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喘著氣,臉紅,很喜歡,不過張見賢死也不說出來。
「……我知道你喜歡,不過,接下來換我了哦……」金龍笑咪咪說。
好久沒作零了,心理上有些障礙,其實張見賢知道,以金龍的個性,他想拒絕人家也絕對不接受,乾脆認命,別過頭,隨便他好了。
金龍熟門熟路的往他後庭溫柔的抹上潤滑液,張見賢突然間起了疑問:「你這東西哪來的?穆大哥還免費供應你啊?」
「今天跟你上藥房時買的啊,我哈小賢賢這麼久,想說早點準備,這叫有備無患……」金龍嘿嘿笑。
生氣也無濟於事,張見賢暗罵自己太大意了,在宜蘭的時候以為金龍買的是違禁藥品,沒想到竟是……
「你放心,我技巧很好的,一定不讓小賢賢痛,而且,以後都離不開我……」
張見賢想開口諷刺說不可能,怎麼會離不開這只死色龍呢?底下一個突刺,金龍碩大的某個物體滑進去了。
「笨龍你……哪有不給人準備一下就……」底下脹滿了對方的肉刃,一時之間只感到難受,忍不住開口罵。
「等等,等等……小賢賢你別亂動……噢,好舒服……」進去後,金龍緊抱住他,延長自己命根子被緊致包容的火熱感。
「你、你快點動,快點做完……我想睡覺啦!」罵。
「不要,我想幹小野貓好久好久了,今天一定要幹個過癮,讓你知道我有多神勇……讓你以後不會再想別人……」
這傢伙也想得太遠了吧?什麼以後?沒有以後的,絕對沒有,他張見賢總會甩了這位黑道老大,回臺北去過他奢華糜爛的生活。
不過,金龍總算動了,緊扣住身下人柔軟的腰部,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他用力的衝刺、挺進,發了瘋似的,簡直像是野生動物般,要將自己的一部分給深深埋進這具中意的身體裡。
「慢點、慢點……」無意識的輕喊。
簡直像是海上孤舟在狂風暴雨裡被搖撼,張見賢只能緊緊抱住金龍的脖子,身體被撞擊到簡直不像是自己的,痛苦又喜悅的刺激彌漫全身,那是……那是在生與死之間徘徊,而且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根本忘了今夕是何夕。
「叫啊,小野貓,雨聲很大,那夫婦倆聽不到的……」滴著汗,金龍誘惑著:「我要聽到小野貓叫……說你舒服的要死……說你喜歡我這樣幹你……」
不說、不說,死也不說!攀著他,張見賢曲著腳弓著身,身體向後仰成美麗的弧度,任金龍的汗水滴在上頭,跟自己的混在一起,細細品味對方每一次的抽插,進進出出的瞬間,高潮感逐漸累積而上升……
「……說喜歡、喜歡這樣……」不放棄,金龍繼續努力用身體拐人說出某些話。
不、充其量只是呻吟,就算快樂到掩不住真正的感受,他也只是口一張,毫不客氣的咬上那因為汗水淋漓而發著光的肩膀,反正金龍已經事先說過,他皮粗肉厚,要用力沒關係。
半夜兩點,穆大哥去敲門,要叫醒金龍,等金龍出來時,他嚇了一大跳。
「不是要你先睡覺?怎麼弄得全身濕濕的?你去淋雨啊?」穆大哥不解地問。
兩手一攤,金龍也很無奈:「……本來想先嘗個甜頭就好,沒想到小野貓就是小野貓,他隨隨便便扭扭叫叫,就讓我銷魂到現在……」
「他真是你中意的對象?不會只是玩玩吧?」穆大哥聽到勁爆的話,不禁好奇地問。
