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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朦+兄弟+阳雪——黑彩

时间:2008-11-17 02:05:11  作者:黑彩
夜色迷朦
BY 黑彩

雨,自黑暗的夜空中落下,淅淅沥沥,缠绵不绝。云雾笼罩在都市的上方。没有月的夜,星光在天空的另一端闪烁,遥不可及。
一个男子,独自在少有人往的巷落中走过。雨打湿了他的短发,水滴自发梢垂落上他的颊。他黑色的风衣在风中发出呼啦啦的脆响,仿佛深秋的落叶。黑胶的皮鞋踏入一个个水洼中溅起四射的水珠随着哒哒的轻响消失在不知名的地方。
一个醉汉迎面走来,摇摆着身体,蹒跚的步子。男子拦住了他,微微沉思过后,问道:"你是**吗?"
车灯的明亮从男子的身后一闪而逝,瞬间,映出男子高大的身形,那张脸却始终隐藏在幽暗的夜色中。
无名火起。醉汉对眼前这个看不清面孔却无缘无故拦住自己的陌生人产生了某种没来由的厌恶,吼道:"你是什么东西,怎么认识老子的?"
几乎在吼叫的同时,一阵风吹过,带来冰冷的凉意,醉汉突然打了个冷战。刹那间,一个念头醍醐灌顶般冲入醉汉的大脑,一个不该忘记或是不该想起的人让他全身发抖,一步步的后退。
不可能,不可能的............
瞬间,醉汉猛的转身,他想狂奔,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让他发疯的地方,逃离那个让他恐惧的人;他想大喊"救命"或是"不要杀我"什么都好,只要能让他摆脱眼前的噩梦,只要能让那个魔鬼般的男人消失......
枪声响起。那是经过消音处理后的闷响,低沉的、压抑的,仿佛六月里人们焦躁的心,期望着某种爆发。
一个身体冲了出去,却在几步之遥的地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男子正在转身离开,霓红的光芒将他高大的身形拖出长长的暗影,投在被雨水打湿路面上。身后,一个身体静静的躺在水洼中,澄清的雨水正慢慢变成红色......
夜色依旧迷朦。
夜空中,雨仍淅淅沥沥的落............


我喜欢在下手前问清对方的名字,这也许是个奇怪的习惯,至少到目前为止,在这个行当里,我还不曾听说谁有过类似的举动,而这个看似古怪的举动似乎成了我在这个行当中出名的原因。我知道,在大多数人眼里,杀人就是杀人,一发子弹和一个生命,是开始也是全部,没有问话,也不需要有。而我只是不想犯错,我讨厌错误,它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希望在动手前做最后的证实,如同没有人付钱就不拿起枪,这是我的原则,也是我的职业,我是一名职业杀手。

 

迷朦的夜色下,一个略显发福的中年男子拉着一个少年的手,走入巷落深处。良久,少年蹒跚着走出。一个高大的男子走进巷落,几分钟后又转了出来。不经意间,视线延伸,却见那少年正站巷口,静静的看着他............


今夜,我杀了人。

我跟在目标身后,我看着他走进夜总会,看着他带着一个少年走入巷落。路灯发出幽暗的光,我静静的守侯在巷口,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动手的机会。
少年走了出巷落的时候,我走了进去。在巷落的深处,我找到那个人,我问了他的名字,然后,我开了枪......
我确认了目标的身份,我杀死了他,一切都没有错。

幽暗的灯光从巷口射来,在不断的靠近中变的越来越明亮。然后,我看到那灯光中的人影,纤细的、莹弱的,却用着仿佛某种爬行动物般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我,冰冷的、漠然的,竟是那个少年。
他没有离开,他看到我杀人。
瞬间,我的脑中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杀了他。
我的指尖触及枪身的冰冷,嗜血的兴奋和冷静的思维同时冲击着我的思想。刹那间,我想起了我的原则:没有人付钱就不拿起枪。我,开始迟疑。然后,我听到了女人的惊叫,有人发现了尸体。

我拼命的奔跑,在阴暗的巷落中,早已脱离了最初预定的路线。在陌生的街道间穿梭。我看到警灯在黑暗中不停的闪烁,听到警笛刺耳的鸣叫。我藏身在巷落的暗影中,我甚至可以看到一墙之隔的街道上闪光灯在拍摄的瞬间发出耀眼的白光,警靴踏在被雨雪浸湿的路面上发出吧嗒、吧嗒的脆响............
可是,没有人,没有人追过来,一个都没有............

