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可以勇敢,可以徘徊,可以执着,可以放缩。 爱人可以一种两种三种…爱人也可以一个两个三个…只看你爱人的心,有几颗? 雪菁王妃几乎是亲自侍奉着儿子的穿衣吃饭,才回来就蒙头大大睡一觉,可见他有多疲惫。 “母妃——”菁疆环着母亲为自己整衣的手撒娇,菁疆王妃良好的保养和菁疆的高大挺俊使两人看上去更像久别得情人在甜蜜。 “你呀——”雪菁王妃宠溺的为他顺衣脚:“怎么不知道早赶几天回家呢,娘亲好准备给你过生日啊~~去年生日也不在娘身边。”八月十五是菁疆23岁的生日,也是新皇登基日。 “生日哪天都可以过,那就今天过吧~~菁疆使劲搂一下母亲。 “母妃,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儿媳妇。” “……菁儿…”雪菁王妃看着儿子含笑双眼,一脸天真的幸福,心砰砰的难受,怎么可以…… “王妃,小王爷——”中年管家进房见礼:“王爷请小王爷书房叙事。” “知道了,马上去。”菁疆鼓鼓腮帮子。不知老爹见了未吟是什么反映,小心点好。 北疆王爷望着开始秋落的梨树丛发呆。最近自己发呆的时候特别多,自从见到那孩子之后,原以为自己在这西边静思苦营二十年什么都看开了,想透了,知足了;竟不知,想要的终究还在心底,只要那轻风一吹,就会涟漪泛动。 “孩儿菁疆见过父王。”进门菁疆就乖巧的一个单叩孝礼。 “起。”北疆王转身静静看儿子,如同草原上空最雄健的白翅鹰,体贴孝顺,调皮灵动,亦心比天高,不可一世,如果说有遗传,难道自己年轻时就是他这样。连感情也…… “皇上可好?” “孩儿不知父王问的是哪一位皇上?”菁疆不解的歪头,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北疆王爷一怔,儿子一向都是这样的谴词啄句,以往都会开心笑笑,为何今天总觉得有股气憋在心间直想对他发泄。随后而到的雪菁王妃担心的瞅着不知轻重的儿子。 “那个太上皇——”接收到母亲警告的菁疆咋咋舌开口:“我离开皇都时他还在龙椅上坐得好好的,至于现在的皇上,他坐上龙椅的时候,我在回来的路上。” 北疆王瞪瞪他:“把太子未吟送回皇都!” “父王——”提到未吟,菁疆认真了茶眸:“他早就不是太子了,他是我的爱人,我特地送他回来拜见你们双亲的,准备挑个日子把喜事办了,所以恕孩儿做不到!” “荒唐!”北疆王王挥手一个耳光在儿子脸上。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动手打他。 “王爷——!”雪菁王妃惊呼掩住口。 “我不荒唐,荒唐的是他老爹,四年前为了利用凌家商队为他出海。就在朝堂上大言不惭把自己的太子当筹码当众宣布事成之后三媒五聘许给一个平民……” “放肆——!”北疆王又是一记耳光甩给他。 “该放肆的我早全部放了,整整四年时间,未吟就是我的床伴寝妃——” “混账——!”第三个耳光给儿子,越听越生气,气——!一群混蛋!无与伦比的生气! “不准你再碰他——!”他狠狠对儿子吼叫。一想到那对盈盈楚楚的眸子就…… “不可能!”菁疆斩钉截铁。 “啪——!”第四个耳光。北疆王宏智手掌微颤,打到自己手心生疼。 “父王,未吟是未吟,不是琴吟娘娘!”菁疆站得笔直:“琴吟娘娘就睡在皇都地宫,你兄弟拿块万年冰整个冻着他,又本事,你就去抢她回来——” 说完菁疆头也不回冲出房,任北疆王僵立当场。 “菁儿——”雪菁王妃看看丈夫,一个幽怨眼神,追出去。 “菁儿——”儿子冲出房就站在院子里,高高大大如大孩子般抹泪,他哭了。雪菁王妃心揪得出不了气,他一口气扇了儿子四记耳光。:“菁——” “母妃——”菁疆一把抱住母亲,眼泪唰唰放,全然不顾身份形象:“爱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人是不很辛苦?” 