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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端流年迹——云之豆

时间:2016-03-24 18:36:21  作者:云之豆

  单迹昏迷以后,那胸口处的伤很快就愈合了。然而,他却一直没有醒来。赫芸也无能为力,只说让他静养一番。银长冰魂不守舍,除了用膳时间就没再其他人眼前出现过。
  剩下的人知道银长冰心烦,也不敢去招惹他,照顾单迹的事就全权交给了他。
  紫玉端着饭盘,沉重地迈着脚步。她有一个不好的念头:言越颐这小子不会是死了吧?可身体毫无异状,主人也不该有事才对。
  她敲了一会儿门,无人应答,索性心一横,推门而入。
  房门正对着的床上,两个人挤在一床被子里相互依偎着而眠。虽然地上没有散落着的衣服,但紫玉还是从摆在角落里的水桶看出了蛛丝马迹。
  她极其尴尬地咳了一声:“两位,早膳用过了,现在小女子我送来了午膳。”
  两人昨晚闹到了很晚,沐完浴已是凌晨。这会儿被紫玉吵醒,单迹大不情愿地动了动眼睫毛。
  银长冰其实很早就醒了,一直静静地看着单迹。单迹这小动作逃不出他的眼睛,他知道这是在表示不想起床,便爱怜地在那调皮的睫毛上亲了亲。
  他靠外侧而睡,又被单迹搂着,不便转身,只能苦笑道:“麻烦你了,紫玉。帮我把饭菜放在桌上吧。”
  紫玉没好气地放好饭菜,飞快地闪出房间。这两个见色忘义的主人!紫玉狠狠地“呸”了一声。
  银长冰把头靠在单迹肩上,宠溺地道:“哥哥,你这样对我撒娇,是想让我兽|性大发吗?”
  单迹张开眼皮,白了他一眼:“你还不叫兽|性大发?”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把他往自己怀里拉得更近,“还知道我是哥?”
  银长冰动了动脖子,含住他的耳垂。
  单迹的老脸又红了起来了起来:“唉你,光天化日之下干嘛呢?”说着,抬手在门口下了一个禁制。
  银长冰亲了亲耳垂,觉得不够,又改变姿势亲了亲鼻梁,还是觉得不够,最后还是吻住了单迹的唇。
  “好啦,”单迹喘着气别过头,“反正人都是你的了,以后也可以亲。我现在困死了,先别闹,让我好生睡会行不?”
  银长冰的眼中登时爆开了千百束烟火:“你说真的?你是我的?”
  单迹无奈,又重复了一遍:“是了,是了。本尊恩准你拥有本尊。行了吧?”
  银长冰听了这话,更加兴奋,频频蹭着单迹的脸,简直恨不得再把人按进身体里。
  单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再闹你就给我解释一下你身上的伤怎么三天就痊愈了?”
  银长冰胆子再大,也不敢直说出这伤早好了,自己装病装了半个月了。只得乖乖安静了下来,双手紧紧地环着单迹的腰:“今生今世,遇见你真好。”
  单迹在心里默念道:我也是啊。尽管,我能拥有你的时间不长,但是你会拥有我的一片心意。或许我会有妻子儿女,但只有你,会让我不惜用尽一切去保护。
  你是我此生的最爱。
作者有话要说:  张爱玲:“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遇袭