「只是玩玩的物件,怎麼可能帶來這裡?」插腰,金龍嚴肅地說。
「這樣啊,不過看你這口子彆扭的要命,你還得多花點時間馴服。」穆大哥又說:「他不知道你現在要……」
「他累慘了,看來會睡到明天中午……去,我腿也軟了,剛剛太賣力了……」金龍碎碎念。
穆大哥偷笑,還是盡責任提醒:「……你還年輕,撐得住,去把該辦的事情辦一辦,我摩托車準備好了,天雨路滑,你小心。」
金龍接過摩托車鑰匙,穿了暗色雨衣,又把汽車裡的傢伙找出來,別了幾把在身上,跟穆大哥點頭道謝後就騎車往黑漆漆的山路走了。
山上不比城裡,一入夜人就少了,像現在、淩晨時分,下著大雨,將能見度降到最低,路上也因此幾乎沒有人煙,幸好金龍對這裡熟得不得了,跟自家後院一樣,他本身又是相當厲害的騎士,駕馭機車在蜿蜒的黑暗山路中行進,根本是小事一樁,現在,他東拐西拐,往隱匿在山中的一個點去。
騎了約三十分鐘,他將摩托車小心的停靠在大山石旁,輕手輕腳的步行,走了十分鐘後,看見了目的地的那間工寮。
乍看之下,跟所有農民簡易搭在農地裡的小鐵皮工寮差不多,任何人經過都不會覺得有何異樣,更何況這裡遠離主要山線,一般人怎麼可能過來?不過,金龍知道,現在這座工寮裡睡著幾位仁兄,而那些仁兄的身邊,正帶著之前金龍所說,赤鴞幫在南部西海口搶奪而來,秋鶴幫走私進來的毒品。
臺灣私梟間流傳著一個定律:「南走私,北偷渡。」大宗毒品大多由漁船或是貨輪,利用西海岸出海口複雜的地形,以及高雄港等夾帶走私進口,南毒北摺?
除了海咧猓瑑汝懙倪毒網也一樣發達,可惜西部的主要路線都被憲警調人員給堵死,毒梟們只好另外開闢其它的路線,其中一條是刻意避開省道或高速公路,多迂回個一圈,經梨山走支線前往宜蘭,再坐火車北上,只因這條路線是警力最單薄的。
金龍透過臥底在赤鴞幫裡的人員知道秋鶴幫的貨就被赤鴞幫的人帶著走這條路線上臺北,所以特意繞路來梨山,打算把貨給搶回來,將赤鴞幫一軍。
躡手躡腳來到工寮外,雨聲湮滅了他進犯的證據,工寮裡沒有燈光,應該是為了不引起注意,不過,金龍視力好的很,透由半開的窗戶,加上瞳孔已經適應了黑暗,他看出工寮裡躺著三個男人,打著呼,睡得正熟。
他們太大意了,想是以為人在深山中、又下著雨,不可能出任何差錯吧,所以,連個守夜的人也不留。
獰笑,金龍,這時展現他黑道人物殘忍且剽悍的一面,那是種好勇鬥狠,不把命當命的狠勁。
走到門邊,說是門,也不過是鐵皮隨意裁成的長方形,裡頭加上道鎖,防著普通人進出而已。
看准鎖頭的部分,用力一踹!常年訓練的蠻力讓門鎖應聲斷掉,門凹了進去,金龍又一沖,順利闖了進去,裡頭睡著的三個人被吵醒,知道出狀況了,立刻起身,不過闖入者的動作更快,拳頭挾帶石破天驚的力道,一拳一個直擊鼻心,成功讓其中兩個又倒回睡袋裡。
攻擊第三個時力道偏了些,那人算來也勇健,昏了昏頭後,也朝金龍攻擊過去,金龍啐一口想,開玩笑,他曾經拜過名師,學過自由搏擊,很少有人能跟他對擊過三拳,這時一個擋格,用上極強的力道,將第三個人也擊倒在地,現在看來他們得睡到明天中午才醒得來。
虧他為了以防萬一,還帶了兩把手槍在身上,現在很好,不開槍,就不會驚動到山區巡防的員警。
