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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影不离——姜哈里

时间:2016-10-26 20:44:22  作者:姜哈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形影不离
作者:姜哈里
文案:
年上,伪兄弟。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子衿,徐子佩。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徐子衿姓徐,不姓“党”也不姓“国”。
  说实话,这种姓氏挺难听的,而且说出来别人就知道,这是儿童福利院的小孩。
  为了关爱孩子们的心理健康,取消了“感谢党”“感谢国”的取名方式,按入院的先后顺序排百家姓。
  排到徐子衿时,正好就是“徐”姓。
  也有小孩是不需要院长取名的,他们在入学年纪之前被领养走,自然有新家庭的父母给上户口。
  像徐子衿这样的,眼瞅着要上学了,还没人来抱养,只能由院里统一上户口,然后在院里的小学读书。
  小升初考得好的小孩,由院里资助送去外面读书,成绩不好的接着上六年级。
  徐子衿上了三个六年级,在班里是年纪最大的孩子,他已经十四岁了。
  当初和他一起的入学的徐子佩,现在已经读到初中三年级了。
  老师每次说他的时候,“你看看人家子佩,在附中也是第一名,你还在小学当倒数第一,今年还能不能毕业了?”
  每这时候,他就可怜巴巴的望着老师,“我妈妈怎么不来接我?我想回家。”于是老师也说不下去了。
  这一招,他从小用到大,屡试不爽。
  刚上学的时候,他跟装了发动机似的,半秒钟不挪窝不行,老师还没批评他呢,他就喊着“要爸爸要妈妈”,其他小孩一听也开始喊,这课完全就没法上了。
  其实他们也是有“妈妈”的,每四个小孩都有共同的“妈妈”,住在一间三室一厅的房子里,两个小孩住一间房,徐子衿和徐子佩住在一起。
  他们入院的时间相差半个月,被分配给同一个“妈妈”,同样没被“新妈妈”领走,又分到同一个姓氏。
  在院里的大人眼里,他们俩差不多是对兄弟。
  对徐子衿来说,叫声“哥哥”也不会掉块肉,还能使唤徐子佩给他写作业,所以一直就叫得很亲热。
  他以为做小的会有好处,比如说徐子佩会罩着他,吃什么给他留一口,睡觉给他盖被子,但其实并没有。
  徐子佩不太喜欢他,帮忙写作业纯粹是巩固知识,平时说话都爱搭不理的。
  有次“妈妈”拿了小蛋糕回来,在客厅里喊他们出去吃,徐子衿玩着汽车模型不想动,便使唤徐子佩给他带一个。
  结果徐子佩空手回来了,因为全被对面房的两小孩拿去了。
  徐子衿气的不行,冲去对面抢了回来,那两小孩说,“子佩给我们了,这些是我们的!”
  他凶道,“他给了,我没给!”然后不由分说的,把不属于自己的也抢了,那两小孩气得哇哇大哭。
  徐子衿一下解决了两个蛋糕,还给徐子佩留了两个,可徐子佩不领情的说,“你拿他们的干嘛,还回去。”
  徐子衿往桌上一放,“我不还,你爱吃不吃。”
  这时候,对面的小孩带着“妈妈”来讨理,徐子佩把蛋糕还给他们,“妈妈”还笑着夸奖他懂事,徐子衿冲上去抢回来,扔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既然他给了徐子佩,而徐子佩不想要,那丢了也不给别人。
  徐子衿向来蛮横,“妈妈”都拿他没办法,要是话说得狠了,他还去院长那里举报,基本上就放任不管了。
  这情况下,只能把那两小孩哄好,再买两个蛋糕。
  徐子衿脾气是不好,更多是和徐子佩生气。
  福利院的物质是有限的,每个“家庭”有固定的生活费,每个季度也就那么两件衣服,偶尔送来两箱玩具零食,用不着“妈妈们”来分配,大家就一窝蜂去抢了。
  虽然是小孩子,但大家也知道了,想要的必须去争取,为了更多的零食和玩具,尽情哭使劲闹,满足了才罢休。
  哪像徐子佩,他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能“让”。
  别人住一间房的小孩,有什么还给对方留着,感情好得不得了,真像亲兄弟一样。
  而徐子佩呢,他能把徐子衿的东西都让给别人。
  他那种算不上大方,只是觉得“抢”很丢脸。
  徐子衿也算是了解他了,为了羞辱他那种无用的矜贵,徐子衿有什么都给他抢一份,然后等着其他小孩来问他要。
  即使徐子佩不去抢,都会有人来抢他的,撒娇打滚卖可怜,这样也让他难堪。
  他也和徐子衿说了很多次了,“你别给我,我不想要。”
  徐子衿说,“你不要就丢了。”
