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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神俯身捡了一颗石头——坐地成妖

时间:2016-10-28 22:17:09  作者:坐地成妖

  俞欢跟叫人一棍子打蒙了一般恍然地应了声:“忘怀草。。。。。白冽好手段。。。。。这下子,殷诺把我们全都忘了。。。。好不容易熟了点,这可好,又全忘了,忘怀草还绝无解药。。。”说着说着他居然也跟着安子丘拍桌子:“白冽这混蛋!”
  听他的语气似乎不知道冥夜之前也试图在殷诺身上用这一招,顺顺连忙接过话略过此事:
  “殷判官果然重生在了白冽之前准备的那个男人身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他已经不是地府之人,我们想带他回来都不成了。”
  冥夜早便料到了白冽的招数,这时却还是隐隐失望:“我本想同他言归于好的,谁知道最后他的回忆就停留在了那个地方,这么不美好地消失掉了。。。”他似乎已经将俞欢他们的存在忘却了,还自顾自地说着:“我原想叫他陪我最后一段日子的,都怪白冽,他挖我的心脏,就是为了不让我和他在一起,他明明知道我不愿他看见我那个样子。。。。失忆了也好,我不能做的事,白冽做了。。。至少殷诺不用为我哭了。。。。”
  在让殷诺失忆这件事上,他似乎是勇于认错但死不悔改。或许他私心里觉得殷诺只是话说得漂亮,到时候还不知道要难过多久呢。。。。
  他吩咐顺顺道:“叫他们看仔细了,白冽对他好不好。。。。如果有一点不好,都要叫我知道。”
  顺顺看他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知怎么便觉得他可怜。
  殷判官在的时候他还有些人样,现在。。。他又变得冷冰冰的了,仿佛天生便没有情绪一般。然而顺顺只能点头应了,他不敢叫冥夜知道自己可怜他,否则便要轮到别人来可怜自己了。
  俞欢似乎是还想要挣扎:“我就不信真的没有办法,我们就由着白冽这么逍遥吗?就只能等死吗?天界的人也死了吗?我才不信他白冽过了这么一千年还那么牛逼!就算他不肯交出肉身,我把他抓过来严刑逼供不行吗?我出出这口恶气也好啊!!”
  冥夜却道:“从现在起,不要去打扰殷诺。他失了记忆,现在白冽是他全部的依靠,你抓了白冽,他在人间会害怕的。。。”
  “王,你怎么能这么软弱?!”俞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简直快不认识冥夜了:“我记得千年之前在天殿上,你是那么理直气壮地夺下百晓镜,那时你根本不把白冽放在眼里。。。现在你张嘴闭嘴就是殷诺殷诺。。。。你就没想过你自己吗?说得好像死亡是一件多么简单而不需反抗的事!情爱叫你变得那么懦弱无为,你什么都不做是吗?你就这样看着他们是吗?”俞欢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掉了眼泪。
  他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为冥夜落泪,难道还指望他眼里看得见吗?
  “你死了也便死了,恐怕这天上地下,只有我和殷诺会为你流泪,现在呢。。。。只剩我一个了。。。然而我的眼泪对你来说也没有意义。。。。”他终于把顺顺不敢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你和我共事这么一段冗长的岁月才换来这几颗眼泪。。。。我真可怜你。。。。冥夜,这世上再也没有为你落泪的人了。。。。。”
  他说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甚至第一次叫了冥夜的姓名,冥夜却毫不生气,他甚至露出了殷诺走后的第一个笑容,浅浅的,带着万千感慨的笑容:
  “你说的对,没人会为我哭。所以我得好好记着你为我哭的样子,俞欢,你的这几颗眼泪已经是我意外的收获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俞欢说这样温清的话语,俞欢忍不住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我才懒得管你!我这不是为你哭的,我是为殷诺,他一辈子要被瞒在鼓里了,连自己的爱人死去都不知道,还把我们这些朋友忘得一干二净,我这是为我们的友谊哭的!”
