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杰挑了挑眉毛说:“叶老说笑了,自然是您快,只不过这冥安已经有人了,怕是不需要保护吧。”
“哈哈,”叶老冷笑道,“怎么,六爷莫非不知冥安现处于什么境地?,那我不妨透露一点,那小子现如今可是被抛弃的丧家之!可惜了,曾经的冥少,却变成... ...啧啧啧,想想就可怜呐。”
陆文杰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叶老不妨开个条件。”
识相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但是叶老可不会同情任何人,他一下子就狮子大开口了:“西区那块的权利,不知六爷可否让出?”
还未等陆文杰答话,唐素有些按耐不住,这可是多年打拼下来的心血啊,他正要开口,却被陆文杰扬手制止住。
陆文杰深深地吐了口烟说:“叶老既然开口了,我岂能不给?”
唐素着急的喊道:“六爷!”
真是宁要美人,不要江山啊,好得很,叶老看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无奈地摇摇头,所谓的六爷,不过如此。
西区被人夺走了,就因为一批货,可是陆文杰并没有追查是谁的打算,这下子搞得手下纷纷上访,结果都被拒之门外。
陆文杰大底心里也并不畅快,几乎是夜夜失眠。
从来心里没有这么空的六爷想起了那个拧巴玩意,拿起了手机,沉默了许久,手指一抽,就拨打了他的电话,果不其然,他在临边的一个省呆着。
“喂?”杨临安故作懒洋洋的说,营造出一种他被吵醒的假象,其实他清醒得很。
陆文杰问他:“想老子了没。”
杨临安口是心非:“不想,既然是六爷你打电话,自然是您想着我了。”
“放屁!”陆文杰居然感到心情没那么沉重了,就想揍这小子一顿。
躺在宾馆床上的杨临安说:“怎么着,六爷您独守空房,浴火无处可发,想来段黄段子解解闷儿?”
陆文杰心想等你丫回来就把你狠劲糟给老子解闷。
“陆文杰,我交代给你的事你办了没?”杨临安俨然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不明所以的陆文杰回想了一下,问他:“啥事?”
杨临安心痛的大叫:“洗衣机呀洗衣机!没有洗衣机怎么给洗咱俩完事后我的衣服啊?”
“你丫有点出息没?”陆文杰嫌弃地说道。
杨临安挺直了身板说:“没啊,你干我,我能有什么出息。”
“操!”陆文杰笑骂道。
“说吧,您到底怎么了?”杨临安这时候倒是善解人意了。
陆文杰顿了顿说:“安子,我心里从来没这么空过。”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把一个人装满你的心吧,杨临安冷嘲的想着。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大灰狼很喜欢吃小兔子... ...”
说到这杨临安停了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后,陆文杰淡淡的说:“然后呢。”
仿若过了一个世纪般,两头沉默不已。
以为杨临安睡着的陆文杰轻声说:“白痴,这就睡了。老子不想你能给你打电话。”
杨临安看着手机界面恢复了过来,心情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沉寂下去,有根弦被拉住了,心跳就无法缓慢的跳动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看的出来冒个泡啊QAQ
☆、旧人
肮脏又昏暗的街巷中,遗留着野战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陆文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角落里那个衣衫尽褪的男人蜷在角落里,直待他缓缓地捡起破烂不堪的衣物穿上,喉咙才发出艰涩的声音:“安子。”
似是怕了他一般,冥安踉跄地退了几步,抬头冲他冷笑不已:“陆文杰,我这样了,你可还满意?”
陆文杰本想拉他起来,却被他一掌拍开:“六爷,您若是再碰我,是要给钱的,不过刚刚被群过,我可没什么精力了。”
愤怒顿时涌上陆文杰的心头,他暴怒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冥安像是回忆起了非常糟糕的过往,“他把我带到了国外,却好上了赌博,欠下一屁股债,然后他就把我给拿去卖,你说,这算不算是我离开你的报应?”
听到这里,陆文杰无法克制的狠狠地抓住冥安:“老子是毒瘤吗?你回来就不知道找我?”
冥安软的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的目光与陆文杰对着:“不是说了么?六爷要碰我,是要给钱的。”
陆文杰放开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甩在他脸上:“够不够?”
捡起卡后,冥安笑了笑:“就三天,我会从里面拿出三天的金额。”
陆文杰点点头:“成,密码还是那个密码,永远都不会变。”
夜迹仍是如以往那么热闹,冥安终于不在反抗的被陆文杰拎到了沙发上。
这下震惊到了肖琼:“卧槽,是不是啊,六爷。你把他带回来,怎么和杨临安解释?”
