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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症——kemmi [上]

时间:2008-11-18 12:30:06  作者:kemmi [上]

  
  我想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可偏偏我恨她,因为她抢走了我的男人。
  
  阿闵似乎不知如何与她解释,好一会儿後才面无表情道:「没什麽,一个朋友罢了。」
  
  我低头苦笑,先是在胡老板面前说和我还算熟,现在又在他未婚妻前说我只是个朋友罢了,这男人,真是个混蛋。
  
  接下来的事发生地太突然,我直到逃回家後都还不太晓得发生了什麽事。
  
  我只知道那时我从地上爬起来时手上握了个坚硬石子,然後在方琳亭惊讶地睁大双眼时,我抬起手用力往下,拿著石子往阿闵後脑勺狠狠一击,阿闵当场血流如柱,方琳亭则是惊喊出声。
  
  我永远忘不了阿闵回头看向我的诧异神情,然後他的身子软软倒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中。
  
  我的表情是迷惑的,我真的不晓得我做了什麽,直到我听见方琳亭哭声喊著让人叫救护车时,我才发现我又闯了大祸,我赶紧丢掉手中石子转身就跑,留下後头一片混乱的吵杂声。
  
  ***
  
  仓皇地逃回家後,三弟还没睡,他在客厅看电视,似在等我。我怔怔地看著三弟,忽然有种全身放松的感觉。
  
  「小零,我头好疼。」我知道三弟必定看出我的不对劲,所以我先虚弱地出了声,想要混沌视听。
  
  果然,三弟只专注我头疼的事上,而没发现我凌乱的衣服和被擦伤的手臂。
  
  「无缘无故怎麽会头疼?」三弟伸手帮我揉著两颊的太阳穴道。
  
  「刚才不小心让人撞了头一下,就头疼了。」
  
  「你先坐下,我帮你拿药。」
  
  「嗯。」见三弟往房间走去,我真感到有些抱歉,可我不能让他知道我今晚发生的事,我不想再给家人添麻烦,而且我的头真的很疼。
  
  服了药後三弟就赶紧要我上床休息了,可我躺在床上却完全睡不著,整晚想著阿闵倒下前看著我的惊讶眼神,他一定怎麽也想不到他一向温驯的宝贝,竟然拿石子砸他!
  
  我自己也没想到,我渐渐发觉自从我生病後,常常做出一些自己都没预料到的事。
  
  我一边想著以前和阿闵相处的画面,一边担心著阿闵的伤势,我那一击并不轻,印象中阿闵流了好多血,他不会有事吧......我真的无意伤他,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隔天,我以身体不舒服的名义和公司请了假,事实上我在害怕,害怕阿闵会去我们公司找我算帐,所以我逃避了,很没用地逃避了。
  
  三弟看我的精神恍惚很为我担心,直说要带我去看医生,可大哥去上班了,我们没有交通工具,我又以不想动的名义赖在了床上,三弟最後只好任由我,可我还是可以发觉三弟不时的探望视线。
  
  我真觉得三弟比以前懂事多了,他真的很关心我这个二哥。
  
  後来我实在太担心,趁著三弟去帮我买午餐摸下了床,跑到客厅打开电视,不停转换各家的新闻频道,想要看是否有人昨晚在大马路上被袭击的消息。
  
  安家是企业界的名人,这事如果闹开,肯定上新闻。
  
  幸好,在我看了近半小时的新闻和电视上的跑马灯,确定没有这类型的社会案件後,我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是不是代表阿闵并没事?我期望如此。
  
  然後三弟回来了,他见我窝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著新闻,心思细腻的他随即感到我一定有事瞒他,他放下手上的午餐後坐到我身旁,似不经意问道:「有什麽大新闻吗?」
  
  我并没发觉三弟回来,所以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转开新闻频道,有些慌张笑道:「没呀,随便转转罢了。」
  
  「是吗?」三弟看著我的眼神清澈地彷佛可以透视人心。
  
  我被看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可我知道我不能逃避三弟的眼神,否则三弟更会确定我心里有鬼,所以我强忍心中的慌乱笑道:「我肚子饿了,你买了什麽?」
  
  三弟见我如此也不逼问我,他晓得我目前经不起刺激,所以只是淡道:「稀饭。」
  
  然後我们度过一个极为安静的午饭时间,三弟没再说话,我也默默吃著稀饭,我总觉得这是风雨欲来前的宁静,只是没想到不是我和三弟之间,而是我和阿闵。
  
  ***
  
  我躲过第一天却躲不过第二天,我始终还是得去上班,我只能不停祈求阿闵平安无事且不会追究责任,否则以他在企业界的影响力,要整我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这麽容易。
  
  怀著战战竞竞的心情到了公司,发现一切平静无波,大家都正常地做著自己的事彷佛什麽事都没发生,我这才比较安心一些,看来阿闵还是念旧情的,没对我赶尽杀绝。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来到自己座位要坐下时,内线忽然响了,看著电话影幕上浮现的内线号码,我心里倏然一震,老板办公室。
  
  有些犹豫地接起电话,我结结巴巴地喂了声,然後就听到老板要我进办公室的命令。老板语气有些认真严肃,我想,我不会要被解聘了吧?
  
