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我是为了桃初的事情来的啊......"夏君盯住他,目光刷的变成利剑,恨不能在他身上剜出几个洞来,却见赵焘宇笑得正开心。 "啊,我有带很好的酒,夏君要一起喝一杯么?" 夏君看他半晌,再看看阁楼的一排珠帘,才道:"跟我来......" 夏君选了一处幽静地,站定了问:"你想说什么?" 阳光从竹林间透下来遗留斑驳的影,夏君的面上也蒙了一层暗色,见对方不答便回身一望,只看见赵焘宇定定的看住他,目光很是复杂。 "看什么?"不自觉的就怒气冲天,很没好气地一瞪。 赵焘宇笑。 "看着夏君,就觉得这个世上的时间并没有过,一切都停在很早的时候。" 犹记得当年还小的时候跟着浩熵来找桃初,看见这个人,一身红衣似血,发若流云,目光冷冽地立在一旁,那时说了句:"好漂亮......"被这人一声冷哼给吓到,左脸上挨了狠狠一记,那时候疼坏了,忘了哭,跟着浩熵回去时面上火辣辣的疼,又不能哭,只怕眼泪水让脸颊更刺痛了,只好拼命忍着回了宫,那时候吓坏了太后,父皇知道原委后倒笑着摸他的头,苦笑道:""夏君是长了刺,一碰就会沾了血的,丢了命,还是少惹为妙......" 他倒好奇,父皇是真龙天子,天下之人无不俯首听命惟命是从,为何也惧怕。 他问了。 他看着父皇坐在龙椅上笑,伸手把他抱了起来,答道。 天下人怕我,不过是爱惜自己一条命,可是有些人不爱,你要让他畏惧你,就要知道他怕什么。 不过五岁的焘宇听了这话,牢牢记住,虽然似懂非懂。 我想找到那个人害怕的东西...... 我想............ "你在想什么呢?"夏君含怒的声音似乎把他从记忆的池底给拉了出来。 赵焘宇总是很好奇,这个人,很美,对着尚君是态度极好极温柔的,但是对他...... 不顺眼。r 极度之不顺眼。 叹了口气道:"你总是这样,我何处招惹的夏君?" 夏君站在一大片阴影里,看不清面目。 冷笑。 "太子陛下言重了。有什么话不妨快说,我还有些事务没有处理。" 碧玉无穷 焘宇笑,想了阵,便道:"我见了桃初,他要我告诉你,他要回京城了。"语罢看着夏君的脸色铁青着,怒气腾腾,指节紧攥泛白,却仍压抑着,嘴角弯出一抹冷笑,道:"他要去便去,与我何干?"焘宇仍是微笑:"你可知他为何要去?" 夏君咬牙切齿道:"草民不知,也无兴趣。" 焘宇笑。 "你以为把他带回来就可以了么?我皇叔也不是蓬头稚子,可以唬着玩,"似乎感觉夏君的脸色更青了一层,焘宇又道:"这件事,不是桃初的错,是我要他回去。" "桃初也不是一岁的孩子,为什么要回去?"怒气冲天。 "我提出要求不多,一个,是我要知道,你们与我父皇究竟隐瞒了什么,"狡黠地笑,"另外一个,则是要他回京城,,二者择其一,你若是他,选择哪一个?" "隐瞒?"眼睛笑成一弯新月,冷冷的笑意爬上了眉梢:"你为什么不问你父皇?" 嗤笑。 "我父皇,呵呵,他可是只老狐狸,什么事情都藏着揶着,我能问出个结果么?" 不孝子,夏君暗骂。 "夏君,我只问一件事情,若你回答,我可以不再纠缠。" 夏君沉吟晌才道"什么事......" "我要知道,我母后,究竟是怎么死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一闻此言夏君竟然大笑起来,把焘宇一惊。 "曾不忆当年,往事惧矣已......赵焘宇,我奉劝你几句,你若爱听就记住,若是不愿理会我也无法。" 焘宇先是一愣,然后面上又恢复熟悉的笑意。 "请夏君指教。" "若要留得青山,莫非安分二字。" 自发的在心中默念这二句,再抬眼时那抹红色的艳影早已隐入竹影间。 "还有两句,若你当真执迷,自会应验,到时候,无须我赘言......" 声音远远的传来,焘宇立在原地,一脸阴鹜。 *********************************************** 俺素表示没钱来更新的分割线 *********************************************** 雪地。 一眼望不断的白,寒气逼人,竹林银装素裹,煞是动人的景致,但见一地雪色中有个浅金色的布包,看上去似乎是从衣衫上扯下来的一块,染了些许鲜血,甚是显眼,微微的有着动静,还并着隐隐的孩子的哭喊。 站在旁边看着,心里一直呐喊着,不要让那个孩子活着...... 那样畏惧期盼,却看见另外一抹银白色的影子把那个布包抱了起来,然后轻声哄着带走了。 不要,让那个孩子死了吧...... 不要...... 不要...... 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脚却仿佛被钉在原地,怎么也移动不了,怎么也...... 求求谁都好,杀了那个孩子吧...... "不要----------" 感觉有什么东西握住了自己的手。 竹取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床沿桃初乌黑的眸子正对上自己,强自笑道:"你怎么来了......" "你做噩梦了。"