  要是徐子佩拿去给别人,他立马又给抢回来,搞得其他小孩看徐子佩也不爽,认为他不是真心想给。
  这样一来,徐子衿的目的也达到了。
  不管从任何方面来说,只要徐子佩不自在了,都能取悦到徐子衿,他的生活乐趣就是给徐子佩找不自在。
  在徐子佩中考结束的暑假,他以高中学校距离太远为由,才终于从福利院搬了出去。
  按规定来说,福利院扶养小孩到十八岁,包括完成义务教育以及介绍工作,但如果到了十六岁自行离院,这样也是被允许的。
  可徐子佩还没到十六岁,他想出去多半是受不了徐子衿了。
  还有就是,他想逃离这种生活,逃离福利院。
  徐子佩和所有小孩都不同,他不像是福利院的小孩,从他身上看不到一丁点的“可怜”。
  徐子衿就是讨厌他这点,明明都是没人要的小孩,他却想和大家划清关系,显得有多高贵一样。
  所以连带着他那点,矜贵又冷淡的性子,也完全喜欢不起来。
  徐子衿是“讨厌”徐子佩的,但还是忍不住的,向院长打探他的情况,想知道他是不是过上了想要的生活,如果没有的话就深深松一口气。
  这种卑劣的心理,让他自己都感到厌恶。
  而且往往,从院长那里听到的都是“坏消息”。
  徐子佩的住处,院长托人给他安排了,五百块房租的小屋子,水电费加其他不过一百。
  他还在家附近找了兼职,在广场负一楼卖奶茶,每小时八块钱,一天做满十小时有奖金二十,也就是说,暑假期间每天可以赚一百块钱。
  院长给徐子衿算这笔账,满脸都写着“自豪”两个字。
  因为国家政策的优待,福利院的小孩上学免除学杂费用,所以徐子佩解决自己的生活就行了,照他这样月薪三千下来,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徐子衿听得有点心痒痒,问院长,“我也想出去工作,可不可以?”
  院长说,“你小学都没毕业,你能干嘛?”
  他无言。
  小学没毕业怎么了,徐子佩也就初中毕业,难不成他能拯救世界?
  徐子衿对徐子佩是又怨又嫉妒,徐子佩搬走半个月都没回来一次,他在院长面前直哼哼说“要哥哥”,院长才答应给他打个电话。
  那边的联系人是奶茶店的店长,院长也去交涉过了,可以说对徐子佩的事特别上心。
  院长和徐子佩讲了两句后,把手机给了徐子衿,他拿着手机躲进了房里。
  “哥哥。”他喊了一声,得到了很轻的一个“嗯”,他直入主题道,“我也想出去,我想离开这里。”
  徐子佩说,“和我说有什么用?”
  他把早就想好的说辞拿出来,“我和院长说了,他说我太小了,一个人不行,除非和你一起,他才能放心。哥哥,你不会不管我的,对吧?”
  徐子佩静了好一会没说话,他语气着急的补充道,“哥哥,你帮我和院长说说吧,只要能出去就好了,我不会麻烦你的,真的。”
  说着还弄出着声响,像是要出去找人。
  徐子佩这才说,“我要工作了,你和院长说吧。”
  这样一句敷衍的回答,任谁也听出了不情愿,可徐子衿脸皮够厚,他就当徐子佩答应了。
  然后他就和院长说了,说徐子佩很想念他,而自己也想念哥哥,再提出了要出去的事情,院长偷偷给徐子佩打电话确认,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这才同意了。
  徐子衿搬走的那天,徐子佩来接他了,也是为了让院长放心。
  他还特别矫情的,见面就扑上去,抱着徐子佩说,“哥哥,我好想你呀。”
  院长笑着敲他脑袋,“你多大了,羞不羞啊?”
  徐子衿理直气壮,“我还是小学生呢!”
  徐子佩任他抱着手臂,和院长汇报了一下近况,又和送他的“妈妈”打了招呼,接过了“妈妈”手里他的行李,最后才对他说,“走吧。”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他突然觉得,这个哥哥也不差。
  很久之后回忆起来,大概就是在这个点上,他和徐子佩的人生缠在了一起。

  ☆、第二章

  兴许是没人管着了,徐子佩的脾气逐渐显露出来。
  而徐子衿赖在他的地盘,也不敢出声说什么,老老实实的按照他的规定办事。
  物品用后放回原位,垃圾满了立刻去倒,脱下的衣服洗干净放着,床单铺平看不见皱褶,最重要的一点是,绝对不能在床上吃东西。
  徐子衿以前也是和他住,但他没有这么多毛病,因为那房间属于公共区域,而且两人分了上下铺,他管不着徐子衿怎么做,把自己的收拾平整就行了。
  现在徐子衿住在他家睡他的床,拖鞋并排摆在门口的鞋架上,牙刷插在同一个漱口杯,有时候还会穿同一件衣服。
  通常情况下,是徐子衿穿他的衣服。
  徐子衿比较随便,懒得洗衣服就用脚踩,油溅在胸口也不在意,穿不下来几次,就弄得皱巴巴了。
  徐子佩的衣服干净整齐,他就去拿徐子佩的穿。
  在以前,徐子佩肯定不会说什么,毕竟在福利院里,他永远都是脾气好的模样,可这次他朝徐子衿发脾气了。
  他说,“你什么时候搬走?”
