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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神俯身捡了一颗石头——坐地成妖

时间:2016-10-28 22:17:09  作者:坐地成妖

  徐判官被他踢得毫无还手之力,可怜他一介文官,只能用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体,义愤填膺地抗议道:
  “枉费王对你一片真心,你竟然连为他冒险都不敢。”
  殷诺踢累了,还在原来那块石头上坐下,淡淡道:
  “谁说我不去了。”
  徐判官在地上愣住了:“你不是说去了也没用?”
  “去了是没用,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去就真的没有转机了。”
  “那你踢我干嘛?!”徐判官一声大吼,眶眦欲裂。
  “看你不顺眼。”
  殷诺答得理所当然,“我看得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你是假好人。”
  “然而我还是要去人间一趟,因为我别无选择。我要保护冥夜。”
  徐判官沉吟半响,突然觉得自己这顿打挨得也值了:“您心系众生,是徐某错看您了。”
  “你没看错我,我也没有心系众生,我的心没那么大,就心系一个人,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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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判官怕殷诺临时反悔,二话不说便领着殷诺沿着黄泉路往回走了一阵,又七拐八拐地弯进了那边河岸边的树林。如此走了两个时辰,烟雾缭绕,几乎看不到近处。徐判官才道了声:“到了。”
  殷诺初时还在记路,此时却是晕乎了。只能看见浓雾深处,空气中似乎裂开了一道口子,七彩斑斓的霞光流转,霞光背后的树木却是看不见了,只有那半空中扭曲的空间占据了他们的视线。
  “此处是维持地府的法力不济的情况下所产生的漏洞,鬼魂可由此逃往人间,由于地处偏僻之地,最近才发现。又因为王真身被窃一事,地府人员紧缺,无心顾及此事,所以我们才有漏洞可穿。”
  不知为何,徐判官看他的目光柔和了很多。仿佛在看一个赴死的战士一般充满了敬佩,他对殷诺道:
  “如果能成,你就是三界的大功臣,天界也会奖励你的壮举。即使不成,世人也会铭记你的牺牲和勇敢。而我。。。。等你走后,我会到王的面前请罪。。。。”
  殷诺冷漠地打断他:“最好不要。不然你真的会死的很惨很惨。”
  徐判官倍感欣慰:“你果然如我观察那般心地善良,不必担心我。。。”
  “不是,”殷诺神烦他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冥夜再添罪孽。不是说天道会罚吗?”
  

