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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言手语——POPO72415

时间:2008-11-16 03:24:58  作者:POPO72415
心言手语1
深夜的急诊室里传来一阵步伐杂沓的声响!救护车警铃刺耳的响在寂静的夜里!医护人员推著担架上一名伤重的男孩子冲向急诊室!
交给医院的护理人员时,救护车上的救护人员立即飞快的念著:「高阳,男性,十七岁,心跳一分钟四十下,血压七十到四十,右肩严重挫伤,颈骨重伤出血,左大腿骨折擦伤!」
推进急诊室後,急救的医师立即检查生命迹像,对护士大叫:「小容替他注射点滴,家晨准备验血,vi10cc,ep10cc,通知手术室准备紧急开刀!」
跟繁忙的ER不同,警方人员正对救护人员做笔录。
「车速过快失控撞向护栏,现场除了伤者和一名骑士外,没看到其他人了。」年轻人贪快,造成的後果,他们几乎天天都在看,但抬著伤患还是有种唏嘘;那麽多的事情可做,为何偏偏就是只知道飙车?!
「跟伤者一起来的骑士呢?」
救护人员看了看,终於看到呆坐在急诊室椅子上哽咽的男孩子。
男孩身上并不比伤者乾净,混身的血污和著尘土看起来好不狼狈,比起送进急诊室的人,他算不幸中的大幸,比较严重的也只有额头破了,左手擦伤几近一整条手臂。
「叫什麽名字?」警方已尽量放柔口气,但面对这些拿命开玩笑的年轻人还是带著一股气愤!
「程希文。」
「为什麽这麽晚了去飙车?」
他咬了咬下唇道:「我们没有飙车...」
「没有?!没有怎麽会快到出车祸?!」
「因为阳心情不好,所以我载他去吃东西,途中遇到飙车族追赶才会加速....」愈说他愈心虚,但脸上神情却超级无辜。
警方一听原因,脸上不禁和缓了下来。「家里的电话和地址?」
「25863....台北市....」亳不迟疑的念出二人的住址,尤此可见二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们已经通知家属,以後要记得心情不好陪他在家看看录影带就好了,不要深夜还在外面晃!」
「是...」
半个小时後,程希文的父母心急如焚赶到医院。
「希文!!你没事吧?!」张慧心心疼的拥紧孩子。
「妈...爸..」无助的心在见到亲人时,一颗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会不会恶心想吐?」程仲铭在旁巡视他全身,摸著儿子的头问。
「不会。」
「程先生吗?请您跟我去护理站办一下手续。」
他看了儿子一眼,确定无碍後才跟护士去办理一些手续。
「妈...阳..阳他伤得好重..」车祸当时,阳被撞击力狠甩向护栏,撞凹了护栏才跌到地面上,一摔落就当场没意识!
「阳?阳也跟你在一起?」张慧心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她想不到儿子这回还害了朋友,万一阳有什麽事怎麽办?!
「为什麽你们要出去飙车呢?」她难掩失望的语气问,平时她对程希文并不多加干涉,主要是因为信任他,而他也真的从未做什麽令父母失望的事,这回居然跟别人学起飙车来了!〖自〗
「我们不是故意的..阳那天被他爸抓回去後,心情很差,我想让他开心一点,才会骑到八十...可是真的只有一下子,只加速了一下子我们就打算慢下来的,可是...」他悔不当初地道:「当时加速时被一群飙车族盯上...早知道我就不骑了..」
连车都还是跟学长借的呢!
「傻孩子!发泄有很多方式,干嘛用飙车。」她轻声斥责二句,拥紧儿子还温热的身躯,倘若今天换成儿子躺在急诊室里,她一定会疯掉。
「妈..阳会不会死掉?」一想到他会永远失去阳,他就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和阳不止是最好的朋友,他喜欢他啊!好不容易打动了他的心,现在怎麽会变成这样?
「不要担心,阳吉人天相会没事的。」话虽如此,她心里也是忐忑不安,除却法律问题,倘若阳从此离开人世,儿子会如何的自责及伤心呢?!
