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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之boss——月神的野鬼

时间:2016-03-16 18:25:23  作者:月神的野鬼

  ☆、第 37 章

  刚从地底下走上来的牧清恰好看见倚在一旁等他的牧冷,他愣了下,“牧冷你还没走?”
  “嗯,等你。”
  牧清挠了下头,他刚见过沉冽,思绪还有些乱。“那我们走吧?”
  牧冷看了眼老神在在的牧清,“你把袍子给他了?”
  “唔,里面有些冷。顺手就给他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牧冷起身离开,“走吧,去找司无忧,看他们下一步怎么打算。”
  耳边传来牧清跟上来的脚步声,牧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沉冽的意识错乱是因为他本来就受了重伤,加上他自己内心濒临崩溃边缘。天塔的寒意入侵灵脉,很容易出现幻觉。而这种程度的意识错乱随着伤势的减轻会逐渐消失。
  本来就不怎么放心牧清去看他,这下好,牧清把东西留那,等沉冽逐渐清醒看到了,不就知道牧清不是自己的想象吗?
  转念一想,这如今的情况也是复杂,沉冽知道牧清没死也好,总归那边暂时不会出乱子。
  理顺了,牧冷渐渐舒展开紧缩的眉。
  走了一路,在离魔宫几步之遥的地方,牧冷忽然停了下来。“哥,如果让你来处置那小子,你会怎么办?”
  “杀人偿命。”
  牧清的声音有些诡异的坚定。牧冷听了,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这回答他可以猜到。
  走上前,牧冷伸手推开了魔宫的门,抬脚走了进去。
  宫殿里,司无忧正坐在中央和南润下棋。素来傲气张狂的魔君大人盘腿坐着,手里拿着一颗黑子,一脸的纠结地盯着那棋盘。他对面坐着青衣的南润,一脸的不耐烦,很明显的嫌弃啊。
  听见声音,司无忧抬眼朝门口看来,“牧清,你们来了?”瞬间那双眼就盛满了亮晶晶的光。
  牧清点点头,一旁的牧冷漫不经心扫了眼那棋盘,黑子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大半壁江山都在白子的控制下,这还怎么下?
  司无忧猛地站起身来,喊了一声,“牧清。”他紫金色的衣角顺势把整个棋盘掀了起来,哗一声,所有的黑子白子都溅落到地上。司无忧一脸无辜的看着所有人,“本座不是故意的。是棋盘恰好压住了本座的袖子。”
  南润嘴角抽了抽,“那要不我替冒犯你衣服的棋盘道个歉?”
  “那就不用了。”司无忧看着南润,“这局不算,本座还没有输,顶多是平局。”
  一旁的牧清简直不忍直视,司无忧,你说你一界之主,能出息点吗?能吗?
  看着一脸坚决地赖,而又十分正气凛然的司无忧,南润觉得和他没啥可以沟通的了。他转头看着牧清,“看过沉冽了?”
  点点头,牧清开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关起来呀。”司无忧大声地说,“等他恢复了,本座便同他打,生死不论。他若是不愿和本座打,那就继续关起来。”
  “那你若是输了呢?”牧清问司无忧道。
  “输了便输了,不过一条命而已。”司无忧一脸的理所应当,“他若是真有本事,屠了整个王城也是他的能耐。”
  这就是代沟吧。牧清默默地想到了这个词。“既然他屠城你都无所谓,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本座从未想过杀他。”司无忧莫名其妙地看着牧清,“强者战斗是为了震慑,输赢生死都是次要的。他既向我挑战,就是在向整个魔界挑战,我代表魔界与之一战,不过是尽了我的责任。我又何必杀他?”
  牧清回头看了眼牧冷,一脸的迷茫。司无忧这世界观太过神奇,他需要一个翻译机。牧冷看着牧清的模样,缓缓摇头笑了笑。“魔君大人,据说你几年前曾得到一颗珠子,叫鱼护珠,不知还有没有印象。”牧冷不卑不亢地开口,“牧冷对这珠子思慕已久,不知是否有幸一见?”
  牧清忙回过神来,“对,鱼护珠,司无忧你有印象没?还有天造剑,地设剑?”司无忧世界观诡异就诡异吧,管他了。还是回家的道具比较重要。
  “鱼护珠,天造剑,地设剑,我好像有些印象……南润,你记不记得?”
