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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殇歌——hasuki

时间:2008-11-17 10:40:36  作者:hasuki

终究还是放不下,彼此皆是如此,但是,又能如何呢,站在对立的位置,中间阻隔的已是千山万水。


"亲王只是要说这些吗?"
韩君离微微一笑,神情自若道,
封烬寒直视着他,似是要把他看穿一般,许久,才叹气道,
"韩君离,我有时以为自己已是把你看的很透,转念一想,才发现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喝了一杯酒,又说道,
"韩君离,你究竟在想什么,你究竟求的又是什么。"
韩君离轻扬嘴角,理所当然的答道,
"我不过是一个庸俗之人,求的,也不过是权势地位,亲王莫把我想的太复杂。"
封烬寒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起身,离开。

洞房花烛,红烛春宵,却是和季琴蘅原以为的并不一样。
草草了事后,韩君离起身坐在窗边,望着窗外明月,若有所思,神情恍惚,手间似是抚摩着什么。
季琴蘅心下自是不悦,但仍报着希望,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容貌才情,就算韩君离现今并非真心爱他,总有一天,定会对她全心全意。
自小被捧在掌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季琴蘅怎会料到,韩君离的心早就装满了别人,永远,都无可能爱上她。

夫妻间的房事反倒是季琴蘅采取主动,但即使自己百般诱惑,韩君离仍只草草了事,直到三个月后,季琴蘅怀有身孕,韩君离以不动她胎气为由,另住卧房,晚上再无踏入过她的房间。

十九
早朝之后,江夕殇走出大殿,韩君离走在他之后,望着他的背影,许久,他才挣扎着幽幽开口道,
"江大人好兴致啊,出京游览了那么久,可有什么趣事见闻?"
江夕殇停下脚步,微微一笑,佯做抱歉的说道,
"说起来在下没有赴韩大人的亲宴,还请韩大人多多包涵。"
韩君离唇角微扬,神情自若道,z
"哪里哪里,江大人有心就好。"
忽然想起了什么,韩君离又说道,
"对了,不知江大人所去何地,改明儿个,我带妻子也去游览一番。"
江夕殇心中一纠,脸上仍是面不改色,
"山野小地,不过有曾有段回忆而已,丞相千金乃金枝玉叶,哪住的惯那地方。"
韩君离似笑非笑,幽幽道,y
"从前的事,既已是过往,就该让他烟消云散。"
江夕殇轻挑细眉,b
"哦?那韩大人可记得当年月下的一曲商音,千树梨花?"
韩君离心中一颤,苦笑摇头,g
"忘了,我都忘了,前尘往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罢,韩君离再不多言,径直向前走去。
江夕殇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神情是苦涩,是凄凉,更是自嘲。
互相伤害,互相逃避,硬生生的揭开彼此的伤疤,
这,就是你我相爱的方式。
※※※z※※y※※z※※z※※※
七个月之后,韩府迎来又一喜事,韩夫人季琴蘅诞下一女,取名韩夜月。
韩夜月容貌清丽,一看就知长大了定是个美人胚子,其五官与韩君离如出一辙,叫季琴蘅看了就欢喜。
为自己心爱的夫君生下儿女,对一个女人来说,自然是莫大的幸福。
只是本以为生下孩子,韩君离总会回房睡,却没想到他仍是睡在院子另一处的卧房。

自小娇身贯养,心高气傲的季琴蘅哪受的了这气,见已是深夜,韩君离仍未来,她披上外衣径直走向院子的另一头。
踏入房间的时候,房中空无一人。之前韩君离穿着的外衣散落在床塌上,想来应该是去沐浴了。
青色锦衣下,若影若现的似是一块玉佩。
季琴蘅想起一年来,时常无意撞见韩君离若有所思的抚摩着这玉佩,平日除了沐浴外更是随身携带,难道这其中有何缘故。
想到这儿,她走上前,拿在手里前后端详着。
虽是上好的碧玉,却也并非是什么珍贵之物,从小见惯了最上乘的珠宝玉器,季琴蘅自是只觉普通。
若说异样之处,就是这玉佩的一面雕这一个字。
殇。
是有什么含义,还是什么人的名字。
若说是名字,也不象是女子的名字,
之前曾听闻韩君离与封烬寒的暧昧关系,但在季琴蘅看来,韩君离与封烬寒不过是合作关系。
更何况封烬寒的名字中也无殇字。
要说名字里有殇字的话,她所知道的,就只有那个人。
兵部尚书江夕殇。

苦思之际,却不知韩君离已回房。
"你在做什么。"
韩君离见季琴蘅手中拿着那玉佩,几步上前,一瞬间就已夺入怀中。
牢牢的握在手里,神情竟是季琴蘅从未见过的怒意。
"夫君,我。。。"
季琴蘅刚想接受,却见韩君离轻哼一声,神情满是不悦。
"你跑这儿做什么?"
"夜深了,夫君还未回房,我有些担心,所以。"
韩君离冷笑道,
"这儿就是我的房间,我该回哪里?"
季琴蘅刚要开口,韩君离又说道,
"琴蘅,你我之间已有一女,这情分,也该够了。"

