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肖琼身边的美女叽叽喳喳,对陆文杰好奇不已。
“这谁啊,身材好棒诶。”
“下面好像也很雄壮啊!可惜了,喜欢男人。”
“琼哥,那谁啊,这么酷,看他身上还有刀疤呢。”
“他就是六爷。”肖琼这下是乐不起来了,再看不清陆文杰和那小子的关系那是瞎!估摸着这笔账是要被记下喽。
一听六爷的大名,美女们兴奋不已,肖琼地位简直是一落千丈,话题全扯到陆文杰如何如何上去了。
被丢在床上的杨临安还没解释,就被一个湿乎乎的热吻给堵住了。
直到快窒息了,陆文杰才停下来了,脸还是阴沉沉的。
杨临安怯怯地看着他:“我对那个妹子啥感觉都没有啊,真的没有。”
陆文杰也绷不脸了,得逞地笑了起来:“你小子行啊,都有人勾搭你了。学会给我戴绿帽子了啊?”
“都是肖琼搞得鬼,关我什么事?”杨临安不忿地说,“再说了,我这么老实的人... ...唉?你干嘛,松手松手!”
陆文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还放在小安上:“老实?我看不怎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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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陆文杰拍了拍杨临安的脸。
杨临安不满地哼唧:“起来那么早干嘛?”
陆文杰换上了浴衣,然后把杨临安提溜了起来:“麻利儿的,我们泡温泉去。”
温泉?杨临安给彻底吓醒了,声音都有点发颤:“不是吧,大哥,昨晚折腾到那么晚,再来个温泉play会死人的。”
“你小子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呢?”陆文杰还真没这个打算,以后就不一定了,“今天早上方子赶过来了,大家一起去泡个温泉。”
我擦嘞,大早上的泡温泉,身上的草莓怎么解释杨临安瞪大了双眼看他。
看透杨临安的想法,陆文杰也就直说了:“这事,我就没打算瞒。”
卧槽,合着那俩人还不知道?
总之,两人关注的点早就不一致了。
来到泡温泉的地方,方笙早就搁水里泡着了,还悠闲地喝着酒,看到陆文杰和杨临安一起来了,面色变了一下,又恢复了过来。
杨临安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咵叽把浴袍一脱就跳进去了,对着陆文杰开玩笑:“六爷,下来玩呀。”好嘛,整个一青楼的强调。
陆文杰没筛他,自顾自的下来了,给方笙打了个招呼。
方笙抬眼笑了笑说:“就你俩,肖琼呢?”
一副被榨干的样貌的肖琼应声而来:“这不来了吗?方子你也是,今儿个才来,你是不知道昨晚上多high。”
说罢,肖琼进了池子接着说:“呦?六爷,您这报恩的方式很特别啊,够猛。”
听到这话,方笙这才留意到杨临安身上满身的红印子。不禁捏紧了拳头。
陆文杰听这话,居然很受用:“你清楚就好。我也不多说。”
肖琼立马顺着他说:“那是不是该改口叫嫂子了?”
嫂你妹啊!杨临安豁了一滩水给肖琼。
“呦呵,嫂子脾气还挺大。六爷,您可得多管管。”肖琼躲到了一边去,吵吵着。
陆文杰把杨临安揽到怀里:“老实点儿。”
杨临安在水底下掐了陆文杰一下,老实个屁,感情不是你被当女的称呼。
方笙把这些看到了眼底,感觉到刺得不行,一口闷掉杯里的酒,又给自己添满了。
感觉到了什么的肖琼,拍拍他的肩:“方子,少喝点,也不怕酒精中毒了你。”
陆文杰也附和道:“方子,听肖琼的,别喝了。”
听肖琼的,方笙不免觉得可笑,抬头看向陆文杰那边,他妈到底是听谁的?
杨临安迎着方笙的目光,慵懒的眯着眸子一笑。
那种眼神,分明是在学着方笙平时的笑容,方笙不免觉得震惊,杨临安模仿的简直三分入目,七分刻骨,竟让他仿若看到了自己的神情,不好的念头顿时从心间冒了出来。
微妙的气氛顿时让局势尴尬了起来,肖琼赶紧活跃气氛,瞅瞅四周看到个人影说:“唉?唐雨山这个老se鬼怎么也来了,嚯,声旁的傍家够正啊!”
唐雨山?听到这名,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大一样。
陆文杰仅是挑了挑眉毛。
而杨临安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块大肥羊不大前天还在法国吗,怎么跑着来了?
