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立马用手上栓的链子把那人勒死解气。 最后到底是帮他把鞋子扒下来免得他蹬上一床鞋印,然后把空调调至最低温用被子把自己卷的跟个春卷似的窝到床的另一边开始睡觉。 冻死你个王八蛋。冻不死也冻个感冒发烧肺炎啥的当作是你半夜骚扰良民的报应! 第二天我是被人从床上拽起来的。 一打眼看见张若辰那目光跟寒冰似的,我知道他这是清醒过来了,衣服也穿好了脸也利索了,看那精神样儿好象也没给冻出个什么毛病来。 他坐在床边上抽烟,看着我迷迷糊糊的被俩人一人掐着一胳膊的架着,说, "今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就这么跟件货物似的让人随便套上两件衣服非拎出去甩车上,到地儿了又被人给拖出来,整个过程全当我是一双腿被截了肢的残疾人。 敢情他是领我来悼念唐鑫来了。 整个儿屋里就我们俩加一尸体,我背着手四处打量--手让人铐在后头呢,这地方我熟,我们帮总部嘛,也没怎么变样,唐鑫躺在床上张若辰坐在床边。 那目光,深情又伤情。 张若辰抬手摸着唐鑫的头发,然后是脸,唇,脖子...... 我愣愣的冒出一句,"你想奸尸......" 其实那本来是一疑问句,但我最后一个语气助词还没出口,一黑洞洞的枪口利马对上我的脑袋,哎,就算是意图被拆穿了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啊。 "我留着你,本来是想等把他弄垮了跟他说,看,这就你的得力手下......"张若辰轻笑,"不过现在没用了,我把你这叛徒送下去,他一定高兴。" 我赶紧说,"别。" "怎么的?" "咳,其实你下去陪他没准他更高兴......不是,那个,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自杀?"我前一句话一出眼看他就要扣扳机赶紧抛出重镑炸弹。 "你知道?"手指果然离开了那么一厘米。 "差不多......"我这是性命攸关啊,"这话说起来挺长的,那枪怪沉的你举着怪累的先放下。" 本来是挺简单一事儿,但我琢磨着张若辰恐怕得演一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要一下子都告诉他了还不得利马成枪口下的冤魂? 所以我就把从我入帮以来认识唐鑫的一点一滴说起,哎,偏偏就有这傻子爱听,爱听还爱问,这一问就又能牵扯出一堆人来,这唠着唠着,我就快变成广播电台的知心姐姐了。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他是这么个死心眼的人,也不知道当年他和唐鑫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时候有了个什么约定啊誓言什么的...... 我心想,不会是谁赢了谁做上面的那个吧? 不过,事实上是,唐鑫早就把那些从前屁都不当一个了,他是一心一意想整垮张若辰,他想要更大的势力更多的钱。我敢说,如果赢家是唐鑫,他保准会第一个把张若辰毙了以绝后患,这么多年,我见识够了他有多狠......如果不是他那次干的事过了头,我也不会倒戈反咬他一口...... 所以他会自杀可以说是那个以什么之心度什么之腹的(我可不想说张若辰是君子),怕落在对头手上生不如死,唐鑫人狠,却不是个能忍辱负重的主。 我说的口干舌燥的,从上午说到了晚上,看着神情越来越低落的张若辰--明明是赢了的人,此时却像输了整个世界。 嗓子都快冒烟了,我费力的咽了口吐沫,"张哥,你看这天都黑了,你累了我也累了,咱们能不能......下回分解啊?" 他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望了望窗外,那忧郁的眼神啊,生生的凭空给流氓添上了些文学青年的气质,让我那本来是想看好戏的心也没来由的在一拍内扑通了两下。 他打了个电话,外面立时进来了十来个人,他说,"把他好好葬了,埋在我买下的那个墓地里。"他看着那一群人里像是地位比较高的一个,"就交给你办了,越快越好,不用再向我报告。" 他最后深深的看了那已经没有呼吸的面孔一眼,似乎是要将它刻在心里。 "回去吧。" 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我很不识趣的打破了凝重的氛围,我问那不好好吃饭只拿叉子糟蹋食物的人,"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他头也不抬,"你说的事我找了人去查,如果是真的,就放你走。" "我不想走了。"我脱口而出。 "恩?"他抬头疑问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说出那句话,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低头继续吃饭,只当我是说了梦话,说梦话的人总是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的嘛。 3
