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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答案略

时间:2016-12-07 21:34:29  作者:答案略

  如果说求贤科有油水,那考功清吏司就是一块肥的流油的油田。
  常在油边走,油水肯定带走不少,可惜的是,鞋也肯定湿透了。
  文选清吏司一共分三个科——求贤科,开设科和升调科。
  求贤科上半年忙,从过了年开始,一直忙到小年,三年一大忙,每年视情况可忙可不忙,反正谢无渊看来,在他来求贤科之前的三年,求贤科是不怎么忙的,因为所有的档案都是他整理的,前任尹玉山实在是懒得很。
  升调科最忙的时候是下半年,外派官员回京述职。
  考功清吏司负责核查,审查的结果由考功清吏司一级一级递上来,递交到开设科。
  开设科则根据考功清吏司的评定,拟定官职调动或升降,经由皇上批准,颁发圣旨,下了调令后,升调科再开始分发档案、制作官服、交接官印,并存档入库。
  四品以下的官员,皇上连看都不会看,几乎开设科怎么安排,皇上就怎么下旨。
  也是个肥差。
  

  ☆、吏部公用小厮

  升调科的副司长叫赵宏,主事是秦子明。
  虽然职位都是主事,拿着一样的薪俸,可谢无渊的地位,比秦子明低多了。
  打杂的事儿都是谢无渊的,露脸的事儿都是秦子明的。
  从开设科拿资料的活儿,是谢无渊的,往册库送档案的活,那是人家秦子明的。
  这么说吧,但凡所有不接触上司的,小厮该干的活儿,都是谢无渊的,准没错。
  考功清吏司的考核评定,已经从地方一级一级的递上来了。
  谢无渊作为整个吏部的隐形小厮,自然而然的被赵宏派去跑腿,他先是去了一趟考功清吏司,拿到花名册和相应的考核评定单后,又去了一趟开设科,亲手把评定文书交给开设科的副司长,最后从开设科拿了上一波的拟定官职升降目录,回到升调科。
  嗯,这之后比较有技术含量的事儿,就又不归小厮谢无渊管了,这时候,秦子明从谢无渊手里接过拟定官职升降目录,并且开始按照升调目录上的官职,找好官印。
  如果官印的前一任持有者尚未回京,就要暂且搁置的标记。
  谢无渊呐,就根据秦子明给他的名单,通知升调科下设的制衣坊,按照新上任官员的体型赶制新官服。
  谢无渊虽然干着不少杂活,心态却不错,晚上回家跟茶韵开玩笑,说:“整个吏部,最能耐的除了石跃今,就是我了。天天满吏部的乱窜,还没人管。”
  这倒是句实话。
  为了防止吏部开设科和考功清吏司联合起来,徇私枉法,皇上对吏部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吏部的各个司之间,除非调动,否则不能互通有无的,不能相互聊天,更不能有私交。
  久而久之,为了避嫌,吏部每个司都各司其职,互不来往,送资料都只送到门口,从未出现谢无渊这种“借调”的情况。
  石跃今现在敢这么用谢无渊,也是钻了皇上的空子,谢无渊和吏部所有的人都没有私交,也没聊天,自然算不上互通有无,再者说了,谢无渊姓“谢”,情况相当特殊,就算皇上真要非拿这事儿开刀,谢无渊也死不了。
  谢无渊在升调科,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官印和官服,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给谢无渊一块官印,他就能判断是真是假;给谢无渊一块布,他就能判断是不是官服专用的料子。
  说实在的,升调科挺无聊的,赵宏是个不好相与的死胖子,秦子明是个不爱说话的死呆子,谢无渊没人聊天,只能自己找乐子。
  有一天,谢无渊在琢磨拿萝卜刻官印呐,秦子明在屋外喊他出来帮忙,谢无渊出来一看,哎哟,明黄色的圣旨一沓一沓的,谢无渊长这么大,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圣旨。
  “愣着干嘛,快来帮忙!”秦子明从一个太监手里接过一沓圣旨,朝谢无渊喊,“千万小心点儿,抱牢了!”
