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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公主+番外——阴阳

时间:2008-11-16 03:09:17  作者:阴阳

 


什么?难道......?不会吧?!真的?!我看向发信人,手抖得厉害,李颜的话在我耳边回响:"上了本科的话,这几天也就能收到通知书了。"天!这么巧?我几乎是用抢的接过信封,连谢谢都忘了说,便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楼。我考上的竟然是第一志愿的A大?!太不可思议了!

 


我兴奋地推开门,丝毫没有怀疑家门为何大开,压根没有想过这么重要的快件为什么等到我回来才有人取,更完全不曾感应到室内让人窒息的沉闷,只是开心地叫嚷着:

 


"爸!妈!"

 

 

我兴奋地推开门,丝毫没有怀疑家门为何大开,压根没有想过这么重要的快件为什么等到我回来才有人取,更完全不曾感应到室内让人窒息的沉闷,只是开心地叫嚷着:
"爸!妈!"

 


怎么了?平时这时候,妈不是该抱怨我说我大呼小叫地没规矩吗?爸不是该端着一盅清茶慢步从书房踱出来吗?他们不是该问我有什么事和他们分享然后得到好消息和我一起开心么?我考上大学了,第一志愿的A大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那样看我??
本能地收回笑脸,目光迅速扫过客厅。哦,原来如此:龙珏玉。

 


"你又去找李颜?"她轻蔑地笑了起来,眼神锐利而冰冷,"或者现在李颜不能办事,你便去找林忆风?不对啊,他不是出国去了吗?难不成你又搭上了别人?比如:刘逸?"

 


我随手将EMS的蓝色信封砸向她,还来不及移动脚步就已经被父亲喝住:"莫少云!你别再给我们丢人了好不好!"

 


丢人?我?原来如此。

 


龙大小姐拣起我刚刚掷过去的通知书,高跟鞋踩着轻脆的步子来到我面前,扬起信封就给了我个耳光。不是不想躲,只是一切来得太快,我躲也躲不开。......

 


我转身看向父母,他们什么都没说,眼睛里满是厌恶,或者还夹杂着见我被教训的痛快。他们不愿意当着外人教训我丢了自家的面子,所以便将我任由他人宰割以泄心头之恨。龙珏玉不过是顺水推舟地做了他们想做的事,又何必喝住她呢?没叫她继续打就已经算是给我面子了吧。

 


照理说我应该激动的,不是吗?为什么我如此冷静?我不再看他们的脸色,只弯腰拾起被龙珏玉又扔到地上的我花了极大的时间与精力,同时带给我希望与失望的蓝色信封。深蓝色?深深的忧郁?不,不是我。

 


我从不会收拾打理东西,但却像动物一样,习惯于把所有重要的东西,无可替代的东西放在一起。只是我从不知道,这样做也会使事情变得相当简单--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所有的东西装不满一个书包,背在背上轻飘飘的--完全没有实感。
走到养育我十八年的父母面前,我很想说些什么,却有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于是我身子一沉,双膝点地,掩去泪水自由落体的轨迹。

 


十八年,真是可笑至极。

 


我抬头,看见两双视线厌恶地别开,喉咙自顾自地发出声音:"从今往后,莫少云......,我再不会给你们丢人。"没有悲伤,没有气愤,他们有的感情我全都没有,我的声音平静地婉述着即将离家的事实。

 


深吸一口气,我起身,还是无法抑制地看向龙珏玉。她丝毫没有愧疚或心虚,笑容残酷得理直气壮。霎时我便明白:"是因为我们伤害了龙思祺?"看见她眼中倏起的防备,我不禁觉得好笑。她的感情如何,我不会予以理论。事情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会错了她警告的意思,明知而误犯;我自作自受,不会与别人为难。任何人都没有剥夺他人幸福的权力,我也不例外。

 


再没有什么能留下的理由?我自问。

 


没有。心中的那个小孩躲在角落空虚地回答。

 


我关上门,听到锁落下"喀嚓"的声音,然后,瞬间,已泪流满面。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活得很现实,如我的父母;有些人活得很虚幻,如我。我自诩对世事冷眼旁观,其实连骨髓里都盛瞒浪漫。若非如此,我书包里的东西能说明什么?且看那只余寥寥数页的速写本,锦盒珍藏的水晶鞋,已不可能再有实在意义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拿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我深爱着的梦,对我有什么用?!一切还不是都碎了?!

