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为什么事情跟他当初预想的差了一大截?这个季弄春死不屈服的个性,让午维忠在气愤中,又带了一点点很不甘愿的钦佩。 这家伙脾气虽臭、性格虽烂,但是爱护弟弟的心却无庸置疑,就像午志孝虽然常搞得他气得半死,但他就算穷到底,也不可能把弟弟卖给他人当奴才。 但午维忠毕竟对季弄春很不爽、即便内心钦佩,他也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说出口的。
季萤夏得知流氓来闹,哭道:「哥,我们欠了人家那么多银两,就干脆卖了我,反正我也赚不了什么银子。」 季弄春听了,心里火了,骂道:「哥哥就算穷死,也不会卖掉你的!你安心的待在家里,哥哥自然会想出好办法。」 等了一个月、二个月,季弄春还在死撑,午维忠真的等得不耐烦了,想不到这节骨眼,季弄春却亲自来访。 他登门找的不是午志孝,却是午维忠,让午维忠大吃了一惊。季弄春还特地声明要在他的书房商谈,比较隐密。 午维忠惊讶过后,随即想到,自家毕竟是豪门大户,季弄春一定是来商借银两的。以他的骄蛮傲气,低声下气的借钱一定伤了他的自尊心,所以他才不敢在厅里商谈,特地选上书房,这也挺符合他的个性。 自己绝不会借他钱的,这家伙只是白走一趟而已,但是想到能看到季弄春的落魄相,午维忠心情倒是大大的愉快,这正是讥笑他的好时机,他岂能放过。 「许久不见了,季大公子。听说你正在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想在这里建个学堂,真是非常人做非常事。」 午维忠缓步走了进来,要人在书房里奉上了香茗。他嘴里虽是客套着,但是眼里可没放过季弄春这书呆子的憔悴样,看到他的落魄相,午维忠心里霎时愉快了许多。 事情一定比他预想得更加严重,季弄春才会来此求助于他,不过这也代表买进阿夏就更容易了。 季弄春这些时日真的憔悴了不少,两颊消瘦了些,像没睡饱一样,眼睛下方也浮起了淡淡的黑影,但是他傲气依然、美艳依旧,只更增添一丝楚楚可怜,化解了他原本凶悍暴戾的尖锐。 季弄春喝了几口茶,却迟迟不提借钱的事情。午维忠也不怕他不提,闲适的等着他拉下自尊开口,而他将会非常高兴的说不,顺便再贬损几句不自量力、竟想独力盖学堂的恶毒评语来作践一下他这个人。谁叫他得罪了他,也休怪他恶毒了。 季弄春一直没说话,只顾着喝茶,等到茶杯空了,才将茶杯放下,他抬眼正视午维忠,眼睛不曾稍瞬,终于开口。 「我有事想要来请教午大少爷,我认识的人之中,也只有午大少爷知道这种事情了。」 哦哦,他现在讲话多客气、多悦耳!竟也好声好气的想跟他攀关系了,这跟几个月前完全不同。午维忠神色得意,反正他最俊一定会讲借钱的事,所以他也不心急。 他呵呵一笑,因为胜券在握,所以表现得特别友善,反正季弄春一开口借钱,他一定会马上拒绝的,所以先礼后兵,再来欣赏他绝望的脸色,应该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哼,他的心地是不够好,但也是因为遇见季弄春这个穷酸混蛋,才激起他内心最黑暗的部分,谁叫他得罪了他、踢了他重要的命根子,还打骂他亲爱的弟弟。 「承蒙季大公子看得起,若我知晓的事,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说的尽是场面话,一点真心也没。 「多谢!」 季弄春又低下头,看着杯子而不是看他,双颊渐渐转红,那红粉像是花瓣一样的娇嫩,让人百看不厌——可能是羞于启齿,所以他才脸上微红。 午维忠硬把视线转开,其实那真的很难做到,毕竟季弄春如花似玉的容貌也常让他心猿意马,再说,他相信世上能让季弄春脸红的事一定非常少。 不过自己是个意志坚定的人,绝不可能因为对方拥有绝世美貌就会借他钱,他最好赶快开口,他会很开心的拒绝! 