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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同文/书同文——FoxTang

时间:2016-11-14 21:01:14  作者:FoxTang

  培寅知是在试探自己心意,当即拱手说道,“既然当初说了要教少爷三年的武功,如今三年之期未到,我怎能就此随他人而去呢。”
  殳桧闻言,甚是大喜,可又问,“那若三年之期到了该如何?”
  培寅道,“即是要教会少爷武功,且不管三年还是五年,培寅自当要以此为先,何况少爷品性温良,待人谦逊亲善,这些年我与他相处,除了主仆之情外更多了几分兄弟的感情,凡事必以少爷为重。如若姑爷不弃,培寅原常伴少爷左右,侍奉教导他。”
  殳桧见其态度诚恳,又一番剥露真心,当即一拍双手,喜道,“好!”忙扶培寅起身,拉了他的手说道,“我等先生这句话已经很久了,从此你也不再是外人了。”说罢便将刚才与罗安所说所论之事一一都告诉了他。
  培寅听了并未吃惊,沉思片刻说道,“我以为当前境况静观其变并非最佳。”
  “哦?”殳桧忙问,“请先生赐教。”
  培寅道,“姑爷觉得以氓国实力攻打孟戈如何?”
  殳桧道,“自然不消一个月即可大败。”
  培寅又问,“那攻打夷桑呢?”
  殳桧道,“应也是相同。”
  又问,“如果同时攻打孟戈与夷桑呢?”
  殳桧略一停顿,说道,“孟戈与夷桑皆是地少人稀之处,即便是同时攻打两国,不出两个月也可顺利攻下。”
  培寅道,“那再问姑爷,如若要攻打沫北如何?”
  殳桧道,“沫北近年四处扩张疆域,军队骁勇善战,若要与其正面冲突只怕会相持数月。”
  培寅点点头,“即是如此,姑爷觉得沫北、孟戈、夷桑三地叛乱,邵君最惧怕的是谁?”
  殳桧道,“自然是沫北。”
  培寅轻轻一笑,说道,“姑爷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殳桧大悟,忙道,“先生是说氓国只要牵制了沫北就不必担心另外两国叛乱了。”
  培寅踱步至窗下,望着窗外的明月,说道,“姑爷可曾想过离开此处。”
  殳桧握紧了拳,道,“我岂会不想,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回到越国,回到家乡。”
  培寅回身说道,“姑爷且不忙,我倒有一计,虽不能叫姑爷立即重返越国,却不说定也能暂解幽禁之苦。”
  殳桧忙请教,“先生请明言,殳桧当洗耳恭听。”
  培寅笑了笑,然将自己所想都细细说了殳桧听。
  殳桧等其言闭,才皱眉道,“先生所言果真妙计,然则似乎只于氓国有利,我倒是听不出于我们有何好处。”
  培寅仍是笑,说道,“姑爷若能为邵君降此灾祸,还怕到时没有好处吗?”
  殳桧才豁然开朗,“先生所指……”
  第二日殳桧上朝,果不其然,邵君召集众臣商议沫北三国独立成藩之事。已知内情者,神情肃穆,微微摇头;不知情者闻此则大惊失色,亦有一时意气喧哗者。商讨半日后,朝中意见划为两派。主和者以丞相苟于田为首,苟丞相以为沫北蛮悍,近几年来四处挑衅,周边部落均遭侵犯,更有罹弱者被其吞并,如若邵君不同意其独立,沫北必定会联合孟戈、夷桑发动叛乱,而介时氓国征重兵镇压也必是劳民伤财,此乃其一;其二则认为沫北三国所处荒芜之地,距氓国又百万里之远,即使同意其成藩,然则先天不足,亦不会对氓国有所威胁,是以多数大臣认为氓国大可无需动此干戈。然大将军董屈则极力反对,董屈明言,沫北、孟戈、夷桑皆是边陲小国,自氓国黎殇君起成为从属国,如今已五十载有余,邵君不能为贪一时安逸,而破坏历朝规矩,更保证若沫北三国当真叛乱,其愿率兵出征,一年内必将此乱平定,不少大臣亦附和。邵君左右为难,一时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殳桧腹中已拟好对词,皆因众臣争论激烈而不敢贸然插嘴。此时主意已落实为两派,众臣静候邵君决断。邵君坐于高堂之上,手掌轻轻敲打面前案几。殳桧见邵君犹豫不决,又瞧四周大臣皆垂手静听,此时他才向前踏出几步,拱手拜于朝堂之下。殳桧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众臣皆震惊,侧目看向殳桧。董屈微微皱眉,只不说话。邵君虽亦有诧异,然是要紧时刻,也不细究,忙说,“卿家不妨直言。”
  殳桧道,“沫北、孟戈、夷桑三国以沫北最为强大,然则强大的沫北对于独立成藩国之事仍派使臣前来向邵君请示,此表明沫北等国对氓国仍有忌惮而不敢擅作主张。”
  邵君道,“卿家所言是说即使我不同意其成藩,三国亦不敢轻举妄动?”
