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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卿狂(古代兄弟)——梅清木秀

时间:2016-10-22 20:53:38  作者:梅清木秀

  刚才还意气昂扬的男人转眼化为血肉模糊,死相奇惨的尸体。
  孟临卿收回手,宽大袖口掩住指尖,正欲转身离开。
  身后倏然风声急啸,一道纤细人影踏着湿泞黑土,欺身而来!
  此人正是叶小柔。
  方才她远离战场旁观整个过程,眼看杨全不敌孟临卿,心中被强烈的嫉妒和不满所填满,便趁着孟临卿全无防备之时出手杀向他。
  “孟临卿,今日我要你葬身此地!”
  手握名剑山庄三尺来长的宝剑,豁尽全能,出剑。
  孟临卿嘴角勾起一道狂傲的冷笑。
  他甚至头也没抬,只是抬袖一挥。
  举手之间,威力万钧。
  叶小柔只觉一道浑厚罡气正面扫来,大惊之下迅速于半夜旋身急转,然而还是被震伤内脏,嘴角顿时涌出血一道鲜血。
  “杀呀!”甫一落地,她迅速脚步一蹬,柔身欺上。
  手腕翻转之间,剑芒闪耀。
  “找死。”孟临卿的身影已隐入黑暗中。
  叶小柔心下一冷,只感觉气息窒凝。
  当孟临卿突然出现在叶小柔的身侧时,后者收不住势,身体仍向前逸去,同时本能地向侧方出剑。
  然而她还是太慢了。
  孟临卿化掌为刀,连续几刀辟在叶小柔后背。
  “呃啊!”叶小柔痛呼一声,口吐鲜血,身前被打得直飞出去,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大树,却是孟临卿骤然拦身在前,一掌正面迎来。
  “孟临卿!我绝不饶你!”叶小柔声嘶力竭,用尽最后一口气,扬起手中剑。
  顿时,惊人杀气浑然天成。宝剑在她掌心如有生命般以看不清的速度赫势旋转,剑影纷乱。火光迸溅中,她虚空向前一推。
  只见宝剑撕裂空气,卷着阴风如一只羽箭射向孟临卿。
  攻势异常猛烈。
  孟临卿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微扬,成竹在胸。他只将身体微微一侧,在他与剑擦身而过时,伸手一握,已是握住剑柄。
  叶小柔的身体仍向他坠来。
  “你的能力不该只有如此。”手腕翻转,长剑已然调转方向,对准昔日之主人,贯注全力之威力,惊天撼地。
  “嘶”一声,是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
  叶小柔张了张嘴,除了嘴角不断涌出血来,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胸口被一剑刺穿,大片血迹迅速将衣襟染红,而另一端,鲜血沿着剑尖如扯不断的雨丝,不断坠落在地。
  专程前来寻找孟临卿的展逸,正巧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哥!”展逸惊得目瞪口呆。
  孟临卿漠然地看他一眼,收手。
  叶小柔失去支撑,鲜血淋漓的身体软软倒落在地。
  恰在此时,听到异响的其他弟子也都陆续赶来,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看到地上生死未知的两人时,也同样惊得膛目结舌。
  最后还是展逸先反应过来,他马上上前抱起叶小柔,冲着其他人喊道:“有人夜闯名剑山庄伤害小师妹,我先带她去找师父疗伤,你们留下两人守在此处,其余全部到别处搜查,可能还有其他同党混进来。”
  “是。”听到展逸这么说,大家才醒过神来,纷纷照做了。
  展逸怀抱着呼吸微弱的叶小柔,经过孟临卿身旁时,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冷厉:“临卿,你跟我来。”
  可是当展逸将叶小柔送到师父那儿去时,她早已咽气。
  这双紧闭的眼睛,永远不可能再睁开了。
  而宋言了解事情的来胧去脉时,也和展逸一样,除了震惊,还有无法言喻的失望。
  叶小柔的父亲与他有几分交情,当年她父亲被人追杀时,拼死将这孩子托给他照顾。在宋言的心里,也早已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可如今却惨死在孟临卿剑下,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轻易原谅。
  宋言郑重其事的站在一旁看着孟临卿:“临卿,你为何杀人?”
  “她该杀。”孟临卿言简意骇。
  “师父。”展逸在一旁欲言又止,有担忧,也有愧疚。
  宋言摆摆手,示意他什么也不用说了。
  门外,所有弟子已经闻声而来,全部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等待着叶小柔的消息,他必须给一个解释。
  推开门。
  宋言站在台阶,负手而立。幽幽月光下,高大伟岸的身影被染成一抹暗色,但轮廓依旧庄严,更添威势。
  “今夜,闲云阁弟子杨全夜闯名剑山庄,伤我弟子叶小柔,恰巧被展公子撞见,展公子行侠好义,当场将其诛尽。但祸已酿成,叶小柔,不幸遇害。”
  话落,不少人已失声痛呼:“小柔师妹!”
  “闲云阁!我名剑山庄与你不共戴天!”
  “师妹,我们一定要为你报仇!”
