他们一家在城里呆了这么久月,大黑就由邻居家看顾着。
“小秋啊,你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想着你的大黑啊。”陈廷华说话间,将一盆污水泼
在了院中,家里这么久没住人了,到处都是灰尘,不擦一下跟本没法住。
大黑刚被牵回来的时候还很是高兴的不住对着双胞胎摇尾巴,谁知在看到陈廷华的
时候,不仅没有亲近的凑过来,反而带着敌意对陈廷华吼叫了两声,陈廷华有些恼火的
踢了大黑的屁股一脚,“叫啥咧,这才几天呢,连我都不认识了。”
大黑挨了一脚也没乖训,还摆出一副进攻的姿势来。这敌对态度实在是太明显了。
最后陈廷秋费了大劲把大黑给牢牢的栓起来。
晚上陈廷华重新躺在了自己那张小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家里的债务就像
一座大山一样,沉沉的压在了他的肩膀上。隔壁屋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陈廷华一听就
知道是爷爷在叹气。
第二天一大早,陈廷秋就起来灌了一大壶水,这水壶里的水若是倒在矿泉水瓶子里
,那可是能倒五六瓶不止的。可这么多水,陈廷秋一个人全喝完了。小思在旁边看的直
了眼,还特意过来摸了摸陈廷秋的肚子,“哥,你肚子不涨吧?”
“不涨啊。”陈廷秋说着,又想继续倒水喝,被陈老二给强夺了下来,再喝下去,
胃都要涨坏了。
说起来陈廷秋也有些纳闷,从他醒过来之后,他就常常觉得干渴难忍,在医院的时
候,隔不到一会儿就得去趟饮水机那边灌一肚子水,他去接水的那个地方,水桶一般是
一天换2次的,从他醒了后,那饮水机一天要换三四次才行。当时陈老二他们也没发现
,否则前几天就该担心了。不过,就算是喝了这么多水,陈廷华也没觉得腹胀,连去厕
所的次数也没怎么增加。
陈廷华舔了下嘴唇,明显是没有喝够的样子,不过看着爷爷担心的样子,他也只能
强压下那股渴望。反正外面有自来水,一会儿去灌点也能凑合。
安排完小秋他们的早饭后,陈廷秋出了门,他还得去村长陈铁生那边道个谢,大黑
在院子里蔫蔫的趴着,看到陈廷华出来,嗖的一下站起来,十分警觉的看着陈廷华,就
像是看着一个闯入家里的生人一样。
陈廷华盯着大黑看了半响,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大黑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惧意,惧意?
他啥时候能看懂狗的情绪了?陈廷华觉得自己住了次院,脑袋都有些不清醒了。想了想
,也不再理会大黑,拿着钱,去村口买了点水果,径直去了村长的家。
看完村长回来,陈廷华在路上遇到了一只猫,这猫见到他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
,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然后落荒而逃了。陈廷华被那猫的反应弄的楞了半天。
然而怪事并不止是这些,接下来的几天里,陈廷华在外面遇到的各种动物,遇到他
之后,都是一副吓破胆的模样,甚至有一只鸡还被当场吓死。当时幸好周围没人。死了
鸡的那家主人还以为自家的鸡是得了病,吓的当天就去镇上买了药回来,又把鸡舍消了
一遍毒。陈廷华却不敢吭声,他到底是怎么了?