  用晚膳时,两人才齐齐出现在其他人面前。
  凭着紫玉那张大嘴巴,沈瑜第一时间知道了两人关系的进展。看到两人同时出现,可怜的军师顿时干咳一声。
  赫芸微笑着招呼两人坐下:“今晚是我亲自下厨,不合胃口的地方还请海涵。”
  单迹道:“哪里,得尝赫当家的手艺,实是三生有幸。”
  单迹就着冰冷的石凳坐下。虽然吧,腰是酸疼了一些,但这和他受过的伤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没动筷子,先向赫芸举起酒杯:“我敬赫当家一杯,感谢赫当家的救命之恩。此外,这些日子以来,叨扰了。”
  赫芸是何等聪明的女子,一点就透。她知道单迹这是在辞行了。
  她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和单迹再倒了一杯。
  “我也敬言教主一杯。感谢你帮我解放了澍沨。赫芸无法举全家之力相助,但你们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提,只要是我帮得上的,定将有求必应。”
  单迹喝完了一杯酒,咋巴咋巴嘴,长吁一口气:“好酒,好酒。”
  赫芸一边起身给众人斟满了酒,一边自豪道:“当然,这可是赫家珍藏的百年老酒。一直被放在树底,受了天地精华,能不好喝吗?”
  斟好了酒,她站起身来,向所有人行了一个礼:“诸位,因为赫家的失职,让你们受了伤。我实在是心怀愧疚。我在这里,祝你们一路顺风。”
  云影一行人跟着喝完一杯酒。
  单迹刚放下酒杯,那杯子便给银长冰收了去。单迹扬眉表示抗议,银长冰便不动声色地在桌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单迹被疼痛一激,瞬间坐直。
  沈瑜坐在他们对面,这小动作没能逃出他的视线。军师大人再一次干咳一声,打开折扇,示意他们端正行为,注意影响。
  单迹夹了一筷子的菜进碗里,状若不经意地问:“赫当家之后打算怎么办?”
  赫芸知道他问的是哪方面,道:“自然是留在这里镇守赫家大宅。我身为赫家最后一任大当家,能再护得它一时是一时吧。神树虽死,但其气未散,至少在下一棵神树诞生之前,还能护得这名声。”
  沈瑜若有所思:“神树虽死,其气未散?”
  赫芸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才道:“是的。每一代神树都由上一代的种子产生,现在龙气不够,新种子无法形成,但神树的传承不能断,所以澍沨留下了一口气等待合适的时机孕育出下一代。”
  “说起来,神树死后,树灵也是要到地府去的吗?”
  赫芸嗤笑一声,不屑而悲伤:“树灵虽比我们这些术师厉害得多,但若要和那九重天上的神明比起来,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说到底,人族在天地之间和蝼蚁是同等的存在。那些树灵,曾经也和我们一样身为人,或者是其他的生灵,你说,死后不归地府归哪里呢?无论是怎样辉煌的存在,只要一死,便什么都无法留下。”
  沈瑜长叹一口气:“是啊,哀吾生之须臾,叹吾力之微渺。看来,在这点上,赫当家真是我的知音。”
  这话题有些过于沉重了,单迹一下子插不上话。
  银长冰伸手捧起单迹的一绺头发,慢慢地放在手心梳理,幽幽地说:“蝼蚁又有何妨?蝼蚁既然活在这世上,就必有其存在的意义。我以前也不明白这个道理,直到有人对我说,我是特别的。其实蝼蚁也好,野草也好,万物都是独一无二的。既然独一无二,那就不是渺小的。像我这样的人都有活着的必要,你们这些术师有什么好纠结的?”
  他手上若有若无的热气随着动作轻抚过单迹的脸庞,单迹动了动喉咙,着魔似的对上他的目光。
  银长冰松开手,给单迹夹了一筷子的菜:“吃饭。”
  赫芸笑道:“长冰说得对。大家都吃起来吧。”
  几人收了沉重的思绪,开始愉快地享用起大餐来。
  单迹吃饱喝足,心里前所未有的轻快。他哼着小调回到屋里,准备关上门睡个昏天黑地,一个身影却就着他和门之间的间隙闪进了屋内。
  单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他抽抽嘴角:“我已经好了,不用您费心照顾。快回你房间去。”
  银长冰凑上来,替他关了门,然后环住他的腰:“哥哥,月黑风高的,我一个人睡会做噩梦。”
  单迹扒开他的手:“我说你正常一点。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银长冰一本正经地托着下巴深思:“准确来说并不是突然的。自从哥哥你从女帝的幻境里出来莫名其妙地冷落了我很久之后,我一看到哥哥你就变得特别弱智,特别黏人,而且有事没事就想撒娇。”
  单迹爬上床,冷笑道:“还挺有自知之明。”不过他还是靠床内侧躺下。
  银长冰嬉笑着滚上床:“所以这是一种病,银长冰版的相思病。”
  单迹一直觉得很奇怪,银长冰从未叫过他言越颐。这点既让他欣喜,又让他不安。欣喜的是,虽然名字只是代号,但他也不想银长冰对着别人的名字表白;不安的是,他怀疑银长冰多多少少知道了他不是真正的言越颐。
  “睡吧,明天要赶路呢。”单迹挥挥手,灭去了屋内的烛灯。
  第二天大早,几人就辞别了赫芸,向南域进发。
  南域是四域中最为诡秘的。因为处在海边,整个南域常年被大雾覆盖,如果不是在当地生活了很久的人,是肯定会迷路的。听说那雾里还有各式各样的魔兽。
  单迹走在路上,右眼皮不停地跳动着。不好的预感从未如此强烈,由此而生的畏惧感把他所有的神经调动至最敏感。
  自己在最前,银长冰和沈瑜并排在中间,紫玉在最后,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安全的队形,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沈瑜,老师后来还有告诉过你什么吗?”