季弄春终于开口,说的话却跟午维忠料想的差上十万八千里。 「午大少爷是大户人家出身,平日做生意想必也走过花街柳巷,我认识的人中,很少人有这样的经验……」 这种无聊的开场白到底要讲多久?季弄春为何拐弯抹角,就是不肯说出要借钱的重点?午维忠知道他只是在硬撑,所以也陪他瞎耗,但他开始不耐烦,借个钱而已,干嘛扯到花街柳巷去? 以前季弄春不是鄙视他,说得他好像全无人格、镇日只跟女人胡搞一样,现在倒是在穷扯这些风花雪月。 「生意场上有人爱这种的,自然也见识过不少。」他随口回答,不过也是事实。 季弄春双颊微红,但眼神正经,这次终于鼓起勇气道:「我……我听说也有男色是吗?」 午维忠根本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扯这个干什么?男不男色有什么关系?不过他实话实说道:「是有,但是我对男色没有兴趣,并不深入。」 「那午大少爷知道价码大概是多少吗?」 午维忠心中一震,立刻恍然大悟。想必他是要把自己可爱的弟弟卖出,所以特地来此打听价码。 这招妙啊!待他把价钱讲得低一些,等到时买进季萤夏,还可以再压低价钱,然后再以他的欠银来压榨他,这真是一举数得的好方法。 「若非红牌,陪宿一个晚上也不过是几文钱而已,而且还得看容貌、身材,当然,若是个清倌,价格也有些不一样。」 午维忠故意把价钱讲得低些,不过几文钱是讲得太夸张了点,那是最下等、最糟糕的小倌,才会只值几文钱,阿夏也算得上是上等的美色,不可能是这种行情。 「几……几文钱而已?」季弄春乍听,脸上失了血色,再听到后面,才慢慢回复镇定,「午大少爷,你认为我大概可以值多少银子?我是个清倌,若是你不介意的话,还可以看看我的身子是否能值多点银两?」 午维忠听了这一番话,简直像被雷劈中。这个傲得要死、跩得要命的暴力美人,竟然想要卖掉自己!该不会是他幻听了吧? 然而就算他幻听,也绝不可能是幻视。季弄春已经动手解了衣结,在他前面脱下农物——这就是他为什么指定要书房的原因、他要午维忠「验货」,当然不能选在人来人往的大厅。 午维忠喉结上下起伏,头脑一片空白,呼吸几乎停止,血液却在血管里像疯了一样的蠢动燥热。 眼前的季弄春肤色莹白如雪,两枚幼嫩的粉红小乳尖迎风讨喜,像催促着男人舔咬吸吮;双腿间的醉人幽密被纤细的毛发盖住,好像藏满了无数会令男人欢愉销魂的秘密。 更别说季弄春的腿又白又长,想必环在男人腰上的风情,一定叫男人神魂俱醉,还有那紧实的小屁股,白嫩浑圆,男人绝对会疯狂的揉捏,然后不顾一切的扳开、刺穿、品尝。 纵然午维忠不好男色,此刻视线却根本就移不开,他正享受着视觉的飨宴,而且是最顶级的那一种,季弄春的美色根本就是不该出现在人间的极品。 他的下半身已经又硬又肿,心口更是跳得又急又快,恨不得扑倒眼前的可人儿,然后跟季弄春滚在大床上,能滚多久就滚多久,最好滚到他气喘吁吁的娇声嗲吟着「再来」,然后他会很疯狂,而且非常乐意的再来一次——不,是多来几次! 「我这样大概能值多少银两?」他焦急的问:「能有五十两吗?」 一千两吧! 不,就算一万两恐怕也有人肯出的。他娇艳貌美的脸蛋、纤细修长的身段,再加上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就算十万两也有人肯出的,更少若是他自己,觉得出十万两太划算。 该死,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是要他卖季萤夏,没叫他卖自己啊!他的计画怎么会离谱到这个地步?他明明很有信心的。 他因眼前的动人美景瞠目结舌得说不出话来,但季弄春误解了他的意思,失望低语:「我这样连十两都不值吗?」 季弄春声音沙哑破碎,感觉心乱如麻,但却让午维忠心跳加快,而且下半身又肿又痛。 他不识行情的误会,让午维忠不禁想乘机吃他的豆腐。 「还得验验你的皮肤嫩不嫩。」 季弄春明白点头,走到他身前,午维忠知道自己是趁人之危,但是白嫩的柔软豆腐送上门来,哪有不吃的道理,他又不是圣人。 