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谐谑的康塔塔——dnax[下]

时间:2008-11-18 10:15:14  作者:dnax[下]

  "不,我没有骗他,亲爱的,我说真的。"

  "说说你有什么好计划。"瓦尔特故作幽默地说,"瞧我聪明的妹妹,开始策划起一次越狱了。"

  "那可不是越狱。"法兰西斯认真地说,"我是想去向检察长求情。"

  瓦尔特松了口气,他早该料到这位单纯的姑娘是不可能想到什么危险的方法的。

  去向检察长求情?

  那就去吧,我亲爱的妹妹,我就不对你说什么扫兴的话了。

  因为法兰西斯是必定会失望的。

  瓦尔特在心里露出微笑,这个时候可能连判决书都已经写好了。

  "您在笑话我么?"

  听到法兰西斯的疑问,瓦尔特立刻吃了一惊,但是他检查了自己,觉得并没有露出一点笑容。

  "怎么会,这是个很善良的好主意。"瓦尔特看着她说,"那么就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骑兵团长的少年时期把所有的道德规则课全都逃掉了,以至于他当着谁的面都能顺顺当当地说假话。

  和他比较起来,法兰西斯是个好学生。

  可这位不爱说谎的姑娘却比他的表兄更胜一筹。

  瓦尔特甚至想象不到法兰西斯在他面前撒谎,他看到的是一个善良温柔,没什么心机的女孩子,她应该受到疼爱,而且没人可以伤害她。

  "您真的要陪我去么?"

  "是的,我愿意作陪,就当是今天对你大声说话的补偿...我真不愿意那么对你。"

  "那么就在审问当天,我们早一点去,您事先和检察长说一下吧,我们可不能太唐突了。"

  "好的,没问题。检察长总不能拒绝一位有身份的绅士和一位美丽小姐的拜访。"

  "我代替安斯艾尔伯爵谢谢您,瓦尔特表兄。"

  法兰西斯凑过去吻了一下瓦尔特的脸颊,她感到自己的心怦怦跳着,心中祈祷不要让她机灵的表兄看出什么破绽。

  为营救计划减少一个阻碍,瓦尔特对这件事的关心超出了正常的状态,法兰西斯难以肯定他是否会在当天起点什么反作用。

  说实话她的表兄很聪明,可聪明总不用在有用的地方。

  他喜欢吃喝玩乐,喜欢和情妇们混在一起,法兰西斯对此没什么意见,可现在却不免对他内心的想法产生了戒心。

  年轻的公爵小姐现在要树立起信心,要坚定地去做自己的事,哪怕她很不情愿地得罪了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

  车窗外的夜色看起来很温柔。

  法兰西斯坐在马车里,豪华的车厢内铺着漂亮的天鹅绒。

  瓦尔特和她一起看着窗外,他们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但没有人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法兰西斯慢慢回想起了刚才在牢房里的情景。

  她看到莫尔紧紧抱着安斯艾尔的肩膀,他们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样相亲相爱,像最无间的朋友那样彼此信任。

  当深陷牢狱的伯爵被所有曾经表示过亲密的朋友抛弃,这位真正的友人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们相处的时间肯定不长,都无法用年来做计算单位,可他却不顾一切无视危险地走出来了。

  如果莫尔真的是个逃犯,那么他无疑是最缺乏头脑的。

  因为这个时候留在伯爵身边得不到任何好处,没有享受、没有金钱,甚至没有安全保障。

  他需要有很大的勇气和彻底的牺牲精神才能站稳。

  这个难得的朋友自愿而坚定地站在安斯艾尔这一边,法兰西斯被深深地打动了。

  XLI.魔鬼柏易斯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瓦尔特的确去拜访了检察长,但他说明的只不过是审判当天会带着自己的表妹来参观一下检察长的小书房。

  骑兵团长很无奈地说明了他单纯可爱的小妹妹是多么任性,执意要为一位犯了罪的心上人企求一点宽恕。

  "可您千万别答应她,女孩子总是一会儿一个心思,要是任由她们随心所欲就完了。"

  "您怎么会认为我会网开一面呢?"

  检察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脸庞细长下颌尖锐,一双黑色的眼睛里总是不时地闪烁着精明的光。

  柏易斯先生有个不好听的绰号,叫作矮胖子。

  可这和他的形象极为不符,柏易斯检察长身材高瘦单薄,风一吹就会摇摇晃晃。

  他的绰号具有的是一种象征意义,我们可以先来看看这位先生以往的所作所为:从写诽谤小册子的人那里拿贿赂、搞女人、替有罪但同时又有钱的人开脱罪名。

  所有的这一切都让一位执法者的巨人形象缩短成一个不足五英尺的矮子,同时柏易斯先生吞食的财富之巨大也很难让人相信他过了这么久了还不发胖。

  当瓦尔特说出自己的请求时,看到这位正义使者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奇妙的笑意。

  "我说瓦尔特,如果你自己来求我,那说不定还有点希望。可您的表妹,一个小姑娘的话又怎么可能轻易打动我。"

  "那么我请您尽量委婉地拒绝她,别让她太难过了。"

  "真是个好哥哥。"柏易斯检察长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蹙起眉头来说,"您看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请说。"

  "我们为什么不把念判决书的时间提前一点呢?这又不麻烦,以前也有好多犯人不经过公开审判就判刑的例子,一些不轰动的,没什么意思的小案子都是这么被了结的。"

  "..."瓦尔特试探着问,"您是说提早到上午?"

