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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朦+兄弟+阳雪——黑彩

时间:2008-11-17 02:05:11  作者:黑彩

我一拳猛击他的小腹,在他倒地后扬长而去。没有人拦我,因为没有人知道,市中首富萧氏企业的未来总裁会是这个被人打倒在地的现任代理总裁,还是我这个一身西皮的小混混。

街道上,我一个人东摇西晃,我不想回自己的小屋,那里徒具四壁,空荡荡的不带一丝温暖。可除此之外,我似乎已无处可去。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间网吧,我便走了进去。
打开QQ,碰到一个自称"同人女"的丫头,她有一套独特的理论,似乎专以拉郎配为己任。一时兴起,我随手打出一行字:"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想听不?"
"关于什么?"她发问我。
"和你的名字有一个字相同。"我答。
"不会是同性恋吧?"她问。
"你到底听不听。"我有些不耐烦。
"你讲。"
"很久以前,两座大山后面,有一个............"我刚发了个头,那边人头闪动,回答道:"有一栋房子,房子里还住着人。就这故事,我也会讲。"
我回复:"你那栋房子里也是城市中最豪华、最大的房子,房子里也住着兄弟二人?"
"继续,我在听。"
"有一天,城市中的首富新婚。他的新娘带着一个15岁的男孩嫁了进来。于是,首富原配妻子生下的8岁男孩从少爷变成了小少爷。
小少爷很喜欢他的新哥哥。因为哥哥会很温柔的对他笑,会整天的陪在他身边,给他最温暖的呵护和关怀。小少爷没见过自己难产去世的母亲。又很少看到整日忙碌操劳的父亲。小少爷的世界里只有他的哥哥,他最喜欢的哥哥。
小少爷17岁那年,首富去世了,他的哥哥支撑起全部家业,开始管理首富的公司、企业。哥哥对小少爷说:‘从今以后,我会管好这个家,会好好照顾你,陪着你,直到你赶我走的那一天。' 那一晚,他们发生了关系。
天亮时,哥哥拿出一份文件,对小少爷说:‘在这里签个字'。小少爷没有多问,随手翻出自己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一切都变了。小少爷好像突然变成了透明的,家里的仆人看不见他,他的继母看不见他,甚至他的哥哥也和他疏远了。没有人和他说话,没有人再看他一眼。事后,他才知道,哥哥让他签字的是自愿出让名下所有财产的转让书。
那一天,小少爷变成了穷光蛋,他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首富的遗书中规定,小少爷的财产继承权要在他20岁的时候生效。所以,在这之前,哥哥仍是名义上的代理人,小少爷还是家族里的一份子。
从那以后,小少爷就变了。他变的叛逆、嚣张、飞扬乖戾。最后,他搬出了那个家,开始了独自一人的生活。
两年后,哥哥找到小少爷。原来,当初签字用的笔,是会被空气腐蚀的特殊圆珠笔。两年的时间,原有的签字已变的模糊难辨,得不到法律的承认。
哥哥找到两年没见的弟弟............"

我半晌无语,没有下文。"同人女"等的不耐。传话过来:"后来呢?哥哥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弟弟?结局怎么样了?"
我注视着荧屏上闪动的字符,突然放声大笑。我笑着关了QQ,下了线,笑着走出网吧,我在街道上笑到几欲跌倒。竟然有人问我这些问题,竟然有人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我也想问,想问问那个人: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我也想知道,想知道结局会是怎样?谁又能告诉我。


