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留下欲转载之处,无需小蝶回覆,即可自行转载 大人好: 申请转载大人的文至以下地址 转载地: 自由自在: http://www.blzyzz.com/ 您有随时撤文的权力。 非常感谢!^^ 深吸一口气,我站在大楼下抬头望著六楼,心里有满涨的情绪。为了里头那个人,我与家人绝裂、被同事唾弃、失去了工作,我放弃了所有一切,我为他忍下所有委屈心酸,但我却无怨无悔,如今我终於可以和他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唇角不自禁地露出幸福笑容,我昂首阔步走进大楼,对我们的未来信心满满,只要能和他一起,我相信所有的困难皆不再是困难,纵然我已伤痕累累,经不得再一丝的打击。 我怎麽会晓得我错了,大大地错了,昨晚还搂著我说爱我的男人,说要一辈子照顾我爱护我的男人,今日却完全变了一个人,如此冷淡如此绝情。 「你说什麽?」男人没让我进屋,我只能站在门口,望著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神情茫然。 「我们分手吧。」男人再次无情地说出令我心碎之话。 我真觉得我的心裂了,好疼、好痛。 「为什麽?」我的思绪一片空白,我的身子在发冷,我的手在颤抖,我不晓得我怎麽了。 男人只是用著令我摸不著的眸色看著我。 「我为你抛弃了一切,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只剩下你呀。」我脸色苍白傻笑。 然後男人开口了,然後门关上了,然後我的世界溃堤了。 男人只说了一句话。 我也为你放弃了一切,包括你。 我想我是在作梦,否则男人怎麽可能对我如此绝情? 「阿闵,别再跟我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玩。」我勉强笑著,有些无力地敲著大门道。 我多麽希望男人此刻可以忽然打开大门,笑得灿烂爱怜地搂著我说方才的事是耍我的,可我整整敲了半小时的门,里头人却理也不理我。 「阿闵,你开门,我们再谈谈好不好。」我泪流满面地整个人贴在门上,最後双脚无力滑坐在地上,手依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敲著大门。 我真的不懂发生了什麽事,不过一晚,为何所有事都变质了? 我不甘心,也不愿死心,抹去脸上泪水,我再次振作地用力敲著大门,声嘶力竭地呐喊著,然後我注意到门上出现了个红印,原来我的手已破皮流血,我却完全不自知。 「为什麽你这麽狠心,为什麽!!!」我无法抑止地放声大哭大闹,只为了再见男人一面。 然後没一会儿,我听到电梯门开启的声音,有两个脚步声走到我身後,然後我被架了起来。 他竟叫保全来赶我。 我心灰意冷,任由保全把我拖到电梯,然後「送」出了大楼。 我感觉得到保全异样的眼光,可已经失去一切的我已无力在意。 漫漫长夜,我该何去何从? 没有意识地在大楼附近乱晃,我看到了个公园,然後走了进去,随意找了个凉亭窝著。 脑中浮起下午和爸妈绝裂时,爸失望的眼神,妈伤心欲绝的泪水,我不禁掩面哭泣,我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有这个胆量和爸妈承认我的性向,捍卫我和男人的爱情,可男人却轻易抹灭了这一切,我想恨男人,可我真的好爱他。 公园的夜晚很寂静,却也隐藏了许多危险性。 「老大,那里有个人耶。」远方传来的嘻笑声并没有挑起我的危机意识,我依然沉陷在我悲伤的思绪中。 然後嘻笑声愈来愈近,当我抬起头时,有三、四个人已站在我面前。 「哇,大男人在哭耶~」 「一定是被马子甩了~」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嘲笑我,我只是木然地站了起来,就想越过他们离开凉亭,可他们却挡住我不让我离开。 我被他们推来推去,我知道他们的目的只是钱,可偏偏我身无分文,被赶出家时我什麽都来不及带,我以为我有依靠,谁晓得换来的却是无情对待。 「我没有钱。」我老实地对那些混混们说道,可他们听了马上一脸狰狞,以为我在蒙他们。 「我真的没有钱。」我乖乖地掏出口袋给他们看,证明我说的是实话。 「啧,竟然遇上了个穷鬼,算了,正好本大爷手痒,你就让我们练练拳头吧。」其中一个长得猥琐的人笑得十分下贱,然後突然一拳,揍上我的腹部。 就这麽全部的人都围了上来,我被他们压在地上又踢又打,从凉亭到凉亭外,完全无招架之力,只能蜷著身子。 