  ☆、临别赠言

  徐判官笑容僵硬了一会儿,还是调整了表情,送他离去。
  临走前殷诺还有心思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他:“其实你是白冽派来的奸细对吧?故意引诱我到人间。。。。”
  徐判官心想:你这是看了多少电视剧和悬疑小说?
  只无奈应他:“徐某在地府已经做了无数年的判官,甚至早在白冽成仙之前。您大可以相信我。。。。”
  “你是不是易容成徐判官的样子了,其实你早就埋伏在地府了对不对?”
  “地府所有人的化形都逃不过王的法眼。。。。”
  “那你就是中途和白冽勾搭上了,他一定允诺你富贵荣华对不对?”
  “殷判官!!”徐通气得青筋暴起:“不要闹了!大事要紧!你再这么拖下去也还是要走。”
  殷诺耷拉着肩膀往那道眩光走去。最后又看了一眼这地府,虽然到处都被白雾围绕着也没看出什么来,但他就是很不舍,很不舍得。
  不舍得安子丘牛头马面俞欢顺顺小白还有阿渡,不舍得办公厅的转椅,不舍得地府每日缺胳膊断腿的惨死鬼们,不舍得蓝色的忘川水和红色的彼岸花。最不舍得的,是冥夜。
  假装很冷漠,其实很容易捉住的冥夜。
  不经意间流露出孤独的冥夜。
  在他面前经常手足无措的冥夜。
  想找个人陪他说说话的,他的冥夜。
  原来这地府还是那么冷,那么枯燥乏味,只是因为有了他喜欢的那些人所以才鲜活起来,如今连离开也那么困难了。
  殷诺倒不会傻得认为白冽会因为他放过冥夜,他只是想,以白冽的个性,他会把冥夜的真身藏在哪?
  自然是离自己最近的,而又没有任何人想得到,碰触得到的地方。
  于是他只能去赴这个约会。只有呆在他的身边,才有可能救出冥夜。
  徐判官看他这样子也心存不忍,便问他有没有什么遗言,额。。。。临别赠言要说的?他可以转告给冥夜。
  殷诺早就已经想好了,低着头道:
  “告诉他,不要乱杀人,乖乖等我回来。”
  徐判官郑重地应下了,殷诺越看他越觉得烦,故意不让他顺心地又补了句:“告诉他,地府有三个奸细,我怀疑你就是其中一个。你要把我这句话告诉冥夜,一定哦。”
  徐判官:。。。。。。。O__O
  殷诺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那只绿油油的蚱蜢,它一直乖巧地呆在他的怀里,仿佛有了冥夜的意识一般,然而此时它抖了抖翅膀,蹭了蹭他的手,却还是毫不犹豫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往森林的深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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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子丘去阴阳殿里殷诺的办公室饶了一圈,没发现他好基友的身影。他手里还拿着几张涂满墨水的宣纸,是他下午和殷诺玩耍时的成品。找不到好基友,就找好基友的男朋友。
  于是闯入了冥夜的寝宫。当然在门口还是被顺顺拦了一下。
  “王现在心情不好,小心被杀哦。”
  安子丘很不屑地甩了甩刘海:
  “我是殷诺关系最好最铁的死党。”
  顺顺于是拱手放他进去。
  安子丘于是有幸看到了发呆的冥夜,还有维持原样的那两桌佳肴。其中一桌叫殷诺远远地踢开了,他看着凌乱的桌面想象了一些狗血的场景,然后毫不客气地抓起殷诺的筷子享用起来。
  也许是吃人嘴短,他还记得抽空问上冥夜一句:
  “吵架啦?”
  冥夜回过头,这才意识到他的存在,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拉着安子丘的衣领,焦急地问道:
  “他生气了。。。。我该怎么办?”
  安子丘叫他勒得喘气都不顺了,连忙死命地拍了几下他宽大的手掌:
  “别急别急,你先松开我。。。”
  冥夜没松开,只是收回了几分力气,他觉得自己原本运筹帷幄的思维能力已经完全消失殆尽,脑袋晕沉沉地像是叫水泥给铸住了,转都转不动,事关殷诺,他便变傻了。却还知道要问这位前辈:
  “你惹过他生气吗?很生气的那种。。。。最后怎么解决?”
  安子丘臭屁地拿筷子抽他的手指,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有一次我一边打游戏一边吃零食,一不小心把他囤积的那箱零食全吃了,第二天他要追杀我,我允诺他带他出去玩,结果白冽一威胁,我又出卖了他,害他禁足了十来天。我每天隔着他们宿舍窗户和他说话,那时候以为我们要绝交,他十几天都没搭理我,但是解禁后我把我游戏装备都送给他,也没说对不起,又是哥俩好了。”
  冥夜认真地听着,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简直就差拿个本子记着了。
  “他这人爱记仇,可是如果把你放心里了,就轻易不会踢出去,你也不用哄他,过一阵他自己就调整过来了。”
  说到这他就着被揪衣领的姿势夹了块排骨,张嘴就啃,一边啃一边问:
  “说来听听,什么事啊?小白那事不都过了吗?”
  冥夜言简意赅:“我快死了,怕他伤心,骗他吃忘怀草,想让他忘了我。”
  他这话刚说完安子丘就面色一肃,沉声道:
  “少年,你这性质可和偷吃他零食不一样啊。”
  冥夜将桌上的西餐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有没有办法?”
  “你你你。。。。。你不要冲动嘛。。。。”神谕刀从安子丘颤抖的袖口中飞出来逼近冥夜,安子丘连忙眼疾手快地抓住它。他观察冥夜的表情,发现他确实没有杀意,只是想吓唬他而已,这才略微放下心来。然而也不敢全然放松,这人劣迹斑斑,是不把人命当命的主儿,于是他还是止不住地冒冷汗,边冒边拿出杀手锏:
  “你不怕我跟殷诺告状?”