 

福利院内,天使展开洁白的翅膀,露出慈爱的微笑,神用宽容和博爱包容着世人的罪恶和悲伤,一切的一切都将在这里得到救赎。
男子高大的身形和十几个孩童嬉闹所构成的画面却异常的和谐,如同蓝天上漂浮的云朵。一旁的修女正轻轻的笑,在她眼中,那个早已成长为青年的高大男子仍是昔日跟在身边的孩童,仿佛母亲面对自己的孩子,长久如一。岁月的流转在思想的变更前,变的苍白而无力。
铃声响起时,男子笑着从草地上爬起,对仍围在自己身边的孩童嬉笑着道:"吃饭了,吃饭了。听话,到饭厅集合了。"
孩子们一哄而散,向饭厅跑去。修女笑着走上前,细心捡下青年身上的杂草,问道:"今年的圣诞夜,也过来帮忙么?"
青年点点头,微笑着说:"您知道,我也没有什么地方要去。而且,"青年的眼中带着几许温柔,望着孩童们消失在走道上的背影,继续道,"这里也是我的家。"


我是福利院的教工,对于一个杀手而言,这也许是个有些奇怪的职业,但作为一个可以在阳光下显露的工作,这没什么不好。事实上据我所知,大多数杀手都有自己阳光下的职位,活在黑暗中的生命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并存在光与影中。也许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不希望离开那个自己成长的地方也包含了某种怀念和恐惧,那里有需要我守护的东西,而害怕失去的想法让我无法放弃,无法离开。也许正如同修女所说,我还没有长大,还没有找到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


圣诞夜
七彩的荧光灯具缠绕在圣诞树上,营造出温馨的氛围。教堂内,教友和众多等候天主恩赐的人们守侯在主的身旁,痴情的情侣,白发苍苍的老者,天真的孩童,聚集一堂。
男子高大的身形在教堂中穿梭忙碌着。有条不紊的帮助着各种需要帮助的人,仿佛一种兴趣,一种爱好,自然的甚至看不出一丝疲惫。
当一切准备得当的时候,他开始分发圣餐。他对每一个人微笑,用最真诚的声音说着"主将与你同在"。灯光从他身后庄严的神像上投射出来,在他的周围勾画出淡黄色的光圈,仿佛慈爱的天使。一个少年走到男子面前,男子微笑着将手中的圣餐递到少年手上,在男子注视少年的刹那,时间停滞了............


今天,我见到了一个人,一个我曾认为永远不会再见面的人。站在我最熟悉的教堂里,站在我的面前,静静的看着我,用着某种爬行动物般无机制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我,冰冷的、漠然的。瞬间,我几乎听到警笛尖利的鸣叫,警灯在黑暗中发出刺目的光............我以为我即将死去,可我没有。
我开始恐惧。他认出我了?他报警了?我不知道,我找不到答案,从他的眼中我读不到那种可以被称为感情的东西,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于是,我开始告诉自己冷静,我开始重新思考整个问题。我犯了错,是的,这毫无疑问,而我应该弥补。如果,仅仅只是如果,如果他还没有报警,那我将有时间弥补这个错误,我要杀了他,是的,杀了他。

 