雪菁王妃咻的酸痛了全身“爱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人是不很辛苦?”不能,那孩子绝对不能留在这里,可怕的不是丈夫心里没有自己,可怕的不是丈夫今天给了儿子四个耳光,可怕的是——那孩子,未吟,在丈夫眼里是琴吟,他那么露骨的流淌在他地眼离心间。连刚进家门的儿子夜看出来了…… 绝对,绝对不能把他留下! (原来……爱恨只在一纸间,破了——就无法挽回……) [三十四] 珺觉得自己一直是幸运的,有体贴自己张扬的家人,有包容自己任性的朋友。当一路跟踪菁疆踏进西都城门,看到在那里等候自己士和春姐,那种于心的感动丝毫不亚于任何刻骨铭心的感情。原来……自己那次在草原被启萼带走,他们返回西都寻找未果,就一直在西都等自己。 “小珺,你的的嗓子……”春姐担心的惋惜。 “没事。”珺低头。 “怎么弄的?”士青蓝带紫的眼里有怒气。 “那个……我们还是先想办法进王府吧!”辰爾知道哥哥肯定有难言之隐,帮他岔开话题。 “办法早就想好了。”士指着一旁的长柜子,那装一个六尺左右的人在里面绝对没问题。打开,是一方大长琴。 “是沉音的主意,”春姐补充:“沉吟留在王府做琴师,我们在这里也颇受王妃的照顾,我们可以去王府看沉音,沉音也会出来看我们,王妃隔三差五还请舞团进府表演,而且……”珺的心听得碰跳起来。 “而且,前几天,王妃亲自告诉沉音你要找的未吟就在王府!” “所以,”士接口“沉音叫我们去城门口等你,并且,就用这口箱子和琴抬进去,把未吟抬出来——” 终于……可以,有了机会,事情就简单到如此,没有机会你怎样也做不到。珺不由得紧紧扣住了椅柄:“我去——” ”哥——?“解读他唇语的辰爾担心望他。 ”不行,珺和你弟弟辰爾都不能去,小王爷认识你们两,你们待在团里,等我们。”春姐安排。 “是啊~哥,我们去反而会……” 珺觉得自己很紧张,他们说得对,自己这么辛苦跟踪菁疆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再次落空。 “恩,”他重重点头,没事,他们是觉得值得信任的伙伴。 “那就这样。”春姐和士对点头。 天色略黄昏,血阳照斜晖。 菁疆双手同袖走来走去,父亲昨天大发一通脾气,不准自己接近未吟,看来激将过头了。 “小…小王爷,你这样…已经……”左弥扬扬眉指地。 “怎么?” “小王爷,王爷有事急找——”一个家丁急急跑来报告:“皇都派人来宣旨……” “这时候?”菁疆左弥对望一眼,马上走去客厅。 沉音顺着感觉走去,应该在那。 “你好,我是沉音。” 未吟闻声惊厥而起。两人都看不见东西,只能靠感觉类感觉,沉音?耳熟的名字,在那里,什么时候听过…… “我是珺的朋友,”未吟一个大后退,军,军的朋友!! “珺现在在西都等你,我来带你走?” “来吧~”沉音向他声音处伸出手。虽然不知雪菁王妃为何帮自己救未吟,但是……想不了那么多了。 也许可能又是欺骗,反正自己也无所谓了,他提到了珺,他说他是珺的朋友,无论如何自己只能相信珺,未吟把手放进沉音手里,这个人……温暖的触觉让未吟松了心,是可以相信的。 前厅。 启萼派来的使者是个小太监,而且以他如此傲慢无知的态度知道是启萼送来做替死鬼的,他居然要北疆王下跪接旨。菁疆在心里冷笑得要死。 “公公,看样子,你家那伙计也没跟你几年啊~~”菁疆嬉皮笑脸的招牌瞥一眼父亲的不可置否后爬上了脸,一句话,惹得王府下人夸张大笑。 “你——放肆!!”小公公涨红了一张粉白的脸。 “你——大胆!!”菁疆一声断喝:“不带种的东西!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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