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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尘——喑岚

时间:2008-11-15 15:56:40  作者:喑岚
跑,跑,跑......
麻木到失去知觉的四肢已经连一点疼痛都没有了,脑海中只剩下一个逃字,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的向前跑......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左睿殣不敢往后看,他害怕自己一往后看会失去信心,失去继续逃跑的信心。
连续三天三夜的追赶,左睿殣的体力早已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而如今,一直支持着他跑下去的意识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终于他不支的倒在地上。
但奇怪的是,身后的马蹄声却停在了不远处不敢向前。
左睿殣狐疑的支起身体,追赶自己的那群人脸上的惊惧之色溢于言表,左睿殣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原来自己是跑进了一片竹林,而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身旁的界碑用血写成的三个字:漠北林。
那人看上去分不出男女,白衣戈地,白发低垂,清瓷般洁净的脸上,眉眼仿佛用工笔细心描绘而成,薄薄的唇却是出奇的艳红,仿佛刚噬完鲜血一般。
缓缓抬起的头露出墨黑的瞳,苍冷的双颊让孤冷桀骜之气凝聚其中,而眸光流转之间,冰片似的目光又仿佛利剑在人心尖划过,使人浑身不自觉的打颤。
难怪那几匹马都踟蹰着不敢向前。
"滚。"淡淡的一个字,却像是冰雹一样的打在人的身上,林子外面的马带着主人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左睿殣再回过头看那人的时候,已经眼一黑昏了过去。

等左睿殣醒过来,他是躺在一个竹屋里,周围的设施十分的简单朴实,干净得仿佛没有人居住。想到昏迷前看见的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左睿殣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左睿殣活动了一下四肢,除了一些酸痛没有别的,而且身上的伤口都经过了很好的处理正在愈合当中。左睿殣慢慢的下了床,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药碗,里面的药是温热的,看来刚煮好没多久。环视四周这里的病患只可能有自己一个,左睿殣没有多想的就喝了下去。
门吱嘎一生的打开,出现在竹林的......人走了进来。
等到距离近了,左睿殣才发现这是个人,还是个男人。
而那人竟然什么也没说,看了左睿殣一眼,径直拿走了桌子上已经空的药碗,又走了出去。
就这样,左睿殣在这里过着没人理没人应的生活,但伤却在那人用的不知名的药的辅助下好的异常的快。
等到左睿殣可以不用搀扶而走得很好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了。
推开竹门,眼前的是一大片竹林,显然,这个竹屋就在那个叫做"漠北林"的竹林深处。而奇怪的是,头顶上却盘旋着一只老鹰。
穿白衣的男人渐渐地走入视线,头顶的老鹰呼啸着俯冲下来。
左睿殣大喊了一声小心,谁知那老鹰竟然在距那个人几尺的距离停了下来,优雅的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走进了房子里。
左睿殣低声暗骂了自己几声白痴,在竹林上空盘旋的老鹰肯定是人养的,自己又何必瞎操心呢!