他的手抚上了季弄春胸口,轻触过他可爱而泛着桃红的乳蕊,他的皮肤水嫩柔细,即便是五十万两也有男人愿意买的。 「能有十两吗?要陪多久?三天?还是五天?还是一个月?」 「一夜就可以。」 季弄春退开,穿上了衣物。午维忠的手指发痒,恨不得再次揉搓刚才碰到的美好幼嫩。 听着季弄春好像认为陪陌生男人一夜无所谓,这让午维忠气了起来,他是要他卖弟弟,他急着卖他自己干什么? 「你干嘛不把你弟弟卖掉?」午维忠心浮气躁,开始口不择言。 季弄春脸色一拉,他讲这是人话吗? 「我弟弟天真单纯,怎么能让别的臭男人碰他!」 他这是什么逻辑!午维忠真想大吼,卖弟弟不可以,卖他自己就可以?他弟弟不能被别的臭男人碰,他自己却可以陪别的臭男人过一夜! 「你知不知道陪男人是要干什么的?他的手会摸遍你全身,还会用他那个地方进入你的身体深处……」 「没关系,我会忍耐。」季弄春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会挺过去,反正只是当成被狗咬一口而已。 忍耐个屁!午维忠越听越是火大,季弄春明明只要把弟弟卖了,好让他买来陪志孝,一切就能解决,他在拗个什么劲儿? 「我借你银子吧。」 就算要整季弄春,也不用到让他卖身的地步吧。原本午维忠是想,季弄春若来借银子,他定要拒绝他,想不到现在自己竟主动开口说要借,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但话出如风、难以收回,况且说了之后,他心情好多了,没像刚才那么生气,相较之下,这的确才是目前最好的解决之道。 「不用了,我已经决定卖身,如果初夜只能卖得十两银子,那么我多陪几个客人,应该就可以凑足几十两先还些利钱,不用弟弟在外奔波辛苦。」季弄春说来说去,就是季萤夏委屈了。 多陪几个客人? 午维忠能想象得出,男人会争先恐后排队想要抱他美丽的身子、舔吻他朱艳的嘴唇,然后恶根穿入他的体内,让他呻吟低叫,品尝着他内部美好的紧窒。 午维忠脑袋里的火全都爆发出来,从没看过这种脑袋只会直行、硬得像石头、不会转弯的笨蛋!他真不知道该钦佩,还是该暴跳如雷! 「我买你,我买你!行吧?我付五百两买你!」 什么都好,现在没买到季萤夏也没关系,午志孝要哭也没办法了,总之不能让这个笨蛋真的去卖身,他怎能害得季弄春真的去做这种事,他这种高傲、跩酷的美人,就是要清清白白、一脸骄傲的活下来才是。 更何况,光想象不同的肮脏男人压在他身上——包括不少脑满肠肥的yin虫——想要舔遍他的身体,连最私密的部位都不放过,不知怎的,午维忠心里就是很不痛快。 至于为什么不爽?他现在没心情想那些,一心只想阻止季弄春干出这种出卖初夜的傻事。 季弄春脸色又拉下来了,一脸高傲得要命。 「这种施舍的事我不接受,况且你说过你对男色没有兴趣,你摆明只是施舍我。」 他没钱了还跩?他都说要买他了,他还一脸死不愿意,甚至摆了那么臭的脸色给他看。 午维忠气得真想掐死他,他好歹是个不用花钱就有女人倒贴的英俊青年,竟被他如此鄙视,他不爽的感觉更加倍。怎样?他可以陪天下的男人,就是不能陪他吗?他对他是很有意见是不是? 「总之你不许给我卖身!你给我在这里待着,我回来前都不准走,我一会儿再回来。」午维忠指着他下令,手指头气得不断颤抖。 他出了书房,要耀子重新泡茶给季弄春喝,然后冲进了自己房间内,把金库打开,揣了银票就出门,把季弄春借的钱还清、拿了借据,再回到午府把自己二百两的借据也拿了出来,这才冲进了书房。 午维忠一进门就把借据丢在桌上。 他跑了好几个地方,挥汗如雨,但是心里的狂怒却不曾稍减,感觉设计季弄春的自己是个笨蛋,完全没得到当初想要的结果——买进季萤夏,而被设计想卖身的季弄春也是天字第一号的笨蛋,他们这两个蠢蛋到底在干什么? 他跑得很喘,汗水都湿透了后背,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为了季弄春的清白这么拼命,但他绝对不许他去卖身,让别的臭男人给糟蹋。 