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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君倾——杰克与狼

时间:2016-10-23 21:04:22  作者:杰克与狼

  程容华对此未露声色,金宰相也无任何指示传来,君合亦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月后,殷婕妤早产,生下一女。皇帝赐号和静,命兰妃抚养,却未对殷婕妤有任何赏赐,亦未解除宫禁。
  转眼已至年关,殷婕妤似已被人遗忘,封宫卫兵也逐渐调离,最终仅观韬领四五卫兵看守,偶有内外传递也并不严阻。
  这日,天降大雪,程容华命君合往合余宫送些新炭。
  君合提着新炭来到合余宫门口,戍守的侍卫见是他来,便唤了观韬出来。君合见了观韬,道:“冷大哥,今日天寒,我家小主命我来送些炭给殷婕妤和几位侍卫大哥。”
  观韬鼻子有些通红,身形也因天寒而有些僵直,感慨道:“当真是雪中送炭,殷婕妤下场至此,也只有程容华还念旧情了,便是兰妃也未曾如此。”
  君合却叹息道:“世事难料,当日殷婕妤若能生下皇子,或许还有翻案之转机,可惜是位公主……”
  观韬却道:“天冷,不如进来说话。”
  君合一惊,左右看看,问道:“可以吗?!”
  观韬苦笑道:“而今恐怕陛下都已忘了这里还有位小主,又有谁还会盯着不放。”说罢便招呼君合进去,又嘱托了守门的两人几句,悄悄地将君合带到后厨的柴房。刚一进门,却从门后闪出一人,竟是炜衡,观韬冲他们二人点点头,默默退出屋外。
  君合见到炜衡,激动不已,抓着他的衣袖,声音都有些颤抖:“终于见到你了!想不到上次一面之后竟隔了三月余!你可还好?竟消瘦了许多!”
  炜衡神色有些倦怠,却仍旧勉力笑道:“有你挂念,我哪里就肯轻易死了。”
  君合听言,嗔怪道:“便是到了这步田地,还是要嘴硬。这宫里个个跟红顶白,说是规制不减,可你这衣裳都还是夏秋的,可见过的是什么日子。”
  炜衡却颇有深意的仔细端详了君合一番,直看得他心底发毛,方才笑道:“几月不见,你怎的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看来是想我想的痴了。”
  君合又好气又好笑,怒道:“你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肯改了这油腔滑调的毛病?!”
  炜衡摇头笑笑:“罢了罢了,你且看这个吧。” 说罢,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字条,展开看时,上写着:杀殷诬后。
  君合见状大惊:“这是大人的指示?!”
  炜衡点头道:“我于两日前收到,正在考虑如何下手。”
  君合一把抓住炜衡的手臂:“此举太险!杀之容易,如何嫁祸?此事一出皇上定会责审,身份难免暴露!”
  炜衡面露无奈:“我自然明白,只是大人有命,不能不从。”
  君合又想了一想,道:“而且殷婕妤若死,冷大哥必难逃干系!”
  炜衡听闻此言,面色更加沉重,道:“观韬此人刚正仗义,值得深交,我也不忍连累他。“
  君合在屋内踱了几番,说道:“此事太过凶险,只要殷婕妤一死,事必败露。”
  炜衡符合道:“大人现在是认为殷婕妤已无价值,想用她的死来发挥最后一点作用。”继而又道:“不过如果目标是皇后的话,或许她活着会更有效果。”
  君合倏然停住脚步,转身对炜衡说道:“死人不能开口,而将死之人……”忽而福至心灵,道:“杀,却未必死。”
  炜衡恍然大悟。
  两人商议对此完毕,君合便告辞回到庆宁宫中,暗自等着消息通报。
  当夜皇帝宿于庆宁宫,子夜时分,果然宫人来报合余宫出事,程容华陪皇帝共同前往,见侍女莺儿死于殷婕妤床前。
  殷婕妤哭告自己发觉莺儿乃皇后设伏之人,当日中秋之事本欲毒害殷婕妤,阴差阳错误杀李淑嫔。莺儿见事败露欲杀殷婕妤,险些丧命,幸好被观韬及时发现并杀之。
  程容华从旁推波助澜,句句直指皇后,皇帝见殷婕妤病容憔悴宫内破败,又怜又怒。此时皇后赶到,皇帝怒斥责问,皇后却指天发誓不肯认罪。
  皇帝遂命皇后思过,九皇子交兰妃抚养,下令审讯皇后宫人,解封合余宫,待殷婕妤身体恢复领回和静公主抚养,观韬护主有功,晋督军御史,赋兰妃协理后宫之权。
  然审讯多日,皇后宫人无一认罪,受刑而死者十数人。终因死无对证口说无凭,将此案搁置,解皇后禁足,保留兰妃之权,与皇后共理后宫,李淑嫔一案自此不了了之。
  如是已近除夕,因这反复扑朔一案,宫中并无甚佳节喜庆之气,不过各宫娘娘给宫人们包些红包、封些赏银,奴才们说几句吉祥话讨主子欢心。程容华亦未免俗,逐一派发了红包,受了宫人们的拜。领了赏的奴才们各个欢天喜地的跑出殿去,程容华却唤了君合到跟前,问道:“你与二皇子可还有往来?”
