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每天练功左劲焚都得在大门口喊半天。 "师兄!"左炅莫撅着嘴从台阶上上来,"我说过不要叫我这个名字了!" "为什么?"左劲焚一愣,喊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抱怨的,难道是到了反抗期?"都叫了这么多年了。" 左炅莫一撇嘴,"叫起来傻傻的,你没看见你每次叫我,师兄们都在笑!" "可是我觉得很可爱啊!" 左炅莫嘟嘟囔囔的向门里走,"一点也不可爱。" 左劲焚笑着跟上,直到他只是闲来没事抱怨,也不去追究。 "师兄啊,你说我们为什么学武呢?"左炅莫在路上忽然问。 "嗯?除暴安良啊。"左劲焚答得不用经过思考。 "可是,我们沨鹄派久居深山之中,不如江湖,不近尘世,怎么能除暴安良?" "这......"左劲焚有些语塞,"可我们还是很下山......" "下山?我沨鹄派最多只有五十人,可江湖多大?天下多大?" 左劲焚看着这个自己养大的孩子,还不到自己肩膀的高度,却出了个自己难以回答的问题,"莫莫,怎么突然这么问?" 左炅莫一顿,别过头不去理他,"没,没有,没什么。"e 左劲焚当时也没有多去留意,以为只是小孩子的抒发胸臆,笑笑就过去了。晚上,左炅莫趁着大家都睡熟了,悄悄的到了后山,这里有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的小山洞。 "喂!"左炅莫低声地叫着。 接着传来衣服沙沙的声音,一阵咳嗽,"你......你来了。" 左炅莫听见咳嗽连忙跑过去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其实,我是十分愿意带你上山去见我师父的......" "不用,"他摆摆手,"江湖第一大隐派,如果被你师父发现了,我可能都下不了山了吧?" "怎么会?"左炅莫笑笑,"我师父人很好的,他一定肯帮你,他从小就教育我......" "要学好武功除暴安良?"那人笑着打断。 左炅莫眨眨眼睛,"你怎么知道?" 那人再笑,"那我问你,除暴安良,如何除?怎么除?" "呃?"左炅莫一愣,还能怎么除啊?"难道不是打败那个欺负人的人不就行了吗?" "只是打败,"那人咳嗽了几声,"你就走了对不对?那你能保证他在你走后还会不干坏事吗?" 左炅莫没说话。 那人慢慢的坐下来,"昨天我就说过,沨鹄派顶多五十人,全都下山也还是五十人,五十个人能去多少地方?能在几个地方除暴安良?江湖多大?天下多大?这天下这里一共有多少人?你又如何能保证坏人就会在你来的时候干坏事?在你走的时候不会做?" 左炅莫别过头,不再说话。 倒是那人又笑出了声,"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我一提起这些就有些停不下来了。" 左炅莫摇摇头,"你昨天说的那些我都有回去想,可我还是回答不出来。" 那人也不为难他,"今天你给我带了什么吃的?" 一个馒头,一些咸菜。"对不起,我不会做饭,只能从厨房拿这些来。" 那人也不在意,"不会啊,我在外面有时候连馒头都吃不上。" "为什么?"左炅莫奇怪的问。 "因为我没钱啊!"那人咬着馒头,就像在品尝什么好味的东西。 "没钱就要挨饿吗?"左炅莫有些不明白,"不会有人......呃?看你可怜给你些吗?" "为什么?"那人拿着馒头反问。e "因为......你没吃东西啊!谁都知道一顿不吃饿得慌。" 那人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哈哈哈的笑了很久,"你真有趣,你叫什么?" 左炅莫一噘嘴,"你应该先说自己的名字吧?" 那人又笑了起来,"我叫......归北。" "尘北?你是在城墙北面出生的吗?"左炅莫一侧头,嘿嘿的笑,"好有趣的名字,我叫左炅莫。" "尘北,是红尘的尘。"那人纠正,还拿了树枝在地上写。 "我叫左炅莫,"左炅莫也拿了树枝过来,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 "左炅莫,"尘北重复了一次,看着左炅莫。 左炅莫突然觉得自己脸像是被火烧着一样,火辣火辣的,心脏也跳得奇快。 等到第二天晚上再去时,尘北已经不在山洞里了。 没有说过要走的话,但也没说过会留下来呢!左炅莫这样想着,自嘲的笑笑。对于期盼了一天可以和尘北继续聊天的自己真是出奇的可笑......可悲...... "莫莫!"远处传来左劲焚叫自己的声音,急切的高呼。 左炅莫连忙擦掉不自觉流下的眼泪,悄悄出去,到了另一个与山洞相反的地方才喊道:"师兄,我在这儿!" 接着映入眼帘的是找自己找得满头大汗的左劲焚,"原来你在这啊,我可找了半天了。" 左炅莫看着他,微微一笑,伸手把左劲焚头上的汗水小心地擦掉。 左劲焚看着左炅莫,心中一荡,回过神手中已经紧紧地抓住了左炅莫给自己擦汗的手。 "师兄?"左炅莫奇怪的叫了一声。 左劲焚这才赶忙松开手,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的转过头,"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睡觉吧,不然你明天又起不来了。" 左炅莫不高兴得撅了嘴,嗔怪的叫:"师兄!" 左劲焚看着左炅莫,白皙的皮肤因为生气而浮上了一抹嫣红,明亮的大眼睛可能是刚才哭过显得愈加水灵灵的,小嘴生气时就撅起,更加生动可口......