 


未来突然变得很渺茫,我置身于迷雾之中,睁开双眼,什么也看不见。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一直想死的,到了如今,去死的最好时机,我却怕了。

 


如今的我,早已被吓破了胆,连死亡,也不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若欣几乎被我的毫无反应给逼疯,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叫。

 


我没想到会在装水晶鞋的盒子里找到齐全的证明和鉴定书,将东西全数拿到珠宝店变卖是我唯一的出路,不然我拿什么养活自己?而且我深知为生活奔波忙碌的日子不是我所要的,可以的话我希望活得自由而安稳。当然在珠宝店遇见少东顾若欣更为我所始料未及。

 


"我缺钱。"毕竟没有惹怒她的理由,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卖给她装点橱窗,那样以后我路过时还能看个几眼。

 


"缺什么钱缺到要卖这么贵重的东西?"坏继母指着桌上那叠原本压在箱底的鉴定书,"‘华'的品牌加上完整的官方认证文件,再少也能卖上百万,你拿这么多钱干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可以不说吗?"我可不想回味那些让我全身冰凉有如在万年寒冰上躺过的事情。不过,上百万?倒还真是个意料之外的数字。我可还穿着上百万在房间里玩过单脚跳呢。真是奢侈。

 


女人都很敏感,很快发现不对劲然后开始发挥母性的同情心。顾若欣放轻声音,温柔地循循善诱:"为什么要卖了她?你要这笔钱做什么?能告诉我吗?我是想帮你。"

 


帮我?是啊,大家都在帮我。林忆风帮我,我负了他;李颜帮我,我害他受重伤;昕华帮我,我背叛得更为彻底......一切善良都因我而扭曲,只因为我别扭得过分。

 


"昨天的报纸看了吗?晨报七八版的中缝?"我想起那则让我痛下决心的启事,竟有些想笑。

 


"啊?"奇怪吧,谁会去注意中缝里的一块小豆腐干?无关和有事做的人当然不会。我是否该为不会因此再出名而感到高兴?

 


"我父母登报宣布和我断绝亲子关系,所以现在我无家可归,急需住宿费。"

 


多精彩且具爆炸性的宣言不是吗?看世故老练的顾坏继母呆若木鸡的样子。不明白吧,我这个长得一张人见人爱脸孔的文文静静的小子竟然会搞出这种事儿,被家里人扫地出门登报作废。可这是事实,虽然并非事实的全部。真相,将被当事人埋在地底,今天到永远。

 


"因为你和李颜的事?"

 


"都知道了么?"

 


"学校里很多相关的八卦,"顾若欣再度提到舆论,"没想到还歪打正着。"

 


"是吗?"我回答得漠不关心,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放心,没人把流言当真。"她安慰我。但是放心?这可以让我放什么心?

 


我低头无语,不自觉地把脸埋进双掌中,有些想哭,却哭不出来。离开家五天,我没掉过一滴泪。似乎在家门口,淡绿色的地毯已经将我的泪水吸收得干干净净,十八年的内存,因当机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若欣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轻声说:"一百万。我出一百万买这只水晶鞋。我会把她搁在展示橱窗里,你随时都可以来看。无论何时,我等你用一百万把她领回家。"

 


用片刻的沉默掩饰住感动,我提醒她:"再考虑一下,魔法是有时效的,说不定过了今晚十二点,她就消失无踪了。"

 


"哪里,"她笑起来,"我是仙女,天赋异秉,魔法全能。"

 


我也笑起来。为何突然出现的女子都自称仙女?好神奇。

 

 

"你这么早就租房?"我的房东--林凯宇问着。

 


"你不也是。"我看着他仔细地把钥匙对准锁孔,显然并不熟练。

 


"嘿嘿,"他笑起来,搔搔后脑,不知道在害羞些什么。"爷爷送我的入学礼物就是着间公寓,当年爷爷读A大的时候也是住的这儿,后来就一直租给A大的学生;现在轮到我了,他老人家当然也乐得做顺水人情。"

 


我听得有些奇怪,问:"你该不会是说这间公寓是‘属于你'的吧?"

 


他似乎更惊讶:"是啊,我一开始不是说了吗?"

 


对,他的确是说过,只不过我没有意识到而已。生活的环境差了太多,我的反应自然慢足半拍。落魄到变卖生活中仅有的美梦维持生活的我怎么可能,即使见过十八岁的李颜为考大学而独自在外租房生活,我又怎么可能意识到会有人因为读大学就在陌生的城市买下百余平米的公寓?而且还似乎是在那个爷爷们年轻的时候,我以为大家都穷的时代。我心生嫉妒,顿时想找茬。

 


"那这公寓不是该很旧了么?"我打量着这怎么看都像是新房的屋子,准备一次做足好奇宝宝。

 


"因为我高中的时候决定考A大,所以爷爷就把这幢房子买下来,做了彻底的整修。"他想起什么,继续说,"如果是老房子的话,说不定用力踩一下,地板就会掉到楼下去呢。像《流星花园》里面一样。"

 


《流星花园》?新改编的电视连续剧?我有些词穷:这男生到底有多幼稚?是否所有的富家子弟都一样无忧无虑?