灯光略为暗淡的客厅内,少年独自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呆望着眼前不断变换的电视画面,默然的脸上显现出不和年龄的平静,仿佛一切都是遥远的存在着,而他只是这个纷繁世界的观望者,冷漠的近乎无情的观望者。他的身后,一个高大的男子正警惕的注视着他,男子起身走近,却又转身走开,再走近,再走开。如同没有目的般重复着同样单调的动作,反复着。
那方格机器中的图象不断变换着,从无聊的肥皂剧到午夜的最后新闻,然后是一片莹蓝。时间在男子的徘徊中流逝,当男子终于走到少年身边时,他发现,少年双目微闭,早已进入梦乡。一声轻到几乎无法捕捉的叹息,男子抱起少年向卧室走去。


我想我是疯了。我竟然接受修女的意见,让那个"无依无靠的少年"住进自己的家里。但这却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提议,至少那个在福利院工作的小教工是没有理由拒绝的,而那就是我,如同我无法分割的另一个身份,一个杀手。教工与杀手,并存的光与影。
我曾猜测,也许那夜的灯光太过昏暗,情况太过混乱,以至于少年根本不曾看清我的脸,也许我可以因此放弃这个将违背自己原则的举动。但我无法从他那里得到验证,而我不能冒那个险。是的,我该杀了他。当然,绝不能在我的家里,我需要一个动手的地方,或许也需要一个动手的理由,一个打破自己原则的理由。
我在极度的矛盾中对少年微笑,我从不曾如此虚伪的笑,它让我觉的恶心却又不能停止。我将少年带回家,我们共进晚餐,然后,我安排他在一堆茶点中看电视,一切都很正常,幻想中的正常,一个杀手和一个目击证人以一种‘正常'的方式相处着。我试图接近少年,心理上或是身体上,很明显,这样的行为将有助于我验证自己的猜测,至少可以帮助我尽快杀死他,但我做不到。那种虚伪的笑让我窒息,我从不曾活的如此忙乱,既不是杀手,也不是教工,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只好在想法和现实中犹豫徘徊,而当我走近时才发现目标早已沉睡,我只有轻轻的叹息。
我将少年抱进卧室。在我还不能确定将在哪里动手前,我希望他可以有安稳的睡眠,而不是蜷缩在我的沙发上过夜。
我将他轻放在自己的床上。在我的力量完全被床铺取代时,我看到了少年的眼睛,明亮的,仿佛夜空中的星星,在黑暗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少年静静的看着我,过近的距离让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双手环住了我的颈项。我想,这可以解释为诱惑,那是一种让人坠落的欲望,在彼此火热的呼吸间蒸腾,好像水蒸汽般刹那间充斥着每一个角落,敲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他的唇慢慢靠近,柔软的,带着独特的甜香,触碰着我的唇。下一秒,我猛的挣开少年的怀抱,快步走到门边,说着"早点睡吧"之类敷衍的话,关上那扇让我面红心跳的门。我的脑中教工的思想开始作祟,它正反复提醒我‘他还是个孩子,而我是个教工',是个教工。
我想我终于清楚了自己的位置,一个教工。于是,我开始尝试温柔的笑,真诚的关怀,我想,我不必继续顶着那个让自己疲惫到窒息的面具。我可以自然的面对他,至少在我杀死他之前。

 

忙碌的街道上变的异常的平静,传流不息的车流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一辆卡车横倒在路面上,鲜血染红的柏油路上,修女抱着血肉模糊的孩子,嘶喊着:"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几个小时后,一个废弃的建筑工地内发生了枪战,袭击者是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袭击者显然没有什么计划,遇袭的更是匆忙应战。慌乱间,子弹在硝烟中穿梭,鲜血自伤口中崩射............当警笛响起时,两方人马大多撤离,只剩下残留的血在沙砾中沉寂。