我独自一人坐在小屋的地板上,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我一瓶接一瓶的喝着酒。我不在乎满屋的烟雾缭绕,我不在乎自己的一身酒气,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月内换了5次房子,他竟然还能找到我。我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一定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人。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把我看作空气的他,要在两年后如此费心费力的找回我。是我突然基因变异从空气恢复成人,还是他认为我仍和两年前一样智力低下,会再签一次转让所有财产的证书。
一个月前,家族中的几位董事在酒吧里找到喝到半醉的我,强拉着我与他对峙公堂。在所有董事面前,他衣着笔挺的西装,斯文有理,绅士不已。反衬我一头乖张的蓝发,满身酒气,我是不是该自惭形秽,无地自容?我知道财产转让书的作废使他问鼎真正总裁一事变的悬而未决,他急需寻找多方面的支持,所以希望能拉拢各位董事打击我。我也知道为了让诸位董事可以抓住时机亲眼目睹我这幅痞子模样他花费了多少的苦心。我是否该赞叹他的心思细腻,用心良苦?而我却让他失望了。站在讲台上,我针对城市经济的未来发展趋势做了系统而全面的预测,提出公司有待完善的不足和改革的几项具体举措,博得了与会诸位的认头和广泛的好评。
哥,你应该知道,你这个16岁考上大学的弟弟并不是白痴,他只是曾经被爱情遮蔽了眼睛,才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而我也应该感谢你,因为当初是你的尽力规劝,才使我放弃报考中文的念头,转而学习企业管理的。尽管那只是你向家族成员邀功的另一个筹码而已。

屋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近来。不用看,我也知道那是谁,一个阴魂不散的缠人鬼。有时,我甚至猜测是否我前世欠他太多,要我今生归还。可前世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今世,我又该还他多少,又能还他多少?
我拿起酒瓶,口对口的一阵猛灌。他只是看着,什么都不管。是呀,他又管我干嘛,他想从我这得到的只是金钱和权利,又何必在乎其他没用的东西。
"小亚,跟我回去。"他说。
我伸手指向门,吐出一个字:"滚。"
"你不跟我回去,我是不会走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门口,口中说着:"你不走,我走。"
他却挡住我的去路,让我进退不的。我开始变的焦躁,扬起拳头,狠狠打向他的胸口。他被打的身子一歪,撞在墙壁上。看着我,他半晌无语,然后,他动手了............
两人打成一团,一起滚倒在地面上。我承认,他高大、匀称的身体里隐藏着运动员般的爆发力和战斗精神,技巧上也未必比我差,真打起来,我不一定能占到上风,可我什么都不怕,我不怕失去任何东西。我不是萧氏总裁,我没有企业需要答理,没有下属需要关照。我不必考虑明天股票的行情,不用挂怀家人是否在担心自己,我与他不同,我什么都没有。
被压倒在地板上,我摸起手边的一个酒瓶向他头上砸去,玻璃炸裂的瞬间,他的血也缓缓滑落,见到这一幕,我竟慌了神。
他静静的看着被他压倒的我,什么都没有说。突然间,他拉住我的手,走出屋去。
我们上了车,车启动,行驶。被他流血模样吓到的我竟然忘了挣扎,只是小声说着:"我不回祖屋。"
"我们不回祖屋,去另一个地方。"他这样回答我。

我被他拖进一间公寓,他拿出拖鞋告诉我,这是我的。又带我看了卧房,指着一套睡衣说什么这也是我的。原来,我只是到了他某个金屋藏娇的爱巢。也许昨天这里还住着某个被他宠爱的佳人,今日却大势已去,被他一脚踢开。改朝换代都常有发生,金屋异主自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又算什么,新欢还是旧爱?
鲜血顺着他的发稍滴落在他白色的衬衫上,一滴滴已将衣领染成红色。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却没有半分包扎的意思,只顾着给我指着这个、那个,有的、没的。
突然间,我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紧紧抱住他,:"去看医生,求你,我们去看医生。我什么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完了,我竟然还爱着这个欺骗我,背叛我,伤害我的男人,爱的这样一塌糊涂,这样无药可救。

两人开始了古怪的同居生活,我和我的哥哥。尽管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却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我该对自己说些什么,真实或是谎言都没有任何意义,我知道自己还是爱着他的,如果这可以被当作理由,那么已经足够了。