在角落裡找到兩個大行李袋,他打開,嘗了嘗裡頭的東西,沒錯,海洛因,赤鴞幫覬覦的一批貨,不過,現在是他金龍的了。
繼續冒雨回到剛剛停放摩托車的地方,噗嚕嚕騎回穆家,天還黑著,穆大哥一直沒睡,等著他回來。
「看來很順利。」穆大哥一眼瞄過金龍手中的兩袋戰利品,點點頭說。
「那當然,我金龍出馬有什麼事辦不成的?」自豪地說完,又問:「小賢賢有醒來嗎?」
「沒有。」簡單回答。
金龍笑嘻嘻地將兩袋毒品塞到張見賢車子的後車廂處,跑去浴室梳洗了番,然後迫不及待地進到穆家兒子的旁間裡,鑽入被窩,那裡,裹著幾個小時前跟他一起親密交纏的俊美男人。
側睡著,光裸的身體散發著淡淡情欲的味道,是擋不住的誘惑,剛剛出完任務回來的男人還因為事情辦得完美而興奮著,一時間睡不著,於是往對方的背部嗅聞著,舔舐著,輕憐密愛停不了。
睡得香甜的張見賢又被騷擾的醒來了,可是他在經過一場激烈的交歡後,真是累到想直接睡死去算了,現在感覺後頭有人又在毛手毛腳,只能哼哼噰,表達抗議。
「……別吵……你去哪裡了……」問,不代表想知道答案。
「小賢賢有想我嗎?」鼻尖故意去磨擦對方敏銳的頸子處。
「嗯……」無意中的呻吟發出,金龍任意將之解讀成肯定的意思。
「夢裡有我嗎?」無聊了,又暫時睡不著,金龍隨口問著。
「……」張見賢其實已經再度沉入夢鄉,不理會後頭的騷擾著。
等了半天都不見回應,金龍於是貼上去,將對方抱緊緊,緊到被窩裡看來只躺著一個人似的。
「……別再想別人了,小野貓……我比小異還好呢……」閉著眼睛嘟嘟噥噥說:「……我會帶你上山下海,我會逗你笑,還能伺候你到爽……我是個可靠的男人,所以……把心放在我身上吧……」
說著說著,打著呼,金龍終於睡著了。
第七章
張見賢真是睡到中午才起床,身邊沒人了,他坐起身,發現自己還光溜溜的,想起了昨夜,發呆。
一邊穿上衣服一邊想,居然真的跟那個討厭的人滾床單了,很不甘心,雖說後來其實是有些半推半就的,不過,對金龍的抗拒感依舊隱隱在心底盤據。
他不該跟那種道上兄弟搞在一起,很危險,會破壞自己經營了好久的淡調人生,一種表面跟普通人一樣,有正當的工作,高格調的質感生活,以享受人生當作不婚的理由,善加掩飾自己的性取向……
他可以這樣活到老死,或許,再找到另一個跟蘇曉異一樣、願意好好跟他過下半輩子的人,然後,不會再那麼笨的,將幸福推出自家門口。
金龍的背景以及他任性的處世態度,蠻橫的闖入自己的世界中,簡直是天降神兵一樣,一點都不顧張見賢的意願,我行我素,想怎樣就怎樣,遲早害了自己。
一定會的,張見賢知道,他在青澀的年少時代就嘗過翻天的苦楚了,那是久到……幾乎忘掉了的過去,因此現在更要處處小心,步步為營,絕對不重蹈覆轍,身邊有禍害,就要想辦法解決掉。
「雨停了,今天天氣晴朗哦!」禍害探頭進來:「小賢賢醒得真是時候,吃午飯。」
「我身體不太舒服,胃也難過,不想吃。」不看對方那一副皮樣子。
金龍跑來坐他身邊,嘻皮笑臉:「喝點熱湯吧,下午我們幫穆大哥采蜜梨,再到溪邊釣魚……幹嘛搖頭?釣魚很好玩的,要不,我們到溪裡裸泳……」
張見賢這下搖頭搖得更用力,說:「你千萬別裸泳,我的眼睛已經看夠鬼東西了。」
「小賢賢又說笑話了,我全身上下英明勇武,你不是都看光了?哪是鬼東西?」金龍哈哈嘿嘿笑。