  “你敢?”他手上的刀于是又逼近一分。
  顺顺在门口听到动静,探头进来瞧了一眼,又懒洋洋地将头伸了回去。
  安子丘怂够了,仗着有底气也硬气了一回:“你不敢伤我,我却敢告状。”
  冥夜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继续怂下去,然而他现在心累,于是懒得和安子丘嘀咕,把西餐刀随手摔桌上了,算是示弱。
  安子丘于是嘚瑟地将神谕刀收回,乐呵呵道:
  “你也不用担心,慢慢哄,他还是会消气。或者晾他几天,他自己就忘了计较。”
  冥夜幽幽道:“具体几天?我再过几天就死了。”他想找个沙地蹲着画圈圈:“我不要临死之前还要和他闹别扭。”
  他这话终于让安子丘抓住了重点:“卧槽,你不说我都忘了问你,什么什么你就要死了,你不是开了外挂的吗?三界横着走的大Boss,这就要死了?”
  “白冽偷了我的真身。”
  安子丘秒懂:“我早知道你有今天,你和白冽玩?玩的过吗?告诉你啊,在人间啊,拳头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脑子有病的,三界同理。白冽这人就没有弱点,你抢了他的命根子,他就敢挖你的心肝肺。”
  正在被挖心肝肺的冥夜无所谓地回到正题:
  “到底怎么让他消气?”
  安子丘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都要死了,殷诺不会和你计较的,最多吃宵夜的时候就会回来了。”
  因为他这句含金量巨大的保证,冥夜终于舒了口气,差遣顺顺去准备精美宵夜去了。
  安子丘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问他:“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找人跟着殷诺吗?小心白冽把人骗出地府去,到时你都没地方哭,只能孤孤单单地死去,怎一个惨字了得。。。。啧啧啧。。。”
  冥夜只面无表情道:“他不喜欢别人时时刻刻地跟着他。。。说实话,我到现在还在想,其实白冽将他接走,也不是坏事吧。。。。。至少对他来说。。。。”
  安子丘却摇头:“你若是为了殷诺好,就别把他托付给白冽,无论是谁,只要呆在白冽的身边,都不会得到幸福。”
  “他的心结是因为我的存在,如果没有我,他会是这个世上对殷诺最好的人。”
  安子丘将鸡爪对着他晃了晃:“no,no,no,你还是太年轻。。。。我在白冽身边这么多年,早就看出来了,即使没有你,他和殷诺都不可能,殷诺爱自由,白冽却太自私,迟早是两败俱伤。我看白冽这个人啊,他最爱的就是自己,只要自己快活了,哪管别人的意愿。”
  冥夜烦恼地捏着眉骨:“他不让我杀了白冽,等我死后,怕是还要被逼回到白冽身边。”
  “不准我杀白冽,也不想回到白冽身边,还不想忘记这些悲伤,他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冥夜失神般地呢喃着,又一次觉得自己无能为力,“结果在我死前,什么都没能为他做到,只是叫他为了我的死白白伤心,又还要失去自由回到白冽那里。”
  安子丘看着他低沉迷茫的模样,终于觉得感同身受地难过了,于是便停了筷子,苦逼着脸问道:“不是吧大王。。。。。你真的要死啦?”虽然和冥夜没什么太深的交情,毕竟相处过这么一阵子,总还是不忍的。他砸吧砸吧油乎乎的嘴唇,想了想道:
  “我叫周温卿帮你把肉身抢回来啊。。。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殷诺该有多难过啊。。。。”
  冥夜仿佛没听到他这番话一般,只暗自计划了一番,吩咐顺顺道:“派人给天界送信,让他过来一趟。”
  顺顺多问了一句:“您这是?”
  “死之前给他铺好了路,先帮他制住白冽,等我死了,白冽也不能困住他的翅膀。”
  这便是打算和天帝谈条件了。
  其实安子丘的话才叫真正的傻,先不说周温卿在天界权利有限,便说他自己也还在犹豫要不要为了冥夜的这么点人情和白冽死扛。影响他的基业不说,有安子丘在,天帝便不得不为自己考虑明哲保身,他实在是清楚白冽的手段,也怕了他的那些手段。幻虚之行教会他的道理他铭刻在心,即使是神,也还是有那么多的意外,就如同上一秒高高在上不死不灭的冥夜,这一秒便即将面临着灰飞烟灭的结局。
  然而人界只是乱一阵,地府只是没了一阵,死去的生灵也只是多了那么一些,天界,却还是原来的天界。他的天界。
  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坐立难安。
  他甚至亲自到人间和白冽谈判了。一千年不见,白冽变了。
  他还记得当年他温柔浅笑的模样,即使他的笑意都不达眼底,然而那时他还想着用这些虚伪的笑容笼络人心,那时他还会伪装自己,他的欲望复杂而深沉,然而并不是现在这样。变成了单一的执念,只为那个执念而活,那么冷漠,那么绝望,已然疯狂。
  他失了他的笑容,那个笑容一直在告诉着别人,这世间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然而现在,有什么东西失去了他的掌控,所以再也不能自制地露出那个叫人害怕的微笑。但这样卸掉伪装的白冽却叫天帝更加害怕。
  因为在这世上,他已经无所顾忌了。

  ☆、谈判

  白冽说的很直白,他已经快赢了,自然无心同他废话周旋,他只是干脆地摊牌,暴露他的底线:
  “温卿,冥夜死后,殷诺归我,我的势力全部归你。我可以放下一切。也可以在众仙面前认罪。你要流放我,可以。殷诺必须跟着我。天规要责罚我,也可以,殷诺必须亲眼看着我受满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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