大黑从邻居家牵回来之后,吃的东西越来越少,身上的毛也是掉个不停,现在大黑
已经不会冲着陈廷华大叫了,每次陈廷华靠近大黑的时候,它都在不停的哆嗦。眼看大
黑就要活活饿死,小秋小思他们连饭都吃不下去了。陈廷华心里隐隐觉得,这大黑恐怕
就跟村里他碰到的其他那些动物一样,是害怕他,才弄成这样。不管怎么说,大黑在他
们家也好几年了,彼此都有些感情,陈廷华也不能真看着大黑被自己吓死,和小思他们
商量了许久,把大黑送给邻居家养着了。
大黑送到邻居家的时候,大概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被送人了,眼中水汪汪的,不住
的蹭着小思他们,看起来还是有些舍不得离开。只是在陈廷华出现后,大黑嗖的一下就
跳到邻居家的猪圈去了。等陈廷华走后,大黑腿抖了半天才站了起来,弄的邻居家还以
为大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虽说大黑是条好狗,但是病狗他们可是不会要的。
小思他们也看出来了,大黑这是怕自家哥哥。想了许久也不知该怎么办。为这事还
难受了好几天,天天放学后都要去看看大黑。陈廷华则是越来越沉默。
这天晚上,早早就上了床的陈廷华一直觉得耳边有两个人在交谈,这交谈的声音并
不大,听是听不清的,可就是一直在耳边嗡嗡作响。陈廷华两眼呆呆的看了半天房顶,
然后找了块布头,塞在了他的耳朵里。声音消失了,陈廷华不禁松了口气,心中抱怨了
下,邻居的电视也未免开太大声了。
第二天一早,陈廷华去山上摆摊。就听到两个人在说昨天收到一张假钱的事,陈廷
华抬头看了下,身边没人,又四处望了下,发现在他身后二十多米的地方有两个人站着
,脸上的表情很是愤愤。陈廷华惊奇的发现耳边传来的对话声和那两人的口型差不多都
能合得上。他看看那两人离自己的距离,这么远的距离,能听这么清楚吗?陈廷华刚想
丢开心中的这点疑惑,继续摆摊,突然就意识到一些不对的地方,那两个人离他那么远
,他是不是看的太清楚了点!!
那两人说话的每个口型,脸上的表情,动作,甚至连对方脸上的痣他都看的一清二
楚!陈廷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视力会变得这么好。
没一会儿陈廷华发现,变好的不止是他的视力和听力,还有嗅觉,游客上山出的一
身臭汗,擦的香水,还有其他一些颇令人尴尬的味道,仿佛变得格外浓郁,直往他的鼻
子里窜,闻着让人只想吐。最后没办法,他找人帮忙看了下摊子,去寻了两个棉球,塞
到了鼻孔里,总算是好过了许多。
整整一个上午,陈廷华的草编也没卖出去多少,声音太多太杂,他身边方圆四十米
以内的声音,都像是在耳边一样。这么多的声音参杂在一起,而且音量还都不小,弄的
陈廷华恍恍惚惚。游客多的时候,陈廷华甚至会把其他摊位问草编的客人当成是问自己
的。
这样下去,根本就没法做生意了,陈廷华干脆把卖剩下的草编一包,下山去了。路
上陈廷华不由自主的试验着,他发现,自己现在能看清细微之处的最大限度应该只有三
十多米,过了四十米之后,那些树叶的纹络,人皮肤上的毛孔,汗毛就不像是在眼前一
样清晰了,听觉方面也差不多,能清楚听到声音的地方不超过四十米,四十米以外的声
音会有些混杂。
陈老二见陈廷华带回来这么多草编,又是一脸的心事重重。还以为是今天生意不好
,安慰了陈廷华几句,就去端饭了。
冬瓜,土豆,还有鸡汤,陈廷华鼻子微微抽了一下,就嗅出了陈老二要端过来什么
饭菜。唉,都说他身体已经没事了,爷他还是每天都去买鸡架子回来给他熬汤,一个鸡
架子都要一两块,陈廷华想起来就心疼。
草草吃了饭,陈廷华就去编草编了,锅里还剩了一大半的鸡汤,鸡架子更是一口也
没啃,这是留给小秋他们的。
陈老二出去干活了,陈廷华手指灵活的编着草编,耳边不时传来邻居家的谈话声,
还有动物吃食,哼叫的声音。陈廷华心里是很尴尬的,他现在这样,邻居家说什么都听