  还用你说,这要是报不牢,掉的不是圣旨,是自个儿的命啊!
  秦子明嘱咐的空当,谢无渊已经抱了一大摞,双手勒的紧紧,生怕一不小心把自个儿的命给掉了,亦步亦趋的跟在秦子明后面,谨慎小心的抱进屋里。
  不是院子里的太监们不帮忙,而是这群太监们能进到吏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遑论进来升调科的门。
  升调科的门,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的,里面的官服、官印,在这段时间,都是极其重要的东西,随便丢一样,牵连的就是十五六口人命,实在是够人受的。
  要不谢无渊跟茶韵开玩笑说“吏部石跃今老大,他老二,满吏部乱窜,没人管”呢,前段时间的求贤科,和现在的升调科,都属于戒严时期,擅闯是要治罪的。
  当然,你要是说何贺进去过,那谢无渊表示你傻透了,只要长公主一日不死,何家的人就一日不可能被治罪。当然,长公主死了,能不能治罪什么的,就说不好了。
  谢无渊和秦子明搬了整整五趟,伸着舌头累成狗,就差来两句“汪汪”了,总算是把十几个小太监手里的圣旨,全部搬进升调科的内堂。
  秦子明喘了口气,客客气气的请老太监喝口茶——当然,泡茶上茶的是吏部公用小厮谢无渊。
  老太监哪敢接啊,慌忙摆手,就跟谢无渊泡的不是雨前龙井,是鹤|顶|红似的,忙不迭的说道“不用不用”,带着小太监们急急忙忙的转身走了。
  开玩笑!
  吏部随便拿出一个人,都是皇上的心腹,谁知道今天喝了这口茶,明天还能不能有这口气。皇上因为后宫和外戚的事儿,最见不得下臣私相授受了。要是因为一杯茶和几两银子,丢了小命,那才是得不偿失!
  大小太监们全部走了,秦子明这才招呼着谢无渊净手,把手洗干净,二人按照任职地区的区域划分,把圣旨分门别类的放好,再把圣旨和官服、官印一一对上。
  这样,回京叙职的官员,只要在名册上签了字,交上旧官印,就能直接拿到新官印、新官服和圣旨,省下来不少时间。
  谢无渊忙完,已经到了傍晚,和秦子明两人看着赵宏落了锁,这才相继离开。
  第二天,回京叙职的官员陆陆续续的来了升调科。
  升调科作为和百官接触最多的部门,设置在六部大院的边缘位置,前面是院子,后面有角门,出了角门,还有一栋围墙,围墙外,就是大街。
  百官交接的时候,升调科惯来是开角门的。百官从角门外的桌子旁,一溜烟排到围墙,甩个尾巴过去,再一溜烟排到另一边的围墙,规模庞大,堪比三年一度的选秀——人数上来讲,只能多不能少;文采上来讲,只能好不能坏;就是长相上嘛,有点磕馋人。
  谢无渊找了半天没找着麻子脸,后来想了想,嘿,我找麻子脸干嘛,我又不认识他。
  谢无渊一大早就被赵宏安排了杂役任务,他任劳任怨的搬完最后一张桌子,苦逼的站在一边。看秦子明和赵宏两个人对着名单给百官分发圣旨、官袍和官印,百官对他们俩鞠躬、点头哈腰,还顺便借袖子的遮挡,递两个红包。
  谢无渊叹了口气,人比人呐,得扔。
  同是为吏部出力,别人有红包拿,他就只能可怜兮兮的瞧着,也忒不公平。
  或许是他的哀怨情绪充分传达给了赵宏,只见这个文选清吏司的副司长大手一挥:“小谢啊,你去内堂再搬个凳子,这里我和秦子明两个人忙不过来,你过来搭把手!”