陆文杰低头拿出来烟点了起来:“我又不会和他发生什么,杨临安不会怎么样的。”
肖琼心想:六爷一定昏了头了,那个直肠子不会怎样,指不定咋整呢?想到这,他连看戏的心情也没有了。
倒是方笙的反应淡定了些,和坐在他旁边的秦正攀谈着。秦正的确是在追方笙了,不过女王大人似乎并没有回应过,但好酒是来着不拒。
“萨普瑞斯!”杨临安从夜迹一进来就给陆文杰了一个惊吓。
陆文杰平复了一下心情说:“你不是说6号回吗?”
不明所以的杨临安说:“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说完这句话,杨临安看到一个非常美艳的男子坐在离陆文杰很近的地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咳,”陆文杰清了下嗓子说道,:“介绍一下,这个是冥安。”
杨临安自然是知道的,但谁叫他最擅长演戏呢,他点了点头:“你好,我叫杨临安,挺巧的哈,你小子名里也有个安啊。”
冥安则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比方笙还冰雪女王。
一看陆文杰身旁也没自己的位了,杨临安坐到了秦正那里,和他相视一笑。
“安子,那估摸着是前前任啊?”秦正低声嘲笑到。
杨临安耸耸肩也小声说:“那也只是过去式,我丫就不信了,他还能翻云覆雨唱let it go”
听着他们的谈话,方笙不禁捏紧了杯子问他们:“你们,认识?”
感受着寒流的秦正和杨临安心头一颤,糟,忘了这茬了。不会被发现吧?
杨临安赶紧点点头说:“我们是大学同学,不过人家比我有出息。”
方笙冷哼一声:“秦正,你是真心喜欢我吗?”
秦狐狸笑的春风明媚:“宝贝,我不喜欢你妈,我只喜欢你一个。”
杨临安赶紧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然后端起酒杯喝酒,自己就完全像个事外人一样,看着主场的林风在那里跳着妖冶的钢管舞。
“安子。”也许是顺口了,陆文杰没过脑子就叫出了声。
冥安和杨临安都看向了他那里,视线相撞,气氛立马就尴尬了起来。
对,谁让人家也有个安字呢?杨临安自嘲的苦笑,陆文杰之前叫自己安子的时候,想的,又是谁呢?
陆文杰拍了拍冥安的肩膀:“给我倒杯酒吧。”
冥安眨了眨眼睛,拿住了一瓶酒。
“怎么,又想往我脑袋上啐了?”陆文杰无奈的笑着。
冥安摇头邪魅一笑:“岂敢,给钱都是爷。”
酒很快被满上,冥安却自己含了一口,示意陆文杰可以跟他玩嘴对嘴喂酒了。
出乎冥安意外的是,陆文杰笑着摇摇头,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怎么着,六爷想花冤枉钱?”冥安咽下去酒,问道。
坐的较远的杨临安看着这一幕,不免难受,抄起酒瓶对着吹。
“嗨嗨嗨,你丫的当啤酒喝啊?安子,你给我把酒瓶放下,别浪费好酒。”秦正故意大声劝道,废话吗,不帮兄弟帮谁?
陆文杰挑了挑眉毛,迅速地起身夺过杨临安那瓶醋意颇浓的酒。
秦正赶紧闪开,任由陆文杰把杨临安扛在肩上。
望着走去的人影,冥安把玩着自己稍长的发丝,淡淡的笑着:“只见新人愁,不见旧人笑。”
能在乎的,绝不会忽略他的一个悲伤的动作。
能看见的,绝不会不在乎那颗如坠深渊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阿诺,希望看得人留个评论啥的,谢谢,,
☆、距离一公分
被扛在肩上的杨临安睁开了眼睛,低声问陆文杰:“你知道我没醉吧?”
“没醉就自己下来走,丫自己不知道多沉。”陆文杰没好气地放下了他。
“过分。”杨临安的声音像撒娇似的,融进了深夜的寒风里。
陆文杰烦躁的又点起一根烟抽,一直沉默的往前走着。
在距离他一公分的后面,杨临安大声喊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了!”
“你懂个屁。”陆文杰冷笑了一下,并没有停下脚步。
杨临安说:“你丫不就是不爽人家当初没看上你吗?您多厉害啊!六爷,提着这名儿谁能不抖三抖,可是那小子脾性多大啊!被上了还丫就是对你没感觉!怎么着,吃瘪不快啦?现在呢,还想和他死灰复燃?”
猝不及防的,杨临安撞上了陆文杰结实的后背。
杨临安感到非常的不妙,异常躁动的心跳声,到底是谁的呢?
