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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心闼——鹤巫

时间:2016-10-24 21:20:53  作者:鹤巫

  守卫一愣,随即大笑道:
  “你们管这叫热情啊?那我们这儿的人都挺热情的!只要不是敌人的,就是兄弟,你看起来不像恶人……就算是敌人也是没威胁的,所以该帮就帮嘛!”
  合欢被他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逻辑逗笑了。
  “谢了。”
  “谢就免了,我就受不了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客套,回头别忘了把骆驼还我,你这马再好也没我的骆驼中用。”
  “是——是——一定。”
  结果走了不到一天就遇上了风雪。
  逆着风根本寸步难行,风雪夹着黄沙,眼睛都无法睁开,温度骤降。合欢想:伤口该不会结冰吧?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等到风雪小一点,又开始前行。
  他牵着骆驼,蹒跚地迎着风雪向前走,皮肤仿佛要被寒风撕裂,身上的伤也冻得没有知觉。不知道这样的天气还会持续多久,已经快到晚上,如果一直这么下去,连休息都不可以,因为睡着了就可能再也醒不来。
  风雪断断续续了两三天,嘴唇也已经干裂,合欢只能趁它停下来的一段时间休息一会儿。
  心急如焚。
  这一番折腾过后,他只能凭着意念向前走。天气寒冷不用担心伤口感染,但同时也无法愈合。
  眼前的东西全是模糊的……好累……
  不能倒下……不能倒下……只能不断这样告诉自己。
  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看到前方是沙漠的尽头,这次,大概也是幻觉吧……
  腿如同灌了铅,再也迈不动,风雪仍然侵袭着骨肉。
  失去意识之前,想到的是在戏台上初次见到伏沉的模样……
  “将军!有人在沙漠边上捡了一个汉人!”
  “汉人?”
  “嗯,从他身上找到了这些、”
  夏容接过,是一封信和一块羊脂白玉,他见到这块玉,皱了皱眉头,打开了信。
  “那个人现在在哪?”
  “昏倒了,身上还有伤,在……我带你去。”
  帐中。
  “是他?”夏容回头问。
  “是他。”
  夏容又盯着合欢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再次回头问道:“真是他?”
  “真是他。”
  “……”
  见夏容又要开口,连忙又重复了一遍:“将军,真的是他。”
  夏容疑惑地看了合欢很长时间……这,不太对啊……
  “将军知道他是谁?”
  “他应该是伏沉的死士……”
  “啊?什么?”这下他也吃惊了,不可能吧?!
  “……等他醒了再问吧,对了,快马加鞭把这封信和白玉交给国君。”
  “遵命!”
  此时,合欢缓缓睁开了眼。
  “嘿,他醒得还真快!我以为至少两三天呢。”
  夏容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啊,对!”那人拿了信和玉就走了。
  合欢看到身边站着的人,用眼神询问对方的身份。
  “我是夏容,北夷守边将军,你的信我已经让人送给国君了。”
  合欢本想道谢,但想起之前那名守卫的话,就只对他点了点头。
  “你先休息,等醒了我再问你些事。”
  合欢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就闭上了眼。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这一睡,就是两天。
  夏容第二次见到合欢时,心莫名乱了起来。
  见惯了粗犷汉子的夏将军,没想到人还可以长这样。不夸张地讲,北夷的女子都没能长成这样,反正他是没见过这么……好看,不,舒服的人。
  所以这一眼看去,直接把心看化了。
  合欢被他看得不太自然,提醒道:“夏将军?”
  “嗯?”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
  “哦,那你为何……这么盯着我?”
  夏容这才反应过来。
  “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
  “对,嗯,咳。你,你是封仪王的死士?”
  摇头。
  “那你是?”
  “戏子。”
  “戏子?”
  “就是唱戏的人。”合欢以为他听不懂,又好心解释了一下。
  伏沉让戏子给他送信?!!
