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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花隔云端--血中梅——巫域

时间:2008-11-18 09:45:58  作者:巫域

传言中,无光极为疼宠自己的皇帝情人,几乎是寸步不离,没道理会跑到千里之远的太原来,还特地跑来找他,九成九不会有什么好事。
而且,无光背后天龙众和他背后云南王一系的势力从来就不咬盘,这次无光上门还真应了耗子给猫拜年的说头!
"向梅君讨一样东西。"毫不以他的物理态度为忤,无光优雅的微笑着,清俊面容上一双月光似的眸子里,满是莫测高深

"......"放下帐子,梅红岁冷冷一勾唇角,隔着绿色烟霞一般的碧罗帐,看着对面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对于这名名叫无光的男子那隐藏在清幽笑容下的恐怖,他可是了解得很。
"无光想借‘七日月'的解药一用。"银发的男子轻笑。
梅红岁一笑,妖靡中偏透着梅般的高傲凄清。
"无光大人应该知道,我梅某炼毒从不炼解药。"他炼制毒药是为了毒杀目标,又不怕自己这不老不死的躯体中毒,炼解药做什么?
更何况七日月是他所炼毒药中的极品,几可与"蛊后"、"阴阳"、"凋碧树"此等至毒神药比肩,岂会轻易给了他?
这样的回答显然在无光的预料之内,他只是悠然的轻笑"那梅君可否将七日月的配方赐予在下呢?"
梅红岁妩媚的掩唇而笑,他斜斜的看了一眼视线内被碧罗帐染成幽雅微绿的无光,朱唇半启:"不。"
这个回答也在无光的预料之内,他丝毫不觉得惊讶,只是从袖中取出了紫名给的玉牌,轻轻一举"这样梅君还不肯赐教吗?"
被修长十指握住的玉牌反映着清幽月光,投在地上的影因玉的半透明而忽深忽浅的明灭着,竟隐隐有着风花雪月的纹路!
被玉牌折射的光反在美丽的脸庞上,造成游移的暗,梅红岁瞪着玉牌上篆刻的"四奇"二字。
--他非常清楚这块玉牌所代表的意义。
四奇令--云南王沐红池随身携带的信物之一,虽已在婚后转赠给楚国公杨青为定情之物,但凭此令,依然可以号令风花雪月的所有人员,如沐王亲临,不得违背。
而自己是统领群花的四君子之一,自然也不能违令。
"......"沉默了一会,他开口,"你要‘七日月'的配方有什么用?"
"救七年前被你下毒的岐王朱佑伦。"
闻言,梅红岁将眼光落在了桌上;桌上正静静的躺着一封来自岐王府,他本打算置之不理的请柬。
看着请柬上岐王朱佑伦亲笔落款的字迹,他的唇角不禁浮现起了恶意的涟漪。
他缓缓的开口:"依配方炼制解药,即便是号称药王的你,也须耗时两年之久。‘七日月'虽是至毒,但也并非无解。"
"比方说‘蛊后'、‘阴阳'、‘换生咒'几样都可以解七日月的毒。"
"不过--"他凝视着那名坐于月光中,几乎比月光更显清幽的清俊男子,唇角轻轻绽开的,是一抹狠绝的妖艳。
"最后一颗‘蛊后‘被张紫名拿去淬了情血;最后一颗'阴阳‘被你拿去救了皇帝情人的命;至于最后一张'换生咒‘嘛--"梅红岁略略眯细了秋水似的一双眼,一派阴艳,"东海龙君敖千秋拿去救了莲纤罗。"
他微笑着,眉角眼梢的邪艳,尽透着不祥的致命风情。
"--所以,岐王无救。"
无光依然温雅的微笑,仿佛没有一丝的惊讶"梅君不遵沐王号令?"