“我心疼他。”陆文杰的声音沉到了谷底。
哈哈,就说是自己的嘛,杨临安往后退了退。不管陆文杰说什么,他都不想回应他了。
陆文杰仍是继续往下说着:“当初我是真的动心了,现在那小子过的一点也不好,安子,你说我能放下他不管吗?”
“那你打算管他到什么时候?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杨临安感到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陆文杰突然转过身双手捧住了他的头:“不会很久的。我让唐素给他找份工作,会离这儿远远的,成吗?安子,我从没说过要你信我,今天我就说一次。”
杨临安嘲讽的笑了笑:“我能说不吗?你可是六爷,随便你吧。”
“你说的,随便是吧?”陆文杰咬了咬牙,把杨临安横抱了起来。
吃惊不已的杨临安晃了晃腿:“你干嘛?这是大街上,也不能忒随便吧。”
“我的人,我想怎么随便就怎么随便。”陆文杰把他往上提了提,让杨临安把他搂的更紧。
亲密无间的两人在华灯闪耀,人群串流不息的地方,获得了各式各样的眼光,惊奇的,兴奋的,鄙夷的,厌恶的,可是主角根本不在乎,因为他们就剩下了彼此。
被伦在床上的杨临安预感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是还是害怕的不能自已。
看着发抖的杨临安陆文杰笑出了声:“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我怕疼。”杨临安嘟囔着,“答应我,慢一点。”
... 河蟹...
“那啥,你还是快一点吧。”
“... ...”
醒来的杨临安看自己睡到了一边,赶紧又抱了上去,他怕了那一公分的距离,好像会被抛到天涯海角一样。
差点没被勒死的陆文杰踹了他一脚:“丫要谋杀亲夫啊?”
“勒死你,我就不怕别人跟我抢了。”杨临安故作神叨叨地说。
陆文杰也勒住了他:“成,那我也勒死你,就不怕没人陪我在地狱解决生理问题了。”
“为什么是地狱?”杨临安不解地问。
“因为那里,适合我。”陆文杰扯了扯杨临安蓬乱的头发,认真的回答他。
杨临安松开了紧抱着他的手,同样认真的看着他:“要是地狱里有你的话,我可以考虑陪着你。”
“白痴。”
“你再这么说我,我就要改变注意了。”
“安子。”
“恩?”
“我把洗衣机换了,我们过日子吧。”
一公分的距离,瞬间变成了不分彼此。
☆、所谓的日子
“你说的就是这里?”冥安不屑地环顾着四周。
唐素礼貌地说:“是的。冥先生,这个咖啡馆地界不错,很适合您经营。”
冥安坐在复古沙发上,翘起腿说:“陆文杰不是有西区吗?怎么把我送到这儿来?”
这他丫的不就是为了你吗!唐素愤愤地想,但没说出口。
“西区那块地是叶老的了。”
冥安倒是没往下问:“归谁无所谓。我只希望以后都不会陆文杰不扯上关系。”
您倒是清高啊,唐素鄙夷的想,要不是六爷,您能活多久?这人啊,一个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一个是泛着抽的贴人家的冷屁股,就是这般的你情我不愿。
得知冥安的事定下来了,陆文杰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家的拧巴玩意儿可是个大醋缸,说翻就翻。
然而所谓的过日子的话陆文杰觉得自己当时似乎当时是真的不太清醒了。
两个男人过日子,听起来非常的不现实不可靠。
过日子,又意味着什么?
杨临安和陆文杰仍是像以往那样吃吃饭,睡睡觉,仅是在一起而已,这样的过日子很简单似乎又少了点什么。
也许是一份更大的承诺。
可是杨临安已经动起了找账本的心思,他很早在陆文杰的房间里发现了保险箱,也许那就是账本的栖身之地,但陆文杰不曾打开那个保险箱。
杨临安意识到会解锁是多么的重要,早知道就去学开密码箱了。
可惜杨临安在愁密码箱的同时,更大的麻烦来了。
即将到来的是被迫出柜的窘迫,陆文杰没有跟家里出柜,但是精明的家人已经找上了门来。
杨临安被陆文杰的大姐陆文珊一通电话叫到了某知名餐厅吃饭。
然而连陆文杰都不怎么怕的杨临安此刻大汗淋漓,这可是真的文姐了。
陆文珊画着淡妆,就足以媲美整容女星,眼神扫过之处,能够让一切假象无法遁形。
“那个,文姐。”杨临安咽了口唾沫,友好又心惊胆颤地叫了一声。
陆文珊不满地看着他:“叫什么文姐,太显老。”
那要我怎么叫啊?杨临安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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