  君合担心程容华仍对他有疑,忙道:“自二皇子搬去安华宫后已有数月了,再未召见过奴才。在宫里偶然遇上,殿下也是对奴才视而不见。奴才还想着,二皇子恐怕早不记得奴才是谁了呢。”
  程容华道:“如此也好。不过这大年下的,你向他讨个红包倒也无不可。纵然我不喜你与他深交,可点到为止的关系,也说不好会在将来派上什么用场。”君合听完连连称是,程容华便又拣了几个亲自裁剪的窗花命他送去合余宫。
  君合携了窗花直奔合余宫,路过安华宫时却听得宫墙内有刀剑舞动声响,心中估摸着是二皇子在练剑,往日便也不放在心上了,偏程容华刚刚问过,心中反倒好奇起来。他寻了个隐蔽处,使出轻功越上墙头,果然见到二皇子在院子当中练功,一柄长剑舞的猎猎生风,与初见时相较起来竟也进步了不少,君合心中莫名宽慰。
  观瞻了一会儿,君合也觉得无趣了,便欲跳下墙头,谁知脚步一挪,竟正踩上一块松动的砖瓦,这一声不大的响动落在聚精会神的二皇子耳中却是异常明显,他警觉一喝:“谁?!”
  君合被逮个正着,一时不知所措,讪讪地行礼道:“殿下。”
  二皇子见是君合,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笑,道:“小师父,你蹲在墙头干嘛呢?!”
  君合不知该在墙头上继续回话还是跳出去逃之夭夭还是干脆跳进安华宫院内,哪一项恐怕都会惹恼这位任性跋扈的殿下。二皇子见他手足无措,笑着招呼道:“下来呀!”
  君合只得跳进院内,再对二皇子施了一礼,又将这前因后果述说一番,二皇子哈哈大笑道:“你若想督导我练功,从正门进来便是,你好歹是我小师父,怎的如此见外?”
  君合讪讪道:“这数月来殿下待奴才形同陌路,奴才以为殿下早已不记得我了呢。”
  二皇子又笑了一番,道:“父皇斥责了我,我怕连累你和大师父,是以故意疏远了你们一些,竟没想到你如此吃味?”说着,取下一把佩剑丢给君合道:“莫再说这些无趣的话!快快!换与我练一练剑!你可知这数月来本宫可真是憋闷坏了!”
  君合接过佩剑,因也有许久未练,竟也有些手痒,忍不住便和二皇子切磋起来。未知数月未见二皇子功夫究竟精进几成,且看下回:苦炜衡痴情难自禁,酸良怡妒言不达意。
  

☆、苦炜衡痴情难自禁,酸良怡妒言不达意

  几番切磋,二皇子也尽了兴,丢了剑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君合拱手道:“殿下剑术有所精进,想必一直勤修不辍。”
  二皇子却叹了一口气:“唉!只是偶尔自己练练。父皇恼了本宫,本宫也不敢唤你和大师父过来,自学成才终究是难呀!”
  君合方才想起身上还带着差事,便道:“时辰不早,殿下又出了些汗,快些更衣歇息吧,奴才也该办差事去了。”
  二皇子笑道:“你不说我还险些忘了,下午父皇还要考我功课,晚上又有除夕家宴。本来想着这些事情心情烦闷才练功排解的,没想到你这一来,反倒高兴大发了!”
  君合忙奉承道:“能给殿下排忧倒是奴才的荣幸了。今日又逢除夕,奴才斗胆,想向殿下讨个红包,恭祝殿下来年武艺精进、学业有成!”说着施了一礼。
  二皇子听言却将手一背,道:“你是师我是徒,岂有徒弟给师父包红包的道理?”又说:“不过是两句吉祥话,那徒儿便祝师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君合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二皇子也跟着笑了一阵,终究还是命人封了红包。
  君合揣起红包,喜滋滋的离了安华宫,才到合余宫来。
  因李淑嫔一案了结,兰妃又有了九皇子抚养,早已将和静公主交还给殷婕妤。只是此案终究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结果,皇帝待殷婕妤也不再如从前般宠爱,因而合余宫纵然表面风光,内里却有些隐隐的衰败之感。
  君合将程容华裁剪的窗花奉上,又说了几句奉承话,殷婕妤十分受用,又命人取了一只琉璃瓶来,瓶中有几支白梅,嘱咐君合道:“叫你们小主将这白梅摆在显眼处,皇上最喜欢的。我这已是失宠之人,往后要多靠程容华了。”
  君合忙道:“小主说笑了,此前被陷害一事早已翻案,和静公主又生得如此可爱,如今正是隆宠正盛,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殷婕妤笑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难为你搜肠刮肚的恭维,也罢,借你吉言,拿个红包去吧。”
  君合千恩万谢,领了红包和琉璃瓶告辞,炜衡跟着送他到宫门口,开口道:“今日除夕,可有什么安排?”
  君合道:“能有什么安排,程容华要去赴家宴,我自是在宫里候着了,今日还要守岁,怎么也要服侍到后半夜了。”
  炜衡听言有些踌躇,君合见他神色古怪,便问:“怎的?”
