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按摩的龙玄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缓缓地说:“老叶要了你西区的权,你要了地,你究竟是要这么多地做什么?”
“生意。”陆文杰优雅的笑着。
“听说,你打算从良出柜了?”知道陆文杰不会说实话的龙玄懒得多问,聊起了陆文杰的感情。
显然陆文杰被问到了,只是敷衍地说:“没有的事。”
龙玄冷笑一声拿起了雪茄,管家立马点上。
“不过是我哥我姐多事而已。”陆文杰不想让杨临安掺和到中间来。
“这样,我还以为六子你小气,连个枕边人都不肯带来看看。”龙玄接连突出烟圈。
陆文杰笑笑:“哪里的话,一个小傍家而已,费不着带出来见人。”
龙玄也不多言挥挥手说:“你的事自己看。东区怎么整别忘了主人是谁就行。”
见龙王是送客的意思了,陆文杰也不多留,走出门外,一身的冷气早已蒸干。
会客室仍是光芒四射,桌上的纸条上写了三个人名,其中一个被龙玄拿烟戳了个洞:“这个人... ...”
几个胸肌饱满的手下立刻明白也走了出去。
龙玄撇起了嘴角,真是无聊啊。
作者有话要说: 风油精,嗤嗤。
☆、秘密(上)
最近杨临安总是睡得很不安稳,因为房里的那个保险箱一直像个潘多拉魔盒一样引诱他。
他的职责是找到账本,可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冲突的,使命感和情感摆在一起,选哪一个都是惨败吧。
陆文杰已经好几天不见了。
男人夜不归宿,理所当然是偷汉子去了。
感觉自己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的杨临安决定不再纠结,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黑风高的夜晚,弄开了保险箱。
诺大的保险箱里的东西仅仅只有一把博莱塔92F手枪,并没有所谓的账本。
杨临安失落地倒在床上却松了口气,老子可以在这多待会儿了,能省不少水电暖气费,算起来还很划算。
处理好手纹痕迹后,杨临安不再坐以待毙,决定要去陆文杰的公司看看那个臭男人是着了哪个小妖精的道。
此刻的杨临安感觉自己就是言情电视剧女主的化身,武能抓小三,文能喷死破坏人家庭的罪犯。
眼瞅着正牌杀过来了,唐素想起了一个词:后院失火。
为了不让老大损失财产,唐素赶紧把这位爷请到了会客厅。
急不可耐的杨临安伸长脖子问:“陆三呢?”
嚯,丫这是跟陆文珊学会了啊,不叫名讳直接搁那不当外人了,唐素不禁咂舌称奇。
“六爷最近忙生意,一直在公司住,冷落了您,您多见谅。”唐素毕恭毕敬地给他端了杯去火茶。
杨临安并没有因此儿而消火,反复转着杯子抬眼质问唐素:“哦?这生意可真够大的。陆三接了不少这种单子吧?”
原来,唐素的背后出现了一个人。
样貌清秀的少年穿着粉色的衬衣,红着脸扭捏地走到杨临安身前。
“请问是陆先生吗?我听他们说,您给钱很大方,我我我想卖给你一晚上,我弟弟生病了,很需要钱。”少年声音糯得让人发软,“对了,我叫华华。”
杨临安姑且当自己是陆先生了,恶作剧心起的勾了勾手指头。
华华赶紧做在了杨临安的旁边。
“啪啪!!”杨临安不满地拍拍腿是,示意他坐在自己腿上。
窘迫的华华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没眼看的唐素咳了一声后,就赶紧出去上报去了,这哪是后院失火,简直是后院爬墙。
“叫什么华华,老子看你就像个兔爷儿,改名吧,叫兔子。”杨临安掐了掐他的屁股,心中大爽,真有弹性,怪不得陆文杰做1那么得意。
“嗯嗯,”华华,不,兔子迎合着他,但是还是挂念钱的的事儿,“陆先生我们先说好价钱吧,二十万。”
“多少?!”杨临安吓得把兔子推下了腿。
兔子被他吓得有点哆嗦:“二,二十万啊?”
卧槽,杨临安不禁想抱头痛哭,被陆文杰折磨的多少个日日夜夜,自己还不如这种兔爷儿赚的多。
悲愤交加地杨临安抓住了他:“抱歉啊,自从我有了隐疾之后,对男人那啥,你懂得,别给你传染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兔子犹豫地看着他,听别人说陆文杰很精明啊,这个咋看起来这么傻,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污蔑别人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一脸阴郁的陆文杰站在门口,吐着烟圈说:“安子,你他妈欠艹了是吧?”