  谢无渊朝桌子上瞅了一眼,哎嘿,熟人。又朝人群里扫了一眼,没找见人。心里多少有数,应了是,回屋搬凳子了。
  谢无渊回来后,又往桌子上扫了一眼,原本的那张圣旨已经不见了,暗道,果然没猜错,吏部真是个好地方,走着走着,那官靴就湿透了,就是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他的心腹们,一个两个的,都叛变了。
  可惜,不知道这俩站哪队,不然还能好好利用利用。
  谢无渊肚子里坏水哗啦啦的直冒,面上却不显,仍笑呵呵的帮忙分发官袍。
  谢无渊加入后,速度果然快了不少,乌压压的一片人,一个上午就散的差不多了。
  谢无渊主要是分发官袍,不过也遇着几个好玩的,有一个叫梅子石的,说是拿了官印之后,一直放在高处,结果有一天,官印从高台上掉下来了,磕掉了一角。
  谢无渊打眼一瞅,就看出来了,官印缺是缺了一角,可不像是磕掉的一角,倒像是砸核桃砸掉的。拿升调科的人当傻子哄呐,不过没关系,反正这锅要不你背,要不你下一任背,无论如何轮不着升调科背的。再说了,就算升调科背这口锅,也跟他这个求贤科的主事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升调科的三个人,属谢无渊接触官印时间最短,他都能瞧出来,秦子明和赵宏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拿圣旨,我拿官袍,他拿官印,一句废话都没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梅子石瞧三位官爷都没有要询问的意思,长舒了一口气,拎起圣旨、官袍和新官印,一溜烟跑了,生怕跑的慢了被逮到,追究官印缺了一角的责任。
  还有一个,叫云得水,傻兮兮的连旧官服一起拿来了,那官服哟,破的跟什么似的,还愣头愣脑的问他们:“我还以为是拿旧官服换新官服呢,早知道就不补了,熬夜熬得人都傻了。”
  哥们,人傻不能怪熬夜啊!就这水准,你不熬夜,应该也挺傻的。
  有了梅子石、云得水出丑在前,王秀文出现的时候,虽然也有点紧张,但比梅子石和云得水强多了,何况只是领三样东西,再签个字,不会详细交谈,自然露不出马脚。
  谢无渊说的很对,吏部经历过一次大清洗,谁还记得谁,就算记得,眼前这两个也顶多你怀疑是我的人,我怀疑是你的人,彼此心里有鬼,自然不会互相拆台。
  这样忙了四五天,终于把所有待发的圣旨都发走了。
  谢无渊松了口气,回到求贤科。
作者有话要说:  呦呦呦谱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30 20:24:43
谢谢呦呦呦谱!

  ☆、撩猫逗狗的坏老头

  求贤科。
  尹玉山正吞云吐雾呐,远远的就瞧着谢无渊走过来了,还以为自己看岔了,瞧石跃今这势头,这孩子只有越走越高的份儿,哪还能回求贤科这种地方,直到谢无渊走近了,尹玉山才确信,还真是那孩子。
  尹玉山心情不错。
  尹玉山心情一好,就喜欢撩猫逗狗。
  “小子,回来啦!”第一句还算体贴,第二句就不行了,“明天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谢无渊莫名其妙的抬眼看他:“明儿个初十,休沐啊。”
  “非也,非也,”尹玉山摆着手,抽着大烟。
  谢无渊心里咯噔一下,卧槽,不是吧?!这老头坏是坏,可没坏到这份上吧?!