  殳桧轻轻摇头,说道,“如若邵君不同意三国成藩,不出半个月三国必会发动叛乱。”
  邵君皱眉道,“即是如此卿家又何必多此一言呢?”
  殳桧道,“请待微臣细细说来。”说罢再度拱手,“沫北、孟戈、夷桑三国除沫北外,其余两国皆不足一提。既然邵君因其中利害关系而同意沫北独立,那又有什么理由去同意弱小如蚂蚁的孟戈与夷桑呢。是以臣以为邵君不妨派密使悄悄前往沫北,对沫北君主说,‘沫北强大已可独当一面,独居一方,邵君早有意让沫北独立,然则孟戈、夷桑仗借自己依附于您,居然也斗胆要求独立之事。虽沫北较于孟戈、夷桑两国,土地、武力皆不知高出几许,然于氓国、于越淇等国而言,你们三国地位是平等的,如果邵君只同意沫北独立而拒绝孟戈与夷桑的要求,那越淇等国必会说氓国欺弱怕硬,无视规矩礼法。’使臣只需将此言明,沫北必会与孟戈、夷桑断交,之后使臣再提出独立的要求,煽动沫北攻打孟戈与夷桑,介时趁三国混战,氓国再出兵镇压岂不是如同用大水去扑灭将息之火一样容易。”
  殳桧言闭,朝堂上一时间燕雀无声,继而才有窃窃私语,少顷赞和声起。邵君大喜,当即踏下高台,亲自扶了殳桧起身,拍着他的手背道,“卿家所言真乃妙计,真乃奇策啊!”
  数日后三从属国果真各派使节前来,三位使节中属沫北最为傲慢,见邵君既不下跪也无叩拜。邵君因另有计策倒也不恼,安顿几日便叫苟于田送回了沫北。于田依殳桧所言说与了沫北君主羔,羔即当面焚毁与孟戈、夷桑的盟约。于田返回氓国才半月,即闻沫北攻伐孟戈、夷桑之事。历战数月后,沫北攻下孟戈,邵君趁其疲乏累战之际派董屈率兵平定,不久君主羔被俘,沫北投降。
  董屈领兵凯旋之际,邵君携殳桧及丞相出城迎接,又当朝赏赐三人金银珍宝无数。然居首功者殳桧却婉言拒绝了赏赐。邵君讶异道,“卿家可是对赏赐有什么不满?”
  殳桧道,“并无不满,金银钱财世人皆爱之。”
  邵君道,“既是世人皆爱之物为何卿家推辞不要呢?”
  殳桧拱手道,“钱财能买地买府邸,能买下人,更不必说买鱼肉稻谷等食物,钱财亦能赌马、斗鸡、看戏,世人爱财皆因其能带来物质上的满足和精神上的愉悦,能悦其身则爱之。然而微臣此时境况,君上不觉得与上述都无任何瓜葛吗,金银到臣手中即不再是他人眼中的金银了。”说毕,面无神色,单只望于邵君。
  邵君明白其所言,虽心有不愿,但念在殳桧此次高功首居,便免去了他禁足将军府的命令,只是仍不可出于还城。

  ☆、第十章

  殳桧因解了禁令,便时常随罗安出去拜会于还城中各位隐士名流,殳引也趁此时机能够撒泼玩耍一趟。因解令只殳氏父子,是而祝文苒仍禁于董府之中。殳引每逢出门回来,必将在外见闻的新鲜有趣事告于文苒听,说时举手画足,好不起劲。文苒见其喜颜于色,又可自由出入董府,虽知殳引并无炫耀之心、讥讽之意,然心中仍不免泛酸意。
  一日殳引又说在集市中见了民间戏婆,“那老婆子身背佝偻,胸前抱一半岁男童,身后又背着个两岁女孩,两颊用胭脂擦的通红,嘴唇两点,头顶一根竹签儿,签上顶一个平底白瓷罐,这样一路走着竟不掉下来,你说奇不奇?”