不许,不许,绝对不许!理由等他头脑清楚后再想,反正就是不许! 「银两我都付清了,你不用去卖什么身子了。」 季弄春细瞧着单据,果然是他的借据,这下换他心里不快了,他起身骂道:「不必你施舍我!我今日找你,不过是因为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你了解行情,我只是来请教,不是来讨人情的!」 「你根本就是个清倌,哪知道男人要的是什么花招?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被千人骑、万人压,又不是什么好事!」午维忠破口大骂。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替他还钱、不让他去卖身,他竟然还敌对他生气?怎么,他是很想卖身,很想被不同的男人压吗? 「我靠我自己的身体赚钱,有什么不对?」季弄春提高嗓子,一脸坚持。 午维忠真是气到极点,他一把推倒季弄春,抽了他的腰带,怒吼道:「那就让我告诉你陪侍男人是什么样子,你这搞不清楚状况的书呆子!」
第五章 午维忠气愤不已,立刻抽了季弄春的腰带,褪下他的上衣,季弄春胸口立刻裸露,他狠狠一口咬上他的肩头,往下探进他的裤内,穿过他幽秘的部位,直接用手指叩上了他后头的玉关。 「痛……好痛!」他咬得他好痛,更别说他粗鲁探进他体内的手指头,纵然没真正的探入,也够让他疼痛了。 季弄春痛得喘起气来,他在午维忠耳边的喘气,对午维忠来说却像天籁一样,让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撕开他的衣服、拉开他的双脚、一举侵入他的臀口,在里面凶狠的抽动,让他呻吟,读他尖叫,然后让他在他怀里高潮的虚软。 想象他在他怀里高潮的娇软,他就更不许他卖身,做些伺候别的臭男人的傻事。 「你懂吗?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若是遇到很坏的人呢?如果绑住你,对你做一些坏事呢?」午维忠声嘶力竭的狂吼。 季弄春再怎么坚强,也终于崩溃的别过脸去,掩饰着自己眼眶发胀时的微微泪水。 他不甘示弱的回吼:「要不然你要我怎样?我家里穷得什么都没有,不卖身,难不成去死吗?弟弟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再苦,也不能苦他,况且这都是因为我太想建学堂,才会惹出这些事,害得弟弟跟我一起受苦……」 午维忠心口沸腾,他怎么会这么坚强、又这么可爱?他将季弄春拉起来,替他整理好衣服,还递了帕子给他擦眼泪。 季弄春手忙脚乱的乱擦着眼睛,红肿的双眼不复往日的野蛮,倒显得娇弱极了,让午维忠心儿再次乱跳,眼睛更是开始乱瞄,他彷佛还闻得到他身上的淡淡清香,看得见他赤裸的身子美艳无比,手指更是发痒,恨不得再次揉捏他粉嫩嫩的可爱小乳尖。 「别哭了,外面的钱,我帮你还了不就得了?你有银两再还我就好了。」 季弄春恨恨的捶他两下,「我才没哭!不准说我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是不哭的,遇到事情只有坚强面对,娘们才哭的。」 他任性得真可爱!午维忠顺着他的话,双手也贱得抱住他的肩膀柔声安慰: 「好,你没哭,鼻头没红,眼睛没哭肿,什么都没有,来,继续喝茶。」 午维忠替他在杯里倒了杯热茶,季弄春刚好也哭渴了,就拿起杯子继续喝茶,咬唇小声的说:「我还以为你是坏人,想不到你人挺好的。」
4/8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6 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