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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之boss——月神的野鬼

时间:2016-03-16 18:25:23  作者:月神的野鬼

  牧冷终于缓缓抬眼,静静注视着牧清,一片暖色的春阳中,牧清的眼睛温和而纯粹。许久,牧冷半敛了眼,遮住了漆黑的瞳子。“我也就是随便一说,谁让你转述的时候没一点逻辑性,信息不够,我也只能脑补来凑了。到底情况如何,再观望吧。”
  牧清嘴角抽了抽,信息不够,脑补来凑……你丫的幸好没去当公务人员,否则这儿一年四季都得下暴风雪。
  “行了,别喝了。”牧清伸手把牧冷的杯子夺过来,“御剑喝酒算酒驾啊。”
  牧冷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心,默了半晌,终于幽幽说了句,“哥,你真行。”
  牧清淡定地端着酒盏酒壶往楼下走去,听了这句话,回头冲牧冷一笑,贼的跟只狐狸一样。牧冷顿时无语了。一直到牧清走下楼拐过楼梯,牧冷的眼神才变得晦暗不明。
  懒洋洋的日光透过泛黄的窗纸静静打在牧冷的身上,年轻的公子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一下又一下。
  “这一局棋,我陪你们玩吧。”他忽然笑了一下,漆黑的眸子深邃无比。
  南润最近等司无忧的消息等的脸色越发阴沉。终于,华丽而肥胖的鸽子在南润崩溃前一刻姗姗来迟了。那一刻,牧清觉得南润就像抓到了和小三私奔的丈夫,那一脸的狰狞啊。
  面无表情,拆了信,看过了。牧清站在一旁试探地问南润,“信上怎么说?”
  南润转头看着牧清,眸光沉沉,缓缓开口道:“沉冽好像,恢复记忆了。”
  牧清忽然就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不清楚,司无忧信上说,他和沉冽打到一半,沉冽忽然就收手了。他好像,情况不是很好。”
  牧清沉默了。
  倒是一旁站着一直没有说话的牧冷开口说道:“不是说他死不了吗,那就先去看看情况再说。”瞥了眼一旁的牧清,“哥,你不说他又不知道你还活着,你这样倒不至于了。”
  “我怎么了?”牧清抬眼看着牧冷,“我也没说什么。”
  南润甩手把那只豪华版鸽子扔了出去,“那就走吧。这地方也待了挺久的。”
  牧冷看着牧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没有异议,三人就起身往魔界王城而去。
  依旧是牧冷载着牧清在前面御剑,南润搁后面骑着波斯地毯飞行。在空中飞了大半天,牧冷忽然开口,“哥,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今天有没有喝酒。”牧清眼睛都没睁,就这么躺在剑柄处拽着剑穗回了句。
  “是吗?”牧冷挑了挑眉。
  “是啊,酒驾毁一生,这么严肃的话题。值得我深入思考。”
  “待会就到了魔界王城,那么你打算和你徒弟也科普一下酒驾的危害?”
  牧清皱了皱眉,“你别藏着掖着,有话直说。”
  “我就是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你那徒弟?煎炸烹煮,总归是有个说法。”
  “一刀剁了,其他的不管了。”牧清翻了个身用剑穗堵住耳朵。
  牧冷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对牧清幼稚的行为他也难得没有进行评价。牧冷只是在想,这世上的谋画算计,其实都是四个字,攻心为上。这盘棋,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看似复杂模糊,却也离不了这四个字。
  他们算了半天,什么都考虑到了,偏偏没想到牧清居然也对沉冽动了心思。
  悲剧啊。牧冷暗自摇头。
  这种事,人算不如天算啊。
  剑过云霄,划出一道银色的剑气。魔界王城,已经依稀可见了。牧冷负手而立,风卷起他一身的素色涤衣,墨发翻飞,眸如点漆。
  一进到魔界王城,南润就直奔魔宫而去,最后他停在阶前,看着雕花的大门,猛地一脚就踹了过去,“司无忧,出来!”
  魔君大人蹭的一下出现了,带着标准的笑容,“南润,你回来了?路上辛苦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有没有受伤?”
  “呵呵。”南润皮笑肉不笑,“还没死。沉冽人呢?”
  司无忧刚想说话牧冷牧清就走了进来,牧清看着像是正被家暴的魔君大人,打了个招呼,“司无忧,好久不见。”
  “牧清上仙,你气色好多了啊!呃,这是?”司无忧看向一旁的牧冷。
  “我弟,牧冷。”牧清简洁地介绍,也不打算多说。
  司无忧睁大了眼睛看着牧冷,然后又看向牧清,“你什么时候多个弟弟出来啊?以前没见过啊?长得……”
  司无忧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润猛拍了一掌,“就你话多,沉冽人呢?”
