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点快乐的事."
"那我们玩游戏机?"
"好啊.我好久没玩了."
我们就坐在床上玩游戏.
游戏机是林海买给我的,我都没怎么玩过.他虽说好久没玩,技术比我强多了.我可不知道要不然我就不会和他打赌.
"这样玩没意思.这样吧,我们比赛,如果谁赢了,可以让输了的人为他做一件事."
"好."
"这么干脆,等会儿可不能返反悔."
"小狗才说话不算."
那天,我一胜十一负,为他做了很多的事......
他对秦龙泽的工作还算满意,没再去店里就回去了.
他一向坐上午的飞机走,我不能在旷课,没有送他.
只有两天的相处时光,我却可以靠他充的电,阳光一个月.
特别是刚刚和他分离的几天,我的精神总特别好.可以说是跨越了短暂分离的痛苦,全心地感受他的关爱,把短暂的相聚时光都回味珍藏,象被爱滋润,如沐春风,神采奕奕.
"你请假说病了,我还很担心,但看起来你休息两天精神好了太多了."秦龙泽说的和水清差不多.
"只是小感冒,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今天看起来好象特别......漂亮."秦龙泽说.
"谢谢.但请注意您的用词,经理,我是男人."
"对不起.我失言了."
"没关系.对了,龙哥,你知道哪个学校的公商管理学硕士好些?"
"很多.师大就很好.你想考研了!"他好象比我还兴奋.
"是的.我想试试."
"考本学校的研究生是很方便的.找导师,考专业课也容易些."
"跨专业可以考吧?"我问.
"当然.只是会更辛苦.你决定了."
"是."
"大四考?"
"我想大三考."
"有魄力!我会支持你的.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
"谢谢.你人真好."我笑了.
他愣了一下,说:"你太客气了."
应该还有一年的时间,如果我努力,也许我能考上.我想多学一些管理知识.
我决定不告诉林海,我不想让他为我的付出觉得有负担,感觉累.
林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是无心人:不但不会爱人,也不想被人爱.对他来讲,人和人之间不过就是相互利用.他很多情,现在他很喜欢我,但我不感肯定哪天是他开始"情到浓时情转薄"的时候.没有一个PLAY BOY是真正多情的;多情的是我,我对他有太多的在乎.
我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公管系的课堂,拜候公管系的教授.
"你要转系呀?"水清问,"成天往公管系跑."
"我想考研,水清,你说我行吗?"
"当然行.可我没想到你想考外系.你不是很喜欢外语吗?"
"我依然很喜欢.但我更需要另外的一些知识."
"你专业四级过了,今年要努力过八级.如果因为考研当误了,就是不务正业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这学期一定努力过了,要不可能更没时间了."
专业八级也很重要,我不能白上一回师大外语系,我一样要有所成绩.
我不每天到店里了,龙泽用在那小店里都够屈才的了,我再每天到已经步入稳定期的店里搅和根本没什么必要.
我在每天努力学习,四级才过线,要过八级不是很容易.我开始背字典,接翻译的工作.刚开始真是有点生了,但渐渐好了起来.我要让自己在短时间内熟悉外语语境.
林海并不知道我不常在店里.
我知道田连天的事让他觉得店里没有可信的人很不安全,但我和龙泽还算和平相处.
那学期,我把精力大部分都用在了学习上.
我过了八级.
第十二章 同志
我和龙泽也是在那半年过往甚密.我立志考公管硕士,龙泽对我帮助也很大.我上班常没公事做,核对过帐本后就看看考研的专业课,不会的就去问龙泽.
他是个很有涵养的人,可以看出有很好的教养,所以他对我这个名义上是助理,但却在资金进出上比他这个经理更有权利的事,从不问原因.
我有权翻看所有的帐册,特别是没有我的签字,不能提取公司大笔的资金或向总公司调款的事,我都觉得对龙泽是一种侮辱.这是林海规定的,虽然我很高兴他那么信任我,但对秦经理是不公平的.
秦龙泽一定可以推测到我和林海之间有某种隐秘的关系,不止是上下级关系,是亲信.但他从不问更从不说什么.我想也许象美国人常说的,他是一个那样专注于事业的人,以至于他不会去关心别人的私隐.
他对于我工作时看考研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是最开始鼓励我考研的,也一直支持我.如果没有他的支持,我又瞒着林海,我可能一个支持者也没有;在那种考研的重压下,我可能放弃.没人看着你,也许中途逃掉也没关系.但如果有人看着你努力......
考过八级后,我专心考研.我专业知识不够深广.这时龙泽又伸出了援助之手.
"你每天都晚走,原来是在这看考研书,能看懂吗?"
"专业课差点,光靠我上的辅修课和偶尔偷听他们的课,好象还是不够."
"想放弃了?"
"决不."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在龙泽面前认输.
"我帮你吧.以后我也留下来把我的专业书给你带来,讲给你听,可好?"
"太好了.我可怎么谢你?"
"每天晚餐都你请,如何?"
"OK!"
"今天去哪?"
"我知道街口的那家韩国料理店菜的味道挺正宗,我请你去吧?"