  事实上,嗯,这个老头真坏到这份上了。
  尹玉山慢条斯理的吐着烟圈:“明儿,何家和袁家成亲。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帮你把礼金带过去。”
  呵呵,不用了,谢谢您。我自个儿有爹,而且我们家也用不着出两份礼金。
  尹玉山以一种极其欣赏的态度,瞧着谢无渊的脸色变来变去的强压着怒意,笑道:“小孩儿就是小孩儿,连表情都控制不住,你这样不行的——”
  谢无渊刚想反驳你才不行,就听尹玉山接着说道——
  “石跃今在尚书的位置干了三年,一直想退下来,可惜瞧不上我们几个老人,没办法,他不信我们,也是应该的,谁让我们都是出身清苦,出了一个曹阳,可万万不能再出第二个。”
  “也不是说清苦的人就不能在吏部,只是一下子差距过大,很难有人把持的住,”尹玉山磕了磕烟灰,继续说道,“清粥小菜和饕餮盛宴,不过闭闭眼翻翻手的功夫罢了,你们这种世家子弟家底丰厚殷实,可能不差这些,可对于我们吏部的大部分人来说,闭眼睁眼,翻手覆手,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我得承认,石跃今这点看的很透彻,当年皇上启用曹阳的时候,他就一直反对。”
  虽然曹阳的事情是自己借着穆光的事情捅出来的,可如果曹阳坐的正行的端,也不会被人逮到把柄。
  谢无渊点头赞同:“事实证明,他反对的很有道理。”
  尹玉山可能没想到谢无渊直接来了这么一句,他顿了顿,这才接着说:“石跃今的意思,是找一个世家子弟,身世清白,世代中立的。谢御史小事儿上经常犯迷糊,大事儿却从来不糊涂,也是个难能可贵的好官。”
  “他把你养的不错,干事利索,眼也锋利,挺适合的。”
  谢无渊不置可否,仍旧站那儿,听尹玉山继续往下说。
  “等忙完了这波,过来年,石跃今大概就会把你排到考功清吏司,给个从五品副司长,干满一年,调回来,升成四品,正好四皇子封爵,去验封清吏司呆几个月,差不多就能跟皇上提这事儿了。”
  “你什么都不缺,就是性子太傲,得收一收,不然迟早吃亏。”尹玉山说完,收了烟斗,拍拍谢无渊的肩膀,叹道,“听叔一句劝,锋芒毕露不是什么好事情,要收一收啊。”
  谢无渊没反驳,活了两辈子,自己什么样儿自己不知道吗?
  锋芒毕露虽然不是什么好事,可也未必一定会招灾引祸,手段够了,旁人也就只有恨的牙痒的心,没有推他入坑的本事。而且架不住他自个儿开心呐,如果做人连随心所欲都做不了,那还不如做一头猪呢。
  第二天的亲事,谢无渊到底还是去了,既然亲口说过“成亲那天,或者白头偕老,或者祝何贺与旁人白头偕老,”,那不论何贺怎么选,这门亲事当然是要去的。
  何贺的选择并不意外,他就是那样的人,如果长公主让他娶的不是袁家女,而是别的什么,他或许还会为了谢无渊退婚,可一旦牵扯到整个何家,谢无渊总是排不上号的。
  何府布置的富丽堂皇,门口迎来送往的小厮排成行。不少达官贵人、三品大员纷纷到场,就连当朝皇上,都派了三个皇子来送贺礼。
  三位皇子先去见了长公主,然后才去的大厅,抬上了皇上赏赐的东西,挨个跟袁默、何贺道喜,最后才让人抬上自己的贺礼。
  袁默连声道谢,让人上茶,坐下陪三位皇子闲聊。
  三皇子心底不以为意,袁默的做派,他挺瞧不上的,只稍坐了会儿,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带着范景辉和绯贺枫出了大厅,四处瞎转。
  谢无海比三皇子大三岁半,去年行了冠礼,今年把一应手续都办妥,只等着吏部给了调令,就能出宫任职了。
  绯贺枫和三皇子同岁,范景辉小一岁,不出意外,他俩还能在三皇子身边呆两年。
  三皇子今年已经十三,生的俊朗不凡,原本还有些稚气的眉目彻底长开,一双丹凤眼不下皇上当年的神采,宽额头的人大多心胸开阔,可三皇子的眉间却总是略微蹙起,好似有解决不完的烦心事。
  “今儿何贺成亲,那谢家幺子怎么办?”绯贺枫远远瞧见穿着红衣的何贺,随口问道,“他俩分了吗?”
  “分不分的吧,”范景辉也顺着绯贺枫的视线瞧去,“大梁朝又不限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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