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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木——莫青悦

时间:2016-03-25 22:02:49  作者:莫青悦

    左木眯着眼,双眼里怒火熊熊仿佛要烧出来。左木怒不可遏盯着对街的周澈和他身边的女人恨不得将两人烧出个窟窿:那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和周澈如此亲密?周澈,为什么痛苦的只有我?六年来杳无音信,当初是你背叛了我!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还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么开心!左木大手一握狠狠地捶打咖啡桌,击打出来的声音让店里的顾客都吓得大叫。
    “先生,你没事吧?”
    左木闻言死死盯住服务员,看得小服务员两股战战,全身发抖。
    周澈,我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左木回头看着周澈,人呢?左顾右盼,丢下钱走出咖啡馆:周澈,你别想跑!
    “姐姐,明天,我们去做什么?”周澈走在普吉岛的街道上迎着海风吸食着冰淇淋,全身舒畅。看着一旁的女人,眼睛眯成月牙。
    “嗯,如果天气好的话就去海边潜水!如果天气不好的话,我们就去看拳赛!怎么样?”莫小凤咬着冰淇淋蹦蹦跳跳像一个刚放学的中学生。
    “好啊!都听姐姐的!姐姐,打拳是不是很刺激呀?”周澈像个好奇宝宝揪着莫小凤问东问西。
    “嗯,很刺激!要不明天不管怎么样,姐姐都带你去看拳吧!”莫小凤的目光里短暂地闪过一丝惋惜之情:可惜了,玉!
    看着眼前的人,莫小凤两眼发涩:人虽然救回来了,以前的事情却不在记得也许对小玉来说记不得才是最好的吧!不过这心智却停留了在15岁。唉,不知是福是祸,也许是命里注定的吧!但愿有一天一切真的都会好起来。
    “好啊,和姐姐一起去看拳!”周澈开心的双手握拳向天,欢快得像个孩子,一个大龄心智的孩子。
    “嗯,去看拳!”听着周澈欢乐的笑声,莫小凤也笑了:管他过去是什么,开心就好!普吉岛上空飘荡着姐弟俩的笑声,随风飘荡到很远传入左木耳里。
    周澈,我绝不放过你,你是我的!
    底下拳场内,人声鼎沸,人满为患。
    “姐姐,好多人呀!”周澈被挤得东倒西歪。
    “玉,抓住我的手,别被挤走了!”
    “嗯。”牵紧对方的手,在人群里两个人渺小得如森林中的两片绿叶,在人群的湍流里努力不被撕开共同向开阔的地方走去。
    “唔!姐姐,太血腥了!”周澈抓紧莫小凤的手,所用之力将莫小凤的手掌抓得泛白。
    “黑拳就是这样。没有规矩就是规矩!怎么打死要么打输。很多人为了不输会拼了命去打拳,自己重伤也要打下去。”
    “怎么会这样?”
    “嗯,这就是黑拳,是用来赚黑钱的。这里大家都赌拳。玉,黑拳市场的大佬们会养很多拳击手就是为了让他们为自己卖命、帮自己赚钱。如果有人不愿意,那些大佬们就会用拳手们认为最重要的东西要挟,逼迫他们为自己卖命!”
    “什么,太可怕了!姐姐,我不要看了,我们走吧!”
    “好!注意别走散!”
    二楼的包厢。
    左木俯视拳场,在攒动的人群中一眼便捕获到周澈的身影。周澈居然来这!居然来了,那就别想走!
    “当家的,你在看什么?”杨郁身着透视装,身材火爆趴在左木的肩头顺着左木的视线看去。人群涌动,人头紧挨着人头。是谁勾走了左木的视线?自年少初见,杨郁便对左木一往情深。之前有原溪、周澈阻挡,现在还有谁要来阻止她和左木‘有情人终成眷属’?
    兵来将挡,水来土呑。遇神杀神,遇佛诛佛。
    “各位,现在我们来点刺激的!”
    地下拳场里主持人声调高昂,他的身边是一个正方体用黑布围住的笼子。主持人揭下黑布,里面是个瘦不拉叽黑黝黝脏兮兮、衣衫破烂的男孩。身体弱小,两只大眼里写满绝望与悲伤。
    “各位,这个男孩就是今晚的赌注。谁赢,他就属于谁!”
    “哦!”
    主持人命人打开笼子,只手抓住男孩的头发提了起来。众人一阵惊呼!男孩虽然被污垢遮了容颜,却也依稀可以看出是个漂亮的孩子。男孩嘴里“啊啊”叫着,惊慌、恐惧,这个地方很黑,黑到人心最明亮的地方都是暗色。男孩双手抓住揪自己头发的大手,嘴里“啊啊”求饶,瘦小的身体支撑不住地颤抖。
    “玉,等等!”