的一清二楚,简直就像是在听墙脚一样。
此时陈廷华还没意识到,他身上的这些变化只是个开始,更多的变化将会慢慢出现
,彻底打破他平静的生活。
第 6 章
‘你娘天天就知道问你要钱,她怎么不想想咱家一个月能赚多少。’‘天马流星拳
’‘官人,娘子’‘你这个妖精’‘这个月怎么就这么点钱啊’‘妈,咱家的蚊香在哪
儿?’‘明天咱家做红烧肉吧。’‘以后别去湖边玩水。’‘嗯嗯,啊’陈廷华有些恼
火的将耳中的棉球扔了出去,干睁着两眼躺在床上,墙上那张破烂蜘蛛网随着漏进来的
风晃荡着,网中央的蜘蛛早已没影儿了。其实不止是蜘蛛,这栋房子里的所有的蛇虫鼠
蚁都没影儿了。已是炎炎夏日,陈家楞是连一只苍蝇蚊子也没有。
一个多月了,天天都被噪音怪味围绕着,陈廷华觉得自己简直就快要疯掉了。村里
的各种气味,排泄物,腐烂的东西,炒菜的香气,无数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陈廷华早在
两周前就已经用棉球把鼻子塞严实了,可是耳朵却怎么塞也没用,那些噪音还是天天往
他耳朵里钻,稍微安静的时候大概有在半夜到凌晨的那几个小时。陈廷华也只有在这时
才能睡上一会儿。
短短一个多月,陈廷华被这些噪音折腾的瘦了一大圈,眼眶下面一片青黑,眼里血
丝越来越多。陈老二看着孙子一天比一天憔悴,心里跟爬了一窝蚂蚁一样。老头这天早
早的请假下了班,拽着陈廷华,一脸的忧心忡忡:“华啊,你这是咋了,咋瘦成这样了
。你到底哪儿不得劲啊。咱去医院看看吧,别心疼钱。”
“爷,我没事,你先在一边歇着。”陈廷华一边应付着陈老二,一边强忍下想呕吐
的欲望。摊子前站的几个客人,其中一人有着特别重的狐臭味儿,还有个女的身上带着
股浓浓的血腥气,混杂上香水味,陈廷华的鼻子虽说塞的严实,可那些味道还是时不时
窜入鼻尖。
“这2个两块钱。”陈廷华看了眼那女人手中的草编,“哎呀,便宜点吧,小老板
~你要是便宜,我就多买几个。”女人笑眯眯的看向陈廷华。
“三块钱四个,大姐你拿走。”陈廷华被那些味道冲着,实在是不想多说话,也就
适当的降了价。
“哎,给我也来四个。”“我也要。”这么一降价,陈廷华没一会儿功夫倒是把带
着的草编都处理完了。他是一会儿也不想在这人群聚集地多呆,收拾了摊子,拉着陈老
二就往山下走。
“华啊,有病可不能拖啊,你可别心疼那点钱,到时候小病拖成大病,到时候你叫
你爷我咋办。”陈老二絮絮叨叨的说着,恨不得立时就把陈廷华给拉到医院去。
陈廷华虽说没上过几天学,可他也经常看书自学,平日里闲着没事也会看个小说之
类的,各种杂书也都喜欢瞧瞧。他现在身上的这边变化,根本就是不正常的。万一被医
院查出个什么特殊的,说不定他就被人当成实验材料了。“爷,我真的没事,就是最近
天热,有些睡不好,不信你摸摸我的头,热不热。”陈廷华扯着一抹僵硬的笑解释道。
陈老二伸手摸着陈廷华的额头,好像真没啥不对,老头儿心里稍稍有点放了心。“
那中,你早点回去歇着,实在不行,咱家也买个落地扇回来。”不得不说,陈老二是真
心疼孙子,哪怕家里现在的条件如此苛刻,却也想尽量让孙子舒服点。
爷俩边说边下山,还没到山脚下,就看到一些人朝着月湖那边跑去,乱糟糟的“听
说淹死人了。”“好像还是个小孩。”“多长时间了?”“好像是咱村的娃儿。”
陈廷华和陈老二脸色都变了,现在天热,不少小孩放了学不回家,跑到月湖那儿游
泳。小秋小思他们也是如此,陈廷华说过好几次,两小家伙还是得空就往月湖跑,游了
水也不敢先回家,身上干透了才回去。若是以前陈廷华那自然是发现不了,现如今陈廷
华的嗅觉极其灵敏,月湖那边水草的味道,哪怕两小家伙先用肥皂洗一遍,也是闻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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