  对,他就是直接这样说的。
  虽然徐子衿说的是,“我不会麻烦你的”,但就是来拖累他的,而且他也是知道的,他把徐子衿从福利院接回来,对这事也是闭口不提,有意放水。
  徐子衿心里还小小感动了一下,哪想到没两个星期就开始赶人了。
  好在他脸皮够厚,连忙道歉说,“好了,我以后不穿你的了。”
  徐子佩没什么好说的,这事就算是完了。
  他也不是真的赶徐子衿走,这点徐子衿还是知道的。
  刚从福利院出来那天,坐了十几站的公交,两人提着行李袋下来,在公交站牌前发了好一会呆。
  徐子衿也不是没出来过,但这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完全离开了福利院,再也不需要回去了。
  他甚至能预料到,往后日子铁定比在福利院过得还糟,却仍旧有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
  内心感慨了一番后,他指了指对面的西餐厅招牌,对徐子佩说,“哥哥,我想吃那个。”
  那一顿,花掉了徐子佩三天的工资。
  虽然他也不知道徐子佩为什么会答应他心血来潮的“愿望”,但也由此看出了徐子佩对他还是挺好的。
  徐子佩的奶茶店分早中晚班,每次上晚班都会喊徐子衿过去,在打烊后给他打两个冰淇淋。
  冰淇淋机每天都要清洗,剩下的不吃也是浪费了,所以每次都给徐子衿吃到饱。
  徐子衿也知道那是不要钱的,吃得特别开心,还要求说,“哥哥,能不能给我撒点奥利奥?”
  徐子佩说,“不行。”因为那个是要钱的。
  徐子衿觉得他是死脑筋,他就不能趁店长去后厨时,偷偷给他撒点奥利奥嘛,不然浇点蓝莓酱也行。
  一直到夏天快要结束了,徐子衿也没能吃到免费的奥利奥冰淇淋。
  而且,徐子佩还催着他找工作了。
  九月后,徐子佩要去上学,工作只能改成兼职,五点下学做到十一点,六个小时四十八块钱,完全不够两个人日常生活。
  这样算并不准确,还有学习资料的花费,以及做功课的时间,他总不可能上完课去工作六小时,回来凌晨还要写作业吧?
  徐子衿说他,“你读书有什么用,要我说退学算了,过不久也要升店长了吧。”
  徐子佩眼神冷漠的看他,“你没读书,也没见你多大用处?”
  徐子衿是被他给激的,隔天就开始溜达着谋差事了。
  徐子佩住的这地方,房屋密集的老城区,顶楼都是加盖的违章建筑,巷子十绕八弯颇有港味,也的确是滋生恶事的地方。
  好巧不巧的,被徐子衿给撞上了。
  他还没来得及掉头,“大佬”朝他勾了勾的手指头,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这小身板,来送死还是逞能呀?”
  徐子衿看着墙角被揍得稀巴烂的三个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忙撇清关系,“我不认识他们,我只是刚好路过!”
  “大佬”说,“那你得证明一下。我要是放你走了,你回去叫人,那不是麻烦大了。”
  这“大佬”挺厉害的,一个人干翻三个人,感觉再来三个也不再话下。
  徐子衿怂包一个,问道,“怎么证明?”
  “大佬”踢了踢中间那个人,“来,你打他一下,越狠越好。”
  他,“……”
  虽然他脾气不好,但是他也没打过人,福利院那些都是哭包,凶两下就解决了,要他真动手,他也不敢呀。
  可是“大佬”在前,不敢也得上。
  他走到中间那人面前,对着脸扬手狠狠扇下去,可最后又收了力气,只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霎时间,巷子里一片诡异的寂静。
  被摸了一把的那人,“噌”的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大佬”笑得扶墙,拍他脑袋,“你干嘛呢,我叫你打人,你还调戏上了?”
  “我…他…”徐子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扭头就跑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更加巧合的是,徐子佩给他找了个洗车店的差事,而店老板的儿子就是被他摸了脸的“猪头”。
  因为不知道他叫什么,被揍的挺像猪头,就叫他猪头了。
  他姓樊,单名一个“山”子,外号叫“大山”。
  这名字取的,徐子衿这种小学水平都嫌弃,虽然他成绩烂得要死,但是自己名字的出处记得一清二楚。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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