  做好最坏准备敲了老板办公室的门,我深吸一口气後,缓缓转开门把,正忙著看文件的老板抬起头看著我,眼里闪著奇异色采。
  
  「小舒,坐。」老板指了指他面前那个座位。
  
  我乖乖地坐了下来,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忐忑不安。
  
  老板也不说话,只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瞧著我,然後他忽然笑了,笑得爽朗愉悦道:「小舒你真是不简单啊,竟然认识这麽一个大人物,还从他们手中抢到这个大case!」
  
  我的脸上一定冒出了许多疑问,因为我完全听不懂老板在说什麽,什麽大人物?什麽case?
  
  「你和小杨都是大功臣呀,我们可以签下这个case,下半年度都不用担心了。」老板笑得乐不可支地夸赞著我和组长。
  
  老板这麽一说,我忽然晓得他在说什麽了,我睁大著眼不敢置信道:「胡老板最後决定和我们合作?」
  
  「呵呵,没错,而且你知道原本我们的竞争对手是谁吗?」
  
  我苍白著脸,心中有不好预感。
  
  「安扬企业!」
昨晚见到阿闵和胡老板站在一起时,我就该想到我们的竞争对手是他了,可令人感到奇怪的的是,以我们公司的实力应该比不过安扬,价格也不可能压得比资金雄厚的安扬低,为何胡老板会选择我们?老板口中所谓的大人物,又是指谁?
  
  老板马上就回答了我的疑问,他两眼发光地瞧著我道:「我怎麽都不晓得你认识安总经理,而且他们还要和我们合作。」
  
  「安总经理?」我恍惚地喃道。
  
  「就是安以闵呀,他昨天忽然请人来电说有兴趣和我们公司合作,然後他们提到了你,说是希望你主责这个case,听小杨说,你和安以闵满熟的?」
  
  我想起了那时阿闵说的话,所以原封不动说道:「见过几次面罢了。」
  
  老板没注意到我的反应太过冷淡,只是开心道:「那好,这个合作案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拿到和安扬的合作,他们是块肥肉,这样我们不仅下半年度,未来二、三年都不愁吃穿了,小舒,我们就靠你了。」
  
  直到离开老板的办公室,我整个人还是恍恍惚惚的,和老板的整段对话我只得到一个讯息,那就是阿闵逼得我不得不去找他,而且还是主动。
  
  我想阿闵是在报复我,他不直接判我死刑,而是打算慢慢地折磨我。
  
  ***
  
  和阿闵再次相遇的事我一个字也不敢和大哥三弟提起,几天後,在老板的催促下,我随便准备了一些资料,不情不愿地前往安扬。
  
  老板可能不懂,要我去谈业务怎麽会像是去赴死刑一般,这麽痛苦?
  
  坐在公车上,望著窗外流动缓慢的车阵,我起了无数次临阵脱逃的念头,事实上我真按了下车铃,却又在公车靠站停下时,假装若无其事地假寐,几次之後公车司机火了,他对著全车的人吼道:「那个混蛋再给我随便按铃,小心我宰了你!」然後很不巧地,下车铃又响了。
  
  在全车的沉默无声下,一个身穿制服的同学唯唯喏喏地站了起来小小声道:「我......我学校到了。」
  
  见司机一脸铁青、同学一副不是我的惶恐神情赶紧下了车,我忽然闷声笑了,可怜的同学。
  
  然後全车像是犯了铃声恐惧症,只要有人按铃,大家的目光就会锁在他身上,包括脸色始终不善的司机大哥。
  
  然後不知哪个糊涂蛋竟在这种非常时刻又按错铃,他脸上紧张害怕神情实在太过明显,最後只好在全车人的注视下,被迫下了车,一脸茫然。
  
  看到此情景,我不禁又笑了,我想我真是害人不浅,可我的笑容维持不了多少,因为下一站就换我下车了。
  
  从容不迫地离开公车後,我可以感觉到司机大哥在我背後的狐疑眼光,他一定很想揪出到底哪个人在恶作剧,可惜这会成为永远的谜。
  
  一条街後就是安扬企业,其实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那栋高耸雄伟的建筑物,我忽然又退缩了,我真的要去见阿闵吗?
  
  就在我心里正在拉扯,我的手机响了,是我们组长。我才一接起,组长爽朗的嗓门就传了过来:「李舒,你到了吗?」
  
  看来我们公司全体上下都真的很重视这个合作案。
  
  「到了。」
  
  「加油,大家都在等你的好消息。」
  
  「嗯。」我回答地有些软弱。
  
  挂上手机後,下一刻我已站在安扬的一楼总机柜台前。
  
  「您好,请问您找哪一部门?」柜台小姐亲切地笑著询问,语气却是公式话的冰冷。
  
  我怔了好一下後,忽然不晓得这个合作案我应该找谁,只能把我唯一认识的名字报了出来:「安......以闵。」
  
  或许是我报出的名字太过高阶,柜台小姐的眼神快速闪了一下後,随即又恢复她那亲切有礼的态度道:「请问您有预约吗?」
  
  呃......我再度愣住了,我竟忘了,要跟安总经理见面,是得预约的。
  
  「没......没有。」我窘得低著头道。然後不用柜台小姐再次开口,我已经晓得她会说什麽:「抱歉。」我不敢再看她的神情,说了声抱歉後,转身就赶紧离开。
  
  是老天在帮我吗?他知道我不敢见阿闵......
  