  司无忧琢磨了一会后转头看着南润,后者思索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鱼护珠有印象,好像在库房,当年你扔了我给捡回来的。我去看看吧。”说着南润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南润我陪你去找。”司无忧立刻跟上去,刚走几步他又回头看着牧冷,“你们先在这儿等会吧。你们可以喝茶,对,喝茶。”说完这句他整个人立刻朝南润窜过去。
  空旷的宫殿里就只剩下了牧清牧冷二人,牧清无语地看了眼门口的方向,为什么司无忧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飘逸感,大概,他就是传说中风一样的男子吧。一转身,他忽然有些奇异道:“牧冷你在干什么?”
  牧冷俯身一颗颗拾起地上散落的棋子,黑白棋子落了一地,全被他拾起重新归入收纳。
  最后,他端坐在棋盘前,黑白二色的棋子从他指尖滴落,他安静地下着,一黑一白,不紧不慢。
  当那副棋局逐渐显出形状的时候,牧清反应过来,牧冷在复原刚才司无忧和南润的那局棋。准确来说,他在重新下那副棋,凭着最后的那一眼,他重新把两人下棋的步骤一步步剖离了出来。
  不得不说,牧清的确是被震惊到了。
  当最后的一字白子落下时,牧冷终于缓缓抬头看了眼牧清,后者正直直的看着棋盘。
  “你复原棋局干什么?”牧清不可思议地看了眼牧冷,“还有你怎么做到的?”
  牧冷直接忽略了牧清后一个问题,“当一个的棋艺高出对方很多时,赢是必然的。从这个人的布局和手法习惯,可以一定程度看出这个人的思维模式和行为习惯。尤其当双方的棋艺差距越大,赢的那人心境越轻松,下的越自如,他的棋就越能显示他的内心。”
  棋能观心,倒是有这个说法。
  牧清听完皱了皱眉,“你在研究南润,那你研究出什么了?”
  伸手把棋子一颗颗放回到盒子里,牧冷的声音平平淡淡,“他是个不简单的人啊。”
  “在你眼里,每个人都是不简单吧?云衡,司无忧,南润都是不简单的人。”
  最后一颗棋子准确落入盒子,牧冷抬眼,“不,司无忧是个简单的人。我的意思只是说司无忧这边人有问题,没说就是他有问题。”
  “就他那神奇的世界观价值观,你确定他没问题?”牧清无语了。
  “哥,不是每一个人都活在二十一世纪,也不是每个时代的世界观都是一致的。他执掌着一方魔界,而且手段不错,你看这儿多少年没有过大的乱子。这个世界有自己的法则,他只是按照着法则去选择而已。”牧冷难得这么正色地看着牧清,看得牧清一愣。
  牧冷太清楚,如果牧清没办法改变自己的观念,他和沉冽就根本不可能。但是一个人被灌输了二十多年的价值观,让他一瞬间推翻又是极为艰难的过程。
  这种事,牧冷都无能为力,他只能渐渐让牧清接触适应。
  毕竟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在这个时空,人控制着更大的力量,而且没有绝对的武力来创造维持一个秩序。这个世界的法则,不像在二十一世纪一本宪法就可以规定的,这是属于力量的世界。或者说这个世界,力量衍生了法则。
  所谓的仙道魔修人界,所谓的势不两立,他们不是为了一人一城的得失而对抗,他们的最终目的是维持着三界的平衡。只有三界处于力量的平衡,这个世界才会安稳地存在。
  维持平衡,这个规则就是这三界的强者所制定的。他们的力量衍生出这一凌驾于三界之上的法则。
  从这个意义出发,石塔里关的那小子不是来灭世的,他是来重新制定规则的,因为他凌驾于所有制定规则的人之上,他就是绝对的力量。而原来的规则现在正疯狂地抵制着这即将到来的新秩序。牧冷挑了挑眉,这就是真正的真相啊。
  这样解释,别说沉冽杀了几个人,就是他踏破虚空去灭了其他世界,他也是无罪的。
  那已经是规则与规则之间的较量了。
  而牧清脑海中的道德这种东西,只能评断人,无法评断规则。
  你见过用道德去约束神祗的吗?笑话。
  规则即神。
  从一开始,牧冷就清楚这一切,所以从一开始他的选择就是沉冽,而不是其他的势力。
  这其实是个很冒险的选择,多少新秩序是毁在旧秩序的手底下?这不是选择,这是一场豪赌。而他之所以选择沉冽的真正原因,怕是因为,那一日,他路过街头,听见他那智商欠费的亲戚和那猥琐算命的一席话吧。
  面前的牧清还在思考司无忧的那一席话,看上去蠢乎乎的。其实牧清不知道,这样子的他,很干净纯粹……很美好。这种人,大概是像自己这种心里全是阴狠算计的人唯一的救赎吧?牧冷思考了一下,觉得救赎这个次应该没有用错。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比较毁三观……我觉得这样不好……但我还是发了……
像我这种懒到不想弄封面不想弄专栏的作者,还坚持偷懒的一路装死的作者,能有你们的支持,大概是你们真的心肠好……不说了,我装死了……