轻声道:"还出冷汗,我替你擦了,你再休息会吧。" "你还没答我,为什么在这?"竹取道,仍是盯着他。 "我想回来便回来了,没有原因。"微笑着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又回头道:"天冷,小心着凉。" "桃初。"竹取唤。 在门口立住了脚,看向她。 "你,恨我么?" 桃初笑,两靥生花,风情万种得连她都为之眩目。 "我谁也不恨,"门被缓缓的合上,在缝隙间双目对视,直到只看见雕花的门柱。 娘,我说我谁都不恨,你信么? 风卷起发尾,飘荡再落下,周而复始。 生生不息...... 桃初走出了红袖添香坊,跨上一匹枣红马,向京城西疾驰,行到一间织造坊,便停了下来。 一个年约豆蔻年华,穿着松绿色裙缛小侍女站在坊前,替他牵了马,另一个一式衣衫,但年岁稍长的少女对着他恭身笑道:桃初公子,夫人在内处等候多时了。" 桃初看着她也笑:"芳水,多时不见,可好?" 芳水立刻羞红了一张脸,道:"公子莫拿小的来开玩笑。" 说着便自行往前走,桃初也不语,只默默跟着。 "夫人在偏房休息,桃初公子请。"芳水把桃初引到一处,便走开,桃初轻轻叩门,便听见一个声音道:"请进。" 声音不咸不淡不高不低却是说不出的动听。 很动听。e 全天下都知道蓁莜夫人有双绝。 一是她的声音,有人说,若将她的声音比做黄莺出谷,那平白污了她句句天籁,由她的声音可以想见她是何等妙人...... 一是她的手,精妙无双,染出的布巧夺天工,价值连城。 进了门,屋内烛影昏黄,蓁莜夫人坐在桌边,正在绣着什么,见他入内,抬头笑道:"稀客......" 若说蓁莜夫人是美人,那人绝对是瞎了眼睛,要么就是阿谀奉承。 蓁莜夫人不丑,但也绝不是美人。 极平常的一张脸,在人海茫茫过目即忘。 桃初自坐下,笑道:"夫人,多日不见。" 蓁莜夫人自昏暗烛火里抬首,放下了手边的一方帕子,桃初侧身一看,极精致的五爪金龙,虽未完成,但是栩栩如生的样子不由让人感叹,好一双妙手。 "桃初,你喜欢么?"笑盈盈地问他。 桃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 "每年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要作份寿礼,可惜,它从来没有完成的时候,是不是很可惜?" 帕子被柔嫩的手指给挑起,放在火苗上,慢慢地烧成灰烬,空气里的薰香杂糅着一股织物燃烧的焦味。 "是很可惜,"桃初看着那金龙在火光中被吞噬,逐渐消失,忽然又摇头,"但夫人也知道,最可惜的不是这个。" 蓁莜夫人垂眼。 "桃初,何必呢?" 她轻声问。 桃初的手发僵,仍是勉力用桌边的一支簪子拨弄起烛火,蓁莜夫人看着他白皙的面色在灯火摇曳里蒙上一层黄,好看的眉目仿佛些狰狞。 桃初微笑,道:"夫人,何必呢?" 蓁莜夫人也跟着笑,不过眉眼却无笑意,那样冰冷的,直视着被桃初拨弄得几欲明灭的烛火,施施然道:"那么竹取,又何必呢?"桃初看着她,突然叹道:"不过因为我娘,是个痴人。" "你也是个痴人,中毒太深,无能为力;浩熵,夏君也是如此......" "大家都想要所得,"话锋一转,"那么焘宇呢?" 笑。 "中毒未有你那么深,虽然他也已经无药可救。" "他无可救药?" "只要有尚君一日,不,只要尚君曾经存在于世,夏君的眼里,他永远只是个讨人厌的小毛头,永远......" 桃初沉默,半晌接着道:"那么我呢?" 不直何时的冷风沿着窗缝吹进来,烛火一下子就灭了,黑暗里只听见平稳均匀的吐纳声。 "你最严重,势必,尸骨无存。" 蓁莜夫人的声音那样充满了媚惑,说出来的话却市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承你吉言,夫人,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个人带走了?" 门被推开,刺眼夺目,一袭象征皇家风范的紫衣煞是夺目,立在一大片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 桃初不适地用袖子蒙住双眼,抵御突然见了光的晕眩感,却很快被抱起,稳稳地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桃初轻轻地移开袖子,看着他。 苦笑。 "我回来了,浩熵。" 那个人低头。 "我知道。" 声音很温柔。 "看来今日要提早告辞了,夫人,若还能再来......" 话没说完,浩熵抱着他转身,走了出去,听见了蓁莜夫人在后方的笑声。 把怀里的人抱住上了一辆马车,驱车的是高海,桃初把头枕在浩熵的肩上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 浩熵笑:"桃初公子如此招摇地策马而行,莫不是当我手底下的人都是傻子?"