钱,我需要钱。那血肉模糊的身子,那表情冰冷的医生,竟对我喊着同一个字:钱。我需要一大笔钱。
枪声在耳边轰鸣,子弹自身体擦过。我的手握紧手中的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在杀人,在几乎没有任何计划的情况下杀人。沙砾混合着硝烟打在脸上,阻挡着我的视线,我的眼睛看不透眼前的烟雾却可以看到战火那端成打的钞票,花花绿绿的纸透出血的腥咸、浓重的,在空汽中扩散............
有人在对我摇头,他在说着什么,我却听不到。修女在哭,泪水从她的脸庞滑过,滴落在地面,碎成更小的水珠,孩子们抱成一团,细小的身子在不停的战抖............
我茫茫然的站在街道上,我看到自己手中花花绿绿的钞票在夜色的黑暗中突然失去了魔法般的光芒,只留下一块块不规则的红,那是我的血。
一阵风吹过,手中的东西在风中腾空而起,四散飞扬。好多的人,好多的人冲了过来,自我的身边跑过,他们在追逐着什么,冲创着,撕打着,他们在叫喊着什么,我却听不到............这个世界迷乱的,荒唐的,是我不明了的,仿佛存在在遥远的彼岸。月在乌云后发出朦胧的光,昏暗的,冰冷的。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我的手,一个纤细莹弱的身影静静的站在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带我回家去。
那一夜,我说了好多话,我告诉少年,我好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追寻什么,我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我说我想保护的破灭了,我想抓住的飞走了,我什么都留不住。我说我累了,我想离开,离开这里,离开一切,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少年沉默着,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耀眼的光亮。在他为我包扎的间隙,我对上了那双眸子,黑色的,仿佛夜空中最亮丽的星星。然后,我吻了他............

 

巷落中发生枪战,子弹从不同方向飞出却有着共同的目标,身形高大的男子握着少年的手,在几近擦身而过的流弹中闪躲。逃亡中的两人且战且退,男子趁机开枪,除掉一个个围追的杀手,终于退进了公墓............


匆忙间接下的任务果然引来可怕的后果,我惹到了自己惹不起的人,为了一次没有达到目的的、无计划的杀戮。在接到中间人通知危险的电话时,我听到一声闷响,接着是什么倒下的声音,然后是一片茫音。
我递给少年一只枪,抓紧手中的枪械,我拉起少年的手冲出家门。在踏上街道的前一刻,我本能的感到危险,下一秒,一发子弹激射而来............
我们在子弹中闪躲,我紧紧握住少年的手,我要守护他,是的,我很确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在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
我紧紧抓住自己想守护的,我想,这一刻,我,是幸福的............

 

公墓的一角,男子高大的身形,挡住身后纤细的少年,与面前持枪的杀手对峙。枪声响起............
受惊的乌鸦自树丛中振翅冲向昏暗的夜空,风摇摆着树枝发出呼啦啦的脆响,血从男子的前胸喷涌而出。杀手缓缓到了下去,在身体撞击地面的瞬间,男子高大的身子也慢慢倾倒,身后,少年手中的枪正冒出淡淡的白色硝烟。
少年轻轻的笑,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想不到吧,要杀你的不只他们,
还有,我.................."

嘴角展现优美的弧线,握枪的手指滑过自己薄却柔软的唇,落在男子的唇上,然后,转身离开。迷朦的夜色中飘荡着少年临别的话语:"别了,我的杀手爱人。"

兄弟
黑彩
昏暗的角落里,我点起一支烟,淡白色的烟雾在口中吞吐,使周围的一切变的迷离不定。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一个声音在对我说:"小亚,跟我回去。"
我对来人竖起了中指,然后转身走向舞池。幽蓝色的染发在灯光下,发出蓝紫色的光,紧身的黑色皮裤极好的突出了我修长的双腿。今夜,我放纵而颓废,我相信会有人愿意使我更加坠落,而那是谁?我却不在乎。只要不是他,谁都可以。
一个男人向我搭讪,在向我身边看过几眼后,推脱走掉了。我知道那个甩也甩不掉的人正像瘟神似的跟在我的身边,可我不相信,没有人能替我赶走他。
于是,我坐在几个人中间,他们将我团团围住,丝毫不理会那个跟在我身边不远处的他。这一次,他管不了我了。这一次,他无法干涉我了。
就在我笑的最开心的时候,几个壮汉出现在我的周围,身边人立刻很有默契的同时有时向我告辞,走的竟比来的还快。待那些人从我的眼前完全消失后,他从壮汉中走了出来,对我说:"小亚,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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