  ☆、第 38 章

  空旷的天塔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一声又一声。
  沉冽缓缓抬眼看去,银色的长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看上去鬼气森森。
  “还记得我吗?”
  面前的男人有一双纯黑的眼睛,俯下身与他平视。沉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脸上是极致的漠然。
  “看来是不记得了。”
  牧冷云淡风轻地开口,眼中却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忽然,他伸出手极快地去扯沉冽身上披着的袍子,没有任何预兆,他就这么利落地出手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牧冷挑了挑眉,看了眼捏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苍白,瘦削,还浮着淡淡的青色脉络,那只手冰冷刺骨。
  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动脉在那人的指腹之下搏动。许久,他笑了笑,“我是牧冷,初次见面,荣幸之至。”其实牧冷心中清楚,他和沉冽已经见过一面,但是沉冽应该没有任何的印象。
  听他语毕,沉冽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却在听到牧冷二字时收了手上的力道。
  牧清,牧冷,不需要任何人的证实,沉冽一眼就可以看出面前的男人与牧清的血脉之亲。眉眼轮廓,他们惊人得相似。
  “恢复得不错啊。”牧冷把左手收回来,直接忽略了手腕处那道发黑的勒痕。“比我预计得快了许多。”
  整个过程,沉冽都保持了一贯的漠然。他本来就习惯了沉默,一双眼没带焦距看着这个世界,的确有种特殊的孤傲之姿。
  牧冷一双眼看着面前无动于衷的人,许久,他悠悠起身。“既然恢复了,还留在这儿,是在等人吗?”意料之中的无声寂静,牧冷接着说下去,“他不会来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沉冽却猛地抬头盯着牧冷,“他怎么了?”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一丝极其轻微的急切。
  牧冷俯视着坐在地上的人,平静地与之对峙,仿佛感觉不到那人眼中的猩戾。“他没事,但他不会来了。”
  气氛一瞬间冷凝下来,牧冷明显感觉到四周灵力的波动,就像深海的暗潮,无声的汹涌。……好歹有了点反应,也不能指望沉冽真能和平地坐下和自己探讨人生,思及此,牧冷开口道:“既然想见他,为什么不去找他?真打算在这儿一直等下去?”
  没有任何的回应,银发赤瞳的少年坐在一地的清冷上,脊背笔直,黑衣瘦削,竟蓦然透出几分萧瑟孤索的味道。牧冷微微皱了皱眉,沉冽带给他的感觉的确算不上好,这是个在感情上孤僻到极点的少年,他不适合去爱一个人。
  于他而言,哪怕是去征服世界,都比爱一个人要容易得多。
  脑海中几个回合的思虑,牧冷终于开口,“他喜欢你,你知道吗?”
  几乎不用特意去观察少年的情绪,塔里一瞬间失控的灵力就可以显示出此刻少年的内心。尽管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牧冷走近了一步,“你当初被剔骨,到如今,你还以为是自己恢复的吗?”牧冷看着少年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身上,那是牧清的骨。”
  少年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就像微蓝的冰层一瞬间破碎支离。“不可能。”
  没有人知道他说的那句不可能是指,他身上的骨头不会是牧清的,还是指,牧清不会喜欢他。牧冷甚至都懒得费心思去猜,他只是轻轻地说了句,“这世上的人,谁入了谁的眼,谁入了谁的心,谁又知道?”
  沉冽眼中终于纷乱,各种情绪正如如江南三月的野草一般疯长。没有任何的词汇可以形容那一瞬间沉冽眼中的风华,远胜千山暮雪的清丽。
  牧冷的声音恰到时机地响起,“你不过是觉得对不起他而已,那就去补偿吧。留在这儿,你能做什么呢?”
  “补偿?”沉冽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眉头浅浅地皱了起来。
  “他如今没了修为,连个初级道修都不如,你留在这儿,他死在外面你都不会知道。”
  看着陷入沉思的沉冽,牧冷终于觉得差不多了。他的目的本就是试探沉冽的心思,顺便让他离开这儿。这么强的一支力量,闲置真的可惜。
  牧冷从来不觉得沉冽是个愚钝的人,相反,他有直觉,这会是个算计极深的人。不知是不是由于年纪尚幼还是由于其他原因,到目前为止,沉冽一直是没有什么主动权的。
  这很奇怪,所以牧冷来见了沉冽。可惜,他除了看出这少年的确用情至深外,看不出任何东西。
  就连他对牧清的手段,也温和到了极点。若不是失去记忆,他就算是死在牧清手上都不会有一丝反抗的可能。
  大概,是真的情深难免愚钝吧。牧冷深深看了眼沉冽,终于转身离去。
  牧冷没有预料到的是,沉冽从来不是个温和的人,只是没被逼到绝处罢了。他从来就是,不疯魔不成活的人。牧冷更没想到的是,把沉冽逼到绝处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素来温和的牧清。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最近牧清老觉得怪怪的。
  他觉得他住的地方闹鬼了。当他犹豫着把这个事跟司无忧说了,司无忧的眼睛都直了。
  “魔界王城,堂堂魔宫,本座眼皮下会闹鬼?牧清你不是吧?”
  “也是啊。”牧清皱了皱眉,这里到处是魔修,还是在司无忧家里,还真不至于闹鬼。“可我老感觉最近有人跟着我。”
  司无忧左转着看了圈,右转着看了圈,然后回头看着牧清,“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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