  “爹,小柔师姐真的已经……”宋之平也从人群中挤出,哭着扯住宋言袖口。
  连之平都尚且泪眼婆娑,悲伤不已,更别提一直以来对她宠爱有加的徒弟们,他们个个神情激愤,誓要为叶小柔报仇。
  宋言难掩心痛,亦为小柔之死沉痛,但此时他只能收拾情绪,正色道:“关于报仇之事,为师自有定论,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你们谁也不许擅自行动,否则一律以庄规处置,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众人就算有再多的不甘怨恨,也只能忍着气吞下。如此,在宋言的命令下,这才不情不愿地各自散去。
  当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三人时,展逸忍了又忍,终于暴发。
  他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孟临卿衣襟,声音悲愤:“为什么!哥!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虽然对叶小柔越来越没有好感,但毕竟有多年同门情谊在里面,更没有想过要杀她。他痛心一个女孩的花样年华就此消逝,但更痛心的是孟临卿对于人命的漠然,他身上的杀戮戾气根本未曾更改,所有期待他能改邪归正的想法只是笑谈。
  他原以为孟临卿愿意陪他回庄是愿意和他好好相处下去的,原来,都是他在自欺欺人吗?
  面对他的突然失控,孟临卿似乎有些措手不及,但更多的还是恼怒。
  他冷着脸抓住对方的手,毫不留情地将其甩开,回答他的,唯有沉默。
  宋言做事向来果决明快,他轻叹一口气,疲惫道:“临卿,或者你愿意讲讲,你来名剑山庄真正的目的。”
  孟临卿神色不变:“我要知道所有关于她的一切。”
  宋言一听就明白这里的“她”指的是谁,当下,便将他所了解的事情全部如实告来。
  孟临卿自始自终都蹙着眉头,神色莫辨。
  宋言所讲的跟他所知道的差不多,从她进宫,封妃,知道的甚至比他还少,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直到最后,宋言却有一番话让兄弟二人震在当场。
  “有一件事你们或许不曾知晓,你母亲在进宫前曾与一名男子一见如故,彼此倾心。”
  “什么?”
  “是谁?”
  展逸与孟临卿自然震惊万分,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询问。
  哪知宋言却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只道:“云岫说她那时太小,只见过一两回,隐约知道他是京城人氏,容貌俊秀,且待人彬彬有礼。”
  线索止于此,寥寥几句却无疑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展逸手握成拳抵在下巴处,深深地皱起眉头。
  难怪淑妃自进宫后就一直对皇帝不冷不热,原来是早已有了心上人。如果此事属实,那么他父皇究竟知不知道?而此事又与淑妃之死有没有关联?
  孟临卿的脸色亦是格外阴沉,宋言的话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当一个最不可能也最合理的大胆猜测形成时,他神情一凛,霍得转身往外行去。
  展逸连忙上前将他一把抓住,问道:“去哪?”
  孟临卿死死盯着他,目光中寒意逼人,自薄唇吐出两字:“进宫。”
  

  ☆、心疼

  凤凰嫇被救回来后,足足昏睡了两天两夜。
  顾凌遥推门进来时,凤凰嫇不知何时已醒。
  “将这药喝了。”顾凌遥将手中一碗冒着热气的浓汁放到桌上,并未看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凤凰嫇方才吃了点东西,精神好了一些,只不过仍靠在床头一动不动,就像被点中穴道一样,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此时他长发披散,双目呆滞,呆在光线并不明亮的房间,更显得安静而阴沉。
  “你叫什么?谁派你来的?”良久,凤凰嫇好像才惊觉他的存在似的,终于开口说话,只是声音沙哑的不像自己的。
  “顾凌遥,是谁派我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日起,由我保护你的安全。”
  “呵。”他嗤笑一声,便闭口无言。
  两人默默的。
  顾凌遥皱了皱双眉,但也没有说什么,想着也许对方现在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就体贴的退出去,在他准备将门合上时,凤凰嫇却突然扭过头,立刻叫住他:“你要去哪里?”
  “嗯?”顾凌遥只好折回来,他知道对面那人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看,目光强烈的让人难以忽略,但他下意识回避过去。
  没有人出声,顾凌遥被看得久了,终于忍不住朝他侧目,正巧碰上对方的双眼。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冰冷的,幽深的,隐隐被血丝洇成了红色,仿佛暗夜中觅食的恶狼,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渴望,危险而笃定。
  顾凌遥经过这两天的亲密举动,尽管对方昏迷不醒并不知晓,但仍然觉得与他独处时有些不自在,本想不予理会,但凤凰嫇这副样子却让他不得不在意,有些无奈道:“怎么了。”
  凤凰嫇紧了紧身上松垮垮的外衫,样子像要吃人:“你要走了?”
  顾凌遥指着桌上的药碗:“没有,你先将药喝了。”
  闻言,凤凰嫇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他呼出一口气,抑头靠在床栏眯着眼说:“把它倒了,我不喝。”
  “什么?”顾凌遥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看他一副无所无谓的样子顿时有些恼火,怒道:“我辛苦抓的药,又花了一个时辰才熬好,你现在跟我说不喝?你的伤不管了?不想活了?”
