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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塞漠曲 番外(穿越时空)——hasuki

时间:2008-11-15 12:33:10  作者:hasuki

凤骁本是拒绝,但丞相说的也对,以他的在太学院的资质,虽从未为官,但在年轻一辈里已是无人能敌,更何况是这新出茅庐的状元。

 

想著想著,凤骁已是走到了湖边,再往前不多路就是凤府了,眼见这月色昏暗,凤骁也正想早些回家,就加快了脚步。

忽然,他不禁意的瞟向那湖边的寒轩竹亭,竟见到里面站有一人。

一身白衣胜雪,在月光下隐约泛著光。容貌虽看不清,但身形却是纤长消瘦,阵阵清风吹来,他衣角微扬,竟是显的飘渺无依。

只见那人拿起玉笛置於嘴边,面朝著湖水,幽幽的吹起一曲笛音。

几许忧伤几许愁,那是说不出的好听,道不清的意境。

凤骁有些好奇的走进几步,忽然,那笛音断了,只见那白衣人轻转过了身。

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凤骁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容貌并非绝美,却是透著出尘的苍白之感,略微上扬的嘴角,含笑的双眸,流转的眼波,无不流露出万般的风情。

那是凤骁之前所从未见过的风华绝代。

那人加深了笑容,目色温润,轻启唇角,幽幽道,

"公子对这乐曲有兴趣?在下一人正闷的话,不如上来饮酒谈天可好?"

凤骁并未多想,只是不由自主走上了前。

那人微微拱手,随即就招呼凤骁坐下。

凤骁刚一坐下,他又一笑,拿起桌上的酒壶为他倒上一杯清酒。

白质纤长的手指握在青瓷壶上,更显那人的仙风。

凤骁定了定神,生怕在那人面前露出窘态。

那人只温和的笑,目光言色都是轻谈柔和,竟是不象这世间的人。


几杯就下肚,凤骁已有了几分醉意,强打起了精神,忽然想也吹笛一曲。

那人只微微一笑,拿出玉笛递给他,凤骁伸手去接,不小心碰触了那人的手指,冰凉,透著寒气。

凤骁并未多想,思绪全在这玉笛上。

刚要吹奏,那人却说要为他舞一曲,凤骁一愣,回神过来时,那人已站起了身。


一人吹笛一人起舞。

曲,并非最为悠扬。

那舞,却是绝世风雅。

渐渐的,凤骁看出了神,虽是穿著男装,但那人体态柔软,风姿绰约,眉宇眼角无不流露出万般风情,更是带著几分媚,哪象是一个男子。

凤骁暗暗的想,大概又是哪家小姐女扮男装出来游玩吧。


那人衣袖间似是染了熏香,刚在坐著的时候只觉的那味道很淡很细微,现下他起袖弄舞,随著清风吹来,倒是更为浓郁了些,清雅的香气,微微的醉意,竟让凤骁不觉的失了神。


曲音中断,那人也停下了舞步,唇角微扬,似是得意,他慢慢走近凤骁,见凤骁已趴在桌上,呼吸平稳,应该是睡著了。

轻哼一声,那人抽出凤骁手中的玉笛,又是一微笑,却是阴残绝美,更带有几分寒。

柔和的目光望著凤骁,神情却有几分嘲讽,他喃喃道,

"好好睡吧,凤公子。"

 

清晨,太阳正浓,朝堂上也是热闹非凡。

刚已决定由新届文武双魁状元楚逸君出任都尉一职,明日就出发。

丞相宣布这决定时,心中自然是极不情愿的,暗中早已是责骂了凤骁好几遍,那麽好的机会,竟然连来都不来。

楚逸君似是理所当然,并未特别高兴,见各大臣来恭贺,却也谦虚拱手。

站在一边的曲琉青挑眉一笑,说道,

"这都尉虽是大有前途的差使,但留在都城也没什麽不好啊,再说有我在,你还怕升不了官吗?"