  炜衡又支支吾吾一番,道:“想和你一同守岁来着。”
  君合噗嗤一笑,道:“咱们在宫里当差的哪能事事遂了自己的心?主子都在屋里守岁,你个小太监还敢跑?”
  炜衡颇有些懊恼,道:“自上回中秋,生出这许多事来,你我连一同说两句话的机会也无。”而后犹豫一番,道:“你还有话没答我呢。”
  君合一愣,只觉脸上发烫,道:“你我入宫是为大人的大计而来,怎的总是想些这些有的没的。”
  炜衡见他脸红,心中却一喜,道:“大人的事是大人的事,你我的事,是你我的事。”而后窥见他眼神闪躲,便道:“你心中究竟什么想法,且说了罢!成与不成,我不再纠缠。”
  君合那日因着酒意,听了炜衡一番肺腑之言,不免有些蠢动。想到这十多年来与炜衡朝夕相处,因他作伴日子才不致太过苦闷,心里亦将他视为兄长挚友,对他信任依赖,却不知他早已存了这个心思。细想一番炜衡对自己亦可谓无微不至,这世上若论至亲之人,除却他也再无旁人了,见他醉眼朦胧地吐露心声,而后又慌张不已自悔失言,亦知他真情实意绝非戏言,不免有些动容。欲开口回应又恐是一时冲动,方才说了日后再说等语。
  只是没想到事后几经波折,已过数月,此事也早已丢开了手。而今炜衡却苦苦相逼,君合心中不免又慌了神,只得道:“你……你莫再胡说了,且不说你我身负重任,便是没了这一层,你我都是男人,我可不做那娈童小倌儿那下流行当!”
  炜衡看他讲话磕磕巴巴,满脸羞红,更觉无比可爱,便道:“我不过问问你心意,你就想到那儿去了?可见你竟比我更急些!”
  君合被他如此一说,更觉又羞又恼,道:“你还说不是调笑我取乐!”
  炜衡见君合要恼,忙止住笑意,道:“当真不是取乐!难道我心里想什么你还不明白?”
  君合看他又严肃起来,踌躇道:“我并非不明白,只是咱们这样,还想这些有什么用?且安心些罢!”
  炜衡道:“你莫再闪躲了,不说有用无用,我只想知道你心意如何。”
  君合抬眼迎上炜衡深情的目光,道:“我……我不知道。”
  炜衡却轻轻一笑,道:“你不知道,我却知道了。”
  君合再抬眼时,炜衡已又换上了那一副不恭的面孔,不满道:“你知道什么!”
  炜衡却轻佻的勾了勾君合的衣带,道:“日后你就知道了。”
  君合打开炜衡的手,横了他一眼,道:“不同你扯皮,回宫了!”说罢转身就走,只留下炜衡还在原地偷笑。
  回到庆宁宫,却听得殿内说说笑笑,正见到晴云走出殿来,连忙上前打听,原来竟是良怡公主来了,君合一惊,顺口问道:“金驸马可一同来了?”
  晴云瞅了瞅君合,道:“糊涂了你?驸马怎么能跑到妃嫔宫里来?”
  君合自知失言,忙道:“也是,只是良怡公主往日与小主并无交情,怎的突然到访?”
  晴云摇头道:“谁晓得,说话也没个章法,不知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她取了一对玉如意,见君合手捧着琉璃瓶,便问道:“这是哪来的?”
  君合道:“殷婕妤的还礼,我正要拿到殿里去呢。”
  晴云道:“且等等罢,待良怡公主去了再说。”说罢捧着玉如意进了屋。
  君合将琉璃瓶放在偏殿,垂手立在正殿门口候着,听里面不过说些家常话,也听不出什么端倪,不多时,良怡告辞,君合便跟着相送至宫门口。
  出了宫门,良怡却又转回身,君合忙施了一礼,良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可是这里的首领太监?”
  君合忙答道:“正是奴才。”
  良怡又问:“你叫柳君合?”
  君合一惊,道:“是。”
  良怡轻笑一声,道:“你抬起头来。”
  君合不明所以,只得顺从的抬起头,良怡定睛看了看,又笑了笑,道:“果真生的俊俏非凡,难怪了。”
  君合一时惶惑,正要请罪,良怡又道:“有些事,天知地知。而今你已非同往日,有些个心思可是不该你们这些奴才心里存着的。话我且就说到这,回去罢,此事不必跟你家小主提起。”
  君合只得连连应承,心中思忖,良怡公主绝无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唯一的解释便是天同有所透露,且听她所言所语字字敲打,却又不甚明白,心中一阵打鼓。
  回到宫中,君合到偏殿取了瓶子去奉给程容华,正听得程容华与晴云和琼烟探讨良怡的来意,皆有些莫名其妙。君合奉上瓶子并交代了殷婕妤的嘱咐,晴云道:“殷婕妤这是想让小主帮衬着,让皇上能想起她的好呢。”
  见程容华笑而不语,琼烟开口道:“殷婕妤因李淑嫔的事在皇上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小主可要当心帮衬不成反把自己拖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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