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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有星云——致Cassie

时间:2016-10-19 21:42:58  作者:致Cassie

  “好了……呼呼……跑不动了……”停下脚步,边星云扶着膝盖狠狠喘气。
  明天也叉腰靠着一颗树,胸口起伏得厉害。
  微微缓过后,边星云抬眼对上明天的视线。不知道是因为运动后心跳剧烈的影响,还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有什么情绪在空气中酝酿,急待喷发。
  当边星云走近明天,两个人刚刚平静下来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明天屏住呼吸却抑制不住起伏的胸口。垂在身旁的手,手指一根根交握。脑袋同时前倾,一点一点,嘴唇碰在了一起。然后,全部喷发。
  明天搂住了边星云。从亲吻到啃咬,互相揉搓对方衣服到凌乱。闭上的双眼微微睁开凝望,泪眼婆娑,沉溺难醒。
  明天倚靠着树,失力坐到了地上。边星云跟着跪在他腿间,手探进他的裤子里,嘴唇碰过他闭起来的眼、鼻梁、微张□□的嘴、再来到突起的喉间。又一边单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握住明天的手碰上自己的。
  互相慰藉,从零碎的□□到粗重的急喘,直到倾泄在对方手上,“玷染”着身下的白桦林。
  最后尝到嘴里的东西是这种滋味的。与其说尝到了甜,从始至终都被刺激与快(感湮没得无力反抗的两人,惶恐先在心里占了大半。越是喜欢的东西,拥有的时候就已经想着要失去了。
  两个人红着脸看着对方,应该要说点什么。
  “明天,我……”
  “回去吧,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
  边星云于是住了嘴,也好,反正是要摊开来的。
  两个裤子沾了不少灰的人,顺着马路,并排着走。以前无数次这样走在一起,没有像这次走得这么慢过。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鸣笛飞过,扬起尘土,留下难闻的尾气。
  “咳咳……要死啊……”在车消失不见的一声抱怨中,温暖的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要死啊……边星云说这三个字时,语气猝然轻了,是害羞的。
  走过常走的三叉路口,路过废弃的公寓楼盘,穿过偶尔来的供销社篮球场,还是到了自家小区外。
  两人怀抱对回家的迟疑和遗憾的心情,匆匆跑出来的身影一记重锤似得碾碎了一切。
  “明天!”边月牙远远地喊到。
  交握的手迅速松开。然而来到跟前的边月牙首先还是用责备的眼神剜着边星云。边星云情不自禁一缩,明天身体也跟着僵硬了起来。
  “怎么……怎么了?”
  边月牙颤声,“你妈妈,你妈妈她……”
  “我妈?我妈她怎么了?!”
  进医院了,一个半小时以前。