正在左睿殣懊悔的时候,那个人推门走了进来,坐到了他的对面。
"呃......"左睿殣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谢谢你救了我。"
那人自己倒了杯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左睿殣的冷汗都流了下来。他本来就是个很好动的人,之前一直是因为有病在身很乏才不怎么说话,可现在病都快好了,却不让他说话,这就和活活的折磨他一样。
"归尘。"那人忽然说话了。
"啊?"还陷入自己思绪里的左睿殣完全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归尘。"那人冷冷得扫了他一眼,又重复道。
"呃?"左睿殣打了个冷颤,才明白他应该是说的是自己的名字,"我叫左睿殣。"
"左?"归尘皱了一下眉头。
原来你会皱眉啊?左睿殣惊讶得看着他,大有看见天下奇闻的样子。
看见左睿殣这个样子,归尘也猜出了他的想法,又皱了眉头。
左睿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有些过分的举动,连忙道歉。
"你和沨鹄派是什么关系?"
"你认识沨鹄派吗?"左睿殣猛地站起来。
归尘被他吓了一跳,看着他又皱了眉,"一般人都知道江湖第一大隐派吧?"
"呃?"好像是这样的,之前下山后也听别人这么说沨鹄派是江湖第一大隐派,左睿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师傅他......就是掌门他被江湖七怪打伤了,现在还昏迷不醒。"提起伤心事,左睿殣就有点双眼模糊。
归尘猛地起身,有些激动,"江湖七怪?"
"是。"左睿殣奇怪的点点头。
"左劲焚被打伤了?"
听见归尘喊掌门的名讳,左睿殣吃了一惊,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掌门的名讳,更何况是在这个荒无人烟的竹林。
归尘没有再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左睿殣待在屋里。
※※※z※※y※※z※※z※※※
过了几天,左睿殣的伤已经差不多全好了,他整理好竹屋,拿着剑向外面走去。
还没出竹林,就听见了马鸣声,显然那些人不敢进来,一直在外面守着。左睿殣一时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出去。
"你想送死,就继续向前走。"身后传来冷若冰霜的声音。
"可我这次下山是有命在身......"左睿殣犹豫着。
"哦?"归尘瞥了一眼左睿殣。
"......"左睿殣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师傅命我去秋城找将家帮忙。"
归尘冷哼一声,却是走过左睿殣向竹林外走去。
左睿殣不敢出声,发现归尘没有带刀剑,连忙跟着他也走了出去。
左睿殣就见到归尘双手一伸,一阵白烟吹向那群人,顷刻之间所有的人都倒在了地上。烟散了,归尘看了一眼左睿殣,示意他跟上,径直的下了山。
左睿殣看着地上躺到一片的人和马,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知道归尘很厉害,但这仅仅限于用药,没想到使毒也这么厉害,那将毒送到这些人所处位置的应该就是掌风了吧?那连武功都很厉害了。
左睿殣用力咽了口吐沫,越加崇拜归尘。

等到下了山,左睿殣才发现他们不是在去秋城的路上。
"呃?归尘,我是要去秋城。"左睿殣好心提醒。
归尘瞥了他一眼,"去沨鹄。"
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却有着不容反驳的威严,左睿殣也不再说话,只能在心里暗暗哭泣,师父,可真的不是我不去啊!
三天的路程异常的顺畅,路上不断涌现的追杀者,几乎尽数是死在了归尘的毒上,剩下的是左睿殣用蹩脚沨鹄剑法杀死的。
之所以说是蹩脚,是因为左睿殣的沨鹄剑法可以说是乱刀剑法,如果一个人身上深重数十刀,不死才怪啊!
每次到这个时候,左睿殣都能看见归尘用狐疑的眼神不解的看着自己,然后掏出手帕捂住鼻子以免闻到弥漫的血腥味。
太夸张了吧?左睿殣每次都想这么说,但每次都不敢。
走上许久不见的沨鹄山,眼前的情形连左睿殣都不由得吃惊,以前热闹的山林现在尸横遍野,血流满地。
左睿殣暗叫一声不好,冲上了山顶。
"师父,师父!"f
等左睿殣冲进门,却看见归尘正在指挥着派里剩下的人干活,井然有序。
看见左睿殣傻站在那里,归尘只是瞥了他一眼,"端一盆热开水到你师父房里。"
热水端了来,归尘已是满头大汗的在为师父针灸,黑色的血顺着针流了出来,而归尘正小心地用毛巾擦拭。左睿殣端着热水要去接归尘手上的毛巾,被他用力的瞪了一眼,随手丢入热水中,一阵嗞啦作响后,水立刻变成了黑色。
左睿殣吓得后退了几步,归尘看着宽容的笑了笑,原本冷冽的面容霎那间柔和到了极端,竟让左睿殣觉得仿佛看见了天上的仙子。
派里剩下的所有人都不认识归尘,但从每天归尘代理师父处理的大小事宜上,任谁都可以看出归尘之前必然是对这里的事情相当熟悉的。
第六天的早上,归尘叫了左睿殣来到自己面前,"你今天去看着你师父,醒了就来叫我。"
左睿殣愣了愣,最后还是点了头。
没过一会儿,左劲焚果然醒了过来,左睿殣高兴的连忙去请归尘。
归尘一直住在客人居住的地方,左睿殣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却看见归尘趴在桌子上安静的睡着了,平时清冷的表情全被安详宁静所取代,白衣白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生命的反着光亮,明耀得让人想哭。
许是听到了推门的声音,归尘从睡梦中醒来,逆光中的身影耀得人眼生痛,张了张嘴想要叫出那个人的名字却是喉咙沙哑得难以出声。
左睿殣正急着让归尘去看自己师父的伤势,也没有注意归尘的不寻常,"归尘,我师父,我师父他醒了!"

