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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EvolLyn

时间:2008-11-16 04:31:47  作者:EvolLyn

云深不知处

背负感情的人最后都是一个负债的棋子
被情摆布走的辛苦而无知
我已习惯不再问对不对是不是
无所谓你会说我太固执
说过爱你当然就是想要和你相守一辈子
但你却常让我觉得不认识
因为太成熟我们都显得幼稚总是责备有谁不够诚实
我的心只有一种样子对你没有太意外的方式
面对爱情我不是戏子 没有太多不实在的台词
----《我的心只有一种样子》

...................................................................................................
分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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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下不下?"一柄扇子敲到了头上。
桃初瞪眼看着对面头上无毛的糟老头子,道:"我那是在思考,思考!!!!死老头子--"

我看你是在神游......
"你怎么下都是一盘死棋......还思考............"嗤之以鼻道,顺手抄起酒壶灌了口酒。
"老头子,这是在庙里......注意点......"
"小鬼,闭嘴,想你的棋......"

桃初把手上的黑子往盘上一抛,稳稳地落在某一角,道:"不下了,没来由难为我自己......"
"哪有那么容易!"说着伸手抓来。g
桃初但见他一招"分花拂柳"直向自己便往后一倒,一脚踢翻那棋盘,笑骂道:"老秃驴......"

"输了就想赖?"老头子一手抄过,棋盘稳稳落在他的手中,棋子在也顺势落下。
"哼--"长袖注了真气如鞭一样击在棋盘上,只听"碰"一声,暗红的袖子碎了一半,空中布片翩飞。
"白可惜了我的一件好衣裳,"桃初嗔道,悻悻地看着完好如初的棋盘,"这块布料可是京城里蓁莜亲手染的好货色,我也不过穿过一回......我正是何苦来着?"
"你还真敢说,在佛门清净地居然穿得如此俗艳......"
"佛门清净地?真真笑死人......"手一收,那酒壶就到了手中,"上次我来的时候穿了件蓁莜新织的月白袍子......那次可不是素净了......有人却嫌太冷清......"

"那......那次可是大年初......"心虚的道。
桃初悠然自得地坐下,取了只杯子给自己添了杯酒,小饮了一口,并不语。
"最近京中不太平......夏家好好的被抄了家,不是你又添了一手吧......"
桃初闻言手上一顿。
"怎么好好的又说起此事......何况......"放了酒杯,"若是因我而起,我早该让夏君给囚禁起来了......哪能在这里跟你这个老疯子说上话来?"

"哈哈,倒不是你怕了夏君将你禁足,而是怕他伤了浩熵才是!"
什么叫为老不尊,今日得缘再见了。
桃初只将嘴一撇,道:"若是因他缘故我大不必......"
"你也不必骗我这行将入木的老朽,我是耳聋目盲,听不见也瞧不着了......"
那你还说来作什么?
果然是个死老头子!!!!!!!!!!!!!!!!!!

"今日闲来也是无事,你在这里歌一曲当助兴如何?"
斜飞的眼角里冷冷的,桃初道:"老头......"

************************************************
分割......俺素更新的某E......
************************************************
"............这只是我一个老年人的小小愿望............"
一口银牙查点没咬到舌头,若是真的咬到岂不是真真冤枉了。
把剩下的酒喝尽了,面上泛起一抹胭脂般的红色,眼睛眯起,道:"华灯大师,唱倒是容易,不知道我有何好处?"
"你想要何好处?"
"如今你先暂且答应着,我自然不让你为难......"
"这也容易,只不要我这一条老命。"无谓道。
个臭和尚......

若说君生为我,何来此时干戈
天下本是无事,庸人总自扰之
皆谓荣华粪土,算来一梦浮生
世上机关算尽,未必得偿君心
于世终是为己,不曾为过他人
劝君听我一曲,好风扶摇送云
古来万事流水,英明付予谁听
春来桃花并绿,落叶归处无根
任尔魂留千古,青冢默默无声
若问此时何景,庄生迷梦蝴蝶
谢君今生回首,孽情是为阿谁
若为留春小驻,扬花不见人泪
到底年年相似,心事终成死灰
斜晖脉脉不语 韶华悠悠有情
佛前三生有幸,共君举案齐眉
烟雨不尽生平,才知已难回首
争不教人相忆,缘定他生难求
若言他日相聚,殿前汉文赏柳

桃初的声音宛若黄莺出谷,唱到最后突然一断,身子朝他处已掠了过去,袖中的彩缎一舞,却蓦然一收。
"你......"
树下一名白衣少年,眉目清俊,站在一棵树下微笑,那样子让人不觉厌恶,却平添一分亲近。
"好曲。"少年缓缓拍掌道。

桃初定定地看他,突然也笑道:"谢你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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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少年依旧笑,举止得宜,一恭身:"在下打搅了此处清静,但是听见这位小姐的声音,当年孔子说‘余音绕梁'必是如此......见小姐的样貌,有些像我一位故交,所以......"
华灯在一旁笑得没了形象,手里一杯酒抖出大半。
转头恶瞪之后,桃初回头对着白衣少年娇笑:"恕我愚钝,公子说的‘小姐'莫非是指在下?"