白天的时候,他去上班,我则去上课。夜晚时,他会回到我们的"爱巢",我不知道他会如何向继母解释自己的彻夜不归,我想他大可以直说,继母对一切有利于得到财产的事都会全力支持。
有时他也会有应酬。在深夜时分,踏入家门。我可以推测出他身上的香水味来自几个不同的女人。而她们又会分属于哪家企业,分别是哪位女强人,又或是哪位总裁的千金。毕竟将赌注压在一个筹码上是种不明智的行为,而我又是这种脾气怪异的人,在协议未签订之前,谁也保不准我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可想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则是另一回事。看着他和某位总裁千金携手共赴舞池的时候,我就产生了某种莫名的冲动。我回到家,炖了一锅汤,我呆呆的望着汤水在锅中浮出一个个气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冒出朦朦胧胧的白烟,晨雾般的扩散在空中,一坐竟是几个钟头。
午夜时,开门的声音把我呆滞的思维唤回,我端起几乎熬到干锅的汤,放到桌上。对他说:"我知道你白天陪女人,晚上还要赶回来应付我,很可能精尽人亡,急需滋补,所以炖了汤给你喝。"
在我面前,他开始慢条斯理的吹凉汤,然后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我笑嘻嘻的靠过去,说道:"你竟然还能喝得下去,就不怕我下毒,要了你的命?"
他却回答:"不会的,你还喜欢我。"
我能感到自己脸上的笑容正在逐渐僵硬,在彻底疯狂以前,我推门而出。我并不害怕破坏,如果那能让我发泄,我甚至不在乎伤害自己。可我知道那样没用,那什么都解决不了,事情还是一样的发生、发展,就像即使钟停了,时间仍会流逝,而我什么都阻止不了。
站在公寓的天台上,我问自己:"萧亚,你还是不是男人?你他妈的怎么就这么拿不起放不下?"然后我就哈哈大笑。
寒风吹透了我只着薄衫的身体,我不知道什么是寒冷,因为我想已经没有什么能比我的心更寒冷的了,可是一只手伸了过来,也带来了我无法抗拒的温暖。最终,我还是要跟他回去。

圣诞夜那天,他参加了公司一年一度的圣诞舞会,我则和一群同学共同庆祝大学4年里最后一个圣诞夜。在他赶回祖屋参加萧氏组织的只有上层人物才能参加的圣诞晚宴时,我回到了我们的小家。我买了很多酒,依靠在卧室的床边,开始一瓶瓶的灌。他回来时打开卧室的灯,看到我正举瓶畅饮,似乎不太高兴。他拿下我手中装满酒的瓶子,我则随手摸起另一瓶,碰响他手中的酒瓶,笑着说:"干杯,圣诞快乐。"然后一口见底。
他喝干了瓶中酒,又拿起已为数不多的酒瓶,将剩下的酒统统都倒进自己口中,然后,他就倒下了,倒在那张我们两人共用的大床上。
其实他若是怕我会喝醉,倒是大可不必如此,我喝酒从未醉过,尤其是在希望一醉的时候,我总是能保持不该有的清醒,然后让自己彻头彻尾的失望。但他却是真的醉了,醉的一塌糊涂,醉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一夜,他一直都在说,断断续续,却又不停的说着。
他说:"小亚,你别离开哥,好不好?............小亚,哥是穷怕了,你不知道的,没钱的日子有多难过......你没试过,哥小时候受的苦......小亚,你原谅哥......哥是真心喜欢你的。哥有钱了,哥给你买好多好多的好东西......你别丢下哥一个人,你陪着哥好不好?
.............................."
我看着眼前这个醉的一塌糊涂的男人,听着他的胡言乱语,我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有人说酒后吐真言,但也没有人能保证酒后不会说谎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也不知道他人心中的真正想法。但我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整天跟在他身后只会唤他:"哥,哥......"的小少爷。也许我仍爱着这个男人,爱的笨拙又无奈。但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我都不会再相信,不相信,我不要相信。
黎明时,我叼着烟坐在窗台上,晨光从窗帘的间隙射入,投在我的脸上,留下不协调的光斑,明暗交错。我口中吞吐着烟雾,身边是一个个烟头。听到身后衣料摩挲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到他从床上爬起,他问我:"昨夜,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回答:"昨夜,你说自己喜欢我,你说要我别离开你。"看到他有些尴尬的转过脸,我淡淡一笑,说道:"别在意,都是骗人的。"