归尘推开门,对上的是一双宛若深湖的眼眸,他倒退了几步转身就要出去。
"莫莫,"床上的人连忙开口。
抬起的要踏出门槛的脚生生地顿住,却没有转过身。
左劲焚叹了口气,又唤了一声,"莫莫。"
归尘对身边诧异无比的左睿殣说,"把我房间桌子上开的单子拿去抓药,煎上。"
左睿殣虽然对面前这两个人的关系感到十分的好奇,但还是懂事的点点头,走开了。
左劲焚挣扎着起身,归尘连忙跑过去扶住他。
左劲焚苦涩的一笑,"莫莫,好久不见了。"
归尘给他盖好被子,支支吾吾的恩了一声。
左劲焚也不在意,又接着说着,"莫莫,我们有多少年没有再见了?一年?两年?还是几年?我都快要数不出来了,但你离开仿佛就还在昨天......"
归尘坐在他旁边静静地听着,"师兄......"
左劲焚这才略带喜悦的笑了,"好,你还肯认我这个师兄,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归尘一别头,"师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左劲焚摇摇头,"我这双眼睛是看不见了......"
"眼睛?"归尘听了一皱眉,连忙拉起左劲焚的手把脉,"怎么会?我明明已经把毒解了啊。"
左劲焚笑着抽回手,"这眼睛是早就瞎了的,你自然是没办法的。"
"瞎了?师兄,为什么会瞎的?你告诉我,我或许......"
"不用了,就当作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吧。"左劲焚向后靠去。
"惩罚?"归尘站起来向门外退去,"你以为你瞎了就能弥补一切了吗?你要弥补什么?他离开我?还是我这......一头白发?"
听见归尘说到一头白发,左劲焚猛然起身,空洞的双眼来回旋转,无奈什么也看不见,"莫莫,你说什么?"
"说什么?"归尘冷笑一声,"你不是听得很清楚吗?"
"莫莫......"左劲焚长叹。
归尘扭头,跑了出去。
迎面碰上端药过来的左睿殣,归尘跑开的速度飞快但还是让他看见了脸颊上落下的眼泪。
左睿殣奇怪的走进师父的房间,而师父瞎了的黑洞洞的双眼里竟也流下了泪水。

左睿殣喂师父喝下药后就去了归尘的房间。
"你师父,喝下药了?"r
"嗯。"左睿殣点点头,走了进去,"你,以前认识我师父吗?"
归尘抬头看着左睿殣,旋即又低了下去,"见过几面吧。"
"骗人,"左睿殣斩钉截铁的下着定义。
"你既然都自己下了定义,还来问我做什么?"归尘一瞥。
"我......"左睿殣不禁有些气结,"我想听实话。"
"实话?"归尘端着茶苦涩一笑,"我怕你听了后会受不了。"
"受不了?"左睿殣又重复了一遍。
归尘放下手中的茶杯,"天晚了。"
明显的逐客意思,左睿殣只得走了出去。

