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禁忌之爱何来幸福。"冰火为这个故事有过感伤,但是,若相同的位置,他理应和官立辰选择一样的方向吧。 "傻瓜,还不明白吗?被爱就是幸福。自己去找,等到坦然的时候,幸福就在手中了。冰火,你面前有你一生都受用的幸福,只要你伸手,就可得吧......"官立辰了解到冰火的执拗,"这种幸福的选择,救了你,也救了他......"私心吗?冰火会抗拒明明是人知常情却不想让那人伤心绝望......也可能是因为她的痴情未能回应,才想在冰火身上找到些救赦的感觉......官立辰苦笑,自私吗?有点吧......却是真的希望冰火能动心。 "没有说服力不是吗?我不想谈。"伸手就可得......听到这五个字,竟是那样烦乱,简直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这样不对,哪里真的不对...... 还想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 "遇刺!遇刺!去摩惠大师那里的宫军遇刺了。" 有人那么大喊。 "摩惠大师?今天谁去拜会?"看着冰火一瞬间紧绷的脸,官立辰意识到了什么。 "......早上是有听说他要......" "该死!"摔下酒杯,官立辰显得比冰火还要紧张。 两人同时跃出酒楼,直奔出事的地方。
刺客跑了,宫车一片狼狈,却也是胜了。 有人被小心抬出了翻倒的马车。 血,是冰火首先看到的东西,再看,就是惨白着脸色闭着眼的彦宗了。 刺杀的是他吗? 冰火不明白彦宗这样的人为何还有人想要刺杀。 官立辰先他冲了过去,察看彦宗的伤势。 冰火站在那里,看着重伤不醒的那个人。 没有再用苦涩的笑,情深却蒙伤的眼望着他,只是那样躺着,却也是让他又烦又乱又......慌......什么被纠住了,就在靠近心口的方向,难受......甚至是气恼。 为这样的刺杀,为混乱了的自己...... 为什么混乱,一定是因为官立辰说了那些话吧,一定是因为彦宗不应该是个被这种劣制的刺杀夺去性命的男人...... 哪怕是介于君臣之系吧,他也应该愤,也应该急,也应该承受这样窒闷的心慌吧。 "你还在干什么,快过来!"官立辰有些焦躁的声音响起。 冰火暮然惊醒走了过去。 "他不宜移动,你守着他,来手给你,接着呀!" 冰火握过彦宗的手,好冷。他一直以为这个男人的手应该是滚烫的,就像大婚之夜,落在他眉间的唇一样......却是冰冷...... 莫明颤了一下,听见官立辰说他要去喊人,冰火没有回应,他是张了嘴,可是说出的话轻到只有他听见:"喂......你不能死......" 真的只有他听见吗? 彦宗的手动了一下,这才是只有冰火一个人能感觉到的吧。 不会死......冰火就是知道,那是彦宗的回答...... 风有些大了,直到官立辰带着医生过来,冰火都出奇的没有松手...... 正因为在那样危急的时刻,才来不及忠告自己要厌恶这种接触吧......一定是的......
10. 彦宗醒来的时候疼痛尤在。 仔细看,屋子里有不少人,而他那随性却对他疼爱有加的父王正在大声斥责,守卫他的那些侍从官员。 发出点声响,很成功地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彦宗对於侍从官员们感觉的目光投以虚弱的笑容。 "宗儿,你可是醒了。这是,你被册封为太子以来从未有过刺杀事件,我的心脏都快忘记如何去承认那种恐慌的感觉了。"滋王说得有些夸张,却是由衷。 握住父亲的掌,以示安慰。虽知道这样不好,但彦宗的眼却在屋里移动。 那个时候,除了痛和淡淡麻木的神智,他还能感到有一双不算细致武者的手握著他的,他有听到那个"你不要死"的声音。 是冰火,他就是知道...... "你在找什麽宗儿?......冰火吗?快快,冰火呢,快些过来。"滋王过於激动以至於乱了分寸,他是王,却也终究是个父亲。一个只得一子的父亲。 "我一直在这里。"冰火僵硬的声音响起,原来他倚在床边的帐旁,因那帐太长太大,因为每个人都慌乱著手脚,他竟好像是隐身了一般,事实上,他一直在看,看著彦宗那种不安稳的睡眠,听著太医因为他情形危急反复的叹息声,感受到自己除了这个人的生死什麽也感受不到......最後他醒来,虽然苍白脆弱,却也是醒了,并开始重新寻找自己。 别开眼不去对上听到他声音彦宗急著聚焦投向他那种深情的视线......感觉就好像是为他才醒过来的......冰火讨厌这种感觉,那会让他混乱......纠缠,这样逃不开的纠缠,果然是可怕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彦宗开口,扯开笑容,毫不在意冰火此刻的无视,因为在他醒来之前,他知道冰火却是一直在注视著的......