"反正岐王是一定救不活的,要配方也就没多大的意义了,不是吗?"梅红岁抚着自己一头青丝,如画眉宇间尽是一贯魅惑众生的优雅。
他微笑着,将再激烈不过的言辞,以一种最温柔的语气倾吐而出。
"呵呵,虽然同样是狗,不过向日葵他们是被用恩义所饲养的忠狗,我可是被用铁链子栓住,随时会反咬主人一口的狂犬哪!"
言下之意,即便是沐红池亲自下的令,他也不一定会听从,何况是只拿着玉牌的无光?想命令他简直是做梦!!
仔细衡量了一下现在用武力强夺的胜算与可能的后果,最后,无光默默的颌首,优雅的起身"那么,无光告辞了。"
"请留步。"自碧罗帐里传出了挽留,
根本没有期望梅红岁会在这个时候改变主意,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静待下文。
梅红岁一双雪葱似的手自碧罗帐中伸出,夹起了桌上的请柬。
"我本来是不打算应邀去岐王府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掀开帐,长发披散间,一张绝世容颜是入骨蚀魂的艳冶。
"无光大人。你肯陪我同去吗?反正你的目的地也是岐王府吧!我决定去看看那个执意要见凶手一面的小少爷。"
静静的看着月光中恍如月中仙子一般的梅红岁,无光一笑,清雅绝伦,在月的碎片中,有一种带着沧桑,莫辨的俊美风仪。
他朝与自己齐名,号称"毒皇"拥有着妖靡美貌少年似的男子伸出了手。
"在下不胜荣幸。"
百花之中,朱佑伦最爱的便是梅花了。
尤钟红梅。
最爱的,便是仿佛在雪地中燃烧一般火红的梅。
于是,他在自己的庭院里谝植了梅,各色的都有,但最多的,还是红梅。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对梅花的钟爱,不过是对那人的追忆移情罢了。
只要一看到在雪中摇曳生姿的梅花,他就会想到,以前在月下邂逅的那株红梅。
梅红岁--那个仅见了一面就叫他魂牵梦萦,至今念念不忘的绝色人儿......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何会对那个杀人不眨眼,又对自己下毒,妖艳淫媚的人动了心。
不懂啊......他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无法不动心。
望着在六出飞雪中傲立的红梅,朱佑伦对自己的痴傻摇摇头,失笑。
这时,他的侍从走了进来,请了安。轻轻伏身在他耳边细语,他一听,一惊,急忙在榻上回头,恍然间,他看到的是门口竟有一株傲世的红梅!
梅红岁!
依旧是乌发、白衣、白裙,也依旧是入骨的媚艳,入骨的凄清。
侍从悄悄退了下去,一时间,惊喜的恍惚中,朱佑伦仿佛嗅到了一室梅花的清香,几乎怀疑自己正在做梦。
他看着梅红岁,看着经过了两千多个日夜才再度见到的绝丽容颜,良久之后,他才温然的微笑。
"你......依旧是那么美丽......"他没有变,依旧美艳无对。
看着初遇时还不过是个孩子的朱佑伦--这名被自己下毒,命在旦夕的青年,梅红岁温柔妩媚的一笑"你长大了。"
"是啊......都已经过了七年了......"朱佑伦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清瘦的面颊上叹息般的暗影。
"......我已经长大了呢"......长大到可以把想说的话说出来的年纪了......
他直视向梅红岁,平静的黑眸里,一片纯然的情绪。
可是,那句话不能说出来。
不能把那句在心中藏了七年的话说出来......
--说出来的话,一切都会崩溃--
所以,不能说。
--即使自己做梦都想要告诉他,自己爱他。
但是,不能说。
在贪婪的注视他良久之后,朱佑伦轻轻垂下眼,苍白而没有血色的手指抓住了衣服的边缘。
"啊......啊......真高兴你来......"
"......你想对我说的只有这些吗?"本来是想要嘲笑他一通之后,然后看着他卑微祈求的样子来取乐的,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梅红岁不耐烦的拧起纤细的眉毛。
他开始认真大量面前这个没有他一半年纪大的青年。
朱佑伦很瘦--废话,中了他的七日月,会不停的吐血,难道还能健康吗?