张慧心合紧双掌,祈求阳能度过难关。
程仲铭处理好一些手续後走到母子二人身边,忧心忡忡道:「听说医院的人都联络不到阳的父亲。」
「怎麽会在这种时刻找不到人!仲铭,那该怎麽办才好?」
「他爸好像出国去了,要後天才会回来。」也因此才有机可趁,让阳逃了出来。
「车是你骑的,就是我们程家的责任!慧心,你带希文先回家洗个澡换个衣裳,我留在这里看著阳。」
「好。」
「不要,我要等阳手术结束!我不要离开他!」
「你当然要来,还要负起责任照顾人家!」程仲铭严正的道:「你现在先回去把自己整理一下,然後拿一些衣服来医院。」
「好..他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张慧心半拖半拉的扶著儿子离开。
程仲铭却重重叹了一口气,阳正值年轻有无限发展时,却被他的笨儿子给弄成这样,这罪过可大了!


心言手语2
心跳的仪器忽然哔一声长响.........
众人一震,护士大叫著。「病人没有心跳了!」
「准备电击!充电二百...让开!」
「没有恢复!」
「充电三百!....让开!」医生在心底叫著,不要放弃...千万不要放弃.....
在门外,程希文双手紧握向上天祈祷。「阳,拜托,千万不要离开我,千万不要离开我...」
好美的地方,一望无际的草原绿油油的,湛蓝的天空没有一片云,感觉清爽写意,往小山丘上走,远远突见一名身著粉红色衣衫的女人背对著他坐在山丘上。
仅仅是在远处望著那名女子,阳的眼眶忽然泛满了泪,他心中呼喊著对方唯一的身份,奔跑著朝她前进!
终於那名女子在阳立在身後不到十公尺远时,转了过来!
阳急喘著一口气,是她!是她!他没有猜错,失去她以後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忽然一涌而上,他泪流满面的望著她。
女子面灵慈祥的回望,由怀里掏出一条淡橙色的手帕温柔的拭去他的泪。
阳再也受不了了,他扑向女子的怀里叫著:「妈!妈!」
她抚著儿子浮动的情绪,安慰著失去她後的失落和寂寞。
哭过一阵子後,他把头枕在母亲的腿上,幽幽的诉说著母亲死去之後,父亲的严厉管教和彼此间渐行渐远的亲情。
「妈,我想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他撒娇地道。
「阳,你很讨厌爸爸吗?」她柔声地问,似乎不管什麽问题,她都一贯柔顺以对。
「我不讨厌爸爸..」但是在一起生活真的令他喘不过气。
「阳,妈妈把爸爸交给你,请你好好替妈妈照顾他好不好?」她扶起儿子的身体,正色道。
「我..这阵子犯了很多错,爸爸他不会高兴跟我一起生活的!」
「阳,不管你犯了什麽错,爸爸他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当然会!前几天我不顾他的反对,上台去唱歌,他气得把麦克风砸了,还扯下我耳朵上的耳环!」他摸著似乎还泊泊流著血的伤口,父亲的厉声斥责,还存在心中令他恐惧不已。「这回我还忽视他的命令,偷逃出去跟人家在外面夜游,他一定会气到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阳,也许他不懂得怎麽跟你相处,但他是真的疼爱你,如果失去你,他会很伤心很伤心....他已经失去我,你忍心也要丢下他吗?」
「可是我真的不会跟他相处,为什麽要逼我回去?我在那里早就没有牵挂了!我不想回去,不要赶我回去!」
「那希文又该怎麽办?车是他骑的,想必他现在一定很自责吧。」
是啊,如果他失去我,会很伤心吧?阳想著上台唱歌那天,父亲不顾别人眼光,上台去便硬拽他下来,哭得最惨的人就是希文。
「阳,你已经曾失去我,而且因为有爸爸和希文在所以你才能很快就忘记悲伤,但是爸爸却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失去你,他该怎麽办?并不是只有爸爸照料著你,你也是爸爸很重要的一个依靠;妈妈不论失去你们任何一个都会伤心,也不愿意看你们任何一个孤伶伶的留在世界上。回去吧,阳,不论发生什麽事,我相信你们一定能互相扶持的,对不对?」
似乎阳不必说,母亲就听见了他的心音,她温柔地放开了他。
她的身影和周遭的景像忽地快速的离阳远去,他像是坠入无尽的井底之中,母亲始终含著欣慰的笑容,目送著他离去。