方笙则是担忧地看着陆文杰。
☆、唐雨山(下)
之所以说唐雨山是只肥羊,是因为他最好调查,他这个人吧,四十来岁,样貌还过得去,但做事呢,好讲究排场,容易出事。虽然愿意和他合作的人少,但要是被他盯上了,他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你,因此他也得了个黏板王的称号。
看来,唐雨山空降到这,一定是中意上哪个人了。杨临安猜测到。
泡完温泉,陆文杰要回去休息,而杨临安想要四处逛逛,二人也就分道扬镳了。
也许是做卧底习惯,杨临安总得把情况摸个遍,包括跟踪看看陆文杰到底回房间了没。
结果,杨临安在拐角处看到熟悉的身影。
“干嘛呢?”杨临安悄无声息的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
文哲吓了一跳,半天才缓过神:“杨哥,你吓死我了,小声点诶,我跟着唐雨山呢。”
操,唐雨山不让他杨临安过去早点过去收拾了,叫个没有经验的年轻人来当卧底查大肥羊,摆明了给关系户方便提级嘛!杨临安越想越气。
文哲戳了戳他:“杨哥,唐雨山走的方向好像是陆文杰的房间。”
废话,黏板王铁定是看中六爷的人脉了呗,杨临安心底一阵鄙夷,就是不告诉你咋回事。
唐雨山先是摸了摸鼻头,然后掏出镜子照了照,捋了捋头发,看收拾得差不多了,收起了镜子,敲起了陆文杰的房门。
“嗨!六爷,方便讲话吗?”见陆文杰开了门,唐雨山讨好地笑。
陆文杰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会儿,示意他进来。
看到这,文哲急忙忙的要跟上,杨临安却一声惊叹。
“卧槽,你还配枪了,我辛辛苦苦在陆文杰那做卧底连把枪都没有,你一个新人却有,有点过分啊。”杨临安把玩着手里的枪。
文哲赶紧掏藏枪的地方,原来,杨临安神不知鬼不觉得把他的枪拿了出来。
“拿过来。”文哲有些恼,这个杨临安总耽误他事。
杨临安笑着还回去了:“作为一个卧底,该有的警惕性都没有,拿着枪也不像警察。”
我本来就不好使枪好嘛,文哲吐槽着,自己只是擅长用飞镖而已。
“还有,我刚才看你想过去,你就没发现这酒店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吗,你能听见个屁!”杨临安简直是前辈训人上瘾了,纯粹平衡心里的不满。
文哲奇怪地问:“杨哥你咋知道这隔音效果好啊?”
杨临安老脸一红:“咳,直觉,你个新人当然没有我这种超高的领悟力了。”
切,文哲一脸鄙夷,说了等于没说。
真实情况要追溯到昨晚。
“别忍着。”陆文杰的声音沾染了一丝魅惑的感觉。
杨临安捂着嘴说:“不,不成啊,万一让别人听到了,多丢脸啊。”
“屁!”陆文杰掰开了他的手,俯下了头,“肖琼家的酒店哪都不好,就房间的隔音效果做的一流。”
然后,事实证明,六爷说的是对的,因为隔壁的小情侣也是萎靡不振的出来了,这不杨临安也没听到嘛。
坐在沙发上的唐雨山津津乐道的讲起自己的投资项目,陆文杰则是躺在床上玩着平板电脑。
感觉自己貌似被忽视的唐雨山,咽了口唾沫,说:“六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啊。”
陆文杰头也没抬,半开玩笑的说:“兴趣?我倒是对你那个傍家蛮感兴趣的。”
这可就正中下怀了,唐雨山就等这句话呢:“六爷,那还真不是我傍家,就是专门拿来给您的,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就不打扰您啦,这就去把小苏给您叫过来。”
陆文杰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什么眼力见儿,没看见我带人来的?”
唐雨山立马笑道:“哦,我懂我懂,六爷现在旁边有人伺候啦,您放心,什么时候腻味了,小苏随时送您府上等您开苞。”
“小苏是谁啊?花吗?还等着开苞啊?”杨临安插着门卡进来了,问屋里的人。
陆文杰头疼的摆手让唐雨山出去。
这下房间里就剩气氛略带诡异的两人了。
陆文杰率先开口了:“我没那意思。”
“迟早的事。”杨临安苦涩地笑了笑,自己一没才,二没貌的,凭什么就有那资本争风吃醋的。
陆文杰沉默了,杨临安说的一点都没错,他是喜欢男的,可当初就抱着玩玩看的心态来着的。他大姐说过你玩男人我不介意,可真到那节骨眼上了,成家立业,传宗接代,该断的都得断,这都是迟早的事。你能抵抗得了拒绝自己该为家里应尽的责任吗?
哪怕顶着个六爷的称号,没有家族,撑得起来吗?
杨临安见他不答话,自己躺到了床上,拿被子一捂,跟个虾米似的蜷成一团。
陆文杰轻轻拍着拱起来的被子,安子,你丫可真够特别的,我他妈怎么就犹豫了呢?