  就在我庆幸回去有得交代时,与我错身而过的一个高大身影倏然停住,然後在我後头喊道:「李先生?」
  
  我并不晓得他在喊我,所以没理会他,下一刻我眼前就充满黑影,有人挡住我的去路。
  
  「你-」我正想发难时,抬头一看,差点没昏倒,是那个在酒会上扯住我胳膊不让我走的人,他的老板,正是阿闵。
  
  「李先生,这边请。」他完全没问我来这儿做什麽找谁,竟直接就把我请到一电梯内。
  
  我在柜台小姐好奇的眼光下,一边走一边喃道:「我没预约......」
  
  可我身边的人却没理会我,只是负责看我进了电梯後,自己却留在了外头,然後电梯门就关上了,我隐约看到那人拿出他的手机。
  
  懵懵然地站在电梯内,我忽然想起我还没按楼层,事实上我根本不晓得我该到哪个楼层,可我巡视了电梯一圈,却只看到open和close两个按钮。
  
  我茫然无措,只能任由电梯不停上升,然後我感觉到像在坐飞机一样的耳鸣,我想,我现在至少在40层楼以上,不到10秒的时间。
  
  彷佛倏地得到幽闭恐惧症一样,我忽然对这狭小空间产生恐惧,开始心慌意乱。或许我只是害怕电梯开启时我所要面对的人。
  
  我感到有些头晕,胸口有些闷,然後我做了有生以来最危险的举动,在电梯还在上升时,我动手去拉电梯的门。
  
  那时我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我得离开电梯,而且是马上。
  
  可大公司的科技产品总是特别先进,当我拚命地想拉开那重如泰山的电梯门时,突然有一机械式女声突兀响起:「李先生、李先生,安总经理提醒你勿再拉扯电梯门,否则会有危险!」
  
  停止拉门动作,我嘴巴微启,先是为了那机械声如何得知我的名字而惊讶,可安总经理四字才是真正令我胆怯之原因。
  
  阿闵看得到我在电梯内的一举一动?
  
  我慌张地四处探望一圈,寻找著监视器,最後在某一角落看到一个黑色半圆型的物体,闪著红光。
  
  想著阿闵现在可能正看著我,我忍不住拿出我的钥匙用力往监视器一砸,然後我听见电线交错而产生的火花声音。
  
  「李先生、李先生,安总经理再度提醒你,勿随意破坏公物,谢谢。」机械女声并没受影响,依然不亢不卑缓道,纵然监视器已被我砸坏。
  
  「去你的,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放我出去!」我无法控制地对著电梯四周大喊,我不晓得阿闵听得听不到我说话,可我就是失控地大喊著。
  
  「李先生请稍安勿躁,再5秒即到达目的地。」依旧是那冰冷的机械女声。
  
  「安-以-闵,我不要见你了,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听到5秒过後我就得和阿闵碰面,我一下子泄了气,惊慌地敲著电梯门叫道。
  
  我想我还没准备好与阿闵心平气和地见面。
  
  然後没人再出声,电梯里一片寂静,只剩下我软弱无力的击门声。
  
  5秒後我突然被地心引力往上拉了下,然後又回到原地的感觉,我晓得,电梯门要开了,果然,在我回过神来时,眼前除了一间偌大的办公室,和办公室外一张摆满各式文件的凌乱桌子,还有一个埋在那层层文件後头的娇小身影。
  
  我完全没有踏出一步的念头,我期待著电梯门赶紧关上,且把我载回1楼,让我能赶紧离开这地方,可我果然又是太天真,因为电梯门始终维持开启状态,像在等我走出它一样。
  
  我与电梯就这麽僵持著,直到娇小身影突然发觉我的存在,一个小小头颅从文件中探出看向我,敷衍地道了句:「李先生是吧?请你先在旁边稍坐一下,安总还在跟人讲事情。」然後又埋入她繁忙的工作中,没再理会我。
  
  我其实有些恍神,脑子里不断想著阿闵要我亲自来谈这个业务的用意。
  
  我想,我是不是太紧张害怕了,所以才把阿闵想得这麽坏,认为他是想报复我砸伤他的事!?我应该比谁都还了解阿闵的不是吗?他从不是如此小气之人。
  
  可我脑中又忽然浮起阿闵冷绝地说要和我分手的画面,那种震惊悲痛的感觉我至今都忘不了,我不禁又怀疑自己,真的够了解安以闵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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