他睁开眼时,全身几乎都不能动弹,脸上压著氧气罩让他感觉碍事不舒服,他想他应该伤得很重,全身无力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忽地一张盈满担忧的脸闯入眼底,他震动了一下,那种混和著担忧和哀伤,他以为永远都不会在父亲的脸上看到。
他想讲话...但只要轻微一动,身子就隐隐传来痛楚。
父亲似乎发现了,他按铃叫护士请医生之後对著他道:「别用力,你伤到颈现在还不能开口,我问你,对的你就眨眨眼,知道吗?」
他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从十二岁那年母亲死了,他还真没想到有天得和父亲亲蜜地玩猜猜看游戏。

 

心言手语3〖自〗
「刚醒..应该会想喝水吧,要喝水吗?」
他努力的睁著眼不要眨,轻轻转动头部时,才发觉颈部被绑上东西,难怪他一直觉得装了呼吸器也是呼吸困难。
「不要喝水?眨眼了,那你难道要去厕所?不对,你插著尿管,不需要去上厕所...你要洗脸吗?」
差了十万八千里的问题,让他不给面子的翻了白眼,高文的脸涨成猪肝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仔细推敲这个十七岁儿子的想法。
高阳受不了父亲的迟顿,他们几乎五年不曾沟通想法;现在在五分钟内要求二人要有默契,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要刷牙?要洗手?要换衣服?还是...要吃饭?」
接连几个很扯的问题让高阳乾脆是闭上双眼,高文无技可施的坐在一旁,仔细思考著刚醒的人到底要什麽?!
医生在此时推门而入,他朝高文笑笑,然後走到高阳身边。
阳睁开眼好奇的看著陌生的医师。
「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没有你就眨眨眼,好不好?」
阳投出一个无奈的眼神,不知道他还要多久才不用玩眨眼猜心意的游戏。
「现在会不会觉得哪里痛?」
眨..
「有没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一点感觉都没有!但他只能再眨...
历经五六个无聊至极的问题後,他已经答非所"眨",如果现在问他眼睛会不会酸涩,他倒是可以很直接的赏对方一个白眼。
而後医师突然笑道道:「你的朋友没什麽大碍喔,只是一点擦伤而已。」
忽地他露出微笑,连忙眨眼。
「他被你吓坏了....」阳努力睁大眼睛,让医生看到他眼角转向门口,表示著他是不是回去了?
「他...」医师为难的看了高文一眼,不确定是否该把实际情况全盘脱出。
高文则很直接怒道:「没事骑车害你出车祸的混小子被我赶回去了!你们二个都还没有驾照居然骑著车在外面到处乱晃!」
阳牵动嘴角心带愧疚,这件事确实是他错;不过即便不是他错,以他目前的情形看来,他也无力反驳。
只是,他很担心一件事!他奋力的朝父亲咬咬下唇,期望他能明白他的意思。
「你害我丢下工作就冲回来看你,一醒来竟然都只问那个混小子!」高文难掩妒意地道。
此举换来高阳的张大眼,呆楞地望著父亲,不敢相信一向严谨的父亲竟也有这一面,高文难为情抿著嘴道:「放心吧,我只是不淮他来看你,我没对他怎样!」
毕境自己二天後才接到通知,那段期间也是对方不眠不休的照料。
之後医生在仔仔细细的检查後,请高文到办公室去详谈一番。
「请进。」医师请高文坐下後,拿出一些x光片解释。
「令公子伤到的颈和後背这边,受到相当严重的创伤,以後手可能会有段时间无法随意动弹,尤其是右手,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
「复建的话可能恢复吧...」阳不是左撇子,右手受伤的话会很不方便的。
「是的,做复建可以恢复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现在物理及电流治疗已经到相当进步的程度,只要遵从医师指示是没有问题的...」医生的表情凝重看来并不似他的脸说的乐观。
高文机警的问:「有什麽话,请你直接讲吧,难道是他的腿不能用?」
医生摇摇头,舔舔乾涩的下唇,当医师以来比起看到病人往生的痛苦之外,其次便是宣告病情时的残酷了。
「难不成他会瘫痪!」他紧张的猛吞口水惊问。他的儿子才十七岁啊!