早上才煎完药,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看门的童仆把门打开竟是江湖上集结的各路英雄,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衣的气宇轩昂的男子。
"在下南宫北,特来拜会左掌门,"那人彬彬有礼的介绍。
童仆不敢怠慢,连忙跑进左劲焚的房间。
而现在的左劲焚因为刚吃完药,已经熟睡了过去,童仆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左睿殣听了这事连忙就把归尘拉了过去。
当归尘出现在大厅的时候,震惊了在座的所有人。
肌肤赛雪,眉目如画,素衣银发萦绕间,是一朵如梅如菊的容颜。
"各派掌门,左掌门因为身体原因,暂时见不了人,还请各位多多担待。"归尘这一席话说的客气又客套,连跟在他身边的左睿殣都有些难以相信。
"你是谁?"不知是哪派的掌门的徒弟突地出声。
归尘看向他,冷冽的目光犹如冰剑一般刺入人心,那人粗喘着气向后退去。归尘的脸上表情未变,"归尘,医者归尘。"
"你是江湖中一直传闻的天神归尘!"人群中开始骚动。
南宫北一直坐在上座没有出声,现下清咳了一声,周围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左睿殣这才开始打量这个人,文弱之间却透着威风凌厉,深幽的眸如千尺沉潭,不见光,不见底,幽静而沉寂,唇上虽挂着笑意,却丝毫没有笑的感觉。
"原来是南宫盟主。"归尘说道。
南宫北,三年前异军突起的黑马,没有人知道他之前在哪在做什么,但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打败了众多的江湖豪侠,一跃成为武林盟主。
南宫北点点头,算是答应,"敢问,左掌门的伤......"
"明曰就可下地。"归尘看了南宫北一眼,便什么也没说得向门外走去。
"你是......左炅莫?"人群中一位老者突然喊了一声。
归尘向外走的脚步明显的一顿,转眼看着那位老者,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的回身走了。
左炅莫?一直待在沨鹄派从没怎么出过门的左睿殣对沨鹄派内部事情可是了如指掌,沨鹄派的徒弟都姓左,而左炅莫是现任掌门左劲焚的师弟,从小深受全派人的喜爱,而且武功修为极高,被沨鹄派认为是下任掌门。但四年前因为一件事情,被原掌门逐出师门,而没多久原掌门也因为这件事的打击太大而不久辞世。谁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是沨鹄派内部也没有人知道。
如果归尘就是左炅莫的话,那么他对沨鹄派十分的了解,又和师父十分熟悉就解释的通了,左睿殣先表扬了一下自己的聪明,跟着归尘后面到了没人的地方才问:"你怎么没说你是师叔左炅莫?"
归尘闭眼一笑,"左炅莫?他早就死了。"
左睿殣听了心里一阵寒冷,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事后,左睿殣跑到了派里最八卦的王姐那里打听了天神归尘的事情。原来,三年前江湖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叫做归尘的男人,他白衣白发,神情清冷却医术高超,传说即使是死人到了他的手上也能起死回生。但他有个不好的毛病,他看的上眼的才救,看不上眼的,你让他当皇帝都休想。
原来是这么了不起的人啊!左睿殣惊呼,这么一想归尘当时救了自己,那是不是说自己很让他看的上眼呢?
想到这里,左睿殣又嘿嘿的笑了起来。
倒把一旁的王姐吓了一跳,以为这孩子给吓傻了。

十七岁的左炅莫,从小就喜欢穿白衣,常常像一只白鹤一样独立于沨鹄派的众弟子中,而他虽然只有十七岁,却比沨鹄派所有的徒弟都要好。因此大家也很服气且骄傲的说,"左炅莫,沨鹄派的下代掌门。"
最疼爱左炅莫的是他的大师兄左劲焚。左炅莫是个孤儿,还在襁褓的时候就被人放在了沨鹄派门口,是左劲焚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当然,左炅莫十分讨厌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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