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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君倾——杰克与狼

时间:2016-10-23 21:04:22  作者:杰克与狼

  

☆、忠君合玉台会旧主,柔良怡家宴选新郎

  话说这良怡公主乃是皇帝嫡长公主,从小伶俐可爱,备受皇帝宠爱,此次选婿亦是开了先例,只为能给公主选上一位她看得上眼的佳婿。为了良怡公主的身份地位,无数皇亲贵胄王公大臣甚至属国贵族纷纷前来应选。
  仪式自卯时便开始,良怡坐在玉台正中一处凉亭中,四方挂满帷幔,面前亦隔一层薄纱。帝后等众人远远坐在玉台最高处,每位应选者由宫人报上家世名讳,在台下远远先行过一礼,继而进入凉亭与良怡相见,而其所言所说,只有亭中二人方听得到,远处众人却只能隐隐看个身形和相貌的大概。
  及至午时,尚有大半未曾觐见,皇帝命先用午膳,再略作修整,因虽已入秋,正午的太阳还是十分毒辣,决定待日头稍西再继续。
  晴云与琼烟伺候程贵人到厢房午休,君合借口更衣,匆匆来至玉台后山,见炜衡已在等候,交换了一个眼神,再往前去,只见天同正立在一处磐石上眺望远方。
  君合行礼道:“公子。”
  天同听言,转身上下扫了君合一眼,道:“半年未见,看你竟是气色甚佳,看来宫里的日子究竟比金府舒坦啊。”
  君合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便道:“公子,时间紧迫,我们还是抓紧说正事,良怡公主——”
  “良怡公主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气味什么茶点什么曲子,我知道的比你清楚,恐怕近日来应选的还有比我知道的更清楚的,”天同打断君合的话,“你以为我叫你来,是问你这些废话的?”
  君合张口结舌。
  天同又道:“我问你,入宫半年,可有人对你的身份起疑?”
  君合答:“没有。”
  天同问:“那可否有人发现你未曾净身?”
  君合心中无语,道:“当然没有。”
  天同又问:“那可有宫女嬷嬷又或是妃嫔侍卫王族之类的,对你不怀好意的?”
  君合扶额无言,天同却大声道:“有还是没有!”
  君合惊得四处望望,见炜衡点头示意无事,只得答道:“没有。”
  天同道:“好,那他呢?”说着冲炜衡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有没有趁虚而入?”
  君合彻底绝望,答道:“没有。”
  天同望着君合的眼睛道:“好,我信你。”继而又道,“选婿之事,我要问问你?你希不希望我选上驸马?”
  君合听此言,思忖片刻,道:“君合知道公子不想做什么驸马,只希望公子能顺从自己的内心。”
  天同嘴角勾起笑容,道:“好,我明白了。”说罢走到君合身侧,“只是这事,我也有自己的考虑。选上驸马,在宫中出入也方便些,也能多照应你些。所以这事,你不必操心了,有你这话,我已安心。”又温柔道:“回去吧,耽搁久了你主子疑心。”说罢错身离去。
  君合与炜衡行礼恭送,及至远去,炜衡踱过来道:“你这样说,难道不怕传入大人耳中令他起疑吗?”
  君合叹息道:“大人若对我疑心,我便认了。你我自小受大人抚养培育,是为大人而活。可公子有他自己的人生,大人为了他的计划连公子的性命都不顾,我实在于心不忍。”
  炜衡闻言亦叹息道:“不知该说你是太善良还是太傻。”继而又道,“不过还好,公子还是打算去争驸马之位,也算没有妨碍大人的计划,不然今日之事恐怕你要受到牵连。”