「你的儿子并没有伤到脊椎,并没有瘫痪的危机。」
「那到底是什麽,医师你不要再卖关子了!」高文近乎迁怒的责难。
「因为他伤及喉部,跌倒时脑部受了一定的震..声带和语言部份受到创伤...」
「那会如何?」
「我很抱歉,你的儿子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开口说话了!」
「什麽?」高文呆若木鸡的僵直,医生明明是轻轻的吐出这些话,一字一句却有如千斤重击著他的胸!
「现在科技这麽发达,难道不能复建,不能做个声带给他吗?!」老天,纵使他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但是酷爱唱歌的他,不能发出声音?!这会是一个多大的震憾!!
「他的声带已经受到毁损,我们已经尽力抢救,还是无法挽回:现在的科技并没有办法用假声带模傲出真的声带的作用。」医师深吸一口气,当天知情高阳病情的医护人员也都忍不住叹气。「他恐怕终其这一辈子都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4

一个半月以来,高阳和父亲有著前所未有的亲腻,虽然他请了一名看护看著他,但一下班不管多晚总会到医院里和他玩猜猜看游戏。〖自〗
随著伤势一天天的好转,他没料到猜猜看要玩这麽的久,他倚在床头重复著拿东西和放东西的训练;声带听说要至少二个月以上才会好转,而这段期间他的手又没办法握笔,最後看护还拿了自己作的注音板用来跟他沟通。
活了十七年的他,在母亲死去的那一天曾以为世界会就此毁灭,但他仍然呼吸的好好的,以为父亲的高压管教便是最痛苦的事情;而今他连坐起身都嫌困难,斜倚著枕头,努力的控制自己的神经,把一件小东西握进手里,再放到原处,竟会使他满头大汗喘气嘘嘘!
除了复建,每天还得劳烦护士和看护合作替他全身按摩,因为不按肌肉便会委缩。
年近四十的看护一边替他按压,还一边口头称赞他年轻的身体很有魅力,纵然他厌恶极了这种变相的骚扰却不得不乖乖忍受。
他对程希文也满是埋怨,父亲是禁止他来探视他没错,但是父亲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阻挡他来!难道他不会趁白天父亲上班时来吗?真是负心汉一个!
可是他哪知父亲在病房外竟专请人守在门口,就是为了要挡那小子!
是夜,父亲来了,见他醒连忙问道:「我听说物理师说你做复建时耍了脾气了!」
他差点拿出平时威严的父亲脸孔,乍见儿子依然套得紧紧的颈套,他忽然放软口气。「你要乖乖复建才能自由使用双手,难道你不怕以後要都要用脚吗?」
高阳张著嘴,轻轻用口形说了声怕。
「会怕就好...」这麽一个简单的动作,高文眼泪差点夺眶而出,连忙掩饰地查看阳的腿有无不妥。
把鼻酸逼回之後,他做了一个很久没做的动作,他轻抚著儿子的头。「我知道爸爸对你很严格,可是你要知道那是为你好,你失去了妈妈,很容易想不开变坏...」
高阳住院之後,深深了解到,这世上真的只剩他们父子相依为命了,自己的任性带给父亲多大的恐惧!他伸出不太能使力的手,花用出最大的气力紧握了一下爸爸厚重的大手。
高文反握住儿子的手,惊讶於他手的细小,以前妻子刚死时,他几乎没有办法面对他,他长得多像妻子!
於是到最後只得逃避他,既对他冷淡又怕他变坏,还近乎军队式的对他管理,只差没有叫他把被子弄成豆腐状,见了人要喊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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