  文苒听了即要走开,说道,“这样做戏给你们看于她有什么好处?”
  殳引立即跨两步拦住去路,道,“怎么没好处,看了欢喜,大家都朝那瓷罐子里丢铜钱呢,我还丢了一粒银子哩。”
  文苒冷笑道,“你家有的是钱,大可不必这么小气。以后这种事你别讲给我听,我听了都替你羞愧。”说毕便隔了他走开了。
  于还八月,早晚天气渐凉,文苒虽来此地已有三年,仍身体未适应,等到十五中秋前夕竟生了大病,卧床不能起。请了大夫来瞧,说是染了风寒,然吃几付药,却也未见好。董府上下本就对其客客气气,下人按时端茶递药外,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了。除殳引与培寅仍还常常挂记着。
  又及中秋之夜,培寅因文苒一人于此,无亲无故,又得了病在床,怕他孤寂,晚饭既罢便去瞧他。才至屋中,发觉四下没有服侍的丫鬟,培寅道,“下人怎的都不在了?”又见文苒躺了床上,嘴唇发白有些起皮,心中顿时生出不忍,去案上倒了水给他,说道,“真是太不像话,竟丢下你都跑走了。”
  文苒见杯子递过来,便微微摇了摇头,使不了劲说话,声音小的需屏息才可闻得,“也不怪他们,我整日的睡,叫他们干站了边上也是闲。”
  培寅坐了床上,抄着他的脖子将他搀起来,文苒便将头靠了他肩上。培寅拿着杯子喂他喝水,口中又说,“那也实在不该就去玩了的,等姑爷回来,我定要去说。”
  自文苒得了病,殳引便每日跑他房中几次,然今日却未见人影,此刻又听此言,文苒便问道,“姑爷出府去了?”
  培寅道,“邵君昨夜命人来传,今日让入宫一同贺中秋去了。”
  文苒顿了顿方问,“那……殳引,他也去了?”
  培寅替他将脖枕摆了正,轻轻的让他躺回床上,听如此问便说,“是,少爷一早也入宫去了。”
  文苒才闻此言,忽的心中一动,竟咳嗽不止。培寅吓了一跳,以为是刚才喂水喝引的,又见文苒咳的满面通红,肩膀抽动,怕出事,忙出去叫小厮喊了大夫来。大夫拿一颗药丸,用热水化开了给他服下,咳嗽才止。
  文苒侧了身,闭起眼,培寅以为他睡了就也出去了。众人才都离去,四下就又安静下来了。文苒朝内睁开眼,见围帐上一抹橘色的夕阳,手指从被中伸出轻轻触上去,指间感觉到一丝暖意,心头却更觉悲凉,又想平日与自己好的殳引此刻定在宫中与他人玩闹,早把自己忘了干净,想到此处,眼球一晃,淌下两行泪来。
  然祝文苒以为殳引忘了他干净实在冤枉,殳引昨晚对入宫贺中秋之事并不知情,今早殳桧的侍从人良才来了告诉,又因天凉贪睡,芄兰才服侍着穿戴,就有小厮来催促起身了。芄兰装了酥酪、桂花糖糕在食盒,要随行的丫头提了给殳引马车上吃。殳引不及去探望文苒就已被催着走了。
  殳桧等入宫后由小太监领了去荷华庭院,这院中本是一池卧莲,可此时节莲已开毕,只剩下莲蓬衬着荷叶在水中。荷华院后是宴请宾客的膳房,里面已聚了当朝的大臣们,太监说,午膳后邵君请大家前往琼华朗阁赏菊,晚宴也在那处。殳引不喜官场氛围,又见殳桧被众臣缠说无暇顾及自己,便偷空子溜出去了。
  重回荷华庭院,忽而发现远处碧叶中似有红、黄等颜色,但定睛细望又瞧不见了。于是殳引从亭后的假山爬了上去,视线更是不及,瞧四下无人注意,便翻身一跃上了凉亭的顶阁。登高远望,不仅整个荷华院就连附近几处庭院都收于眼下。其中当属琼华朗阁最妙,遥至后宫门,就见太监和宫女各成两排,一人抱着一盆菊花,浩浩荡荡进了琼华朗阁,朗阁原先只有中央一座白塔,无山水环绕,而今摆了白、墨、紫、橙、粉各色秋菊在里头,又距白塔百余尺空地搭建一座高台,台上亦摆了秋菊,而台柱上皆用红绳缠绕,两臂挂着灯笼。殳引瞧得好不高兴,一时间竟忘了上来的目的。