朱佑伦很年轻--更是废话,他顶多只有自己一半大而已!
朱佑伦有一双星星一样的美丽眼睛--
两双同样是深黑色的眼睛对望着。
直直的望入那双映照出自己所有污秽的眼睛,梅红岁忽然笑了起来。
他走上前,轻轻伸手勾住了朱佑伦的颈子。
他吐气如兰。
"你喜欢我。"他肯定的说;这些年来阅人无数,他还能看得出一个男人是否对他有情!
苍白清瘦,没有血色的面容上浮起了一层不正常的淡淡嫣红,朱佑伦深黑色的温润眼眸凝视着他,良久之后轻柔的将梅红岁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躯体推离;他好象疲惫一般轻轻摇头。"不......"
"你说谎。"
"......我没有......"
似乎没兴趣和他在这个问题上争下去,梅红岁径自坐到了藤椅上,罗裙下露出半弯小巧的弓鞋,轻佻的摇摆着。
"想解毒吗?"他问得单刀直入。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朱佑伦虚弱的咳嗽了一声"不......"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梅红岁一笑"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这是你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朱佑伦轻轻的微笑,白皙容颜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就是这样......"
闻言,梅红岁稍有呆楞,随即一笑。
他这时的笑容,不带一丝艳,是一种近于天真的无邪纯粹。
"这真的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话了。"他微微偏侧了头,一头簪钗叮当,金玉珠光反映着窗外一天雪色。
"不过,请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敛去了邪气,梅红岁平和的开口。
"因为你对我说的这番话,对我而言,是最深重的噩梦。"他微笑着,容颜被光线分割成明与暗的极至。
两种粒子在他脸上扩散、交织,最后沉淀为哀伤的诡异美丽。
犹如--染了血的梅花。
污秽,却又美丽清高的不可思议。
"因为......这样的我,实在是......太过悲惨了......"
轻轻的,象是幽魂一样说完这句话,他低下了头,再度抬头时,绝色容颜上又是冷艳。
"......殿下,可以为我在王府中准备一间房子吗?"
朱佑伦略有吃惊。
"......你不是一会就要离开吗?"
"我改变主意了。"梅红岁皱起眉道。
对--他不过是改变主意了而已--
梅红岁翩然而去。
望着那道纤细优美,仿佛要融化在冬季透明的空气之中的纤细身影,轻轻的,轻轻的,朱佑伦叹息......
目送着梅红岁离开的,除了朱佑伦之外,还有屏风后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徐笙。
或许是太过于专注谈话内容的缘故,梅红岁与朱佑伦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默默的将一切看在眼里,在不惊动丈夫的情况下,她静静的自后门离开。
刚一出门,她就遇到了正要去见朱佑伦的无光。
百种复杂的情绪在她脑中沸腾着,看着对她拱手为礼,灭她一门的仇人,徐笙没有任何的过
激表现,脸上依旧是一贯的温婉平顺。
优雅的还了礼,在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徐笙轻却深刻的低喃,一字一句,恍如铸刻在空气中一般。
"--八年前,您夺走我的哥哥,如今,您又要夺走我的丈夫吗?"轻轻的,她微笑着笑问,语气里深重的怨恨与面上无波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眼里盛的,分明是世间最深重的怨毒!
无光只是一笑,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的走远。
站在廊下,目送着在雪光中潇洒而去的男人,徐笙冷冷的轻轻勾起小巧的红唇,带出一片彻骨的阴寒。
她优雅的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而去。
徐笙渐行渐远,没有回头。
自己为什么会在岐王府住下来呢?