可犹豫毕竟是犹豫,不是决绝,一个男的为一个男的能做的,世上有几人不拿同的真情当做畸形,可要背叛大多数人,来拥护弱势,需要多大的决绝的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数》,我们大部分人面对不能抵抗的事物,选择了沉默,因为我们是被迫的,没有办法。可我相信,人的尊严不会因为大多数行为的沉默而获得。我们应当为所有不被尊重的弱势群体发声,也许力量弱小,也许时代不允许,可是,坚持上几个世纪的力量总能抵过沉默上几个世纪的不改变。时代在变,现在看来的不正常,也许n多年后,现在的沉默的人会不被记得,而那个努力改变世界的人,将被后辈,乃至得到尊严的人心怀感激。也许有人说,得到别人的感激有p用,对不起,就是这一点点的作用,赢得了沉默的大多数。
☆、惊险一刻
唐雨山回到自己房间的一瞬间,抓住了迎面飞来的烟灰缸。
坐在沙发上的苏玦吐着烟圈说:“事是不是有没办妥?”
放下烟灰缸后,唐雨山那张曲意逢迎的笑脸立马变了样,他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身子说:“你又不是没看见陆文杰带着人过来了,这招,暂且没用。”
苏玦拧起了眉头骂:“你他妈就不能直接一个枪子解决他?唐雨山,你别忘了,你欠我们苏家一条命!”
唐雨山呵呵笑道:“苏家?我只记得我欠的是你哥哥苏觉的一条命。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陆文杰死不可?”
一听他提起自己的命门,苏玦更是没什么好脸色:“我哥死了,所有烂摊子都我一个人担,如果没有更大的权力,谁他妈的能听我的话。”
陆文杰死了,你也不能保证在这个地界有一席之位啊,唐雨山好笑的想,苏玦这毫无用处的东西,总想着比过自己的哥哥,现在哥哥死了,又有了更大的野心,做给谁看呢?
像是被逼到了绝境,苏玦说:“我就不该信你,你现在赶紧滚,我自己来想办法。”
唐雨山耸了耸肩:“OK,那着笔账就一笔勾销了,反正我尽力了。”
苏玦咬了咬牙,真是无奸不商,看来这世上能够信赖的人只有自己和那个人,可只有自己能按自己的意愿办事。
离开的时候,唐雨山好心地提醒一句:“有野心是好事,可报复心能毁了你的一切。”
可惜的是,苏玦并不明白。
两人冷战了一天后,杨临安是扛不住了,拉着陆文杰要出去玩。
陆文杰只好带着他去打高尔夫。
因为天气不错,阳关明媚的,打球的富家子弟也听多,肖琼,方笙自然在其中。
见杨临安和陆文杰终于憋了一天肯出来了,肖琼又不知死活地开玩笑:“呦,大家闺秀终于肯出阁了。”
旁人一阵哄笑。
陆文杰揽住杨临安说:“小孩子闹别扭呢。”
可不是吗,杨临安就是小孩子心性,不高兴也就三天两头的事,寂寞了,又要人陪。
怕只怕这小孩子,太会演戏了,方笙默默地想。
杨临安也没打过这种球,看了一会儿仍是云里雾里的,陆文杰就手把手的和他操练上了。
眼瞅两人又腻味到一块了,肖琼用胳膊撞了撞方笙:“瞧见没,又凑一块去了,你要是真酸就得拆,陆文杰和你多长时间的感情,别人能比吗?”
方笙倒是默不作声了。
了解他的脾性的肖琼算是明白他同意了。
于是肖琼一个球砸中了杨临安,见那俩人回头看自己了,肖琼抬抬下巴:“嗨嗨嗨,天天腻在一起,烦不烦啊,安子,来跟哥哥玩,别老霸着六爷不松手。”
杨临安笑了笑:“成啊。”
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杨临安能不知道肖琼和方笙商量对策,肯定是想着,咋让陆文杰厌烦他,抛弃他呗,再不有点颜色,估摸着他就活不过今晚喽。
支开杨临安后,肖琼给方笙打了个手势。
方笙放下了平日里的矜持,快步走到了陆文杰旁边:“阿文,我有事和你说。”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称谓的陆文杰,微笑着说:“成啊,咱找个阴凉地谈谈。”
两人就坐在了伞底下的座椅上。
“咱俩认识有几年了?”方笙问道。
陆文杰说:“安子,有话你就直说吧,叙旧可不是你的风格。”
方笙神情严肃了起来:“阿文,这回你无论如何你要信我,杨临安这个人太危险了,他的老实都是装出来的。”
陆文杰以为他在开玩笑:“他老实?方子你别逗了,他这个人活的拧巴得很。”
方笙急的直摇头:“不是那样的,我是说杨临安,他在你身边,是有目的的,绝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单纯。”
陆文杰不禁苦笑:“方子,谁接近我身边那个地方不是有目的的?”
方笙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无力地和陆文杰对话,好像隔着一堵墙,根本不懂陆文杰为什么总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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