楚逸君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

"我曾与人有约,若是能为官,定要在沙场上纵横一番,再说,"

凝视著那坐在皇位上的稚气少年,他意味深长的笑著说,

"我可不想做那孩子的老师。"

曲琉青并不多问,反而是转移了话题,

"对了,那凤骁怎麽没来,丞相可是本就一心帮著他呢。"

楚逸君并未回答,伸起手,闻了闻衣袖,满意一笑,心想,

很好,昨夜的那安魂香的味儿已是一点都没有残留了。

 


待第二日,凤骁醒来时,已过了中午,头还有些昏昏沈沈的。

定下心神,回想起昨夜的事,

记得那人说他姓易,家住城北郊外,其他的就记不清了。

呆呆的望著自己的手指,回想起昨夜碰触那人的感觉,寒冷,却是叫人心头一动。

凤骁无奈一笑,

那般飘渺寒风的人,怎会存在於这世上,或许,已是一缕孤魂了吧,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他一次,哪怕只是郊外的一座坟墓也好。

站起身,望向那烈日高照,忽然想起,现在似乎已是中午。

 

三年之後,凤骁倒是如愿再见到那人,只是却是在大军班师回朝之际。

头一次见到那三年前的状元爷,凤骁心中自然是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气。

见那人立於朝上,微微吟笑的望著自己,凤骁更是痛恨万分。

好你个楚逸君,为了一个出军的机会,竟是耍弄这样的阴谋诡计。

自此,原本就看不起耍弄谋术之人的凤骁就更为讨厌那楚逸君了。

直到之後两人一人为皇辅,一人为丞相,同样位列左右朝政的职位时,矛盾更是激化。

 


听著楚逸君平淡的说著这事儿,神情并未有任何异常,温若清知道,那夜对楚逸君来说,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个晚上。

只是,对於凤骁,恐怕就不是了。

"那时,你穿的是白衣?"

温若清忽然问到,

楚逸君笑的有些苦涩,淡淡的回答,

"是啊,年少的时候,我总爱穿纯白的衣服,只是,年纪长了,发生的事儿多了,漫漫的就再也不敢穿了。"

感觉到楚逸君心中的凄凉,温若清加大了两人十指相扣间的力度。

楚逸君心头一暖,释然而笑。

忽然,温若清想起了当年在宫中曾听贺轩文说,凤骁刚上任的时候,总到处打听城郊那儿有没有一个姓易的女子的坟墓。

他冥思了一会儿,又问道,

"对了,逸君,你年少的时候长的是什麽样子?就象现在一般吗?"

楚逸君闻言有些奇怪,但仍是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回答道,

"年纪越长自然是少了几分清丽,当初少年的时候,我倒是跟我母亲长的很是相象。"

闻言温若清微微一笑,似乎是知道了什麽,见楚逸君并未多在意,已闭目休息,温若清也靠紧了他,不再说什麽。

只是心中暗笑道,

逸君啊逸君,你一定是不会想到,凤骁之所以痛恨你,是因为他把你当作了个女扮男装的女鬼,而且还暗暗挂念了整整三年。


昏黄的月色倾洒入屋,映在两人微微含笑的睡容上,身子仍是紧贴著,十指间也依然牢牢的交扣著。

一如既往,这又是一个平静安详的夜。


燕北塞漠曲 番外 中秋月明

春去秋来,不觉已是数年过。

漫漫廊庭,贺轩文独自走在凤府庭院内。

结束了朝宴,各大臣都纷纷回府与家眷相聚,本该待在宫中与妃嫔共度,细细想来,才发现又有谁真与自己亲密呢。

出宫前去了趟冷宫,依旧是一贯的清雅,无论是环境还是里面的那个女子。

记得临走前蓝亦烟跟他说,既然皇上的心不在这儿,又何必把自己困在这深宫中呢。

贺轩文闻言一惊,早知这女子心思细腻,却未曾发现她知道的那麽多。

是啊,他的心,不在这儿,早在那人离开的时候,他的心就随著那人去了。


冷清的皇宫,还有什麽是他能眷恋的呢?