左劲焚别头快速向前走,不去理会身后左炅莫的叫喊声,一股脑的就想要现在马上离开左炅莫身边。他害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做出什么身不由己的举动,会让左炅莫害怕恐惧的不良举动。 左炅莫并没有在意,在他眼里的左劲焚是个疼爱自己、宛如父亲一样角色的人,虽然平时有些傻傻的。因此,左炅莫并没有注意到左劲焚的不对劲之处。 虽然知道尘北不会再次出现在山洞里,但左炅莫还是每天闲来没事的时候不自觉地走到山洞去。 这一天进入山洞,练武之人特有的直觉明显地感到这山洞里有人。 "谁?"左炅莫有些紧张的问。 低沉轻快的笑声传入耳中,"炅莫。" 心理的某一处仿佛被狠狠地触碰了一下,左炅莫的声音有些发颤,"尘北?" 尘北呵呵的笑,"不是我还有谁?" 左炅莫一呆,循着声音走过去,"你怎么来了?又受伤了吗?" "我只有受伤了才能来吗?"尘北很失望的摇摇头,"枉我还特地来看你。" 左炅莫暗暗一喜,"你来看我的吗?" "那是当然,"尘北笑着点燃火堆,"为了给你惊喜,我还没生火呢,冻死我了。你倒好,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是不是受伤了。" 左炅莫脸色发窘,"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哈,"尘北又很大声的笑了起来,左炅莫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让别人笑得这么开心和大声,"炅莫,果然还是你最有趣。" 左炅莫瘪瘪嘴,低声嘟囔,"我又不是宠物,哪里有趣了。" "可爱的有趣啊!"听力一向很好的尘北,接上。 左炅莫不好意思的别过头,选择不出声。 尘北也不为难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递给左炅莫。 "我不会喝酒。"左炅莫打开壶塞,一阵香味十足但也酒烈十足的气味扑面而来。 "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尘北拿出怀里的另一壶酒,打开壶塞,陶醉的闻着酒香,发出啧啧声,"好酒,好酒!上好的花雕!" 看见尘北喝着酒啧吧的样子,左炅莫开心的笑了。 尘北透过火光看着对面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离开了这个小山洞下山后就干什么事情都不利落,老是想着回来,向着这里那个傻得可爱的左炅莫。可现在来了......来了要做什么呢?而左炅莫在火光的映照下,清丽的面容,绝世的笑意,这一切看来都充满了诱惑。尘北只感到下腹一阵火热。 好在这个时候左炅莫因为喝了第一口烈酒而咳出声。这第一口就在只尝到苦辣之后就尽数喷到了火堆里。 火焰因为突然加入的酒精而猛地窜上了很高,向左炅莫直扑而来。左炅莫吓得向后靠去,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炅莫!"尘北几乎是本能的冲过去。 左炅莫这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吓了我一跳。" 正说着,要起来坐好,却发现身体被抛过来担心自己的尘北压着,动不了。想到现在两个人的姿势,左炅莫的脸一下烧得红了起来。 在上面的尘北也发现了这件事,但当他看见左炅莫脸上的那片嫣红,躲闪着自己直视的眼神,红润的嘴唇开了合,合了开的却没发出一个声音,就像受蛊惑般的低头想也没想的吻住了那个乱动的嘴唇。 温暖,不同于女子的柔软,多了一些弹性,却更让人喜欢。尘北这次只是浅尝辄止的停住。 低头看向身下的左炅莫,明丽的眼睛因为疑惑而不自觉地仿佛蒙上了一种雾气,嘴唇因为自己刚刚的吸吮而鲜红欲滴。 "尘北......"左炅莫下意识的叫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这对现在的尘北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邀约。 尘北应着邀约,低头攻城掠地,扫荡一切...... 九 "尘......归尘......" 耳边的人轻轻的唤,归尘眨眨眼,有些疲乏的起身。 "归尘,你可醒了,"左睿殣咧嘴一笑,"我师父能下地了。" 归尘这才全醒,伸手捋了捋披散的长发,缓缓的起身,"下地就下地,瞧你高兴得那样!" 左睿殣一顿,好在他和归尘待的久了,知道他就是这个脾气,"那不是说明你医术高吗?" 归尘回身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医术高,还用他证明吗?" 左睿殣没说话,站在那里不动。z "出去,"归尘一皱眉,"我要换衣服。" 左睿殣连忙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没多一会儿,门吱啦一身推开,归尘又是一袭白衣。 "你就没点别的衣服啊?"左睿殣忍不住抱怨。 归尘一白他,"我乐意。" 左睿殣撇撇嘴,老老实实的跟在他后面,"师父说,等你起来了带你去大厅呢。" "做什么?"归尘又皱了眉头。 "还不是见那昨天来的一群人吗?他们也说要见你呢!"左睿殣学者归尘走路的样子,"你怎么那么喜欢皱眉头啊!" 归尘还是很倔强的回答,"我乐意!" 左睿殣无奈的摇摇头,懒得和他继续讨论乐意不乐意的问题。