被一个眼神灭杀的杨临安乖乖的被唐素带到了陆文杰的办公室等待发落。
另一头,陆文杰与华华进行了愉快的会谈。
“谁他妈把他放进来的?”陆文杰责问唐素。
唐素心虚的抹着头上的汗解释:“前台看觉得老大你这几天都没有叫人过来解决,以为是您找来的鸭。”
陆文杰差点被烟呛着,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要让安子知道,肯定又是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叨。
陆文杰抬抬手示意唐素滚了。
“原来您才是陆先生,对不起,刚才我还以为那个人是,没想到他在骗我。”华华赶紧插话.
“嗯。”陆文杰冷淡地应和着,这几天忙的他很是疲倦,根本不想应付这种烂摊子。
华华胆怯地看着他,这个人的气场很是吓人,果然比刚才那个厉害多了。
“我能不能卖给您一晚上,我弟弟要做手术,很需要钱。二十万就够了。”
“我可以给你二十万,你把刚才发生的事,和那小子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下来你就可以走了。”陆文杰捻灭了烟,打算洗耳恭听。
虽然好奇有钱人的奇葩的爱好,华华还是吞吞吐吐的讲了出来。
陆文杰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
签好对于陆文杰来说最廉价的一张支票后,华华感激地连连鞠躬:“谢谢陆先生,您是好人。”
去他妈的,好人想揍人了,陆文杰这几天忙的不可开交了,丫这小混蛋还来捣乱。
陆文杰仰在沙发上揉揉头,无论如何,要不拖泥带水退出这个圈子,不能连累到安子。
被解放的杨临安,老实地坐在椅子上。
瞅着小混蛋委屈的眼神,陆文杰捏了捏他的脸。
杨临安小脸一红,别扭的问:“你怎么不和那个兔爷儿翻云覆雨了?”
“我有隐疾啊,对男人那啥,你不懂?”陆文杰好笑地迎面坐在他腿上,勾起他的下巴。
被识破的杨临安尴尬地说:“那啥,我还不是为了赶他走嘛。”
“0分。”陆文杰显然不满意这个解释。
杨临安破罐子破摔,拽开他作恶的手:“老子就是看他不爽。”
“幼稚。”陆文杰笑的漫不经心,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作为警察的直觉,杨临安发现陆文杰满脸的倦容,一点也不像被男人滋润好几天的样子,于是假咳了一声说:“好了,我看你也累了,您先放开我,赶紧去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陆文杰还是死死地钳住他,就当没听见他的话一样,俯身用脸反复蹭着他的脖颈。
“虽然,我对男人那啥,对女人嘛,应该可以从现在战到三点再去休息。”男人危险的气息迎面扑来。
小杨同志绝望地看了一眼罪恶的手上的手表显示是十一点半,感觉自己再也不会爱了。
☆、秘密(中)
秘密(中)
上级对杨临安彻底没了耐性,要他立即窃取账本。
然而保险箱内并没有所谓的账本,上级也不会管你的借口。
特派员会面杨临安只是说了一句话:“洗脑的机会有一次就够了,别为了不期待的东西 将拥有的东西挫骨扬灰。”
特派员本想等他的回答。
杨临安却选择了沉默。
可以明了的是,杨临安犯了卧底的大忌。
对目标动心,可怕的感情下的选择就能在犹豫中毁了计划。
看到了这些的特派员,蹙着眉头,压低声音说:“如果你做不到,我会上报组织让别人来解决麻烦,必要的时候……对陆文杰动手。你明白,上级也起初也不希望陆文杰死,他背后的是陆家整个靠山,但是……你该明白,凡是触动利益,陆家也顶不过庞大的体系。”
威胁的话差点让杨临安头晕不已,不由自主地就脱口而出:“拿到账本就好,没有必要动陆文杰,除非我死,没有人能动他!”
但愿你是真的能拿到账本。特派员为了任务也是操碎了心。
陆文杰,就像是一个符咒一样压着自己的心,杨临安觉得自己把自己都陪进去了。
对自己一无所知的陆文杰也许还在忙着他也不知道的事。
从不过问对方在做些什么,就仿佛两个人不过是炮友关系而已。
杨临安想起了自己用尽心机的蹩脚的与他相遇。
用身体交换,还是什么也得不到,这可不符合自己的划算原则呢。
不知不觉,杨临安已经吸了一地的烟头,呛得要死,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那份害怕。
枪击的爆裂声猛的炸起。
杨临安身体灵敏地滚向床沿一处。
端着枪的人已经从窗户翻了进来。
直到看清来者的面目,杨临安直起身来开始挪动。
“你是……六爷的手下曹安华”杨临安反手慢慢地转动保险箱的密码。
曹安华抬起下颚,目眦尽裂,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却有点说不清的激动的神情。
他破口大骂道:“他妈的陆文杰这兔崽子金盆洗手不干,老子跟他那么多年,起码也该让老子当当老大了吧!”