  柏易斯笑起来:"单纯的小伙子,干嘛要上午?提前个一两天,事先谁也不通知,临时去监狱把犯人提出来。这样等您的表妹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您的好点子卖多少钱?"瓦尔特毫不掩饰地笑了,"我怕我带的钱不够。"

  "足够了,您要是愿意,请我去看场歌剧。"

  "今晚上演喜剧,您知道那个叫梵妮的小姑娘么?"

  检察长的眼睛里露出了暧昧的笑意说:"瓦尔特先生,您也认识她?"

  "是的,但我只是远远看过一两次。在舞台上,我爱上她纵情大笑的样子了,今晚我要请您去看她的演出。"

  "这真凑巧,今晚我刚好什么公事也没有。"

  柏易斯先生的公事永远不是最重要的,他花在女人丰腴的肉体上的时间远远超出办公时间。瓦尔特说到晚上的娱乐活动时,他们正好一拍即合,高级妓女们从舞台下来就到了检察长的床上,一切都那么简单自然。

  当晚,歌剧院上演了一出隆重而华丽的剧目。女演员犹如洛可可式的女神,年轻、娇嫩、妩媚、迷人、生性开放又卖弄风情,为一场不体面的审判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瓦尔特很容易得到这些女人的青睐,他也很擅长利用她们。

  于是,由于著名的女演员梵妮小姐这一个晚上的努力,使原来定好的审判日又提前了两天。

  这件事没有让任何人得到消息,柏易斯的目的在于制造一次让犯人深受打击的审问。他享受这种使他人绝望的过程,就像他陶醉于美女们的胸脯和细腰一样。

  那个不吉利的早上,天还没有完全亮,狱卒就闯了进来。

  安斯艾尔还在很不舒服的睡梦中,他看到有人打开牢门粗手粗脚地把他从里面拽出来。

  伯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没办法反抗,他们带他上车,途中一言不发。

  安斯艾尔感到奇怪,于是在马车上开口问身边的警卫。

  "我们要去哪儿?"

  "去受审,先生。"

  安斯艾尔吃了一惊,他确实记得莫尔对他说的日子。

  "今天是几号?"

  "17号。"

  日子没有错,但事情却不对头了。

  审问提早了两天,这件事有人知道么?

  安斯艾尔不安地试图透过隔着窗帘和栏杆的车窗看看外面的街景,可是一切全都被挡住了,他在两个警卫的注视下没办法东张西望、轻举妄动。

  监狱到检察长的办公处不需要多少时间,可安斯艾尔就像受尽了折磨一样,显然他和行动者们错过了。

  与其说自己很失望,倒不如说想到两天后莫尔在街上干等的情景让他感到难过。

  他们连最后一个机会都交臂而过地失去了。

  马车在凌晨五点时停在一幢小官邸前,警卫命令他下车。

  他们穿过一道门,从前厅到客厅,然后上楼到了柏易斯检察长的书房。

  安斯艾尔进去后警卫从外面把门关上,他看到在场的几位大人物。

  典狱长摩利斯侯爵、警察总监罗克雷斯先生,负责这次秘密审问的柏易斯检察长,剩下旁听席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

  毫无疑问,唯一的旁听者是精骑兵团的团长瓦尔特?亚尔弗里德。

  这简直就是最让人反胃的阵容了。

  安斯艾尔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他将面临众多凌辱和考验,但他宁愿自己是在公开审判中面对公众,坦然接受他们质疑的目光并为自己辩护。

  "安斯艾尔伯爵,请坐。"

  柏易斯很客气地指了指面前的一张椅子,他指定了一张并不怎么舒服的座椅给被告,然后目光笔直向前。

  检察长的眼神给人一种坚定的探询感,没有一点怜悯的表情。

  安斯艾尔既不说话也没有露出难受的样子,只是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

  "伯爵,我想您应该已经很清楚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就不启发您思考和回忆了。"

  "是的,检察长先生,请直接进入正题。"

  柏易斯望着安斯艾尔,目光中稍许露出了一点意外。

  安斯艾尔并没有像他想象得那么害怕,外界的传闻或许出了点差错。

  虽然这个年轻的贵族在牢房里呆了段日子,现在看起来很憔悴,可他的目光却变得平静了。

  安斯艾尔受过的良好教育和高贵礼仪在他陷入困境的时候也没有失去作用。

  柏易斯检察长第一回合没能赢得全面胜利,这让他有点不高兴,他决定在之后的几个回合里好好赢回来。

  检察长先是假惺惺地问了几个问题,安斯艾尔也据实回答了。那些全都是曾经对摩利斯侯爵说过的话,大致是从莫尔逃到街上开始的一些细节问题。

  "那么,您愿意承认您所谓的堂弟--马伦?克莱斯特先生,就是从监狱里逃脱的囚犯么?"