  冥夜却真的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哭的样子。他想殷诺说的很对,他太冷血了,所以当他对所有人视若无物时却不知道已经有人把他放进心里了。
  安子丘在一旁拍着俞欢的背安慰他:“你别哭了,看你哭老子都想哭了。。。。。。”这话刚说完他立即毫不需要过渡情绪地嚎了起来:“呜呜呜哇。。。卧槽你不说我都没反应过来殷诺把老子也给忘了。。。。白冽这辈子都不会让老子见他的。。。呜呜呜哇。。。”
  顺顺尴尬地旁观了一会,实在是没有感情哭不出来,只好告辞退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仔仔细细地观摩了俞欢的苦相,心里不由得觉得——
  俞欢。。。。哭起来好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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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欢说冥夜懦弱,其实也不全对,至少殷诺回来后的第三天,白冽便接到那位“司机”先生的消息:“我们的人,一夜之间死了一半以上。”
  白冽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心跳的加快,人间的基业他经营多年,这些信徒才刚刚开始壮大,便叫冥夜杀了个措手不及。
  男人的手臂负了伤,连伤口都来不及包扎,只是跪在地上求白冽一个保证:
  “您已经掌握了他的生死,为什么不尽早杀了他呢?他死后,地府的鬼差便不会再听他的命令。。。。现在到处人心惶惶,已经有人提出要退出我们的大计了。。。。”
  白冽许诺让他们位列仙班长生不死,其实只是画了一张巨大的空饼给他们,违逆天道杀生无数的人怎么能够修得福报?他也已经答应天帝退出天界的权利之争,等冥夜死后一切都会归回原位。这些人不过是他的棋子,如果到时棋子不服管教,他也可以舍弃它们。然而现在冥夜却凭着垂死之身扰乱他的势力,叫他怎能不气愤?
  白冽揪紧了自己的胸口,冷声道:
  “我当然不能立即杀死他,知道吗?现在的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无上的煎熬,唯有死亡才是我对他的饶恕。。。。你放心,我会好好惩罚他的,我必叫他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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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冥夜便在地府受起了酷刑。。。。
  顺顺从寝宫里端出了一盆一盆的血水,毛巾浸在水里,也早已变了颜色。
  俞欢看了便觉得触目惊心:“安子丘回去了?”
  顺顺点了点头,不由得压低声音道:“回去了,他那边掉几颗眼泪,天界的仙丹灵药便大把大把地送过来,然而吃了也没什么用,不过是吊着一口气,再撑一些时日罢了。”
  俞欢忍不住又想哭:“他怎么说?”
  顺顺摸了摸他的脸蛋:“别哭。。。太丑了。。。。”他看了一眼房内,道:“继续打。把白冽的另外一半羽翼也给拔了。你不是说他懦弱吗?我看他根本是个怪物。。。”
  俞欢气急:“白冽已经摆明了是在威胁他,这还要打?有什么意义?命都在人家手里了。”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推门而入,直接进了冥夜的寝宫和他对峙。
  冥夜便躺在床上,却连俞欢进来都不知道。
  俞欢伺候他那么久,第一次见到他那么安静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跟死去了一般没有生命的气息。房里一大股难闻的血腥味,冥夜便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嘴角的血迹还未干,俞欢唤了他好几声他才疲惫地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天花板,好一会才将视线定焦在俞欢的身上。
  俞欢几乎不忍心将他吵醒了,却还是得劝他:
  “王,我昨天只是在说气话,您这么威严勇武,跟懦弱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咱已经教训过白冽了,那便算了吧,放过他,也放过您自己。”
  冥夜过了半响才有反应,却只是微微咧开嘴角一笑:“俞欢,知道吗?白冽这次气死了,所以才下手这么狠。。。。只要想到他气愤的样子,我就不疼了。。。”
  俞欢算是怕了他了,都成了这幅鬼模样还要玩,真是够狠的了。他连连地求冥夜:“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不是吗?”
  “怎么没有?第一。。。出气。。。。第二,叫他以后不敢欺负殷诺。。。”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被子上,却还是在笑:“幸好殷诺去了人间,他见了我这幅模样。。怎么办?”他只能透过俞欢泪汪汪的眼睛和紧皱着的眉头幻想着殷诺心疼的样子,心里觉得一阵阵的过瘾。然而也只能过过干瘾,毕竟他还是舍不得的。
  “俞欢,我的时日不多了。”他嘱咐俞欢道:“你如今的法力已在无常之上,白冽将来却必为他所练的邪术侵蚀,到时他敌不过你,殷诺若是过得不好,你便偷偷杀了白冽,留在人世照顾他,我已经免了你的苦修,你不再是我的奴仆了。。。。。。地府一毁,你也便自由了。。。”
  俞欢听了这话,却再也不觉得开心,原来他曾经苦苦哀求冥夜去参加天帝的寿诞,只为了减去自己的苦修早日换得自由,如今却是明白了,他在这地府呆得太久了,即便自由也无处可去,甚至在这里得到的一切都要清盘从来了。
  他还要再劝,顺顺却抢着说道:“人间的鬼差适才回来报过了,您受真身牵连受苦时,白冽还同殷诺在食堂吃饭呢,根本无暇去处理您的真身,或许是他事先吩咐了他的爪牙代他行事,又或许,他造了一个结界藏匿您的真身,如果是后者,还真的拿他没办法。”
  俞欢果然叫他转移了注意力:“以白冽的尿性,想也知道是后者,虽然他要为维系结界消耗自身大量的法力。。。。看来白冽真的活不了几年了,这么亏空自己的凡胎肉身。。。”
  顺顺趁机从怀里抽出一张照片:“您在人间的侍奉者烧给您的。。。这是殷判官现在的肉身。。。不过您看之前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在顺顺看来殷诺原先长得实在太顺眼了,现在反差巨大,他都不由得嫌弃那张呆板老气的脸蛋。
  俞欢在旁掩饰不住好奇地想抢过来,叫顺顺拍了手,眼神警告了一下,于是那张照片便被冥夜给抓在了手里,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嘴边露出一个笑容来,带着暖意和温柔:
  “真可爱。”他点着照片中殷诺的鼻子:“长得很老实,对吧?”