  第 22 章

  高速路口附近车来车往的居民点,没多少车会停下来的。偶尔停下来上个厕所的,不是拒绝搭着两个大男人,就是路线不同有心无力。
  泽仁在一旁给局里打电话报备,林海蹲在路边烦躁地抽着烟。直到这里一辆警车开了过来,速度不慢,但急了眼的林海二话不说起身,站在了路中央。
  急促鸣笛之后,林海纹丝不动。警车轮胎在地面发出尖利声响,堪堪停在了林海跟前。
  不出意外地,车上的降下车窗就是一句,“哥们你找死啊?”
  林海手指挫灭烟头,淡定非常,“不找死,找车。”
  “唉唉?海哥你没事吧?警官对不起啊,我朋友刚刚是急了,我们的车刚刚被偷走,所以啊……”
  打量同样身穿警服的泽仁,车上的警察出声打断道:“哪个单位的?”
  泽仁立马端正站好,敬礼报告,“报告,阿坝县上阿派出所的泽仁,编号是06……”
  “啧,好了,你们来这里干嘛?这都离阿坝多远了。”
  “报告,我们是来追犯人的,本来吧有个警官是和我们一起……”泽仁这边端端正正汇报着。一旁林海微眯起眼,车上警察胸前的制服编号吸引了他的注意。
  “李……佳?”
  李佳抬眼看向林海,“你认识我?”
  “不,认识穿你制服那小子罢了。”
  李佳一下子明白了,原来甩掉他们的就是陈落石。
  “……上来吧,我带你们去找车。”
  边星云提着一口袋的药,着急忙慌地往旅店跑。到门口被人堵着了。
  “边星云,你让老子好找。”埋着脑袋狂奔的人先闻着声,站定了,光盯着台阶上对方的鞋。他失望了,“啧,我还以为……会是佳爷先找着我呢。”
  “哼。”陈落石一把提起边星云的领口,好让对方看清楚自个儿现在是怎么个生气的脸,“给老子打电话借了钱就想跑?你他妈有没有良心啊。”
  边星云看对方咬着牙缝说话的,可偏偏红着鼻头红着眼。于是他笑,“对不起了,你别哭啊。”
  “去你妈的。”
  边星云屁股着地,被狠狠推倒。真疼,他“后劲儿”本来就还没缓过来呢。
  之后领着人进了房间,边星云很是轻手轻脚,“他高反得厉害,你动静轻点。”
  “哦。”陈落石答应着,狠狠拍上了身后的门。
  一个飞刀眼过来,陈落石摸摸鼻子装没看见。
  “让你先在下面等着你不肯,这会儿闹什么?”
  “嘁,信不过你,怕你跑了。”
  边星云懒得和他辩,翻出景天胶囊,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了床前。
  “明天,明天?起来吃药了。”那声音又轻又柔,听得陈落石心里又是恶寒又觉胆战心惊。
  明天哼哼着没有醒来,边星云接着诓他,直到把人扶起喂了药,又接着给人扶着躺下。
  看着两人这相依为命的凄惨样儿,陈落石是真觉得心酸了。
  “星云你信不信,我从小时候起就总觉得你俩有一天会害死对方的。别说,真灵。你现在如果不管他,他就能无人问津地死在这宾馆里。你悄摸咪儿地跑了,谁知道?可以逍遥自在地活下去……”
  这话里的深意,边星云听在耳里,收拾东西的动作都乱了,“陈落石你到底来干嘛的?”
  对方义正言辞,“找你还钱。”
  边星云眼也不抬,“我家床头柜里有张卡,密码是我生日,你看着取。”
  “……操!你还有没有救了边星云!”
  “我他妈叫你小声点你没听到吗!”
  说是让对方小点声,可边星云自己也是吼着嗓子说话的。就这么看着对方生气的两人,等听到床上的人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边星云先妥协了,“吃饭了吗?我们出去说。”
  还是那家胡子壮汉的饭馆儿。
  菜要得不少,最后一大盘手抓羊肉占据桌上最后的空间。
  边星云蹙眉 ,“你吃得完吗?”
  “你管老子,谁付钱啊。”陈落石又朝着大胡子招手,“唉,哥们,你们这儿有白酒吗?给我来上两斤。”
  “你要死?”
  陈落石一个眼神也不带给边星云的,见大胡子点头,倒是喜笑颜开。
  白色塑料酒壶拿上来了。陈落石接过就前后转动着打量起来,“嘿,记得不,我爷以前也用这种塑料壶装酒的。”
  边星云当然记得,他们曾经被陈老爷子用这种酒壶一口口灌到大。人没有活了多大年纪,酒却喝了百来斤。不过酒量这东西,该没有它还是没有。陈落石酒量三两,跟谁喝都舍命。
  给自己跟前的酒杯斟满,陈落石起身绕过边星云跟前的杯子,白酒直接倒在了碗里。
  边星云哭笑不得,“我疯了?”
  提着酒壶的人眨眨眼,很是诚恳地点了下头。
  “劝酒的时候不都说吗,要么喝了这杯酒,要不你就不拿我当兄弟。”
  满当当的酒水在桌子晃动间漾出一些,边星云盯着这碗酒怔了怔,还是端了起来, “我真不该在那时候打电话给你。你就不该掺和进来……”
  可说什么又都晚了,都是自己犯得混。
  咕嘟咕嘟,喝得豪气又痛苦,热辣辣的液体烧灼着整个喉咙。咣当放下碗,边星云红了脸也红了眼。
  “你走吧陈落石,不要管我。”
  真特么混账,好比有秘密说一半的那些王八犊子,哪有人都向自个儿求救了又不让管到底的。陈落石憋着火,抿起了嘴没说话,提着酒壶又给边星云的碗里倒了个满。
  这次没喝,边星云一动不动盯着他。
  自嘲一笑,陈落石端起酒杯喝了,然后也看着边星云。他是杠上了,边星云不喝,他就接着给自己杯子里倒,一杯接了二杯,喝到领口湿了大半。
  要么僵持,要么喝。
  边星云端起酒,于是喝了。
  酒水再满,边星云再喝。
  陈落石喝了五杯,边星云喝了三碗。
  “成,酒也喝过了,胆也壮起来了。边星云……你可以告诉我了,你姐到底……你姐她谁杀的?”
  两人双眼喝到发亮,互相看见对方急转严肃的表情有多傻。边星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里丢着花生米,嚼着嚼着长叹一声气,漫不经心,“哎呀,你现在问我这个?你知道的呀。”
  陈落石不管他装出来的样子,严肃认真,“你是最后出入你姐房子的人,但不是唯一一个。明天也进去过不是吗?”
  “……什么意思?”被这么横刀劈来,边星云喝得滚烫的身体居然发僵发直,盯着空碗的视线失了焦。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见不惯他装模作样的陈落石起身,身子横越半张桌子,在人耳朵根儿咬字,“边星云,你他妈这是在包庇罪犯,替人顶雷。”
  三碗白酒,有几两来着?有点委屈,居然连这自己都算不出来。边星云鼻头一酸,手忙脚乱地赶紧捂住了眼睛。
  “你别瞎说,是我……真是我。”
  “不是。”陈落石否认。
  “是我。”
  “不是。”
  “真的是我。”边星云颤声争辩,“不是明天,我……我真对我姐动手了,真的!你都想象不到……”看边星云乱飞的瞳孔似乎陷入某个万分痛苦的场景,他哆嗦,“都是我!是我呀……我杀了我……唔啊啊啊啊啊……”
  那么激烈争辩,可陈落石就是一脸不信。
  小心翼翼,艰难维系的那根弦在面对陈落石一句不是你的时候,吧嗒应声断了。空荡荡的饭堂里边星云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算账的大胡子老板担忧地看过来,陈落石拍着边星云的头,冲老板轻摇了摇头,“没事儿,酒后丧个德。”
  明天梦见边星云哭,焦急到不行的时候,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还在发晕的脑袋,让他辗转几下才从床上撑起身体,脚没下地,门外的人已经闯了进来。
  “星云?”明天迷糊喊了一声,抬头看见的却是两个穿着警服的、夹带一个颇具威严的大高个儿。心头一空,明天看向个头最矮的李佳,“星云呢?”
  李佳皱着眉头环视屋内,“他不在?”
  这是还没回来?明天扫视桌面上的一堆药物,原来是又走了,没打一声招呼。有些心慌意乱,任哪个亡命天涯的坏人,醒来见着的第一个人不是同伴,而是穿着制服的警察,都会要了命的紧张。不过比起后者的到来,前者的消失更让明天手足无措。
  明天踉跄着站起就要往外走,理所当然被李佳伸手拦住,“你去哪儿?”
  “我要找他!你让开!”
  “你现在哪儿也别想去!”
  “你拦得住我?!让开!”
  然而这会儿虚弱的身体,哪怕明天再怎么横着一张脸,也照样被林海一拽,倒在了床上。
  明天眼前再次晕得不辨天日,硬撑着还是想要站起来。哪里来的这么没安全感的自己?那晚上了那辆车的时候,应该就把命悬在裤腰上了。唯一在乎,怕失去的,不过一个边星云。
  他想起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快回来”,可对方就是没能等到啊。
  谁知道呢,哪一个分别后就是永别了。
  “我要……我要去找他……”明天站也站不稳,摇来晃去。李佳想起平日里这人意气风发的样子,如今落魄到判若两人。
  以前看边星云和明天,两个人打小钻在一起就有让人挤不进去的那部分,相互影响,旁若无人。而那种影响,怎么看怎么不见得好。
  “求你……让开……”
  扑来的明天,李佳只需伸手轻轻扶住就让他脱不开身。
  “别闹了明天,是他让我来的。你们的住宿地儿也是他用我账号订的……他打什么主意你还不明白吗?”