  君合还在为天同惋惜:“只是公子要去争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实在可惜。”
  炜衡却道:“这世间事,哪里就能事事如愿了?你有心思去可怜他,倒不如可怜可怜我们自己吧。”
  君合道:“公子待我们不薄,你怎的总是对他如此?”
  炜衡失笑:“我们?他不过单单对你一个人好罢了。”
  午休过后,选婿持续至傍晚,勉强将来应选之人通通过了一遍,内务府便操持着在青玉台行宫办了家宴。
  酒过半巡,皇帝问道:“良怡,今日选婿,见了这么多王孙公子,你可有心仪的对象?”
  良怡道:“父皇,儿臣今日见的公子有数十位,他们有的文质彬彬,有的武艺高强,有的会作画,有的会抚琴。可在儿臣看来,他们多是百般求娶嫡长公主,而非对儿臣本人嘱意。”
  皇帝却问道:“多是?那其中可也有少数是例外了?”
  良怡闻言只是笑而不答。
  皇帝沉下脸色,道:“良怡,你是朕的嫡长女,朕也知道你一向心中有主意,才特特给你安排了这场选婿。帝王家的婚事这些道理,朕想你也应该明白,这已经是朕能为你做的最多的了。”
  众人听言皆不敢出声,良怡神一黯:“儿臣明白。”继而又柔和一笑,道,“那么儿臣想听听几位母妃和弟弟的意见。”
  皇帝点点头,问:“皇后,你怎么看?”
  皇后笑笑,道:“臣妾今日远远瞧着,倒觉得李将军家的公子不错,生在将门,却又喜好读书,实在是难得的文武双全。”
  皇帝闻言却一阵大笑,道:“你可是不知,李爱卿整日为这不爱习武的儿子伤透了脑筋,恨不得将他的书统统烧掉,只怕自己一身的功夫后继无人呢。”
  皇后方欲接话,兰妃却插话道:“嗳哟哟,李将军性子那么急,能教出喜好读书的儿子?切莫一时大意,将来再认清也是个脾气暴躁的主,没得让咱们良怡受了委屈。”
  皇帝道:“说的也是。便是性子不急,父子间如此矛盾,未免家中不和。”皇后又要开口,皇帝却接着道:“殷容华,程贵人,你们今日也去观了礼,可有什么想法?”
  殷容华便道:“回陛下,臣妾今日瞧着,只有三位配得上咱们良怡,一是刚刚皇后娘娘相中的李家公子,一是何尚书家的何公子,再一个就是金宰相家的金公子。”说罢掩面笑了一下,道,“大概是臣妾私心吧,怎么着都觉着文质彬彬的比那些舞枪弄棒的看着顺眼些。”
  程贵人附和道:“臣妾跟殷姐姐心思差不多,只是觉着何公子又有些太过文弱了些,秦侍郎家的秦公子倒也不错,只是可惜侍郎的位份低了些,委屈了良怡。”
  皇帝又问:“国枫国浩,你们看呢?”
  二皇子道:“回父皇,儿臣想着,李公子爱读书却被李将军责怪,旁的人家未必就没有这样的烦恼,若以此为由放弃实在可惜。儿臣还是觉着,读书是要紧事,李公子如此之人将来必成大业。”
  三皇子亦道:“儿臣也是这么觉着。而且儿臣与李公子有些私交,知道良怡姐姐嫁给他绝不会错的!”
  程贵人闻言,看了殷容华一眼,殷容华也正望过来,难掩眼中的窃喜。
  皇帝沉吟一番,对良怡道:“良怡,你可都听了这些意见了,心中拿定主意了?”
  良怡却问:“父皇,您的看法呢?”
  皇帝道:“朕没有意见,你做决定便是。”
  良怡道:“好,那么儿臣选——金宰相家的公子,金天同。”
  皇帝大喜:“好!拟旨!赐婚!”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下跪,恭贺良怡,良怡已行礼谢恩,大堂内外一片喜气,却无人窥得良怡的黯然神色和皇后的心有不甘。欲知良怡与天同究竟婚事如何,且看下回:庆佳节偷来一日闲,度中秋醉得三分情。
  