 


"有没有想过考不上怎么办?"我语气柔和笑容可掬,"另盖一座A大?"

 


这次说得过分,他直接收起笑脸,各路神经警铃大作,带着愤恨的目光直射入我没有反射功能的双眼,然后自以为有些嘲讽地说:"不会考不上,我的入学成绩是全校第二。"

 


真聪明,竟笃定第一不是我。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心理不平衡,借故发泄而已。本还想再说些什么,怕他将我轰出门去,连定金都要不回来;打官司的话我没钱没势必输无疑,还要赔上诉讼费,我可吃不消。一百万不是小数目,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还清。

 


我笑起来,清脆地拍着巴掌,捧他:"林凯宇同学,你好厉害。"

 


他发现自己遇上无赖,但碍于家教良好,找不到骂人的词语可攻借鉴,能做的只是翻起白眼大叹倒霉。我同情你,可怜的林凯宇同学。

 


"少云,我曾经觉得你很讨厌。"林凯宇同学竟如此诚实。可是我不一样,我狡猾得很,绝不会告诉他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一直觉得他很幼稚并且纯洁得像个白痴。

 


"噢?"我作出惊讶的样子,遂他的意问他,"为什么?"指望他会为此而减免房租,反正他大少爷不缺这点钱。当初听他说起自己每月生活费上千元准备找个保姆做三餐问"家"中有人出入是否会打扰到我的时候,我立即揽下这美差。于是一周之内我遍读图书馆藏之中外食谱,厨艺突飞猛进,每月净砍他一大笔工资。再这样下去,以后不定谁给谁钱。

 


"少云你可记得第一天看房的情况;那时我只觉得你市侩、猥琐、不可理喻,心中直叹人不可貌相。"我才想叹呢,看他面不改色地把我骂得那样不堪......

 


"可是相处数月你发现其实海不可斗量,莫少云原来锦心绣口,秀外惠中,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实在是该出一笔钱送他去变性然后娶回家日供三柱香以求招财进宝是不是?"我一边唏哩哗啦地刷碗,一边胡言乱语。

 


"少云,你又来了。"他站在一旁小心地用毛巾把餐具擦干。忘了什么时候,反正是从他问我是否可以叫我"少云"而终于得到允许之后,便一直不停地叫,每句一词,绝无例外;听上去别扭至极,让我想起文革时期人人开口必先朗诵的《毛选》。听久了,却竟然习惯起来,还隐约觉得蛮耳熟的,似乎曾有人这么叫过似的。

 


"我说真的。"我故意抬头严肃地看他,"视聘礼而定,够多我一定嫁。"

 


"少云你明明身家百万,为何总如此财迷?"

 


身家百万?他懂什么。一百万是我破碎的梦想,除那之外我什么都没有。我已不奢求幸福,只要有人能出一百万让我赎回遗失的梦碎片,叫我做牛做马为盗为娼我不定都能干。

 


每次谈论到钱我总兴致勃勃,说到一百万这个数字我嘴巴却紧得像缝过似的;林大少爷从不需要察言观色,使余年的纵容之下始终口无遮拦,所以每每刺激我的痛处而不自知。我不愿将自己的事和盘托出,如此要阻止凯宇无心的伤害简直就是妄想,我所能做的只是无声的抗议而已,可惜通常是没有用的。即使这姓林的小子偶尔识相地转移话题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好,他似乎没有挑选话题的天赋,或者是天赋过剩?总是不假思索就抓住我最介意的事情,然后抓起盐罐将满装的氯化钠往我伤口上洒。

 


"少云,你家住哪儿啊?"看吧,看吧。

 


"本市。"我不想多讲。

 


"本市哪里?少云你怎么从没提起过,我还以为你也是外地人呢。"他居然还锲而不舍。

 


"A大小区北二楼401室。"

 


"那么近?少云你过分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你都不带我......"终于意识到这个地址所代表的意思,林凯宇噤声酝酿片刻然后爆发,"好哇,小子!你耍我?!"他甩开毛巾扑将上来,似乎想把我当饭后甜点吃下肚去。

 


我再眼拙也能看出他不过是开开玩笑,于是伸出满是泡沫的手要将这恶灵吓退。他毫不畏惧,勇往直前,只用一句话就成功地让我弃守而逃:"少云,你不会忘了本周谁洗衣服吧。"

 


该死,我当然知道。讨厌的事我记得十分清楚,想忘也忘不了。事与愿违是不变的定律。

 

 

难得的假日,天气上好,阳光洒进窗户,室内温暖宜人,正适合懒觉睡至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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