季琴蘅闻言身子不住的颤抖着,韩君离周身散发的阴冷是她从未见过的。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正是威胁。
季琴蘅顿时脸色苍白,韩君离冰冷的目光叫她不由心生惧意。
恍惚间,她已走出了房间,回头望去,韩君离站在窗外,手中抚摩着那玉佩,神情已无之前的狠决,唇角微扬,笑得温柔清风,似是寻回了失而复得的心爱之物,笑容里竟是满足和欣慰。
那是,从未对她有过的神情。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他的温柔,他的关切,全都是假的。
韩君离的心从未有过她,以后也不会,因为他心念着的是另一个人。
那个玉佩的主人,他爱的,是那个玉佩的主人。
是谁?到底是谁?
难道,真是江夕殇。

季琴蘅紧握着细巧的双手,轻扬唇角,笑得狠毒苍凉。


二十

江夕殇恐怕没有想到,季琴蘅会约他傍晚于府中凉亭相聚。
说来他与季琴蘅只见过几面,根本算不上相识,更何况季琴蘅已是为人妻,约他出来又有何目的,难道是与韩君离有关?
想到这里,江夕殇终是决定赴约。

当他到达约定的地方时,季琴蘅已端坐在那儿。
娇好的面容,精巧的身姿,该是男子最为喜欢的类型。
一想到她已是韩君离的妻子,江夕殇心中却是不由染起厌恶之情。

"韩夫人今日邀臣来有何贵干?"
江夕殇恭敬道。
韩夫人,季琴蘅心中冷笑。
原本引以为傲的称呼如今却只觉得讽刺。

"听闻江大人对琴艺有所钻研,今日特地请大人来此为我指点一二。"
说着,季琴蘅轻手抚弄起琴弦。
琴艺?那该是君离所擅长的吧。
江夕殇暗想道。

一曲终了,季琴蘅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先行一杯饮下。
江夕殇自不推脱,也一口而尽。
酒刚下肚,他就发现身体起了异样,丹田内的真气提不上来,四肢也已无力。
轻哼一声,江夕殇冷笑道,
"离火宫的千秋散,想不到季小姐这么有本事,连这等毒中圣物也弄的到。"
韩君离既是无月宫的弟子,就不可能与离火宫有关。
这千秋散无色无味,对普通人没有影响,但对习武之人却能暂时使他失去武功,季琴蘅恐怕是从自家得到这毒药。
难道说,季家已与离火宫有关系?

季琴蘅见江夕殇竟仍是神情自若,心中顿感不安,
强壮起胆子,她逼问道,
"江夕殇,你与君离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夕殇微微一震,他断然是没有想到季琴蘅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把他软禁在此。
苦涩一笑,他幽幽答道,
"我与他同朝为官,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见江夕殇略带调侃的神情,季琴蘅自是不相信。
"君离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块玉佩不是你的吗?"
江夕殇一愣,玉佩,难道是当初在玉剑山庄时赠给他的?他,没有扔了吗?
心中隐约染上几分暖意,脸上却装作不解,
"什么玉佩?在下真不知夫人在说什么?"
"少胡说,那玉佩上明明刻的是殇字。"
见江夕殇仍是神情自若,季琴蘅更是气愤。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飞身而入。
停在季琴蘅身边,他向季琴蘅半跪行礼。
"阿赛,你来的真好,他不肯说实话。"
来人正是季丞相身边的贴身护卫李赛。
江夕殇绕有兴致的打量着来人,笑道,
"难怪李护卫平日鲜少出手,没想到,竟是离火宫的高手。"
闻言,李赛知道江夕殇已察觉到之前季琴蘅所下的是何毒。
李赛也不拐弯子,一手剥开江夕殇的嘴,另一手把一丹药强行塞入他嘴中,手间一用力,顿时自喉管滑入。
"这是离火宫的明玉丹,江大人应该知道是什么东西吧。"
江夕殇心中苦笑,服下明玉丹,若是一个时辰内不以内力解毒,全身武功皆废。
"季小姐,我与韩君离真无关系,你如此逼问,又有何意思呢。"
※※※z※※y※※z※※z※※※
韩君离今日本是赴韩熙之约,却不料半路遇上虚星随。
"师兄,你有事找我?"
虚星随说道,
"刚才我正想去府里找你,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个人飞身而入,看他的轻功步伐恐怕是离火宫的人。"
韩君离心中一惊,离火宫的人怎会去他府。
是冲他而来,还是季琴蘅?
不多想,韩君离与虚星随赶忙往回走去。

韩君离与虚星随赶到时,三人正僵持不下,见江夕殇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唇色已是发青,韩君离心头一纠,反射的喊道,
"夕殇。"
季琴蘅见韩君离满是紧张之色,心下已是怒火全烧,抽出琴间暗格内的长剑向着江夕殇的胸口刺去。
韩君离轻身一跃,一掌将她打退,抢过长剑。
李赛见季琴蘅被击,正想上前扶住,却不了虚星随挡在他前面。