☆、庆佳节偷来一日闲,度中秋醉得三分情

  话说玉台选婿一个月后,天同与良怡大婚,皇帝龙颜大悦,大封后宫,所有妃位以下小主位晋一阶,殷容华晋殷婕妤,程贵人晋程容华。一时普天同庆。
  皇帝特准良怡与天同住在沁柳宫中,以便帝后思念女儿随时得见。天同自此住在皇宫,并携带大量家奴、乐师、教习入宫,唯沁柳宫在皇宫内僻静角落处,金府家奴亦低调不外出,且是皇帝特命,众人亦不便、不敢多言。
  选婿风波渐止,转眼已至中秋。
  用过早膳,程容华将宫人唤至殿中,吩咐除琼烟晴云外,所有人准一日假,不必值岗伺候,众人喜不自胜,皆千恩万谢,程容华只命晴云取了午膳食盒,三人自去西枫林赏叶了。
  宫女太监等有的回房补眠,有的到御花园赏花,亦有的到别的宫苑去寻好友作伴。君合骤然得闲,竟不知该做什么好,因昨夜并未值岗,自不必补眠,去赏花赏叶,究竟无趣。若去寻人,炜衡那边殷婕妤正有孕,恐怕不能得空,若除了炜衡,便只有二皇子、观韬和天同算是熟识,可是二皇子那里逃出来已属不易,万不能再上赶着招惹,观韬势必要轮值当差,也是没空的。天同入宫以来从未主动召见,最好也还是不要贸然前去。
  思来想去,竟无一处可去,最终还是决定去合余宫碰碰运气。
  及至合余宫宫门,叫人传了话,不多时炜衡便匆匆赶了出来,将君合拉到路旁僻静处,问道:“怎么?有任务?”
  君合见他紧张的神色,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没有。今日程容华赏了我们一日假,我左右无事,边想着来看看你,近日可还忙?”
  炜衡听言,喜不自胜,笑道:“忙倒不忙,只是殷婕妤身子一日比一日重,每日的晨昏定省也免了,她也不轻易出门,成日只在院子里走走活动活动,只是饮食穿戴十分小心,都要心腹太医仔细检查过才肯放心,故没什么重活儿,却都是磨人性子的细活儿。”
  君合道:“这是自然,殷婕妤现今风光无二,顺利生产后肯定还会再晋一级,到时入宫也不过一年,就坐上了嫔的位置,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炜衡道:“只是到现在大人已未作出指示,这胎究竟是否要留。”
  君合道:“眼下都已五六个月了,再拖下去如果拿掉恐怕殷婕妤的性命都不保,大人没有指示应该就不必动手了,你且尽力保护周全吧。”
  炜衡点点头,道:“程容华那边如何?”
  君合道:“程容华身子弱,一直没有受孕的迹象,但她似乎也并不在意。我看她为人淡薄,出身一般,也没有野心,参与争斗都是为求自保,不必担心她主动害人。”
  炜衡道:“若真是这样也好。”忽又道:“公子入宫后,你们可曾联系?”
  君合摇头道:“未曾。”
  炜衡低语道:“哦……我以为……”
  君合问:“什么?”
  炜衡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皇上恩准公子住在宫中,在后宫自由出入,这实在罕见。”
  君合道:“阖宫上下谁不知皇上对良怡公主宠爱有加,大张旗鼓的选婿、大婚还大封六宫,恩准留在宫中反倒不算什么了。”
  炜衡却只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忽又道:“你今日一整日都有假么?晚上可也有空?”
  君合道:“是,程容华是这样说的。”
  炜衡道:“我下午要去太医院办事,你若有空,晚上来找我喝两杯可好?也算是一同过个节。”
  君合笑道:“那自然好了。”
  炜衡听言亦喜上眉梢,两人又多说几句,炜衡便被宫人唤回去,君合亦告辞了。
  作别炜衡,君合信步走到了御花园,见宫人正在布置中秋花景,人来人往无处落脚,便向深处走去,不知不觉走到镜湖岸边,望着平静的湖径自出神。
  忽听背后传来一句:“这中秋节正是最忙的时候,怎么你却有工夫在这躲懒?”
  君合回头,却见建元王立在面前,连忙行礼问安,回道:“王爷,今日程容华因中秋佳节特赏了庆宁宫合宫一日的假,奴才这才得空四处转转,到这御花园见景色宜人,望着湖水竟发起了呆,未知王爷大驾,还望恕罪。”
  建元王一歪头,道:“程容华也真是奇人,这么重要的日子哪位娘娘不是盛装打扮布置宫寝,竟给你们准了一日假?”
  君合答道:“程容华对我们下人一向宽厚,且生性平和也不爱热闹,再说今日陛下是要宿在皇后宫中的,又不会到庆宁宫来,小主自己更不愿把宫内装饰的眼花缭乱的,我们做奴才的倒因此得了便宜。”
  建元王道:“如此说来,这位程容华的性子倒真与别的娘娘不同。”说罢,却话锋一转,“只是这样的为人在后宫或许可以自保,却难有前途,难怪你要攀附二皇子了。”
  君合闻言,心中一紧,只谄媚笑道:“奴才惶恐,与二皇子殿下相识实属意外巧合,只是二皇子待奴才亲厚,奴才深知一仆不侍二主之理,唯望报答二皇子厚待之恩罢了。”
  建元王踱了几步,逼近君合,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君合只惶然的低眉顺眼不敢正视,半晌,建元王却笑道:“罢了,不为难你了。只是你须记着,你的正主是程容华,可是而今得二皇子的信任,便不得辜负于他,本王的眼睛可盯着你呢。”
  君合忙道:“奴才不敢。”
  建元王绕过君合,望向水面,略有感怀道:“你说你望着湖水发呆,这湖水又有什么好看的呢?里面都是些供宫妃们嬉戏的锦鲤,一把鱼食撒下去全都涌上来,哪有些自在生灵的样子。”
  君合想了想,道:“这湖在宫中,湖中的鱼自然也是宫中的奴才,做奴才的,唯一的指望就是讨好主子得主子恩赏,又何谈自在。”
  建元王又望向湖水远处,道:“可是这湖是活水,若求自在,它们自可顺流游出宫外,入江入海,说到底还是贪恋现时的安逸,害怕未知的外面的世界吧。”
  君合道:“奴才觉得,对于一条鱼来说,自在与安逸又有何区别,不过求得以饱腹、繁衍,谁又知其心内所想呢?”
  建元王听言轻笑一声,道:“听你这么说,颇有些‘子非鱼’之意,看来你不光习武,还懂得读书?”
  君合自知失言,忙笑道:“王爷谬赞了,奴才大字不识几个,不过整日胡思乱想又兼道听途说罢了。哪知什么非不非鱼的。”
  建元王转过身来,又是深如潭水的目光,道:“既然你今日得假,入夜后你再到这里来,本王还有话要与你说。”
  君合心中叫苦不迭,却也只得应承。
  入夜,程容华收拾妥当,携晴云琼烟去赴中秋家宴,君合盘算着建元王虽约自己在御花园相见,毕竟也要先去家宴,这一来一回至少耽搁一个时辰,因而还是可以去趟合余宫同炜衡喝两杯的。
  行至合余宫,却听得宫苑内热闹非凡。原来殷婕妤前去赴宴,留下的宫女太监们也都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喝酒吃月饼。君合踏门而入,正在人头攒动中寻着炜衡的身影,却听得头顶上穿了一声呼唤,抬头却见炜衡正坐在偏殿屋顶上举着酒壶招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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