"你真的不想走了?"张若辰皱个眉,翘个二郎腿抽着烟。妈的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把老子抓来的! 我坐在他对面,很没骨头的点点头,"是不怎么想。" "为什么?" "不知道。"我想了一会儿,老老实实的回答他,"因为你这好吧......吃的不错还可以天天玩电脑。" "嘿~"我这么多天第一次见他笑,只不过这笑容挺让人想扁的。"我凭什么养着你啊?" 我想想也是,于是很郁闷的站起来,"那我走了。" "等等。"他也站起来,"谁许你走了?" 怒!别以为现在是在你地界上你就可以耍大爷我!我两手插兜,以30度的斜角矮下一边肩膀,摆出典型的痞子造 型,"那,你想怎么地?" "不怎么地。"他把还剩半截的软中华按熄在烟灰缸里,浪费呀!"你这叛徒当的有意思,有本事。" 我这人谦虚着呢,"嘿嘿,过奖了。" 哎?他刚刚头上好象有黑线来着...... "你愿意在我这做事不?"喂喂,笑的这么奸诈你以为我会上当...... "好啊,做什么?"我说完安抚自己哆嗦的小心脏几下,不怕不怕。 "大雷,"从他身后冒出一人,我就纳闷他怎么这么喜欢养狗熊或者是人猿泰山一类的重量型动物。"领小魏去 上班。" 再郁闷,这么快从魏先生变小魏了,算了,小魏总比小桥强。忘了说了,我叫魏桥,名字来源很简单,我妈当年 挺个大肚子和我爸坐火车回老家待产,火车经过一桥洞的时候,我就急着要出来了,所以叫魏桥--还好没叫魏火 魏车魏洞什么的...... 我狠狠的抹着玻璃杯,低声咒骂,合着音响里的DJ,骂着骂着就变成了rap。 "新来的?"一口烟雾吹到我面前,女式烟。我没好气的抬头--哇,性感小野猫~~ "是啊,"我条件反射的露出属于帅哥的阳光无敌微笑,"你常来吗?美女。" "你该叫我麦姐。"她左手拖腮,眼光在光怪陆离的舞池中寻觅着,"一杯Margarita。" "姐?"我目光在她的脖颈处流连,一个女人最难隐瞒年龄的地方就是脖子。"你确定你比我大么?" "怎么?"她目光转向我,"我都29了,要不要给你看身份证?"原来是大野猫~~难得~能保持得这么好很难得 ,能不隐瞒年龄更难得!!! "我的酒呢?" "喂,"我转头,"怎么还不上酒?"美女怎么可以怠慢?! "你傻啦?"她一根手指点上我的额头,冰冰的轻如蜻蜓点水,"你不就是调酒师?" "......"我讪讪的笑笑,收回趴在柜台上的上半身,从架子上拿下雪克壶,熟练的倒入三种材料,我摇我晃我振 荡再振荡,都是那个阴险的张若辰!我就知道,他虽然明白我这次背叛唐鑫是让他拣了个大便宜,可那混蛋心里头 就是觉得我是害死他旧情人的药引子,不整我他难受着呢! 刚把我送到这好象还想让我去端盘子,幸好我当场给他们配了一七色彩虹,沉淀于杯底的红色、悬着的绿色、蓝 色、橙色直至最上层的白色,层层清晰可见,没有一丝染杂,看得酒吧的老板两眼直放光,就因为有外人在场没好 意思抱着我大喊一声"人才",不过我心里收到就算了,我低调。 将调好的酒倒入鸡尾酒杯,在杯口抹上一圈盐,推到她面前,"你找人?" "不,是等人。"她品了一口,"你手艺不错。" "这得看是给谁调。"我盯着她沾了酒而湿润的唇,"调酒也要看心情。" "小子,"她转过头来,微微笑着正视我,准确的说是诱惑我,"你还嫩了点。" 正想再说什么,她突然站起来向门口看去,正巧,我的眼前正对着她胸前的波涛汹涌~~是D吧?还是E呢? 一歪头,我笑不出来--为什么是那家伙?我抬头,不会吧,美女居然看他看得一眼不眨。 流年不利......为什么我今天总是被人挫~~~ 恩,他过来了。 咦??他居然无视美女那火辣辣滴眼神,猖狂!得了便宜还卖乖! "挺好的?"哼哼,到底装不住了来跟人家搭讪了吧?我低头擦杯子,使劲擦。 "我跟你说话呢。"看,人家美女就是有架子,对你这种人应该的。 "魏桥。"叫我也没用,我不会帮你说话,现在咱俩是情敌。 "魏桥!你他妈是聋子?" "你才聋子呢。"我抬头,恩?美女呢?哪去了? "你在跟我说话?" "废话,叫你名字不是跟你说话是叫狗呢?" "是狗在叫。" "你活得不耐烦了吧?"他揪起我的衣领,我狠狠的回瞪回去,"想砸场子?" "这儿是我的场子!" "你连自己的场子都砸?神经病。" "你......"他送开我的领子,居然低头笑,"行......你行......"看吧?我果然没看错,这人的确是神经病一个, 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好了,这可怜的孩子也是失恋给刺激的。 为了展示我广阔的心胸,我很亲切的拍拍他的肩,"算了,喝点什么?" "马天尼。" "甜的?干的?还是中性?" "随便。" "......"听说其实Martini有260多种调法,既然你说随便...... "怎样?"我兴致勃勃的看他喝下我的实验品。 "还不错啊。"哎?不会吧?真的假的?我刚刚明明是恶作剧的乱对一气...... "只不过跟我以前喝的有些不一样。"