可老天终究是眷恋我的,此刻忽然有员警巡逻,发现我们这边情况不对,手电筒的灯才一照来,那些混混随即一哄而散,留下了被打得鼻青脸肿、动弹不得的我。 「先生!先生!」 我感觉到有人轻轻拍著我的脸颊,我试著睁开眼眸,可才微微张开,眼前忽然一黑,我就没知觉了。 *** 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有个护士前来询问我的状况,我只说我很好,然後就想下病床。 「先生,你伤得很重,可能会有内伤,你要不要先照个X光-」 「不用了,谢谢你,我真的觉得很好。」我有礼貌地朝护士小姐道了谢,然後不顾她的劝告,离开了医院。 我想我一定看起来很吓人,因为每个路人看到我不是露出惊讶神情就是暗地指指点点。 中午的太阳很大,我抬头看天空时,猛烈的阳光看得我一阵晕眩,有种意识被抽离的感觉。 忍著全身的不适,我又来到昨日那个地方,因为我不死心,我真不相信阿闵会对我如此绝情。 我要上楼时保全并没阻止我,只是又用昨晚那种异样眼光盯著我,後来我才晓得为何他们会任由我上楼。 他搬走了,一夜之间。 当我望著空荡荡的屋里时,我知道,阿闵真的不要我了。 或许是我逗留太久,久到保全都忍不住上来察看状况,然後再度将我请了下去。 走投无路的我只能回家,开门的是我三弟,我清楚看到他眸里的鄙视,昨天我与爸妈坦诚时他也在家。 「弟弟,谁呀?」一个慈祥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那是我母亲。 三弟没回答母亲的询问,但也没当著我的面甩上大门,只是带著冷淡神情转身回房。 我知道,他一定对我这个二哥失望透了,我们感情一向很好。 「弟弟,不是有人敲门......吗......」母亲一边走出来一边用身上围裙擦著手,应该是在做午饭,然後她看到了我,愣在原地。 「妈......」我羞愧地喊了母亲一声,然後等待著母亲将我赶出门,可母亲却是语气焦急地迎向我道:「小舒,发生什麽事了,你怎麽会这模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从母亲浅褐的关切瞳孔,我看到了我惨不忍睹的脸孔,我当场跪了下来,哭著对母亲说对不起,我真觉得我不肖,这般伤我母亲的心。 「傻孩子......」母亲只是轻叹一声,然後将我拥入怀里,陪著我一起流泪。 「你是谁,干嘛出现在我家?」一个严峻忽然响起,然後是一张无表情的脸,那是我父亲。 「爸......」我不敢直视父亲地心虚喊道。 「谁是你爸,我认识你吗?」 低头紧咬下唇,我真怕哭出声来。 「彩云,你干嘛抱著一个陌生人-」 「政尧你别这样,你没瞧见我们儿子身上的伤痕吗?我好端端一个儿子,怎麽就变成这副模样......」 母亲说著说著又掉下泪来,语气净是心疼。 「他自作自受,你还管他做什麽,他都不要我们这对父母了,你还把他当儿子!」 「爸,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泪流满面地不停跟父亲道歉,只求父亲还愿意认我这个儿子。 或许是见到我的狼狈,父亲也有点软化,只是表情依旧冷硬,不发一语。 「好了,别跪了,赶紧起来呀。」母亲拉著我的胳膊让我起身,可没有得到父亲的饶恕,我怎麽敢起来。 「孩子的爸,孩子都知道错了,你真要把他逼出去不可?」母亲因为心疼我,又急又恼。 父亲听了先是抿了抿唇,然後语气冷漠道:「还跪著做什麽。」 知道父亲原谅我了,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现在我才深刻领悟,原来只有家人永远不会背弃我。 後来大哥也回来了,那时我正在房里洗澡,大哥进我房时,我正好从浴室出来。 「怎麽搞成这样?」大哥皱著眉看著我全身青紫大小不一的伤痕问道。 我知道大哥是被母亲派来做间谍的,因为方才任由母亲怎麽追问,我怎麽也不肯将受伤的真正原因和被阿闵抛弃一事告诉她和父亲,一方面是不想他们再为我操心,一方面是我自己感到很难堪。 「那小子打你?」 「不是。」我先是摇了摇头,然後走到床旁拿起衣服默默套上。 我和阿闵的事大哥是第一个知道的,有一天阿闵送我回来,我们在巷子口接吻,正好被大哥撞见。 大哥并没有对我的性向多做批评,只是要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大哥一向很支持我,不论任何事。 「你什麽都不肯说,妈很担心你。」大哥沉稳道。 「我没事,不过遇上几个混混,他们要钱要不到就揍了我几下。」我们兄弟感情一向好,所以我从来不瞒大哥。 