不过,归尘和自己说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基本上做到了有问必答,不再像以前那样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虽然还是很有让人吐血的杀伤力。 进了大厅,还是昨曰的那份架势,就是上座多了个瞎眼的左劲焚。 归尘旁若无人的进去,大厅里的人许是昨天都知道了他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今天他没有向所有人问好,就这么径直进去也没有听见唏嘘声。 归尘低头冷冷的笑了一下,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既然左炅莫来了,那我们......"昨天认出归尘的老者清了清喉咙。 "左炅莫已经死了。"归尘喝着茶,淡淡地说。 四周一下静了下来,面面相觑的看着归尘。 "归尘既然到了,我们就开始吧。"南宫北打破沉寂。 "左掌门,你也知道现今江湖纷争不断,南有钭篪,北有骅粤,东有淞胜,西有间犨,虽南宫是武林盟主,但......"一个人从人群中站出来走到大厅正中央说道。 正说着,就看见归尘起身向外走。 不少人皱眉,"左......归尘,你要去哪?" "回房里。" "回,回房里?" 归尘回头瞥了那人一眼,"与我无关的事,坐在这里听什么。" "你......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 "一份?江湖中的事,我一向不介入,这里面,"归尘转头扫视全场,"没有我的事。" "莫莫......"左劲焚忽的站起身。 归尘向外走的步子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的走了出去。 南宫北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左劲焚,觉得他刚才叫得"莫莫"很是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而左劲焚面上悲痛的表情更是让他觉得奇怪,有种......想要叫活该的冲动。 "尘......归尘......" 耳边的人轻轻的唤,归尘眨眨眼,有些疲乏的起身。 "归尘,你可醒了,"左睿殣咧嘴一笑,"我师父能下地了。" 归尘这才全醒,伸手捋了捋披散的长发,缓缓的起身,"下地就下地,瞧你高兴得那样!" 左睿殣一顿,好在他和归尘待的久了,知道他就是这个脾气,"那不是说明你医术高吗?" 归尘回身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医术高,还用他证明吗?" 左睿殣没说话,站在那里不动。 "出去,"归尘一皱眉,"我要换衣服。" 左睿殣连忙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没多一会儿,门吱啦一身推开,归尘又是一袭白衣。 "你就没点别的衣服啊?"左睿殣忍不住抱怨。 归尘一白他,"我乐意。"y 左睿殣撇撇嘴,老老实实的跟在他后面,"师父说,等你起来了带你去大厅呢。" "做什么?"归尘又皱了眉头。 "还不是见那昨天来的一群人吗?他们也说要见你呢!"左睿殣学者归尘走路的样子,"你怎么那么喜欢皱眉头啊!" 归尘还是很倔强的回答,"我乐意!" 左睿殣无奈的摇摇头,懒得和他继续讨论乐意不乐意的问题。不过,归尘和自己说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基本上做到了有问必答,不再像以前那样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虽然还是很有让人吐血的杀伤力。 进了大厅,还是昨曰的那份架势,就是上座多了个瞎眼的左劲焚。 归尘旁若无人的进去,大厅里的人许是昨天都知道了他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今天他没有向所有人问好,就这么径直进去也没有听见唏嘘声。 归尘低头冷冷的笑了一下,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既然左炅莫来了,那我们......"昨天认出归尘的老者清了清喉咙。 "左炅莫已经死了。"归尘喝着茶,淡淡地说。 四周一下静了下来,面面相觑的看着归尘。 "归尘既然到了,我们就开始吧。"南宫北打破沉寂。 "左掌门,你也知道现今江湖纷争不断,南有钭篪,北有骅粤,东有淞胜,西有间犨,虽南宫是武林盟主,但......"一个人从人群中站出来走到大厅正中央说道。 正说着,就看见归尘起身向外走。 不少人皱眉,"左......归尘,你要去哪?" "回房里。" "回,回房里?" 归尘回头瞥了那人一眼,"与我无关的事,坐在这里听什么。" "你......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 "一份?江湖中的事,我一向不介入,这里面,"归尘转头扫视全场,"没有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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