当初夺权谋略,只是想保护那个人而已。

可是,如今,那人早已离他而去,他又是为了什麽在这陌生的皇宫过著孤寂的生活呢。

 

陌生,是的,这个皇宫对贺轩文来说是陌生的。

已经没了眷恋的人,也没了真心相待的人,剩下的还能有什麽呢。


年幼的时光,是在父皇异常的宠溺下度过的,那份爱,美好却也虚假,这其中的原因贺轩文并不是不知道,但是,至少那把保护伞支撑了他十一年。

父皇去世的时候,他也不过十一岁,被推上皇帝的宝座,受著满朝文武的朝拜,这其中又有多少真心,多少轻视,多少虎视耽耽呢。


没有後戚的支持,没有母後的怜爱,曾经唯一有的那份父皇的宠爱也已不在,贺轩文每日只得在惶恐中度过。

在丞相的安排下,每日学著治国之道,却又不知下一时刻是否就已有判军揭杆而起。

没有心腹,没有臣下,真正愿意为他守护皇位的人少之又少。


那时年幼的他已不被允许象从前那样整日和一群太监宫女们玩耍,坐在书房里,面对著成堆的书籍,心中只觉好笑,

丞相已年迈,其他拥护他的官员只寥寥几许,明天还是後天?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挥兵入宫,把他赶下皇位。

到时候自己会如何?是关押在大牢,还是就地处决?

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了吧,母妃早就死了,父皇也已不在了,这世间上,又有谁能让他眷恋呢?

这个皇位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记得当初父皇弥留之际曾对他说,轩儿,我利用了你十一年,作为回报,我把皇位交付与你。

那时他说了什麽呢?或者根本什麽都没有说。

父皇真是残忍,到了最後一刻,才打破他的绮梦,让他永远活在梦中不是很好吗?以为父皇是真心疼爱他的,以为他唯一的亲人宠溺的目光是望著他,而不是与他相象的另一个人。


逐渐冰冷的手,臣子们跪地三呼万岁,一纸圣旨朝告天下。

贺轩文知道,十一年的梦,醒了。

踏上帝王之路,就意味著他已失去唯一的亲人。

幽幽深宫,再无他所眷恋的人了。

 


帝王皆是寂寞,原以为自己一生都必须在惶恐和寂寥之中度过,但幸运的是,一年之後,他遇到了那个人──凤骁。


初见他的时候,是在朝堂上。他单腿下跪,并无多言,只说了这麽一句话,

"臣愿竭尽全力,誓死保护辅佐皇上。"

那是臣子对君王的誓言,发自内心由衷的忠诚。

只是这麽一句话,让高坐在帝王席位上的贺轩文顿觉安心。

没有显赫的权威,没有精细的策略,有的,只是这麽简单的一句话。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却让贺轩文一年多来第一次觉得安心,没有原因,只是单纯的相信这个人,相信这个清冷孤高如梅花一样的男子。

 

凤骁是他的皇辅,是他的老师,是他的臣子,也是他最亲近的人。

从此,他不必再一个人独留後宫,因为,无论是朝房後园,总有那个人在他身後陪同。


那又是从什麽时候,凤骁站在了他身边呢?应该是那日在书房中,他把他揽在怀中,他轻柔的抚摩著他的发,他对他说,

"我会保护你,在你身边,永远保护你。"

是我而不是臣,是你而不是皇上。

那,已不是臣子对君王的承诺。

而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誓言。

用一生,许下的誓言。


自此,凤骁为他安内攘外,为他排除外敌,为他治国排忧。

但是,谁都看的出,凤骁,做的很吃力。

那个不削与阴谋算计的人,那个不舍与牺牲无辜者性命的人,要做到这些,该是如何的困难。

同样的初登朝堂,面对一群群如狼如狐的大臣,他仍能保持著他的清冷孤高,也能把一群乱臣贼子赶於帝座之下,这其中,又包含了多少的心血。

这一切,贺轩文自然看在眼里。

曾经自暴自弃的想,与其如此辛苦的守著这皇位,倒不如抛下一切,远远的逃离。

但是如今,贺轩文却再也不报这样的念头。

他要长大,他要学会更多的东西,他要保护凤骁。


那个清冷孤高的人,那个不削与算计的人,那个不舍与牺牲他人的人,

凤骁,他现在在保护他。

总有一天,他要能保护凤骁。

 