"一开始就去那么高级的地方,多不好意思."
"谁让我请了位高级教师呢?"我笑道.
"我是毛遂自荐."
"是.我们走吧.你一说吃东西,我真觉得有点饿了."
"你每天晚上几点吃啊?"
"一般吃不上,回家泡面."
"我先说清楚,我可是每天晚六点一定要吃晚餐的."
"这个没问题.我可以配合你的作息."
"你道随和."
"是我自己没什么习惯,所以可以配合朋友的习惯."
"你一定有很多朋友."
"不,只有几个好朋友."
"我们算朋友吗?"
"当然.到了,我们进去吧."
我每天和龙泽学习到九十点钟,然后回家继续学习到半夜在睡.
这样过了一个月,龙泽笑言因为每晚都是丰富的晚餐,他都重了两斤了.
"你瘦了.你每天学到几点哪?"
"半夜吧.也没准."
"要注意身体."
"谢谢."
"今天我请吧.让你请了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你都被我吃穷了."
"不,说好的我请.你不用替我担心,我有钱."
看得出来,尽管龙泽掩饰了过去,但他眼里还是划过一丝疑惑的眼神.我们离开了钱这个敏感的话题,有谈起了学习的事.
我朋友不多,但我当龙泽是一个真朋友.他是个好人.现在又有几个好人呢?我挺珍惜他的友谊的.所以我不想骗他.
因为林海的事,我已经很少和别人交友了.自从遇到林海,我的生活里出现了许多"鱼与熊掌"的选择,我很累.
又是一个晚上,和龙泽共度.搞到很晚,有十点了.
"太晚了.今天就到这吧."龙泽说.
"好."
"我去办公室拿点东西,你等等我一起走."
"好.你声音有点变了,我给你冲杯咖啡,据在西餐厅的歌手说对嗓子很好."
"那就谢谢了."
龙泽去了隔壁收拾东西,我留在我的办公室找咖啡杯.
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我吓得叫了出来,他捂住了我的嘴.
他的手就在我鼻下,他的气息包围了我,是那种久违了的熟悉气味:属于林海的气味.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探到了我的衣服下面,他的吻已降落到我的耳后,一样久违了的激情让我的身体感觉火热和无力起来.
这时我想起了龙泽,拉开林海的手小声说:"别这样,秦经理在隔壁."
"我没看见有别人哪?"林海说着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去看一下.你在这儿等我."
我敲了敲经理的门,没人应门,我推门进去,发现有人坐在黑暗里,我感觉那是龙泽.
他示意我关上门,让我靠近他.
等我离他很近,他小声说:"抱歉我好象碍事了,别跟他说我还在,你们先走吧."
我忐忑地要走时他拉住我的手:"我什么也没看见.还有,没喝到你的咖啡真可惜,明天晚上别忘了先给我泡一杯."
"我很乐意."
我走时又关上了龙泽的门.
我没和林海说龙泽还在;我说,他已经走了.
那天,我整个晚上和林海一起时精神都很不集中.
林海显然发现了我的不正常,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很体贴地草草了事,就休息了.
"我飞过来,就去找你;有些累了,休息吧!"
我确实难以平静心情.龙泽是第一个发现我和林海关系的人.我的意思是不是臆测,而是亲眼目睹我们非正常的关系.
他对我们这种关系的豁达,实在令我惊讶.他不但可以接受我们同志之间的恋情,而且看起来很自然.好象是不小心打断一对恋人的亲密一般地对我道歉.
我想,我明天是该装做什么也没发生过,还是和他说清楚呢?
好象前一种做法对大家都好,后一种却没什么必要.
不管龙泽看起来多么理解我和林海的感情和关系,那只是"看起来".
不过他的人及他的表现还是挺让我安心的,如果换做别人,我想我那天晚上是一定会失眠的.
第二天,我拿咖啡给龙泽.
他微笑接过.
也许是我过敏,我总觉得在知道我的"秘密"后,龙泽反而显得更加亲近了.
"老板来了,这几天我这个经理可要忙了.晚上的约会压几天没关系吧?"他笑问.
"当然可以."他这是在迁就我,为我找借口.林海来最没时间的应该是我.他的为人,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咖啡果然不错.什么牌子的?"他转了话题.
"'雀巢'的.我那里还有些方便的小包装,我一会儿给你拿来."
"那怎么好意思."
"是朋友就不用客气."
"那谢谢.你快放暑假了吧.报暑期考研班了吗?"
"还没.可能还要来店里工作,没时间."
"你考研的事,林总知道吗?"
我摇摇头看着他.
"我知道了.我会保密的.我们是朋友嘛."
"谢谢."
也许是朝夕相处,他最近总是知道我想说但有没说的.但为什么林海和我就没有这种默契呢?也许,我们从来没有认真的平等的去交流.我想了解他的心情和他的思想,但他有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想法和我的生活.只要我在该陪他时陪他,为他做事;我是怎样生活的,我想要什么似乎与他无关.我不想多去想这些,我就是爱这个自私的男人,喜欢这种无私奉献的爱的方式.他不付出感情没关系,我还是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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