張見賢自認說的是實話,想了想,他又問:「……你不是趕著回南部的……呃、雲遊會總部?為什麼還逗留在這裡?」
他是想,金龍早點回啥總部的,將正事辦完,他張見賢也好回北部的家,至於公司曠職的部分,他會好好想個理由搪塞。
「是雲躍會。」金龍正名後,解釋:「這兩天山裡有些騷動,我們乖一些,別引起注意……就當是休假,跟小賢賢共度的休假。」
「山裡有騷動?是不是警方終於注意到有善良老百姓被挾持上山了?」滿懷希望地問,張見賢猜他回家有望了。
金龍不答,只是笑,把張見賢的頭抓過來,好好的吻了一大下,又將他抓起來,推著去外頭洗臉刷牙,然後上餐桌。
穆家大嫂早就由自家老公得知兩位客人的不尋常關係了,看張見賢的眼光自是不同,發現對方臉色蒼白又沒什麼元氣,只想到金龍手下不留情,把個白嫩嫩的儒雅帥哥給摧殘的這麼慘……這個憐惜啊,飯就多幫張見賢添了些,還猛舀湯到對方碗裡。
「多吃點,小賢……」穆大嫂笑的別有深意,還罵金龍:「唉呀,人家小賢是讀書人,體力不好,哪像你是作粗工的,耐勞耐操……待會吃飽飯,休息一下,幫我們摘果子,消耗多餘的體力……」
金龍可一點也不受教,反嘴答:「大嫂,我跟穆大哥不一樣,他已經年老色衰了,晚上家事加減做無妨,我可不一樣,年輕力壯,要不趁現在多多努力,盡心盡力伺候小賢賢,他會跑的……」
聽到金龍用「年老色衰」來形容穆大哥,張見賢差點笑出來,不過後來耳聞金龍說什麼盡心盡力伺候,他臉沉下來。
「笨龍說什麼笨話?吃飯!」威嚴顯赫。
張見賢趁罵人的機會,把自己不想吃的菜給挾到對方碗裡,因為剛剛穆大嫂由湯鍋裡舀了幾塊不知名的肉到他碗裡,看起來不像雞肉豬肉魚肉,他嚴重懷疑是不是山裡的奇怪野獸?不忍拂了大嫂好意,因此趁機移花接木。
金龍這下眉開眼笑:「小賢賢開始疼我了,好像新婚夫妻哦……噢!」
呲牙咧嘴喊痛,因為桌下他被某人重踩了腳背。
「……有什麼好害羞的,穆大哥穆大嫂也不是外人……」夾起碗裡的肉,金龍端詳半晌,說:「呀,穆大哥又上山去打飛鼠了。」
飛鼠?啥?好像常聽到的東西……張見賢偷眼往湯鍋裡瞄,有一點黑黑的,那是什麼?好像看到了某個小小尖尖的頭顱……真的是……惡……
穆大哥回答:「阿達前晚上山打獵打了兩隻,一隻拿來……記得上回你說好吃好吃,所以你有口福,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
金龍低頭猛啃肉,啃著啃著,突然問:「……阿達今天上午去巡山,有看到些什麼嗎?」
「他說看見三隻慌慌張張的老鼠在山上亂竄,找丟掉的大米……保險起見,你再多待一晚吧,食糧我幫你照看著。」穆大哥面色如常,回答。
張見賢對飛鼠或老鼠一點興趣也沒有,因此沒太在意那兩人之間暗語般的對話。
下午,兩人真的出公差,在木屋周圍的一大片果樹園裡,穿上工作用膠鞋,在矮鋁梯上上下下采果,張見賢玩了約一個小時就沒體力了,金龍當然知道心愛小賢賢累的原因為何,很體貼的拿了張小椅子給他坐一邊納涼,要他陪自己說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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