  第 23 章

  边星云给她姐带了一大堆的特产水果,没开灯的车内,五感灵敏,猕猴桃的清香味儿淡,却切实飘满了整个车内。
  他哼哼结他低泣时的一段儿,看着边月牙家里的灯光明亮。眼见着明天跟着她一起上楼的,所以也就没上去。
  边星云记得刚刚在酒桌上明天闷头喝了很多酒,一言不发,死气沉沉。可跟着边月牙上楼的那个身影,挺拔俊逸,脚步也轻快。真不一样。站在边月牙旁边和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就是不一样。
  “我好玩你不也喜欢我姐吗?”
  “谁说的,我喜欢你。”
  小孩子问得话,得到的回答肯定是哄小孩儿的。
  纠结的心情持续了很多年,想见他,又不想见他。见着了快乐,但也难过。这种着魔的症状,唯一缓解的办法就只能离他远点,离他远点也许还有救。
  然而死性不改。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在楼下这么孤零零坐着不肯把车开走。可能……是希望再见他一下?
  觉得自个儿很完蛋的边星云,一边自我厌弃一边坚持不懈,纠结到明天下来了。先前轻快迈步的人,这会儿在路灯下的身影跌跌撞撞,仓皇失措,脚下匆忙仿佛逃命。
  好奇下车的边星云冲明天的方向张张嘴,但到底也没喊。抬头看看边月牙屋里的灯光,这是吵架了?
  再回头,明天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边星云心里隐约觉察出两人发生了什么事,二话不说向楼上冲。
  “姐!姐?我回来……”
  门半掩着,边星云推门进去,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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