以后的日子,他越发早出晚归,身上的香水味也越来越单一。我知道,经过广泛培养重点选拔之后,他已经确定目标。我不必猜测那将是哪家的企业的千金,拥有怎样的经济实力,可以助他打败我,登上总裁宝座。是谁都一样,我都不在乎,反正,怎么样都不会是我。

几天前,一个偶然的计划,我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一个女人说:"他再不签字就找人干掉他。只要他一死,我们是他唯一的亲人,就是所有财产的合法继承人。一样可以拥有萧氏企业。"
一个男人道:"妈,别这样,我们就不能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
女人继续道:"可是时间不多了。没有多久,他就20岁了,只要他大学毕业,就是萧氏的最大股东,到那时,我和你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就全都白费了。要么,你立刻娶**总裁的千金;要么,找人除掉他,你选一样吧?"
.....................

哥要结婚了。

竟然没有人通知我,我唯一的哥哥要结婚了。继母、哥,所有人似乎都很有默契的对我避而不谈。他们真的认为我萧亚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少爷。还是我真的长成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模样。和所有的事情一样,纸里包不住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难道这个让全城都为之欢庆的大喜讯能将我屏除在外?哥,你弟弟我毕竟不是个看不懂报纸头条的白痴。

新婚的前几日,在我们"爱巢"的餐桌上,我问哥:"你希望收到什么样的新婚贺礼?"
他反问我:"你想送什么?"
说的好,以我们对彼此的了解早已不必谈什么虚情假意。难道到了今天这一步,我还能期望他说什么"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之类让人作呕的鬼话。我们都太清楚对方的底细:除了钱,他什么都不想要;除了钱,我什么都没有。

哥的新婚喜宴,我没有去。那天,我独自站在海边的悬崖上,看着崖下海浪击打着岩石,听着波涛的轰鸣,狂风的呼啸。然后,我走向汽车,将酒瓶塞在刹车板下,发动汽车,向那片海天相接的蔚蓝奔驰而去。最后一秒,我跳下车,汽车却冲出了悬崖,坠向那片在汪洋中苦苦挣扎的礁石。在爆炸的巨响中大火焚烧了一切,那个曾经叫做萧亚的人,那份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感情。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里结束。

几天后,我坐在租来的汽车里,观看了自己的葬礼。哥和他的新婚妻子并排站在我的棺木前。我不知道那副黑色墨镜下隐藏起来的容颜会是何种表情。其实是什么根本不重要,他的表情和他的思想在很多时候都是极不协调的并存着,而后者,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哥,你收到了吧,我送你的新婚礼物。我想你会永远记得,在你新婚的大喜日子里,你唯一的弟弟酒后驾车失事冲下了悬崖。从此,你都不必再费心考虑要怎么应付我这个乖张的弟弟;不必再费力筹划该如何从我这里得到全部财产。
你以为自己完全了解我,但我的很多想法你还是不知道,就像当初你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富家少爷会跑到路边的地摊上去买那种奇怪的圆珠笔,不经意间使你多年的苦心经营化为泡影。人算不如天算。
也许这并不是你想要的结局,不过那没有什么关系。一切虽然绕了弯,却终于回到正轨。我‘死'了,而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财产、家人、幸福,一切都是你的,而我将孑然一身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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