  默默被殴打的司无忧眼睛睁得圆圆的,默默看了眼南润,“关在天塔了,应该还没死。”
  “应该?”南润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司无忧立刻认真地看着南润,“不关我的事,打到一半他忽然就收手了,本座下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座就一时没收住……把他关起来他也不给自己疗伤,天塔那地方……呃,应该还没死。”
  司无忧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牧清勉强听清他说了些什么,等到一回神看大家都沉默着,想了想,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司无忧的肩,“没事,弄死了他,你也算做了件好事。”
  司无忧立刻抬头看着牧清,一脸的动容,不枉费本座把你从沉冽那小子手上救下来啊。
  “先去看看吧。”倒是牧冷淡淡开口,端的一派气定神闲。
作者有话要说:  呃呃呃,更了更了。。。

  ☆、第 36 章

  天地仿佛被拦腰斩开,地势极深处,默默矗立着一座青色高塔。牧清一行人在司无忧的带领下,沿着蜿蜒的石梯往地下深处走去,四周一片空荡的寂静,只有错落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要不,我就不去了。”牧清忽然停了下来,沉吟片刻说道。
  所有人回头看向他,一时竟是无人开口。牧清接着说下去:“我和他也没什么好见的,你们进去吧,我在这等你们就行了。”
  司无忧刚想说话,却被牧冷抢了先。“既然你不想见,就在外面等着我们吧。”说着牧冷看了眼南润,“我们进去吧。”
  南润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转身接着往天塔走去。司无忧皱着眉看了眼站在原地的牧清,最后还是与牧冷很快跟了上去。
  纷乱的脚步声逐渐远了,牧清一个人站在台阶上,一身的青色被湿气侵染成浓绿。他抬眼静静看着地底深处的天塔,一时思绪竟有些飘忽。有些往事挤着往脑子里钻,最后却凝成一片空白。
  猛地回过神来,牧清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他居然不敢去见沉冽?这绝对是错觉,一定是沉冽前几天给自己留下的心理阴影太重了,一定是这样的。他有什么好怕沉冽的,他一没杀人二没防火,一片坦荡,他有什么好怕的。
  要怕也是那小子怕自己吧?
  牧清忍不住对自己进行了深刻□□,心里却越发说不出的焦虑。最后,他在一阶空白的石阶上席地而坐,冰冷的感觉让他稍微抽离了思绪。这个角度,他恰好能把整个天塔收于眼底,他想,这魔界的人都有病,这塔明明就在地里埋得这么深,还叫天塔,果然没文化够可怕。
  他笑了一下,最终那笑容却逐渐僵硬。缓缓抬头,他看着头顶的一线天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忽然搭上了牧清的肩膀。
  牧清条件反射朝那人看去,身上却忽然被披上了一件厚锦的袍子。牧冷正用一双沉浸过云水的眸子意味不明地看着牧清。
  “你怎么出来了?”牧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司无忧他们人呢?”
  “他们早就从你身边走过回去了,没发现?”
  “什么时候?”牧清猛地朝左右看了看,接着略显尴尬地看着牧冷,“我刚走神了。”
  牧冷低头替坐在台阶上的牧清系好了锦袍的带子,“行了,进去看看他吧。”说着牧冷把袍子上的帽子翻上来,把牧清的脸遮住了大半。
  沉默了一会儿,牧清把帽沿往上拨了拨,露出一双眼睛,“别告诉我这玩意是用来掩饰身份的。”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袍子。这伪装水平也略显拙劣了啊。
  “塔里温度有点低。”牧冷指间绽出一道银色的灵力,织成了一枚菱形的法印,最后点在了牧清的眉心,“记得早点出来,我的符印也撑不了多久。”
  牧清瞪了眼牧冷,正色道:“谁说我要进去了?”
  “……”牧冷淡定地看了眼牧清,“那你随意。”
  牧清挑了挑眉,看着牧冷慢腾腾沿着台阶往上走,一点都没有回头搭理自己的意思。最后,牧清还是站了起来。牧冷的声音忽然在空荡的地底荡开,“别掰扯那袍子了,他意识完全混乱,不会记得你的。”
  牧清正努力把帽子往下压的手忽而一顿,再抬眼,牧冷已经消失在视野中。
  天塔静静矗立着,宛如一座沉默的墓碑。只有那斑驳的墙壁,诉说着沉重的过往。牧清眸光微动,终究还是一跃而下,最后身形停在塔门前的空旷出,落地无声。
  推开那道门,扑面而来的寒意瞬间让牧清打了个寒颤。可他的视线却瞬间被钉住了。
  塔的正中心,少年垂着眼安静地坐着,一头银色长发上斑驳的血痕都凝成了黑色。那一瞬间,牧清觉得心中有一处地方说不出得发酸。他慢慢走近沉冽,一直走到离他一步的距离停下。
  慢慢地俯下身子,牧清就这么静静看着沉冽。第一次,他这么认真地看着沉冽,他的轮廓他的脸,细细被光勾勒出安静的味道。
  忽然,沉冽睁开了双眼。牧清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殷红的眸子,连对方眼底的沉重与悲哀一同刻入脑海。
  “师父。”少年眼中仿佛一下子绽出瑰丽的光华。
  牧清愣住了,等到回过神他的第一反应是慌乱地扯着帽檐遮住自己的脸,那一刻,他居然忘了起身后退,直到整个人被紧紧环住。
  “师父。”
  那声音带着极轻微的哽咽,压抑在喉咙里。“对不起,师父,对不起……”
  牧清听着少年重复而急促的声音,拼命推开他的手终于慢慢没了力道。“沉冽?你记得我?”牧清试探性的问。
  “对不起,师父……”
  被勒的半死的牧清听来听去,沉冽就这么两句话,第一句,师父。第二句,对不起。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境,总之牧清反倒松了口气。想想倘若沉冽是清醒的,他们之间又是怎样的场景?