  安斯艾尔知道他的磨难到了,不管他承不承认,这些人都已经认定这就是事实,现在只是要听他亲口说出来而已。亲口说出自己的罪行,以前说过的谎话就全都会变成鞭子抽打他的身心。

  安斯艾尔看了柏易斯一眼说:"不,我不承认,马伦是我的堂弟。您尽管说我窝藏逃犯说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但只有这一点我是不会承认的。"

  "哦。"检察长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浮现出胜利的征兆,他扳着一张脸说:"您拒绝承认事实,这真是件糟糕的事,我给了您一次减刑的机会,可您拒绝了。"

  柏易斯试图从安斯艾尔的眼睛里找到一点追悔莫及的表情,可他又失望了一次。

  伯爵满不在乎,他戴着手铐的手动了一下,但那只是因为铁器硌得他的手腕有点难受罢了。

  安斯艾尔说:"我的血亲对我而言很重要,我不会因为自己的安危而随意去污蔑他。"

  "血亲?高贵显赫的克莱斯特家族何时接纳了那么肮脏低贱的血脉。"柏易斯冷冷地说,"他不是个乞丐么?"

  "您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执法官永远不会听取谣言,我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有事实依据的。"

  安斯艾尔看着他黑色的眼睛说:"您是要找人来和我对质么?"

  "要说对质也可以,我想请您听听一位证人的证言。"

  柏易斯说完摇了摇桌上的铃铛,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安斯艾尔注意到一个穿着新衣服的中年男人抖抖索索地用两条瘦弱的腿支撑着走进房里来。

  他看上去局促不安,可是眼睛里又尽是让人讨厌的精明和狡黠。

  在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高贵得体的气质,也看不到一点光明磊落,给人的感觉只不过是把一件漂亮衣服套在了一个无赖身上而已。

  "托克威先生,您现在可以开始说话了,我问您什么,您就回答什么。"

  "是的,大人。"

  托克威没有得到指定的座位,他只是站着接受提问。

  狡诈的男人不停地用眼睛瞟着坐在椅子上的安斯艾尔,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一种急于表现的欲望。

  "您认识这位先生吗?"

  "我不敢说我认识,但我至少见过他。"

  "您在哪儿见到他的?"

  "贫民区的街上,废教堂门口,大人。"

  "您在撒谎吗?安斯艾尔伯爵是位身份显赫的贵族,您怎么可能在贫民区的街上看到他。"

  "千真万确,大人,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么我从这儿走出去就被那些歌剧院的婊子驾马车撞死。"

  安斯艾尔皱起了眉,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他面前说这么难听的脏话,对于这个男人的人品也就不用抱任何希望了。

  柏易斯显然对这句粗口不怎么介意,他继续问道:"那么您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么?"

  "当然,我记得太清楚了,就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事。"

  托克威添油加醋地把那一天的情形叙述了一遍,当他谈及莫尔的时候更像是得到了立功的机会似的眉飞色舞。

  "请相信我所看到的,大人,和这位先生在一辆马车上的一个叫做莫尔?柯帝士的人,他和我一样,是出生在这个贫民区的。"托克威高兴得有点失控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是的,没错,那家伙,我小时候还抱过他呢。"

  "您确定么?"柏易斯做出一副公正不阿的表情看着他,"可这位安斯艾尔伯爵说,您指认的那个人是他的堂弟,是一位高贵的贵族。"

  "啊,那我准是看到幽灵了,他们俩简直一模一样,世上再也不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人啦。"

  柏易斯转过头去看着安斯艾尔,他微笑着说:"您要对此发表什么独到见解么?"

  "钱的交易。"安斯艾尔冷冷地说,"多半是有谁给了这位先生一点钱,让他能够足够体面地站在这里胡言乱语。有人付钱给他,教他说几句别有用心的假话,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检察长大人。"

  "当然,我不排除这种可能。"柏易斯摆弄着手边的长柄眼镜,他抬头看了安斯艾尔一眼说,"我们暂且相信世上有人长得神似,但是总不见得连伤疤和胎记都丝毫不差,要真是这样,那造物主就太偷懒了。托克威先生,您说说那个叫莫尔?柯帝士的男人身上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特征?"

  "一个胎印。"托克威兴奋得脸色通红,好像早就在等着说出这句话似的用手拼命指着自己的脖子后面,"就在这儿,一个小印记,一辈子都在,您可以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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