  凤凰嫇仍然闭着眼睛,微弱的声音透出一股讽刺:“是啊,不活了,这药一看就很苦,我不喝。”
  这是什么理由?
  顾凌遥立刻恼了,他突然上前一步狠狠将盖到他腰间的薄被揪起来,冷冷地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下床到别处死去,要么将这药喝了,你选哪个?”
  扣住他的手,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凤凰嫇也来了火,但他现在是个半死不活的伤患,没什么威胁力,头发乱,衣服也乱,就算睁大眼睛凶狠的瞪着他,胸膛剧烈起伏一看就是在酝酿滔天怒火,落在别人的眼里也不过是受伤的小兽在逞强而已,除了激起别人些微的同情心,也没有多大作用。
  他就不明白怎么都这个时候还有人跟他作对,计较喝药这点小事有意思吗?
  顾凌遥似乎忘了自己还抓着他的手,两人离得这样近,凤凰嫇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他脸色苍白,眼睛却红得像兔子,额上鬓角虚汗淋漓,有几缕垂在脸旁,修饰出姣好的面部线条,眸中似有火焰在跳,仿佛一不小心就要将人吞噬烧毁。
  这个人,明明都狼狈如斯了却还不甘示弱。
  顾凌遥怔怔的,视线下移,忍不住落在他半敞的领口,精致的锁骨下面是一小片白皙的皮肤,再往下,却被厚厚的纱布掩住,引人无限遐想。
  昨晚两人肌肤相贴,暧昧拥抱的画面不期然浮现眼前,顾凌遥心头一跳,立刻像被烫伤一样迅速收回手,一股无名火随之涌上心头,烦燥不已,不知是在气他还是气自己,他微微扭过头去,有些不耐烦道:“你究竟怎样才肯喝?”
  凤凰嫇讽刺的看他一眼:“除非你喂我。”
  “你!”顾凌遥气结。
  “不愿意吧,不愿意就走,反正我就这样了,烂命一条,死不死的又有什么所谓。”他挥着手像在赶苍蝇似的,但旁边那人却没有被赶走,反而是无可奈何僵在原地,看他明明身受重伤却故作轻松的样子心里气得要命,同时还有一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怜惜。
  过了一会儿,他走上前端起瓷碗,拿勺子搅了搅,觉得应该不会太烫,便坐到凤凰嫇旁边,别别扭扭道:“张嘴。”
  凤凰嫇身体抖了一下,用一种无措而震惊的眼神看着他,都忘了要做什么。
  直到顾凌遥又面无表情的催促了一声,这才像个孩子一样一步一个指令,愣愣地张开嘴。
  又苦又臭的药汁入喉,凤凰嫇的脸立刻皱成一团,险些没吐出来。
  “快喝。”他的样子好像很不耐烦,又一勺迅速递上。
  凤凰嫇简直想哭:“好恶心……好难喝。”
  顾凌遥眼一瞪,示意他别磨磳。
  等到他将整碗药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喝下后,凤凰嫇已经累得快倒下去了,同时眼里被苦出了眼泪。
  顾凌遥却似乎挺满意,脸色稍霁,放下手上的东西,然后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不过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两人却同时愣住了。
  凤凰嫇维持着泪眼汪汪的模样,嘴巴微张,傻傻的,无法动弹。
  顾凌遥轻咳一声,端正的脸上悄悄爬上一抹晕红,讪讪地收回手:“咳……你……头发乱了。”
  “哦。”凤凰嫇也有些尴尬,明明以前什么样的场面都认识过了,现在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举动觉得不好意思,也真是见了鬼了。他无意识的撩了撩垂到颊边的长发,突然一阵发怔,随后整个人都烦燥起来:“我的天,脏死了,臭死了。”
  想到之前呆在那种又脏又臭的地方,里面蟑螂老鼠满地爬,他到现在还没有好好地洗过澡,就觉得全身上下好像有无数不知名的小虫在爬,痒得他差点整个人跳起来,他快急死了,但此刻仍然虚弱,只能有些而无力艰难的扯着身上的衣服,嘴里喃喃嫌弃道:“恶心,真恶心。”
  眼看他这么一拉一扯的,胸襟敞得更大,就要从肩膀滑落了。顾凌遥按住他,硬梆梆地吐出一句话:“你又怎么了?”
  凤凰嫇抬手虚虚地指了一下门,说:“叫人准备热水来,我……我要沐浴,现在,马上。”
  顾凌遥表情有些古怪:“你……要沐浴?现在?”
  他小口小口的喘气,无比坚定的点点头。
  顾凌遥叹了口气,转身出门。
  当屋子里摆上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水时,凤凰嫇黯淡的双眼这才有了点光亮。
  顾凌遥好心将自己一套没有穿过衣服借给他,本想退出去,但看着床上那人挣扎着要站起来后一副随时摔倒的样子,就实在移不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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