    莫小凤回头的刹那看到主持人手里的男孩,身体瘦小得约莫七八岁的样子。莫小凤停了下来,在周澈疑惑的目光下环视四周。她看到众人贪婪、轻蔑、猥琐的目光聚焦于男孩的身上,还有吞咽的声音。离去的莫小凤停下脚步,她在思考、思考——这里的人和那个男孩的命运。直到空中传来一声惊叫时,莫小凤决定了,不可以坐视不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将男孩提起,一手扯掉男孩身上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一口咬在了男孩的脖子上。男孩惊呼一声,鲜血从他的脖劲流出。莫小凤忍不了,她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理,视而不见!
    “还有谁上来挑战?”
    男孩很是得意地把男孩高高提起,□□的男孩抖得像风里的落叶。男子在兽性贪婪地驱使下用眼上下打量着男孩!
    “我!”
    如果没有他人,那孩子就是他的了吧,那么小的孩子!莫小凤大喊一声,雄赳赳气昂昂地跨步向前。
    “姐姐!”周澈拉了一下莫小凤的手:那个男人好恐怖!周澈想起之前男子折断对手手臂的情景拽着莫小凤的衣袖摇着头不放手:不可以,姐姐不能去!
    “玉,相信姐姐,姐姐可以的!”
    周澈害怕地把人往后拽,频频摇头。
    “玉,我不能坐视不理,相信我!”抱抱周澈,莫小凤转身大跨步向牢笼走去。
    “喂,哪来的,找死吗?臭□□!”男子的手在男孩身上不怀好意地摸着,男孩不敢乱动瑟缩着乖巧地任由男人玩弄。
    莫小凤安抚完周澈大步向牢笼走去,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群人害怕后退。
    “姐姐加油!”周澈很害怕自己的姐姐出事可当他看到男孩绝望削瘦的样子后,他坚信姐姐的决定是对的。
    男孩好可怜,应该救他!
    莫小凤听了欣慰一笑,转头给周澈一个坚定的眼神以安慰。回神单脚起跳踏着旁边人的肩膀,一一踩过,一个前空翻飞入牢笼在男子还没反应时凌空一脚踢飞猖狂的男子。场内场外一片不可思议的噤声中,莫小凤接住被抛向空中的男孩子,紧紧抱住。
    受伤的男孩抖得厉害,死死咬着嘴唇,污垢下的脸白得让人心疼。莫小凤把男孩放在地上,男孩顺着莫小凤的身体瘫坐在地双手抱住自己缩成一团。莫小凤脱下外套盖住男孩,拍着人的后背:“孩子,别怕。看着我,你愿意和我走吗?”
    男孩怯怯地抬头,嘴巴张了张,发不出声。无辜的大眼里布满泪水,双眼不离莫小凤。他很害怕,很害怕眼前的女人骗他或像那些人那样虐打自己。
    “你几岁了?”莫小凤看着地上的男孩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孩子,又温和的问了一句,蹲下身来想要去抱孩子。
    男孩往后退去,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恐惧。
    莫小凤想要安慰却被突如其来的腿风止住了口将男孩往前一推,自己身体前倾躲过身后的攻击。莫小凤不再顾及男孩全身心投入战斗。一招一式霸气十足,王者风范尽显。这本来就是她的天下!
    “别担心,孩子,我会带你走的!”躲过男子的连击,莫小凤淡淡地吐了句话,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绝对。
    “当家的,那女人是谁?”杨郁顺着左木的视线看去,牢笼里锋芒尽显、招式凌厉的莫小凤俘获了杨郁的眼球。从救人、上台、进攻防守,左木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还有她身边的——周澈!
    怎么回事?周澈没死!
    六年了,周澈回来了!还是和一个女人一起来的,左木的视线到底是在那个女人身上还是在周澈身上?混蛋,无论怎样,这个女人和周澈一个都不能留!杨郁坐在左木身旁,娇俏迷人,声音软糯。
    左木动了动眼角:那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周澈在一起?
    杨郁见左木不为所动,自讨没趣也只好认栽的在一旁喝起酒来。注意到身旁另一人的视线:“那男孩是谁?”
    “五龙的小儿子!”童帕多舔舔嘴角,对男孩很是感兴趣。
    “你喜欢?”