"夫君,你与他真的。。。"
季琴蘅脸色已是苍白,她断断续续的说道,
韩君离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刚才若非他及时赶到,江夕殇恐怕已葬身在剑下。
那个人会死,
那个说永生永世爱他的人差一点就再也不在了。
自己,总是在骗他,利用他,甚至是伤害他。
但是,从未想过,若是他从此在这世界消失会如何。
身后再也没有他紧琐的目光,
回头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他或许已经对自己了无情爱,
他或许已经恨透了自己,
但是,若是自己再也无法看到他,再也无法听到他的声音,那会如何?
绝望,
什么都没有了,
若是他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韩君离轻闭双眼,神色阴冷的说道,
"季琴蘅,你不该伤他的,你不该对他动杀机。"
睁开眼,眼中满是杀意,季琴蘅还未反应过来,韩君离已是一剑刺下,直穿她的胸口。

"小姐。"
鲜血自季琴蘅胸口喷出,李赛正欲上前,虚星随却阻挡在前。

"夫君。"
季琴蘅挣扎着喃喃的唤着,终是闭上了双眼。

李赛知已无用,一掌劈向虚星随,虚星随象旁边一挡,李赛乘机纵身逃离。

虚星随正欲上前去追,韩君离察觉到江夕殇的异样,连忙叫住了他。

"君离,你可知道,季琴蘅一死,季丞相决不会罢休。"
江夕殇担忧的说道,
韩君离微微一笑,笑的苦涩无力。
是啊,他当然知道,
那么多年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爬到今日的地位。
但是,一想到江夕殇差点死在这女人手下,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心中涌起的浓浓杀意扰的他已是失去理智,回过神间,一切,已是定局。

"祸水。"
韩君离镇定的调笑道。
伸手搭向江夕殇的手腕,韩君离顿感不安,
"果然是明玉丹,师兄,赶快救他。"
韩君离竟是慌张的对虚星随说道,
韩君离与江夕殇武功不相上下,而要解明玉丹必须有内功更高的人才行,
这也是之前韩君离阻止虚星随去追李赛的原因。
虚星随点点头,扶起江夕殇,以内力为其驱毒。
"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季丞相恐怕快带人来了。"
江夕殇担忧的说道,韩君离安抚一笑,神情自若道,
"没事,先恢复你的武功要紧。"
说罢,他起身往宅子走去。
"你去哪里,君离。"
江夕殇顿感不安,连忙问道。
韩君离微微一笑,回答道,
"我回屋拿些治内伤的药。"
深深的看了江夕殇一眼,韩君离终是转身向里走去。

江夕殇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身子却是无法动弹,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韩君离越走越远。
韩君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没多久,漆黑的府邸却是忽然一片明亮。
那是大堂内燃起熊熊烈火。

二十一

韩君离自大堂向长廊走去,边走边讲其中的蜡烛灯火掷向帘布木桌。
他唇角微扬,毫无痛苦之情,反倒是解脱。
终于结束了,
当初父亲就是这样死在火冲,却没想到自己的归宿也会是如此。
从前总认为父亲太过执着刚烈,不懂圆滑,错爱君王,才会落得这般下场。
那自己呢?
运筹帷幄了那么多年,最后,也不过是落得同样的结局。
终究,这就是宿命。
逃不掉的,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无论他怎样挣扎反抗,结果也是一样。
就这样死了也好,
不用再谋划算计,不用再争权夺位。
爱也好,恨也好,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江夕殇欲起身,却被虚星随烂住,身后虚星随仍持续着灌以内力。
"放开我。"
江夕殇焦急的喊道,
虚星随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可知为何君离的外号是离殇公子?那是因为他手中总不离一块刻着殇子的玉佩。"

"君子如玉,君离,这块玉佩自我一出生就在我身边,现在,我把他送给你。"
曾经说过的话回荡在耳边,江夕殇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江夕殇,君离总是在撒谎,他骗尽了天下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更是骗不了你的心,扪心自问,你该知道他对你是否有情,也该知道他从头到底求的是什么。"

"韩君离,你总是在撒谎,骗尽了天下人,在你心底,到底有哪些,才是实话。"
"江夕殇,若你信我,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若你不信我,我就是答了,你又能不抱一丝的怀疑吗?"
"你明明爱撒谎,却仍是希望别人永远都相信你,哪有人会被骗了一次又一次之后,还受你迷惑。"
"是啊,我就是这样贪心,我原以为,你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曾经的对话,那时候,他的神情是什么样的?
凄凉,失望。z
他所求的不过是毫无条件的信任。
他所要保护的不过是他唯一的大哥。
韩君离,他太贪心,又太苛求。y
那是因为他害怕,害怕没有信任的爱会让他遍体鳞伤。

"江夕殇,我也想现在不顾一切的冲去救他,但是,若是你有什么事,他怕是从此了无生存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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