  原是荷叶中邵芜霜和她的侍女乘了小舟在摘莲蓬,那红、黄自是她们的衣襟被风吹了飘出荷叶来。芜霜摘着累了,将一双白净的酥手朝水中洗了洗,撩起额前头发便靠了船尖上休息,抬头却见亭子顶上似立了一人,便“哎呀”叫出声来,侍女忙问,“公主,发生什么事了?”芜霜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指着那一方向问道,“你们快瞧瞧,那上面可是有个人?”侍女见了,因不知是何人,急忙划着舟要朝另一岸边去。芜霜本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常呆于宫中正闷得慌,好容易发现个有趣的人,哪会这么就放着不管,便命侍女将船划了向亭子处靠近。侍女不敢违令,注视着殳引的行动谨慎的靠了过去。
  殳引望着琼华朗阁正起劲,哪想底下已有人靠近。芜霜立在船头,头仰起着,指着殳引喊道,“喂,你是何人,在上面做什么?”殳引忽闻声音,又因亭子顶部是琉璃瓦铺成的伞状,脚下没站稳,便哇一声跌滑下来。芜霜亦被吓着,忙捂住眼睛不敢去看,又等一时,却不闻落地的声音,方才透着指缝偷偷瞧去,只见殳引双手叉腰站于岸边,正对自己嘻嘻傻笑。
  殳引早有听闻邵君有一爱女,年纪与自己相仿,虽拜了董氏为师学习刺绣,然她不常出宫,自己又不常出府,是而此前也未曾见过面。如今见这姑娘,一张玲珑圆脸,目如葡萄,两颊分别一点酒窝,一张樱桃小嘴微微嘟起,一头乌发插金带银,身着华丽,一臂手腕上套一环碧玉镶金镯子,想来便是芜霜公主了。于是便拱手作揖,问候道,“公主殿下可好?”
  芜霜正歪头打量他,听闻此言,诧异道,“你认识我?那我怎么没见过你?”
  殳引道,“我也没见过公主您呢,只不过常听人说公主长得通透水灵,我没见过通透水灵是个什么模样,如今见了您,想来这通透水灵便是如此罢。”
  芜霜听他赞自己,心下顿喜,忙爬上岸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会儿可有空?”
  殳引道,“董屈大将军是我姥爷,今日是随邵君令入宫贺中秋来的。”
  “哦,原是你呀。”芜霜偷笑一番,道,“我也常听人说起你呢。”
  殳引想别人说自己的未必是好话,便不多问,只说,“这会子宴会还未开始,可陪公主玩会儿的。”
  芜霜听他说能陪自己玩,便喜道,“那你陪我在这亭子中剥莲蓬可好,到时我送些莲子给你。”
  殳引自然说好。
  殳引与芜霜皆是性格外向活泼之人,又长得一般大小,故而很快就熟络了起来,两人玩笑着倒也剥出了几个莲子来。
  不远处有轻敲锣鼓声,殳引见日头已偏西,怕殳桧寻自己,便起身拍拍手,说道,“我得去了,不然爹要骂我了。”
  芜霜一手抓一把莲子递过去,“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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