与朱佑伦在暖阁中敲棋,梅红岁心不在焉的想着。
他最初肯到岐王府来,纯粹是为了看无光的笑话,顺道再欣赏欣赏濒死之人求生的丑态,调剂一下最近不怎么顺畅的心情。看完之后,丢下几句嘲讽,就挥挥衣袖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是他最初的打算。
他也没想到会稀里糊涂的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他居然跟自己要杀的人下棋,这样的事情也算是他生命中的头一遭。
今天一早,朱佑伦就派人邀请自己到水榭赏雪,想一想自己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就跟出来了。
结果,现在两个人就在水榭上敲棋子。
落下一个白子,梅红岁看着对面那个与毒杀自己的人下棋的男人,暗暗摇了摇头。
奇怪的人。
正常人应该是不会和毒杀自己的人下棋的吧?也不会喜欢上想取自己性命的人吧?
不过,和将要被自己毒杀的人下棋的自己,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就是了。
不在意的看朱佑伦提走了自己的子,梅红岁托腮,看向对面的朱佑伦。
这些日来,他被无光调理得极好,清瘦的面容不在是将死的苍白,而略有了些须的红润,也不大咳了,他脸上唯一未变的,就是他望向自己的眼睛了。
朱佑伦望向他的眼,非常的美丽,非常的温柔多情。
察觉到了梅红岁的视线,被他毫不避讳直直的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朱佑伦低下头,轻轻敲了一下云母盘。
"梅君,该你了。"
虚应了一声,梅红岁修长的纤指拈了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刚要落子,就在这时,一道极强,不知从何而至的强大力量,一下子刺中他的眉心,毫无预警的将他的意识强行与身体剥离!
在失去意识的瞬间,非常奇妙的,他听到了自己带翻棋盘,棋子坠地的声音;也听到了自己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与--朱佑伦关切的呼叫。
萦绕在他脑里最后的意念是--寻梦索魂阵--
--沐王府专用的刑讯工具--
黑暗--四周全部是比夜还要深重的黑暗,不见一丝的光,置身其中的梅红岁,伴随虚无而来,侵袭向他全身的,是一种几乎要将自己的存在都否定的恐惧。
他知道,自己正置身于沐红池的法术--寻梦索魂阵中。
他也知道,自己正在发抖。
他更知道,这阵法的恐怖。
不出他所料,黑暗中,沐红池清亮优雅的声音响起--只有声音而已。
"梅,为什么不遵‘四奇令'救治岐王?"
笼罩于梅红岁的恐惧实在是太过强烈了,以至于压倒了别的一切的情感,甚至于压倒了恐惧本身。
天性中最桀骜不逊的因子被挑起,梅红岁冷哼,绝色的美丽脸庞上浮动着不屑。
"就算是一条狗,也有选择摇不摇尾巴的权力吧?沐王爷?"
沐红池似乎觉得他说的话很有趣,轻轻笑了起来,声音中甚至还有几分宠溺,"真是一点都不乖啊,梅,不过,既然知道自己不过是条狗,就该明白摇尾乞怜和尽忠,、是一条狗应尽的责任,不是吗?"
想要反驳,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梅红岁紧紧闭上双眼,十指陷入皮肉之中。
沐红池优雅的语气中是施恩一般的怜悯:"算了,就罚你在阵里反省一下吧,不过要记得,出阵之后给岐王解毒--除非--"沐红池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冷澈"你想再受一次腐身之刑。"
"对了,不要叫我王爷,叫我主人。就如同你所说,你和向日葵曼陀罗他们不一样--你不过是条狗罢了......"最后,他温和的纠正,随即,他的声音便不再响起。
被沐红池的话勾起了他极力压抑的,关于二十四年前的噩梦,梅红岁无力的瘫软。
那涌入脑中,关于二十四年前的往事,几乎如潮水一般,令他差一点尖叫!
不,决不!他绝对不要再受一次那种折磨!
那种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腐烂、恶臭、化脓、连肋骨都沾染上青蓝的脓肿、连内脏都溃烂成青绿色、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因剧痛而颤抖尖叫、看着蛆虫爬满全身却无能为力的噩梦,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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