  伏沉你真了不起啊!
  “你会武功吗?”夏将军不死心,得到的回答却还是否定的。
  伏沉让一个不会武功的戏子给他送信?!
  中原文化果然博大精深,汉人的思维方式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明白的。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柳合欢。”
  柳、合、欢,汉人的名字真好听。
  夏容长得不似原生态的北夷人那样奔放,而是一种带有豪气和书卷气的俊朗。
  “夏将军的相貌和中原人有些相像呢。”
  “我母亲是汉人。”
  信使来报,国君命夏容率五十万大军,攻打昆。
  怎么会是这样?!
  合欢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伏沉的意思还是北夷趁火打劫?
  夏容见他神色不对,关切道:“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轻声的自言自语。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合欢抬头看着他。
  他被看得心里有些痒,解释道:“当初封仪王和我父亲交战时,北夷节节败退。你知道吗,他本是可以直接将北夷整个倾覆的,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还在战场上的时候,他已只身一人劫持了我们的国君。”
  合欢觉得不可思议,但一想那人是伏沉啊……又觉得可以接受了。
  “后来,他和国君达成了协议,而这个协议的内容出乎我们的意料,他要求在他需要的时候派兵援助,仅此而已。”
  如果对手没有伏沉,北夷的军队就没有了顾忌,攻打昆国就不会有太大损失。
  “你们大概都以为他用两年赢了这场仗,觉得不可思议。其实,那场仗只打了一年。但不知什么原因,封夷军又在这里耗了一年,才向你们的朝廷送了捷报。这一年里,他在北夷不做别的,只是练兵。”
  合欢这才了解伏沉的心思有多可怕。
  封仪王。
  冷血多谋,工于心计。
  从皇上让他带兵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为自己留好了后路。
  这个后路留得太厉害,能让三十万封夷军对晚了一年报捷的事绝口不提。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得了这么多的人心?竟没有一人起异心。
  伏沉根本不看重任何东西,包括权势,若不是被逼到没有退路,怎么也不会走这一步。
  但若说能让他上心的人,倒是有一个。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打仗吗?”
  夏容觉得这个问题好笑:“他说了,攻下的地方归我们,你说,能不打吗?”
  “……”
  夏将军很想问他有没有心上人,但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你留在这里吧,打起仗来,那边不安全。”夏容道。
  合欢摇头:“我要回去,要还骆驼。”
  “哈?”
  “还得要回我的马。”
  “什么?”
  夏容完全听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一看就是BE呀哈哈哈
下一章就B了?再下一章就E了

  ☆、不如长恨生离别

  
  在向南行进的路上,夏将军的表现很奇怪。明眼的一下就看出来将军这是被情所困了。
  “我……我有话跟你说。”夏将军一脸窘迫。
  合欢看着突然拦在自己前面的夏容,疑惑道:“什么话?”
  “虽然我是男人,你也是,但是!我!我……我喜欢你!”
  合欢眨了眨眼:“我……不太明白。”什么喜欢?哪种喜欢?
  夏将军觉得自己表达不清楚,也许是文化代沟,于是他用手指按了按自己嘴唇,又将手指贴到合欢额头上。
  这下合欢明白了,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夏容眼巴巴地看着他,像是在问,懂了吗?
  “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某人眼中的火苗灭掉了,问:“是谁?”
  合欢又眨眨眼。
  于是夏将军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形象地抱住头:“好了好了!我知道!是他是他!强大得像怪物一样的七王爷!反正我打不过他!!”
  “……”这人谁……北夷将军这德性?
  “不对,不对不对,不一定,我又没和他交过手,说不定有希望,我可比我爹要厉害得多!嗯……有希望有希望……”
  “……”什么啊,八字没笔的事吧。
  “我要是赢了他,你就会喜欢我了吧?”