看来他味觉还没完全坏死......而且听他这么一说,我倒很想尝尝看到底是 对出个什么味道,想想自己的酒量--还是算了。 "刚刚那个女的......你认识?叫什么名字?"我就是想问啊,不让我问会憋死的说。 "麦丽。" "麦丽素?"我马上联想到巧克力豆。 "别打她的主意。"他举起一根指头晃了晃,这动作要是美女做起来自然是风情万种,他嘛......怎么看都像是瞧 不起老子!哼哼,你说不打就不打,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今天我等你下班。"麦丽素今天点的是血腥玛丽,血一样的液体入口,冲我妩媚的一笑。 黄天不负有心人!也证明我宝刀未老帅哥的魅力无法忽视。终于等到这句话出口,我热血沸腾顺便浮想联翩导致气血下涌腿间的某件物事蠢蠢欲动。 虽然我有想过也许麦丽素和张若辰之间会有些男女关系,但是!有守门员就不进球了么?!况且像张若辰这么个不负责任不懂珍惜的败类的墙脚,就应该使劲的撬努力的挖才对得起广大人民群众!(jo:话说你以前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的时候...... 桥:去去去,好汉不提当年勇!)况且我现在这么的欲求不满还不是全拜他所赐,那个大熊,恩,是大雷,嫉妒我花香招的蝴蝶多,跟在我身边没有一次不捣乱的。 "去哪?"夜深人静了,在酒吧后门一个法国式热吻过后,我得意的搂着因为喘息而起伏的柔软身躯,想我多年的接吻技巧不是白练的。 "我家。很近的。" 我四周看看,没人跟,大喜,"那走吧。" 拐过了几个胡同,麦丽素领着我上了个三层小楼,我绕得晕头转向,"麦......姐啊,你就住这?" "是啊,马上就到啦。"她挽着我的胳膊只管蹬蹬的竞走,我乐,敢情是她也急啊。 打开一间房间,麦丽素在我后背上按了一把把我推进去,随手开了等,我打量着--怎么只有床啊? 正疑惑,她又把我推进了卫生间,"先洗澡。" 我探出半个头,笑嘻嘻,"一起洗吧。" "去~~"女人怎么都有点人脑门的爱好。 放下水来,我开始琢磨了,这地方这房间这布置,看来看去都像是窑子,而且是暗的那种,可麦丽素看起来也不像啊......啊啊,多想无用,我用力的掳了一把头发,大不了完事付钱。 最后把身上的沐浴液冲干净,我矜持的在腰上围了条毛巾走出去,"小丽......啊!" 等等,难道是我冲水冲太久了冲蒙了头了为什么床上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我甩甩头,啊,对了,我礼貌的对床上的人露齿而笑,"这位朋友,你是不是走错了房间?还是说你是麦丽的朋 友?不好意思啊她今晚没时间招待你了......喂,你要干吗?停!" 我最后的一声铿锵有力的单字成功的阻止了这位大哥伸向我的毛爪,我拉开毛巾让他看个清楚,"我是男人,你滴明白?" "身材不错。" "谢谢......"我转身就走,想着这么光着出去总是不好,恩?我的衣服哪去了? 一只猪蹄又搭上我的肩,我怒极,一把打开,"你他妈有病吧......" 那猪头比我还怒,"我找的就是男妓!" "你说谁是男妓?"我冷冷的转头,飞起一脚踢在他肚子上,用了八成的力,另外两成为防止腰上的毛巾飞掉而省略有所保留。 他弯腰抱腹做虾米状,脸色一时青一时红,我懒得与他计较,也不管衣服的事了,只想赶快出去。 走到门前还没等碰到门把,那人又踉跄着扑了上来,我一闪,身体一个失衡就要跌倒,再被他那么一扑,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尾椎直接着地,疼痛直冲头顶,我颤抖着伸高了胳膊去够门把,左转,右转......锁上了? 居然从外面锁上了?!! --啥也别说我肯定是让那麦丽素给卖了。 4 "流年不利啊......"我坐在床边,幽幽的吐出一口烟圈,多愁善感的叹息着。 在这么个夜黑风高阴天无月的夜晚,我好不容易酝酿出的伤感情怀再次被地上"呜呜"的声音扰乱。 我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脚下的肉球,"你说你,男人哪有女人好?没胸没屁的,又硬又臭......啊,当然我是不臭的......那个俗话说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这样你爸妈得多伤心啊,你的祖宗十八代泉下有知啊,都得......"我又一句没一句的扯着,可惜听的人只能被内裤堵在嘴里的求饶给点回应...... 左等,没人来......右等......没人来......我抽完第四根烟,拎起那被捆成粽子的人丢进厕所以免他不识相呜呜噜噜的打扰老子睡觉,然后往那屋里唯一的家具--那张床上一躺,先休息休息再说。 迷迷糊糊的刚合上眼,就见一穿者蕾丝性感内衣的女郎批着红纱向我走来......周围一片蒙胧着看不清脸,只看见两条白白嫩嫩的大腿......她说--
2/19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