  顺顺昧不下良心,第一次没有搭茬,俞欢却是探着头费劲地张望了一眼,顿时觉得不舒服了:“白冽找的这句肉身也太配不上殷诺了。”
  冥夜扫了他一眼,即使人之将死还是气势磅礴,逼得俞欢退后一步。
  他嫌俞欢眼光太差不识货,这个人明明是他的殷诺,明明那么好看,明明眼睛里都带着光,不过他懒得和俞欢分享他的见解,只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缘深缘浅

  俞欢算是明白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冥夜这简直是将狗屎当成了金子,他接受无能,又觉得心情郁闷,便跟以往一样下意识地沿着忘川去找他的老朋友阿渡去了。
  其实那日他看见纸上写的那四个字,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阿渡。
  忘川,朋友。
  除了阿渡还有谁?但阿渡只能算是他俞欢的朋友,殷诺什么时候也和他有交集了?于是他便早想着过来问问,虽说,估计以阿渡呆呆傻傻的个性也问不出什么来。
  俞欢没在老地方找到阿渡,便在忘川边站稳了,隔着蓝色的水雾气沉丹田地冲对岸喊:
  “阿渡!!!!”
  隔了十来分钟,阿渡才撑着船慢悠悠地过来,船上还坐着一个鬼差和一位老人家,还没靠岸阿渡便朝他憨厚一笑:
  “俞欢,你好久没来看过我了。”
  俞欢也觉得抱歉:“最近事情多。”
  等那位鬼差押着人走了,他才跳上阿渡的船,附在阿渡耳朵边偷偷说了句悄悄话:
  “阿渡,地府要亡了。你我到时只能自寻活路了。”
  阿渡还是笑眯眯:“我知道啊,我算出来了嘛。。。”
  俞欢只当他说胡话呢:“我同你说真的呢,不过我不担心你,你是仙人之身,到时去哪都活得了,苦的是这些鬼差,投不了胎,修不完罪,只能飘荡在天地间,等着新的地府重建了。。。。”
  阿渡佝偻着身子在小船上坐下,仰头望着俞欢道:
  “俞欢,我的脑子又清醒过来了。”
  俞欢这才正视他:“怎么回事?”
  阿渡却卖起关子:“我佛慈悲,机缘巧合,总之是清醒了。”他看着俞欢的眼睛带着暖意,是俞欢以往不曾感受过的温度,他说:“俞欢,以后我不会一转头就忘了你了,你对我的好,我也能够记得。”
  俞欢忍不住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确认:“你。。。。。你说真的?。。。你真的。。。。好了?”
  阿渡却无情地推开他:“别肉麻。你的有缘人可不是我。”
  俞欢一喜,顿时将这段时间以来的郁闷都暂时抛之脑后:“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有福报的。。。。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说到这他猛地一拍脑袋:“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殷诺是不是来过你这里?”
  阿渡把船篙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船尾,饶有兴趣地盯着俞欢:
  “来过啊,你是想问他是怎么知道地府有三个奸细的?”
  俞欢将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我天,神了啊你!!”
  “大惊小怪,我本来就是神仙啊——既然是神仙,会点占卜之数也不算什么。地府有三个奸细,自然也是我告诉殷诺的。”阿渡对俞欢的过度反应嗤之以鼻。俞欢却激动不已地揪着他的袖子接二连三地问:
  “那你帮我算算,王会不会死?殷诺会不会回来?那三个奸细是谁?顺顺什么来历?徐判官什么来历?白冽什么时候才会死?。。。。。”
  “一边去。”阿渡淡淡地扫开他的手,“俞欢,世界是会变的,命数也是会变的,有时候我们不能说太多,是因为当我们说出口的时候,事情便已经往我们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
  俞欢气急:“别给我说官话,能不能拿出一点真诚来?”
  “说太多违逆天道,我不能告诉你这些事。”
  俞欢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凭我们的交情,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连殷诺都提示了。”
  阿渡转着眼珠想了想:“地府有三个奸细,一个爱着白冽,一个利用着白冽,一个与白冽同生共死,但是他们是谁,你要自己找出来。至于冥夜和殷诺的结局,和他们现在当下做的每一个决定有关,我的预测也在时时发生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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