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三生石——EvolLyn

时间:2008-11-16 04:31:47  作者:EvolLyn

桃初黯然:"我自然知道。"
"那你也该知道,是非因人起,不在乎多一个。"
桃初看着他。
"桃初,我要你在京城,"浩熵道:"是非很多,我不在乎多一个,我不信你一人能颠覆天下。"
桃初笑。
"你可以不信,但是别人呢?"
"别人?"浩熵也笑:"我要的是你。"

桃初笑得苦涩。
任性之人,原来从未改变过的。

 

夜永有时尽

"桃初,你觉得我任性妄为?"浩熵只是笑,在他身边坐下,手按住他的肩。
摇头。
何止任性妄为?简直是强人所难。
"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他道,"所以你留下来就好。"

白纸上娟细的字迹,空气里淡淡的墨香味,桃初只着了件白色的内衫就着昏黄的烛火伏案而书。

姑苏台上乌啼曙
剩霸业
今如许
醉后不堪仍吊古
月中杨柳
水边阁楼
犹自教歌舞

野花开遍真娘墓
绝代红颜委朝露
算是人生赢得处
千秋史料
一抔黄土
十里寒螀语

他写得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了下来然后又附上几句话,字是极小的蝇头小楷,看不分明。

"好个千秋史料,一抔黄土。"浩熵突然从后面抱住他道。
"你倒来得跟贼似的,吓唬我作什么?"不动声色的掩了字迹,把纸折好放入袖中。
浩熵也不在意,只回手把他锁进怀中,"你倒写得认真,我进来哪是作贼?偏你写着忘了别人,还怨我。"
"我不过说一句,你说了多少?"桃初轻轻地笑:"还说不是吓唬我?"
浩熵咬住他的下唇,轻轻地吻住,然后松开他。
"穿得这样少,也不怕着凉?还是把衣裳穿好了再写好了。"
"又不冷。"桃初淡然婉拒。
一时二人也不说话。

"夏家的人怎么样了?"桃初突然问。
"怎么对这个有兴趣?"浩熵反问他。
"怎么我就不能有兴趣么?"声音拔高了个调,有些尖锐。
"没什么,该杀的都杀了每该充军的就充军了,啊,对了,夏妃在冷宫里自尽了。"
"我原本以为,该是满门抄斩。"桃初半晌才一字一顿道。
浩熵摇头笑:"皇恩浩荡......"

桃初的面目随摇曳的烛火扭曲着,古怪地一笑:"皇上好见地。"
"桃初,你也聪明,夏家这盘根错节的势力要慢慢来,只怕逼急了不好。"浩熵似乎没看见,只道,"你似乎很不平。"
"我只对这皇恩不明所以,求它的时候总不见,"桃初笑,"不需要的时候却又碰上了。"
接着又道:"可惜也并非予我。"
"你什么时候想要皇恩了?"浩熵搂着他笑:"皇兄很宠你。"
"非吾所愿。"
说罢扭了头。
有些气闷。
"你总是一副委屈的样子作什么?"浩熵顺着他优美的侧脸吻着,让桃初又把头扭过来,看着他。
"我不委屈,我只是难受。"
"你难受什么?难受夏家一门没有满门抄斩血流成河么?"
桃初眯起眼:"你知道么浩熵,斩草要除根。"
"可惜春风不度,你太多心。"
说罢封了他的唇,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以掌风灭了烛火,然后自己也躺了进去抱紧。
"冰凉的,还说自己不冷,睡吧。"
桃初笑着回抱住他,闭上眼睛。
二人相拥而眠,呼吸平缓,不知几时,有人睁开了眼睛,在黑暗里隐隐发亮。

第二日桃初醒得稍微迟了些,头也有些晕晕的,撑着坐了起来,觉得似乎乏力。
见浩熵上早朝还没回来,于是起身梳洗一番坐在亭子里赏风景,命人在青石桌上摆了一壶碧螺春和几碟子糕点,从热气腾腾到冷冰冰,未动半分。
一个人呆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着时间也就过了,耳边听见有人走来,却不是浩熵的脚步声和吐息声,很熟悉,像是......