摸到了硬物的杨临安有了底气,他叹了口气问曹安华。
“你知道有个成语叫什么吗”
“什么?”
“不,自,量,力。”
四字一出,脑浆四溅。
真的没人能杀了陆文杰,在那之前,杨临安会击毁一切。
陆文杰终于舍得回家一看了。
疑心重的陆文杰看向了墙壁。
“怎么多了一幅画?”他问。
挂在墙上的画是一幅刀光血影的抽象作品,不等杨临安的回答,陆文杰驻足良久,会心一笑。
“符合我的品味。”
杨临安却是神色惶然。
☆、秘密(下)
秘密(下)
唐雨山气急败坏地踢开了门,早已没了以往儒雅的风度。
“你他妈绑架了杨临安!你是不是疯了?”唐雨山揪住了苏玦的衣领。
苏玦冷冷地看着他说:“我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比如说……你哥的死,也是你曾经想要的东西”唐雨山虽然手松开了,眼神却是犀利无比。
被怀疑的苏玦不再对视着他,低下头踉跄了几步。
“怎么可能呢,我是那么恨他,他抢了我的人,他又那么该死,就算他死了,那也是他的报应,如果我要他死,绝不会让他倒在我爱的人怀里死去!”
真是个疯子,唐雨山有点感慨,苏家怎么就生养了个这么个怪物。
停顿了一会儿,苏玦拾起来刚刚掉的枪,背对着唐雨山说:“你走吧,既然之前说是最后一次帮我,我苏玦,便与你再无瓜葛。”
“你知不知道你会死的很难看”感觉苏玦是被逼得走极端的唐雨山还是想提醒他,“挽救苏家,不止这一个方法。”
苏玦将枪口对准了他说:“陆文杰要金盆洗手,那么大的权利,我为何不能夺过来,破落苏家已经怀疑我的地位,我只是为了自保,唐雨山,你再多说一句,枪眼无情。”
好心没好报的唐雨山无奈地点了点头:“老子刚才算最后帮你一次,记住了,没人会帮你收尸。”
早已没了后路的苏玦绝望地看着唐雨山的背影,对手下说:“把杨临安压上来,陆文杰马上就到了。”
被人拖拽过来的杨临安显然心情不是很好:“你们他妈的谁啊,我招你们惹你们了。”
“叫他闭嘴。”苏玦心烦意乱地摆摆手。
很快杨临安的嘴上就贴上了胶布。
杨临安还是不停的吱唔着。
苏玦用枪托击打了一下他的头部:“别他妈给老子装,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说……我趁陆文杰直的你的底细愣神间,枪法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失误”
好家伙,杨临安在心底说,原来上车袭击陆文杰的是他他该不会是和唐雨山一伙的吧?
“老大,陆文杰来了。”小弟支会了一声。
苏玦警惕地握紧了枪口:“你们都撤吧。”
小弟惊呆了:“可是你一个人!
”
“都他妈给老子滚!”
怒吼之下,瞬时,杂货间只剩下苏玦和杨临安。
“走吧,天亮了。”苏玦拿枪顶着杨临安的头,一起走了出来。
直到一方野草坪上,苏玦停下来步伐。
“六爷莫不是要当缩头乌龟”苏玦质问。
陆文杰这才缓缓地出现,虚弱的光下,苏玦看到陆文杰身旁的那个人。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苏玦试探地喊他:“阿竟”
陈竟一脸冷漠地应答:“嗯。苏玦,你害死你哥还不够,是不是还想着得不到我也让我去死”
“不是……我”苏玦语无伦次,对住杨临安脑门子上又往上顶了顶:“陆文杰!你他妈放了陈竟,否则我杀了你的人!”
陆文杰休闲地低头点起了烟:“你似乎搞不清楚状况。杨临安不过是我一个榜家儿,可你为了陈竟把自己哥哥杀了,想必,他对于你比起杨临安对我的重要性,一目了然吧。”
杨临安虽然知道陆文杰故意这么说的,还是免不了难受。一脸悲愤地看着他。
其实陆文杰也没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内心恨不得立刻解决了苏玦。
苏玦一看没什么希望了,亮出来了底牌:“你知道你这个小榜家是什么身份吗他……”
话还未出说完,早已挣脱开绳子的杨临安反手一击,夺过他手里的枪对着他就射了一个子弹。
被打伤腿的苏玦瘫倒在地,突然痴痴的笑着:“真不愧是卧底条子,出了名的心狠。”
杨临安手有点颤,回头去看陆文杰。
刚才微微有点发愣的陆文杰,对上他的目光冷笑到:“身手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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