低头吻他的发际,又道:"若你不想被我找到,会这么做么?" 桃初抬首,直直地看他,似笑非笑。 "在想什么?"浩熵问,手在他的腰际游移。 "浩熵,你说人是被利用好,还是利用人好?"任由浩熵的手轻薄,笑着用手环住对方的颈项。 浩熵的手在解他下衣的带子,唇在耳边擦过,慢慢的舔过然后含住敏感的耳垂轻轻厮咬,满意的享受着桃初身子微微的颤抖,发出低低的沉吟般的叹息。 含混不清地,浩熵答:"都不好,聪明的人总该知道置身事外。" 桃初心口一涩,口中却调笑道:"坐收渔利还敢说得如此嚣张,啊......" 上衣也被解开了,一只手在他的腰侧渐渐往下探,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揉捏起胸前的樱红,然后唇舌交缠。 直到两人的呼吸不稳,面上显出不常见的红晕,浩熵顺着桃初白皙的颈项吻下,然后...... "啊......" 桃初的身子弯下,左侧的樱红被含进唇里,被湿热的舌舔着,牙齿在其上轻轻的摩擦,很快地肿立起来。 下腹中的热流似乎都蹿到了一个地方,然后被浩熵给一手掌握。 "放,放开--" 身体却是跟理智无关的,甚至还在回应着对方的手。 浩熵的唇落在了右方的突起上,满意地看着怀里的人红霞遍布的身体,不由得轻轻笑,摩擦着对方下身的动作开始恶意的忽快忽慢。 桃初无意识地扭动着把下身贴紧了他,然后被蒸腾而起的欲望埋没意识。 浩熵折磨够了胸前小小的蓓蕾,又把桃初深深的吻住,一只手继续之前的动作,而另外一只手则伸向...... "唔......"桃初的闷哼被锁在浩熵的口中,手臂更紧的抱住了浩熵的颈。 干涩的幽穴连容纳一只手指都很勉强,浩熵继续吻住怀里的人,然后把手指抽出,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盒膏脂,单手拧开了盖子,白玉般的膏体散发出阵阵清香。 指间沾了滑润的膏体探了进去,慢慢的扩张着软热的内壁,然后逐渐加多手指。 桃初任他吻够了松开,眉眼笑成了一条细线,呼吸不稳地道:"早有所图啊浩熵--" 又被吻住,浩熵的手加快了动作。 "啊....................." 白浊的液体染湿了一片浩熵的紫衣,然后酥软的腰肢被抬起,然后放下,浩熵的欲望深深入了体内,带来轻微不适的胀痛感。 无力地抱紧了浩熵,桃初的腰肢被操控着上下,节奏开始缓慢,然后加快。 突然他停了下来,桃初半眯着眼看他,声音因连连的喘息而庸懒:"做什么?"腰肢不甘的轻轻扭动起来。 "自己动动看。"浩熵好整以暇地笑。 桃初瞪大眼。 恶劣。 桃初的眼珠子转了转,两人的身子不动,就这样僵持着,突然伸出柔嫩的粉舌轻轻的在浩熵的喉结处舔着,一双柔荑慢慢滑向浩熵的腰际,感受到对方握住自己腰的手更紧了。 "你在干什么?"浩熵的声音有点不稳。 "我在动啊~"好笑的学他之前好整以暇的道。 浩熵瞪他一眼,突然把他摁倒,变成桃初在他身下的姿势,然后...... "啊--浩熵你--" 狂暴的抽插着,仿佛要用尽全力,从幽穴里深深的进入然后得更深,整个马车里充满着被压抑的呻吟声,躯体的摩擦声。 一室委靡春光。 高海驱车前行,仿佛对那些声动充耳不闻,只是嘴边扭曲的笑意骇人。 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手臂无力地勉强抬起,遮挡住射进眼帘的阳光,身下的床柔软舒适,身上想必也已清理过。 然后观察周围的环境,很精致的屋子,不知是王府的哪处别苑。 "你醒了?"浩熵早就起身了,此时从屋外走了进来,坐在床边把他抱入怀中。 "这是哪儿?"懒洋洋的问。 "我的房里。" 桃初看着他。 "很奇怪?我不能把你带到这么?" "呵呵。"桃初笑。e 浩熵看他,伸手抚摩他一头黑云似的软发,触手软软的,带着一股甜香:"在想什么。" "不告诉你~"桃初很认真地道:"你也不会告诉我你想什么。" 浩熵一愣,转而笑道:"是。" 他抱着桃初,却没看见桃初的目光一黯。 桃初轻轻推开他,自己穿好了衣衫,动作很轻缓,许是因为身上还很酸痛,所以间或皱眉。 没有人知道别人心中想的是什么。 即使很爱这个人,也不能从心底里把他看清楚。 因为他是别人。 不是自己。 假若有一天,连自己都看不清,那该怎样? "浩熵,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么?"桃初问。 "因为我要你回来。" "如果我不回来呢?"桃初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灾祸,你还要我回来?" 浩熵摇头道:"桃初,你可知道,京城是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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