"............你不是......"
"在下和公子一般,并非女子......"

那白衣少年先是一愣,尔后也笑道:"许是因为公子的容貌惊为天人,在下眼拙了......"
桃初悠然道:"只不知公子这句眼拙,是指前一句对我称赞,还是指其他......"
白衣少年淡淡一笑:"公子说笑了,公子聪慧过人,在下惶恐了。"

桃初挑眉。
"说聪明,公子不遑多让,但是此处是我和大师论佛之处,公子突然出现......"
"在下不敢叨扰,这就离开。"
说完转身欲走。

"等一下--"
"公子还有何事?"态度谦和地问。
桃初眼中的波光转了两回,垂了眼。
"公子说我像你一位故人,可否让在下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
白衣少年顿了半晌,面上有刹那踟躇与茫然。
"我不知道......多年不见他了......"
桃初抬眼笑:"也是......恕我失礼。"
"哪里。"那少年答了一句,自去了。

桃初立在那里,看他的背影。
华灯自饮自酌,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偏是故人......"
"起风了......"
像是有些冷,桃初的手上一阵寒意。
"故人?"

*************************

"少爷............"
白衣少年转身,看见身后跪倒一片,为首一名穿浅葱色衫子的年轻女子抬首道:"少爷,请不要随处走动,若是有什么事......属下不好交代......"
"枫珂,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白衣少年嘴角上翘,目光清冷地扫视众人:"如果我要人保护是来限制我该去哪?自己无能,还要怪我?"
"属下不敢......"枫珂道。
"哼......"纵身越上一匹枣红马,回首道:"枫珂,不要让我失望。"
笑。
"请少爷放心......"枫珂道。
白衣少年见了一笑,策马而去。

枫珂见他离去,起身对众人道:"退下吧......"
"可是枫小姐......"
枫珂扬手道:"不必,我自有分寸。"众人看她一脸淡定,知她心意已决,便道:"属下告退。"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去无踪迹。
枫珂看着远处官道,突然一笑。
"桃初公子,既然来了,不如出来相见?"

桃初悠悠然的坐在树枝上,一掠身下了树。
"枫珂,果真是好本领。"桃初靠在树干上道,眉眼里浓浓的笑意。
"噗嗤--"看了一眼桃初破掉的袖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多少时间不见,怎么就这么落魄了......"
"落魄?穿得起臻莜姐织的衣裳,我还会落魄?"不满的嘟着嘴道:"倒是你还在此......太子陛下又上何处去了?"
"这我可不知道,"枫珂悠然道:"你自己去问问?"
桃初只道:"我可没有那样的兴致......"
枫珂微笑:"自然没有那样的兴致,仁粹王爷最近可好呢?桃初公子?"

桃初也只是淡淡的微笑。
"看来你跟了太子那么多年,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枫珂冷冷看着绕在自己颈项上的彩带可,只需一点内力自己可能取她性命。
"我不是公子手下的人,自然不知道公子喜欢听什么话......"

"枫珂,你是聪明人,不该如此......"叹了一口气,收手。

枫珂看着他,突然一恭身。
"奴婢枫珂,恭迎桃初公子,太子陛下,已经等你多时了......"

※※※z※※y※※z※※z※※※

路边酒肆。
虽然是个小竹楼,但是环境清幽,收拾得十分整洁。
"草民宋桃初参见太子......"
微微的俯下身算是行礼。
赵焘宇已经换上了一身浅金色的袍子,少了一份书卷气,手里捧了杯茶,俊逸风流的模样倒与当今天子多有相似。
桃初扫了眼四周,几近简陋的房舍,但一切用度皆是上好,难怪当今太子也暂且屈就了。

 

咫尺问天涯

不向当今太子行礼是大不敬,但太子也似乎不以为意,只抬头道:"坐。"

桃初已经坐下了,嘴上却道:"不敢......"
太子笑道:"嘴上说是不敢,可是胆子倒大。"