  沈瑜道:“除了隔两日便有的报平安,就没有什么了。”
  “那南域派出的队伍再无后续消息了吗?”
  “是啊,怎么了?”沈瑜把折扇放在手上转了起来,“我也有考虑过他们是来偷袭我们的,但是我们此番出行路线,除了我们四个、涵老、女帝、赫芸,就没别人了啊。现在全教上下都只知道您在外面而已啊。”
  “真正的聪明人不用别人告诉,也能猜到我的目的。”单迹骑马掉头,走到银长冰和沈瑜中间,把手搭在两人头上。
  “以吾之火,予汝守护。”
  金红色的火膜从手心伸出,慢慢裹住两人全身。
  火膜,不仅是守护,也是束缚。银长冰看到他又来这一套,脸色不大好。
  单迹赶紧顺毛:“总之,我感觉不大好,你们都小心一点。”
  紫玉本来还觉得是他瞎操心,但又往前走了几百米之后,就连她也感觉不对了。气氛变得很阴森,明明是普通的街道,却连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哪?”单迹问。
  沈瑜压低了声音道:“这是北域的边界,出了这条街,就是西域和东域的交界了。”
  单迹挥手示意众人停下。
  “南边的野狗也敢来挡本尊的道,好大的胆子!”
  话音未落,路两旁便蹿出十来个身着黑衣的人。离得较远的搭着弓,较近的拿着匕首直接就冲了出来。
  单迹咬破手指,画了一个角形。虽然仍是银长冰教给他的简化后的术式,但放出来的火鸟不可同日而语。金色的大鹏长啸一声,直扑向敌人。
  古昧毕竟是称霸一方的枭雄,手下的人不是吃素的,身姿灵巧。大鹏攻击了一转,竟只撂倒了一人。后面的人赶紧拉开弓,放出箭矢,给前面的人稍作休憩。
  紫玉伸直了双臂,交叉放在胸前,飞快地吟唱咒歌。枝枝蔓蔓从地底冒出在单迹身前,赫然形成了一堵墙。
  可这墙不仅从箭矢下保护了单迹,也给了前排敌人喘息的机会。
  单迹伸出手凭空一抓,就有一只巨大火手从他背后伸出,硬生生地捏烂了紫玉造出的墙壁。
  紫玉很不好意思,但嘴里还嘟囔着:“真是,好歹尊重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嘛。”
  银长冰坐在马上,小心地观察着四周的景象。这些人都是用武器攻击而不用术法,所以他帮不上什么忙。想到这里,他不禁一哂,怎么会有人这么傻,用匕首攻击马背上的人?
  不对!他的笑容倏地僵住,冷汗顺着脊柱流下。
  在木墙要被捏烂的瞬间,银长冰起身一跃,落到了单迹身前,挡到了他前面。
  敌方的队形已经改变,所有人都围着一个弓箭手,做出防御的姿态。单迹的脸一从墙后露出,那中央弓箭手的箭便离了弦,朝单迹胸口飞去。
  谁知银长冰如有神助,带着火膜一口气跳那么远。他身上有单迹刚施下的法术,那箭一碰到火膜,后者就向外膨胀了开来。
  一般情况下,攻击碰到火膜会立刻灰化,但这次不同,这箭上不知有什么,竟和火膜杠上了。
  眨眼功夫,火膜被戳破,箭刺向挡在单迹身前的银长冰。
  单迹瞪大了眼睛,那么一刹那,他似乎看到那双不曾黯淡的冰蓝色眼眸变为了黑色!
  银长冰费力把插进胸口里的箭拔出,按着胸口道:“我只是休息一下,没事,你不用担心……”
  单迹看着他闭上眼,感觉全身上下都浸在了冰水里,手脚无一点知觉。
  那个弓箭手“啧”了一声,放下弓:“没得到赤瞳吗,嘛,反正有个清瞳也一样。走吧,大人该是等了很久了。
  “走?”失神的单迹歪了歪脑袋,抬起头。
  沈瑜转向他:“教主,先别管……”他猛地顿住,因为单迹又变为了魔鬼状态,异色瞳大大地睁着,却没有一点感情。纵是看着言越颐长大的沈瑜,也不由得发起怵来。
  这哪里是人该有的眼神?除了暴虐与嗜血,什么都不剩下了。
  黑衣人没注意到对方大将的异变,逐渐消失在单迹眼前。
  单迹撕心裂肺地吟诵起咒歌,巨大的火焰自地底喷薄而出,基本是无差别攻击地把整条街烧成了火海。
  “白珩的地火?”这是紫玉首次看到这招,看得目瞪口呆。
  沈瑜骑马到单迹身边,大声吼道:“快停下!那些人已经死了!再这样烧下去会伤到无辜的人的。”
  单迹不听他的,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咒歌。怀里的人胸口满是鲜血,单迹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断了,不这样做就会头疼欲裂。
  沈瑜又喊了一次,见他仍没有反应,索性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
  无论是在哪端,单大少爷都不曾受过耳光。被这么一扇,一下子就懵了,呆呆地看着沈瑜。咒歌停了下来,眼睛也变回了赤金色,沈瑜舒了口气:“教主,那马上用传送术把长冰带回赫家。我和紫玉去把那几个人杀了。”
  单迹这才清醒,也来不及道谢,抱着银长冰直接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开启下一个副本......

  ☆、阴谋

  沈瑜和紫玉收拾完那些人,再赶回赫家时,只看到单迹一个人坐在正厅里。
  “赫当家呢?”沈瑜问。
  单迹不在状态,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在里面帮长冰疗伤。”
  “他……伤势怎么样?”
  “赫当家说,火膜减弱了箭的力道,箭没有伤到心脏。伤势虽不严重,但那箭上有毒,她正在给长冰清理。”单迹敲敲桌面,“你那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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