自此,贺轩文学著长大。

阴谋算计,佯作玩世不恭,甚至是戴上纯真的面具。

他欺骗了所有的人,也包括那个他最在乎的人。


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讨厌,明知道他也厌恶欺骗,却在不知不觉中已越走越远。

直到,无法回头。

 


已经无法回头,原以为是保护,却不知其实是伤害。

真的不知吗?还是下意识的回避?

那麽心高气傲的人,要如何面对最爱的人的欺骗?

原以为是自己一心守护著那个纯真稚气的恋人,却不知从什麽时候起已是自己生活在那人以阴谋算计为代价支撑的保护伞之下。

无法容忍的是隐瞒,是自嘲,还是欺骗。

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他毅然的转身离去,留下决绝冰冷的目光。

他是君王,他是男子,所以,他不可以苦苦哀求,更不可以纠缠不休。

他给他解释,他诉说衷肠,他让他选择,

但是,他依然离开。


恍过心神,那人已是离去,而他仍是君王。

凤骁曾一再告戒过他说,君王要有君王的气魄。

所以,纵然心已远去,了无欲望,但他还是得端坐在帝座上,运筹帷幄,尽一个君王的本分。


不能让臣子们看笑话,不能让逆贼们有机可乘,不能丢那个人的脸。

他是他的皇辅,他教他治国之道,他希望能看到他成长为一个勤政爱民的明君。


贺轩文不再是过去的贺轩文,他不再掩饰君王的气魄,他施展政策安民护民。

他做好一个君王的本分,然後,安静的等著凤骁回来。

真的,会回来吗?

贺轩文自己也并不肯定。

但是,那人曾说过会永远保护他不是吗?

那个誓言,在经历了欺骗和痛恨後,还存在吗?

不敢去想,无法去猜,

只得,相信。

哪怕是自欺欺人。

 

阵阵寒风吹来,贺轩文下意识的望向夜空,漆黑的幕布上,唯有那明月仍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如同过去的每一年,清冷而又皎洁。

不觉已是深夜,走进凤骁的卧房,几碟月饼,一壶清茶,一柄烛光,些许月色,一切都一如从前,只是身边少了那个人。

自与他相识,每年中秋皆在此度过。

自他离开,仍是习惯的在此滞留。

吃一口月饼,味道的确是上乘,只可惜这甜腻的滋味,如何都进不了心房。

喝一口清茶,甘苦的涩味倒是让人心安。

记得以前自己曾吵著囔著讨杯酒喝,但那人却是怎麽都不肯,

茗著这略带枯涩的茶味,久而久之竟已习惯,如今更是爱上这味道。

习惯,果然是件可怕的事情。

那麽,那人是否会已经习惯没有自己的生活。

想到这里,贺轩文不觉的身子一颤。

那是害怕。

每年的这一天,独自守著这寂寥的屋子,心中掩不住担忧和惧怕。

如果,那人真的不再回来,该怎麽办?

 

不知不觉间,已是疲倦的犯困。

摸索的爬上床,躺在曾经熟悉的塌上,匀吸著那人残留的味道。

味道,已慢慢淡去。

温度,也早已冷去。

如果,他再不回来,那麽,是否有一天,留下的东西渐渐失去,最後,徒留回忆,在心头呢?


不能去想,不敢去想,紧闭著双眼,不让自己去看眼前的漆黑。

不觉间眼角已是湿润,两行清冷滑过脸颊。

君王不需要眼泪,

没有凤骁,也就没有了那个会哭会笑的贺轩文。

平日的隐忍,只得在这一天才得以放纵。

就这样奢侈一次吧,哭过了,痛过了,一觉醒来,明日早朝,他仍是那个高坐於殿上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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