"焘宇,浩熵不在。"
来人正是焘宇,一身很随意的打扮,往桃初面前坐下,笑盈盈地道:"本来也不是来找他的。"
"那来做什么?"瞪眼。
伸手给自己倒茶,唇边沾了一点冰凉的触感后又皱眉放下:"这什么天气,你喝这样冷的茶?"
"我原也不喜欢喝这个。"
焘宇看着他,咬牙想说什么,却还是咽了下去,命人换了热气腾腾的茉莉香茶来,斟了两杯。
见桃初不动,只看着他。
"桃初你到底怎么了?"
"你去见了夏君?"桃初轻声问。
"是,怎么了?"自认为无须隐瞒,便直说了。
"你想死么?"桃初看着他:"你再到烟柳阁也不能得到什么,秘密,或者某个人,都是一样的,什么都是看得见,可是又得不到的东西,你何必?"
"我想知道有些事情,所有人都在隐瞒的事,"焘宇道,"我知道每件事情我都是不自觉的参与者,可是我又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傻子也不是任何人的棋子。"他又道。
叹气。
"我曾问浩熵,利用人好还是被利用好,"桃初道,"他答我,聪明人置身事外。我们都应该记得。"
"有时候我宁可笨些。"
"你执念太深,"桃初弯起唇角笑:"早就是个傻子了。"
"你也不是佛祖,不必想着如何教化他人,普渡众生。"
桃初还是笑,捧起变得温热的茶水一口饮尽。
佛祖亦是无用啊,这世间芸芸众生多少痴人,都说回头是岸,无望啊无望。
奈何啊奈何?

两个人又说了些闲话,倒也打发时间。

"难喝死了,这个味道。"桃初突然很嫌恶的以袖掩唇。
"你不是喜欢茉莉香茶?"不解。
"哪能是我,是小取,总喜欢这些,我不爱喝茶,清水不好么?有一次带了那样的茶叶,浩熵以为是我所好,好在我们平时也没什么时间喝茶,我也懒得说。"
"那酒呢?"
"三杯为限,我总是醉得快。"
焘宇也笑:"我倒没跟你喝过酒,也好笑,我的酒量不过两杯而已,每次宴上难为我大把大把的解酒丹吃下去,都怕自己没醉死先被毒死了。"
桃初看着他,突然温和地一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说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临近中午,浩熵人未到声先到,脚步声依旧很轻。
"我们在说喝酒。"
"喝酒?"浩熵摆出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你们这两个,都是一样的不经灌,有空倒可以好好的比比看,谁先倒下算赢好了?"
"酒有什么好喝的?"桃初不以为然。
"难怪素帆心疼他那点御赐的金露盆,你也真是生生糟蹋了他的好酒。"
"你也说了是御赐,在我眼里就是慷他人之慨罢了。"
"也不妨事,不过一壶酒,回头让人送到他府上不就好了?"焘宇也笑道。
"倒是你,平白无故的怎么跑到我这来了,太子寝宫不舒服么?"浩熵打趣道。
"那是了,宫里让我不自在,还是皇叔这里好过,话说回来,今天下朝怎么晚了?"
"被你父皇拉去下棋了。"漫不经心地回答,"你今天在这里用膳么?"

被拉去下棋是真的,皇兄似笑非笑地问他是不是把桃初带进了王府,害他连连被吃了好几个子,最后惨败。
然后又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却只叮嘱了几句闲话便让他走了。

焘宇摇头:"我也该回去了,父皇知道了又该骂我不知上进,哎,太后也总盯着我要我好学些。"
"你是太子,原该这样。"桃初道。
"那是了,我先走了。"说罢施施然离去。

见他走了,桃初也起身站起来,却差点摔了下去,幸好浩熵手疾眼快地扶住他。
"怎么回事?"摸摸他额头,有点烫:"肯定是昨天夜里吹了冷风,叫你多加衣物。"
语气有点埋怨。
"可能是有点风寒,哪有那么娇弱?"推开扶住他的手站好,问:"你去用膳好了,我回去休息一阵。"
不见他动,却稳稳地抓住自己的手。
"我送你回去休息着,我没胃口。"

桃初乖乖任他扶着送回了房里,然后躺进被褥中,听他吩咐下人准备姜汤,突然有些无可名状的伤感,正欲说什么,却听门外高海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唤:"王爷。"
浩熵抬头道:"何事?"
没回应。
"但说无妨。"
门外的人犹疑了一下,道:"是太子爷,他回宫路上又转了路子,往京城外去了。"
"京城外?"
烟柳阁。
桃初从床上坐起,若有所思。
"他为什么要去那?"
浩熵笑:"你别管他,他年少气盛着呢,也许又去找夏君的麻烦去了。"
桃初道:"我说过他是不要命了,还敢去找夏君麻烦。"
姜汤送了上来,暖暖的冒着热气,浩熵尝了一口,又满上一勺,道:"把这个喝了。"
桃初张口饮下,目光转了下,似乎有些不放心。
浩熵把姜汤塞进他手中。
"若真是不放心,喝完了再去看看。我陪你去。"
"不用,夏君向来不喜欢皇家人到那里,你何必呢?"
似乎是没想到他那么回答,浩熵倒有些犹豫了,此时高海倒又在外面叫:"有急报,请王爷示下。"
看了桃初一眼。
桃初却不言语穿好一双鞋,下了床,推开门去了。
"等等。"
桃初回头看着他。
"小心些。"
笑。
"你认为有什么事情需要小心么?"桃初笑得很美丽:"只不过是处理一点家里的小事......"
浩熵没答话。
"我走了,你也要处理好你的事情。"桃初道:"你还记得我说过一句话么?"
浩熵仍旧不语。
"斩草除根。"桃初笑盈盈地足尖点地离开。
你说春风不度?
呵呵。

浩熵看他的影子不见,才慢慢放下手里的空碗,搁在桌上。
"高海,以你之见,桃初公子的武功如何?"
"极上。"
"那么太子呢?"
"太子武艺高强?"
"他不会武。"
"小的不明白......"高海慢吞吞地说。
"两强相争必有一伤,自古就是如此。"
"那么桃初公子是要争什么?"
"争什么?呵呵......"