「你跟他呢?发生了什麽事?」大哥向来精明,一眼就看穿我和阿闵出了事。 我抿紧唇,不想回答。 「你看新闻了没?」大哥忽然冒出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 「什麽新闻?」我一头雾水问道。 「安明鸿将安家企业交给了安以闵。」 我先是怔了下,然後露出心慰微笑道:「阿闵总算可以一展长才了。」我真傻不是吗?竟然还替阿闵高兴,可大哥下一句话却马上将我打入谷底。 「安明鸿同时宣布安以闵和方家千金订婚。」 大哥的话如同五雷轰顶,震得我当场傻了,我忽然觉得我的头好疼,我不禁蹲了下来,抱著头开始大喊大叫。 「小舒你怎麽了?」大哥被我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连忙来到我身旁。 我听不进大哥的话,只觉得头痛得快要裂开,我不禁卧倒在地不停翻滚,叫得更是凄厉。 「小舒,小舒......」大哥试著抓住我,想让我冷静下来,可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更加激动地大吼大叫,我觉得我快死了。 「小舒,冷静一点!」大哥一拳挥向我,想把我从激动的情绪中唤回,他大概猜到我和阿闵发生什麽事。 「呜......」大哥这拳成功让我冷静下来,我只是抱头闷声哭著,觉得整颗心都被撕裂了。 可我实在叫得太凄惨,所以将外头的父母和房间的三弟都引了进来,只见父亲神情严肃,母亲一脸担忧,三弟则依然那副冷淡如水的表情。 「怎麽了怎麽了?」母亲惊愕地看著我和大哥问道。 大哥果然不愧是看惯大场面的人,也晓得我目前状况不对,所以只是冷静地对三弟下了指令:「扶小舒到车上,我要送他去医院。」 三弟虽然不谅解我和阿闵的事,可我们毕竟是兄弟,所以他只是不发一语地帮著大哥把我扶了出去,塞进了车里头。 「哥哥,小舒他-」母亲跟到了车旁,一脸焦急地看著几乎陷入意识不清的我。 「妈,你别紧张,你先和爸进屋,有什麽事我会马上打电话给你。」大哥坐到了驾驶座,发动车子。「小零,你也回房。」见三弟似乎有想跟去的念头,大哥命令道。 可三弟虽然一向不愠不火,固执起来时却也让人拿他没办法。 「小零,我需要你照顾爸妈,小舒会没事的。」 或许是大哥的保证起了效果,三弟总算不再坚持,乖乖地跟著爸妈回屋里,只是谁晓得我并没如同大哥所说的没事,我在医院躺了一整个月,直到出院前医生都还找不到病因。 只有大哥知道,我人没事,病的是心。 事实上这一个月我受尽煎熬和病痛。 我的脑子有些受伤,那些混混留下的後遗症,医生说我的脑子有一块很小的瘀血,虽然无大碍,可只要情绪不稳定就会引起头痛,若要根除必需开刀,可我不想,那是一个纪念,纪念我爱情消逝的重要见证。 然後是我无缘无故地发高烧,整整有半个月,最高温还曾达40度,差点没将我母亲吓死,只能拚命替我降温,就怕我烧坏脑子。 医生说我可能是因为身子太虚弱,抵抗力不够才会让病毒入侵,可他却找不出任何方法让我不再发烧,最後还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我又突然退烧了,然後就好了。 母亲不晓得我究竟是发生什麽事,只是十分心疼我,常常我半夜默默流泪时,我也听到了母亲的啜泣声。 三弟也来看了我好几次,每次我们都是相对无言地迳自沉默。我不晓得三弟谅解我这个二哥了没,可我却清楚看到他眸里的关心,这样就够了,真的。 我的情绪变得起伏很大,我可以不说话地在病床上发呆一整天,也可以聒噪地和目光可及之人一直不停止地说话,可是内容却杂乱无章完全没有条理,我自己也不晓得我在说什麽。 有时我甚至会突然大叫大喊,激动地摔身旁的东西,或者自残或者打人,这时唯有镇静剂才有办法让我冷静下来,可醒来後我却完全没印象我做了什麽事。 最後医生诊断我的精神有问题,将我转到了精神科,精神科的医生做了些疗程後,判断我是忽然受到刺激,一时承受不了而酝酿成病因。 名义上我是得到精神病,事实上是指我疯了。 家人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麽严重,母亲整天以泪洗面,我却常常反问母亲她怎麽了,是不是和父亲吵架了,我的无心询问更是让母亲泪流不止。 最後还是大哥一掌将我打醒。我从不知大哥是个如此暴力之人,这是我第二次被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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