光凭这个知道,他就会有喜悦,甚至有些激动。为了这麽点小事而受宠若惊,若是被冰火知道,又要讨厌了吧...... 皱眉,那突业的一句话,让他胸口有一种被什麽窒压著,搔弄著,忽视不了,忍受不了的复杂感觉......渐渐漫延全身,竟是连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定了。 "你没事就好,太子,大王,我有些不舒服先退下了......" 冰火......张开口,彦宗却只是在心里叫出口,叹息......刚才那种由冰火守护他醒来的感觉太美好,竟让他遗忘了现实里冰火那遥远的距离...... "宗儿,来日方长,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是真的。"滋王敏感地发现了他二人之间的问题,又或许一早就知道。 会坚持做那种类似逼婚的决定,一来是确实认为冰火有继承武後的能力,二来......也是为了儿子吧。 "我知道。"仍旧是安抚性的话语,彦宗低低笑著,眼却是望著冰火离去的方向,没有笑意。 继太子这後,左丞相和太傅都遭到了刺杀...... 彦国一向安泰,内乱不说,外敌也是当前,近年来总是虎视眈眈吞并不少国家的豪国,这次意外地将矛头指向了,按理说不敌的大彦...... 虽称不上乱世,人心也有些慌慌,流言就这样开始了。 妖星出现,媚惑宫庭,祸害朝政,动摇国基......冰火妖妃....... 妖妃......听到赤尾气愤地说出这些的时候,冰火只是苦笑。 会生气,而且是很气,却也是一份无奈,被称为妖乱,这倒不是头一回。 他立过功,创造过奇迹,有人不相信流言,相信的却也不少...... 朝中开始有人借机发挥,要求废太子妃,除冰火军权,驱逐出境。 滋王不准,每一天早晨里,似为都在为这事争吵。 彦宗显得也激动,他痛恨这样的诽谤,"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决这件事。"承诺一声之後,冰火已然有好几日没见过这位太子了。 在为自己奔波吗? 比起妖妃,比起弹劾,比起驱逐;为了自己一向淡泊的彦宗却如此大费周张去镇压流言,更让冰火放不下。 很复杂,复杂到形容不出那种挂心,却隐隐觉得不再只有厌恶......这个认知让冰火害怕,怕什麽,答案或许他知道,却不想去想不想去承担......於是怕之余只有烦......就是不能像以前那样讨厌...... 离开彦国真的是错吗? 冰火甚至不知道......逃吗?意识到这种暗里的念头,冰火不耻,於是想否决,竟管总会无数次地想起...... 就是这个时候,豪,真的开始攻彦了,先是边境的小城,有一所已然失守。 宫庭有些紧张,而莫名其妙把责任推给什麽也没做的冰火的声浪更高,被滋王压下,却也有点吃力了。 彦宗更为急躁......然後,他找到了父亲。 "那些臣下,在我立冰火作你的妃时就有不服,却找不到借口。如今趁乱竟搞这麽些迷信。这次你还想让冰火出征,著实困难。"滋王有些犹豫。 彦宗没有说话,眼却是深邃的。 第二日,他强领著一头雾水的冰火上朝,看著众臣许久,才开口说话,"我彦宗,担保冰火不会是什麽祸首妖妃,我担保这次他上战场一定胜利而归,我担保......以我的性命,以这太子这位。" 气迫。 这位太子从未表现出的气魄,吓坏了很多人,包括冰火。 是为了他...... 冰火讨厌彦宗为了他做很多事,只是朝正中的彦宗竟是出奇的耀眼,让他都无法提出异意。 这真的是彦宗吗?是什麽让他变得这麽威严......自己吗...... 冰火连日来越来越混乱,越来越心烦,有什麽呼之欲出,被他强压下来。他害怕那咱觉醒一样的感觉,害怕被吞噬,害怕到那时,他......就不是冰火了。 诏书下来,太子亲自出征为统帅,冰火为大将军辅佐。 "为什麽要立那麽大的誓保我?"冰火不是很高兴,因为他不喜欢彦宗因为对自己的迷恋而做过多,因为那样会烦,很烦...... "一个原因,我知道你懂,也知道你不希望我说,所以我不说......还有一个原因,我信你,你真的会成为军神......" 耀眼,第二次有这种感觉。 不一样的......先前有想过彦宗的迷恋和执著和另一些男人有些区别,这一次似乎是又意识到了...... 呼气,冰火还是只能说著认识彦宗後他总在说的那一句:"谢谢。" 笑......哀伤尤在,情深尤烈...... 这样的彦宗,冰火突然不想看了....... 於是望窗外,明日就出征了呀,等待他的又会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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