    童帕多男女不拒,身边的床伴是多多益善。如果可以把男孩送给他,这次的事应该很快就能解决。最重要的周澈!杨郁看着蹲在地下把男孩护进怀里的周澈,笑得优雅与童帕多碰了下杯,两人心照不宣。
    五龙的小儿子。
    周澈你的心里只有别人但唯独就是没有我,是吗?周澈,你一定是我的!怨毒地眯了眯眼,左木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莫小凤一招转身肘击打在一个男子的脸上,男子鼻血奔涌而出就地倒下。莫小凤冷眼扫过台下,众人纷纷后退,牢笼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彪形大汉或哀嚎或昏迷不醒。莫小凤轻蔑地看着地上的人,走向周澈。
    “玉,我们走!”
    “啊啊!”
    周澈抱着男孩,嘴唇发白,之前扑上去那些人着实吓了他一跳!姐姐好厉害,直到男孩发声才回过神来。怀里的男孩很焦急,他很怕,怕莫小凤不要他!
    “没事了,以后你和我们一起!”莫小凤摸摸男孩的头拉着周澈的手,全无刚才的狠辣,慈睦地对两人笑道。莫小凤牵着人站了起来,男孩紧挨着周澈,死死拽着周澈的手缩在两人后面。三人大步向场外走去,无一人敢拦。
    杨郁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挑眉对身后的黑衣男子示意。男子点头,退出了包厢。
    “小孩,你几岁了?”
    出了拳场,莫小凤扒拉盘子里的凉粉。对面一动不动的男孩让莫小凤很是好奇,想到男孩的模样和出厂方式,内心疼了一下。
    小孩张张口,想说又说不出。
    莫小凤明白了这孩子是个哑儿,看着小孩比的手势——十二。居然只有十二,可这身体分明只有□□岁的样子!该死,那群杂种到底干了些什么!浑蛋!莫小凤愤怒地拍打桌子,男孩害怕地瑟缩。周澈将人纳入怀中鼓着腮帮子瞪着莫小凤。
    “别怕!从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愿不愿意做我和他的弟弟?”莫小凤见势收敛了身上的煞气,指着周澈柔声说道。
    男孩呆望着眼前无比伟大的女人,迷茫着明白过来后发疯似地点头。他很开心,再也不用过那样没有天日的日子了。再也不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打骂,辗转贩卖的商品了,他有家人了!
    三人对左右相望,笑了起来。莫小凤的笑声很大,把刚烤好的肉串放在男孩和周澈的面前,示意两人快吃,自己也大快起来 。
    “你有名字吗?”咂巴咂巴手指,莫小凤看着安静吃东西的小孩说道。
    男孩含着嘴里的东西听到话后低下了头轻声啜泣,好看的大眼里光芒黯淡。
    莫小凤看着男孩这个样子知道自己勾起了他的伤心事。一个人的名字的确代表了太多的东西,点点男孩的头,莫小凤笑如春风:“小孩,从今后你就叫泰云吧!从泰国开始,今后像云一样自由快乐的活。怎么样?”
    男孩抬头,湿漉漉的大眼里星光点点:他有名字了,他叫泰云!太好了,全新的人生!
    “泰云?太好了,我以后有弟弟了!太好了,姐姐。”周澈笑得很甜,眼底也是遮掩不住的快乐像阳光下的金色沙滩一样吸引人。
    隐身在黑暗中的左木很恨,很恨周澈脸上的笑。从三人离开拳场他便借故跟了出来一路尾随,看着周澈眼里肆无忌惮的笑他恨不得把人抢过来扣在身边,揉碎在怀里。
    周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左木离开,杨郁怎会不知道他是要去做什么?杨郁看着前方的左木,杨郁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看来那个女人也不可小觑。
    “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人群,面对砸下来的木棍,周澈尖叫出声。
    “玉,小心!”
    莫小凤抄起手边的盘子砸飞木棍,莫小凤挡住另一波围上来的人。茫茫夜色中一波接一波手持木棒、西瓜刀的人,莫小凤冷眼盯着眼前的人思索: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刚才地下拳场的人。自己砸了他们的场子,他们不可能会放过自己的,得让小玉和泰云走!
    “小玉,带着泰云走!一直向西到清岩拳馆去!”周澈带着人东躲西躲,莫小凤挡住砍向周澈、小玉的一切将二人护在身后低声说道。
    周澈与泰云双双摇头,不要走,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快走,去拳馆找人来!姐姐挡不住那么多人的!乖,快去!”这些人,莫小凤根本不放在眼里,可刀剑无眼若是伤到周澈和泰云就糟了。
    “啊啊!”
    眼看着逐渐接近莫小凤的砍刀,白晃晃的光影。泰云想大叫出声提醒姐姐小心却发不出音,泰云急得手足无措看到地下的石块便急急捡起扔了出去,‘咣’的一声打偏砍刀。莫小凤看着身后的黑刀对泰云抱以感谢的一笑:这石子扔得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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