  “……”这个人到底几岁。
  合欢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北夷人特有的童真吧。
  因为合欢腿脚不便,所以□□熏心的某将军滥用私权搞来了一辆马车过来。
  这次,穿过那片沙漠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合欢只能默叹自己运气差。
  到了边境,骆驼和马都物归原主。
  皇宫内。
  “皇上,北夷军五十万正在南下,已经犯边!”
  “什么!”
  “据说,是封仪王派人求助于北夷。”
  “他当真和蛮夷勾结?!”
  “可是恐怕……”
  “恐怕人们都会以为,北夷是见封仪王被打入死牢,没了忌惮才敢南下的。”
  “……”
  “若是不放了七王爷,怕民心会乱。”
  “好个伏沉……”
  “皇上,怎么办?要不要,找个人顶了‘私藏龙袍’的罪名?”
  “找谁顶罪?谁能把龙袍藏进华仪,还能让众人相信他才是犯人?”
  “皇上,有一个人,就住在华仪……”
  “柳合欢?”
  北夷军势如破竹,节节取胜。每次夏容这个少根筋的北夷将军回营告诉合欢战胜了多少人,取了多少地时,合欢的神色就会难看几分。
  后来,他才反应过来,合欢只是身在他这里而已,怎么说他也是在攻打人家的国家,所以合欢才会不高兴。
  怎么才能让他高兴呢?夏将军一边砍人一边想着。
  “将军,樊阳四王爷求见。”
  “他见我干什么?我跟他没话说。”
  “他说,他是来见柳公子的。”
  夏容转头问合欢:“你跟他关系好?”
  合欢摇头:“不认识。”
  “不见不见!又不认识,聊什么聊!”
  合欢已经习惯了北夷人的脾气,对通报的人说:“我见他。”
  四王爷说:“只要你去认罪,说是受了陈大人指使,与他里应外合藏了龙袍,伏沉立刻可以出来。”
  “此话当真?”
  “本王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想,只要你认了罪,皇上还有什么理由关着他。”
  “我明白了。”合欢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
  四王爷没有想到会这么简单,顺利得有点过分了……以至于觉得会不会是被耍了。
  “你不能去!”夏将军吼道。
  “我要去。”合欢态度也很强硬。
  “你会死……”夏容委屈地放低了声音。
  “没关系的。”
  “只要我带兵杀入樊阳,加上封夷军的呼应,伏沉不会有事!”
  合欢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他不会有事,可你要杀的是谁?”
  “……”夏容语塞。是啊,杀的是谁。
  过了好些时间,夏容问道:“他也喜欢你吗?”想个憋气的孩子。
  “应该吧。”
  “应该?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合欢叹了口气:“他大概以为我喜欢别人。”
  夏将军快喷血:“你怎么不告诉他!”
  “不能让他有牵挂。”
  “所以……他也许根本就不会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他?!”夏将军暴躁了。
  合欢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点点头。
  “所以他可能认为藏龙袍的人是你?!”夏将军破音了。
  点头……
  “你不是说,他应该是喜欢你的吗。”
  “我觉得是。”
  “那、他喜欢你,不是应该相信你吗?”
  “先前该是相信我的。他在被打入死牢的前一天夜里,将我安送出了封仪府,但若我亲口说龙袍是我放的……”
  “他会恨你的!”
  合欢抬起头,不让眼泪出来,笑道:“……那样,也未必不是好事。”
  “你们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绕来绕去的累不累?!”
  “不只是关乎伏沉……夏将军,我不想看到杀戮和死亡,而我刚好可以选择不让这一切发生……只要伏沉恨我,他就不会谋反,不会为了一个他恨的人……所以,夏将军,别让它发生,好吗?”合欢红着眼睛问道。
  夏容也冷静下来:“这算是,遗言?”
  “是请求。”
  “……你替别人想这么多,有没有想过自己?这样做,值得吗?”
  你替那么多人着想,却不为我着想哪怕一点,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别问了……你再说下去,我怕自己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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