是啊,你争什么?
其实你是什么都不想要才对吧?
桃初,什么都得到 ,或者什么都失去,其实都很痛苦......
真的很痛苦。
为什么?
你不知道,我却知道。

"你等着看吧,呵呵,其他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么?"
"就等王爷示下了。"


无非天下无非泪

你曾经爱过我么?
一年?
一月?
一天?
一个时辰?
我要求的不多......
还是应该说我原本要的就很少?
突然发现我们之间,就是那样遇见了在一起了分开了重逢了,好象谁也没说过......
我爱你。
爱真的到了那样的地步,可以不需要言语来确认,不需要任何动听的话了么?
--桃初&浩熵

桃初抱着焘宇进来的时候,看见浩熵衣冠齐整地站在正殿之上,一身紫衣甚是整洁,而殿内,则是血红一片,遍地的尸首散发浓浓的血的腥甜气味。
见桃初走进来,气息有些微乱,怀里的人也已是半昏迷的样子,浩熵叹了口气道:"桃初,你的衣服脏了。"
可不是?桃初一向喜欢素净,他模样清秀不凡,一身白衣出尘脱俗的模样,仿似谪仙,如今胸前一大块嫣红的血迹,长袖善舞也是斑斑血痕,嘴角咬破了一处,目光清冷得骇人。
"桃初,快把焘宇放下来,他把你弄脏了。"
桃初摇头,把焘宇搂得更紧。
"焘宇,疼么?"他轻声问。
焘宇在他怀里摇头,但是身体一动却咳嗽出更多的血迹,染在桃初的衣襟上。
"皇上呢?"
浩熵不语。
"我娘死了。"
"桃初,她不是我杀的。"
"恩,我知道。"桃初点头,"可是浩熵,你做得真好,真的是太好了,所以我不能说你有错。"

"我并不觉得我做对了,可是我至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你输了,桃初,从一开始就在输,你和你娘,还有焘宇。"

他走过去,轻笑。
"浩熵,我输了什么?"
"江山......还是心?"桃初也笑:"前者从来不在我手上,后者也不由得我选择......"
"娘......"焘宇在他怀中呓语。
"焘宇乖,我是哥哥......"桃初温柔的哄他:"累不累?快点睡吧,乖乖的睡。"
浩熵看着他:"你是个好哥哥。"
"皇上也是。"
"我不否认。"
"可是你还是杀了他,他是你哥哥......"
"我没有动手。"
"那是自然,未来的新帝,手上怎么能沾染这样的污点?"
浩熵没有否认,看到焘宇闭了眼睛,气若游丝。
"他快死了。"
你是那么希望的,大家都死了,大家都不知道,大家都死了,就没有人知道过去,谁都没有将来......
"是啊,我也快死了,你在我的茶里下了子衿,还怕我察觉,用茉莉香茶掩饰。"

子矜是香,也可以是毒,只不過加了一味藥,就有了區別。
每個下藥的人服下毒,再以自己的血來浸泡這一味藥材,最後把藥材加在毒裏。
解毒的湯藥不難,難在那一味用血泡過的藥材,是解藥的引。
天下再無別的藥物可以解毒。

"你一开始就知道。"
"我以为你会比较希望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太傻了桃初......"
"浩熵,焘宇睡着了。"
没有呼吸的身体静静的躺在怀里,手指屈起抓住白色的衣袖,遗留下鲜红的指痕。

桃初把他放下,轻轻地用袖口将他染血的脸擦干净,露出一张端正好看的面。
"焘宇跟我长得不像,娘说他像爹,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我比较像小取,执念太深。"
"任谁,被满门抄斩都会如此。"
"可是为什么要爱上皇家的人呢?"
为什么还要想报复?
我是你的儿子,也是皇位上坐着的那个人的儿子,你要我怎么办?
生我者父母也......

孟子曰、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吾人奉父母之遺體、當思父母生我之身、無一體之不具、生我之心、無一理之不全、時刻保守成其為人、不放失淪於禽獸者、此不可不深感長思、而起行孝也。故受父母之遺體、不敢毀傷、是立孝之始全也。凡立志勤身、矢念產業、揚名於當世、播父母之嘉盛、乃至垂永世之傳業者、為孝之終極也。孝親須敬者。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