桃初伸手取了茶壶,才发觉......
"怎么空的?"啪的一声那价值万金的茶壶往桌上一摔。
赵焘宇瞪他一大眼,眼神怨毒。
真不是你的不心疼......
那眼神如是说。
那不是我的我还真不心疼......
反瞪回去。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捉对厮杀。

败了。
先转开目光的赵焘宇咳了一声道:"知不知道我找你做什么?"
摇头,桃初道:"怎么不添茶?"
赵焘宇咬牙拍掌,果然见人送了进来,正是青衣的枫珂。

"太子有何吩咐?"枫珂淡淡道。
"添茶。"简短直接。

枫珂很快的出去又回来。
"什么茶?"桃初突然道。
"茉莉香茶。"赵焘宇答道:"那个人总知道你喜欢什么。"
桃初不动声色喝了一口。

一拍桌子道:"这什么烂茶?全是一股子花味,茶香都不见,叫什么茶?"
赵焘宇眉头打结。
"我又没喝那玩意......"
干脆的放下杯子,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喝这烂茶。"
笑。
"是也不是,"赵焘宇笑:"这茶,不是我的手笔,找人是......也不是我的意思。"
冷笑一阵,给了对方一大个白眼,桃初立起身子要走。
立身于门外的枫珂似是无意地移动脚步,恰好处于拦住他去处的地方,低垂着双目,沉默不语,桃初回首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枫珂,不要如此无理,怎么能做出让客人站在门口那么失礼的行为呢?"赵焘宇仍旧坐在原处笑。

那么儒雅的面孔,平易近人的笑容,在桃初眼里是说不出的恶毒......
枫珂抬手邀道:"桃初公子请坐。"
好一条忠狗。
冷哼一声,并无动作。
"啊,不如坐下来说说皇叔......或者......关于你们家的几位长辈的事情好么?"
"是么?"桃初浅浅地一笑:f
"陛下应该知道,什么叫做过尤不及......就好象那杯茶,茉莉花的香气过重,掩了茶香,也非上品......既然陛下如此坚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浩熵,你在走神。"
在赵浩熵第三次打翻茶杯的时候,当今天子叹了口气道出事实。
"不过几个杯子......"不以为然的反驳。
"............对,不过是几个母后六十生辰时候造的几副上用瓷器......她老人家很喜欢而已......"
".................."
"所以关于夏家那件案子,你还有什么意见?"
"............该斩首的斩首,该充军的充军......该怎么样就都怎么样了,有什么好问的?"
"所有女眷充为官妓官婢,至于辰妃,呵呵......"
"你还记得当年先皇后许氏么?"
"夏妃当年总是很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登上后位呢,呵呵,我记得她当年初初入宫的时候,很是傲气的样子呢,"赵浩熵答道:"而许氏呢,不知该如何评价,总之,太安静了。"

当朝前宰相夏远,贪赃枉法,卖官鬻爵,似结党羽,其罪当诛,其女夏氏,入宫多年,品行不淑,且无所出,隐有传闻,她与先皇后许氏多有不合,甚至下手毒害于是才有当年许氏生太子难产之事。

"皆大欢喜呢......"赵浩烊突然感叹道。
"......此话......怎讲?"
赵浩烊笑而不答,只盯着窗外看。
"臣弟告退......"
赵浩烊一点头,道:"去吧。"
赵浩熵退下了。

"许氏啊,朕如今......"

京城十里烟柳阁。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赵焘宇一脸笑意,"古之圣人尤知待客之道,怎么反倒是夏君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一身红衣的夏君,面上带着满不在乎的微笑,手中长剑逼在对方的咽喉,幽幽道:"太子陛下说笑了,您光临寒舍,在下真是不胜荣幸,可惜,陛下拿先哲与我这等驽钝之人相较,白白污了孔圣人的美名。"
"夏君何必妄自菲薄呢?"赵焘宇笑得更加开怀:"当年夏君给我的一记耳光,实在是让焘宇醒悟了不少......"

夏君的脸色立刻青了一层。
早知道这个死小鬼,当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赏了他一掌居然还嬉皮笑脸的这副德行......跟他那个不要脸的父皇看来真是一个货色。
"夏君怎么不说话?"完全像是没有危机意识般的问。
依仗端正老实的面孔继续微笑。
夏君冷着脸将剑收回了,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怎么不能来?"
".................."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来是很应该的。"

夏君不怒反笑。
"陛下来这里,可是专程来教诲区区在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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