  持剑相向?不死不休?那还算好的,牧清心中叹了口气。如今,面对蒙昧的沉冽,牧清反而狠不下心。浑身僵硬着,他缓缓抬手轻轻拍了拍沉冽的背,“没事了。”
  说出口的那一瞬间,牧清差点都相信了自己的话。他对沉冽说,没事了。
  而沉冽仿佛一下子没了所有反应,整个人都僵住了。被他死死困在怀中的牧清看他半天没反应,顺便还抽空哀悼了一下自己的腰。少年啊,你再不放开我,你师父就得变成你的先师了。
  牧清决定自救,他尽量放低声音温和道,“沉冽,没事了,你先松手。”
  似乎压抑着颤抖,沉冽缓缓松开了一些,却依旧紧紧拽着牧清的袖子。那双殷红的眸子就这么死死盯着牧清,一动不动。相视之下,竟是无言以对。最后还是牧清先开口,“你最近怎么样?”
  说出口的瞬间牧清就被自己蠢到了,现在的沉冽怎么会回他?一个意识完全混乱的人怎么会听得懂他说了些什么。而且他问的这句话有意义吗?
  牧清难得有些怅然,他伸出手轻轻掀开沉冽最近疯长的额发,“头发都这么长了,都遮住眼睛了。”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牧清的手腕,用的力道很小,仿佛是带着脆弱的小心翼翼。垂眼看着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牧清心底忽然有丝不安在蔓延。“你……记起来了?”
  一阵冷凝的沉默后,一个轻微到不可闻的声音响起来,“冷。”沉冽抓着牧清的手,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牧清的脸色和缓了下来,手腕上刺骨的寒意渗进来。的确,沉冽的体温很低。
  看来只是很习惯性地朝热源靠近而已,牧清暗自松了口气,接着又有些无语,居然被冻成这样,你的修为修哪去了。“还记得怎么运功吗?”他耐着性子问了句。
  “冷。”
  “运功就不冷了,还记得吗”
  “冷。”
  “运功知道吧?就是利用体内的灵力取暖。”
  “冷。”
  “……”牧清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一只冻僵的复读机。
  看着沉冽一脸的面无血色,牧清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低头解下了身上的袍子,一伸手裹在了沉冽身上。本来是打算和你进行正道与邪道的较量,现在倒像是来救济残障儿童。牧清再怎么手腕强硬,也不至于对这么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人下手。
  “还冷吗?”牧清替沉冽紧了紧领口,“还冷你就自己多做运动吧。”牧清也是没办法了,他如今算是突破着底线敲打着良心对沉冽好,他也不可能再带沉冽出去了。清云宗的教训一次就够。
  沉冽安静地坐在原地,任由牧清给他摆弄袍子,自始至终,他都没再说一句话,只是单纯地看着牧清。
  牧清低头的那一瞬间,沉冽眼中的情绪翻腾如海,那一眼太过复杂,夹杂着太多情绪:失而复得的庆幸,温柔缱绻的情深,以及太多可念不可说。当牧清再次抬头看向他时,沉冽的眼中是一片安静的荒芜。
  彼时四壁清冷,滴水无声。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牧清觉得越来越冷,他知道,自己得出去了。可沉冽的手依旧紧紧拽着他的袖子,牧清根本拗不过他。
  没办法了,牧清席地而坐,认真地看着沉冽,“冷。”
  沉冽的眼中有了一丝情绪波动,瞬间就被牧清捕捉到了,“你先放我出去,里面太冷了。”看着沉冽的眼睛,牧清把“冷”字着重强调了一遍。这是你系统词汇,你应该理解没有问题啊。
  让牧清觉得欣慰的是,沉冽听到牧清说完冷这个字后缓缓地松开了手,一点点,一点点,松手。
  从牧清起身离开到牧清的身影最终消失在门后,沉冽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抹淡青色的声音。
  一直到石门顿合,所有光线湮灭,一室的极致黑暗中,那双殷红的眼才终于隐去了所有光华。无人知晓,那紧闭的双眼下,又是怎样的情绪疯狂滋长。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更了……TAT……我发现我只要字数一多就开始水,日更三千最合适了……我这绝对不是为了偷懒找借口,我这是为了偷懒找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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