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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芳华——察察都儿

时间:2008-11-15 12:25:44  作者:察察都儿

最终被吉米凶猛的摇晃惊醒,回神看向眼前之人气急败坏的脸,听他吼着:"过分了你,太过分了,我货都快搬完了你还在发呆,你是不是有痴呆症啊?!"
眼睛逐渐回神,"啊?"扫视了一下车厢里的情形,真的都装满了啊,看着吉米身上灰土和汗水交错的痕迹,严烈才知道自己这次发呆的时间真是够长的了。忙歉意的撑起身来道:"不好意思啊。"
"算了。"谁知吉米却一把将他按回座位道"反正都快搬完了,你就不用搬了免得弄脏了自己。"对上严烈满是歉意的眼睛,笑了起来"不要这样啦,我会不好意思的。" 严烈也笑了起来,弹了弹他头上粘着的稻草道:"真是个脏人。"
"你......"吉米咬了咬牙又摇头摆尾的下车去搬剩下的花肥去了。
留严烈坐在车中,回想,自己发呆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延长了。
"砰~~"办公室里传来巨大的爆炸性的声音,门外的保镖们均是一震,互望一眼后朝旁边站了站,自十多天前有空运的照片送进落少的办公室开始,只要一有再次送来的照片,落少的办公室就会发出这种类似雷鸣的声音。开门之后就能看见残不忍睹犹如战场的办公室。人人自危,拼命祈祷不要波及到我身上。
"砰~!~~"激人心脏的一声,看来落少的怒火有增无减啊。
"你马上给我过来。"又是"砰~~"的一声,估计电话也砸了。
陈落怒火冲天的坐在沙发上,恶狠狠的瞪视着周遭被毁灭得差不多的一切。地上零乱散着数张被践踏蹂躏过的照片。
开门声传来,陈落头也不回的气鼓鼓的道:"你来啦?"
来人没有回应,陈落惊讶的转过头去,神色变了几变,半晌才道:"是你。"

第 12 章

"是你?"
"是我,陈落,你到底想做什么?"来人激动的朝陈落冲来,企图伸手抓住他的衣襟。
陈落嫌恶的闪开,厉声道:"我想怎样,还轮不到你来管。"
扑空的人一下坐倒在地,嘶吼道:"严烈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陈落退到窗前静静的看着她,双瞳幽深,道:"回去吧,小蕊,这不是你该问的。"
"不~~"陈蕊吼道,泪痕交错在脸上"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你把他还给我吧,我会带着他离你远远的......"
"够了,你以为你是谁。"陈落终于不耐烦起来,喝止了她的痴人说梦。
"你~~"
"小蕊,你走吧,拿了你的股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别留在严宅了。"陈落顿了顿,说出这句话来。
"为什么。落哥哥?"陈蕊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和不解,"我不明白,一直以来我们不是好好的吗,虽然你和烈总是吵架争执,可是,可是,为什么你要杀了爸爸?"
陈落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你走吧。"
"我不!"
"蕊小姐?来人,快送蕊小姐回去。"恰好进来的罗特看到几近疯狂的陈蕊,忙指挥着门外的保镖们进来,陈蕊拼命的挣扎,保镖们又不敢太用力,结果陈蕊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却看到了严烈的照片。
"这是什么?落,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陈蕊抓起照片高高扬起,"这是什么?"
"拖她出去!"陈落忽然怒吼道,手重重的拍向旁边的玻璃窗,"哗"的一声,玻璃粉碎落地,四溅的玻璃渣子划伤了陈落的手还飞起一块划上了他的脸,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落少爷!"众人大惊,忙将陈蕊死活拽出门去。
"何苦呢。"罗特一边用碘酒给陈落的伤口消毒,一边语重心长的发问。
"哎~轻点。"陈落被碘酒弄得龇牙咧嘴的痛叫,仍不忘恶狠狠的伸脚撩散落在底地上的照片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我叫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我不是交了一份报告给你吗。"
"我不相信你的报告,这个家伙不可能是普通人,肯定是有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查?"陈落气呼呼的抱怨着。
罗特的手停了下来,双手抱胸道:"我不介意你怀疑我的能力,可是我很介意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陈落怔了怔,看着认真的罗特张了张嘴。
"你到底想要什么?"罗特环顾了被破坏得离谱的四周"或者你想证明什么?你到底清不清楚?"罗特有些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做这些无谓的事情。"
"我只是,只是......"陈落难得的窘迫起来,朝沙发里缩了缩。
"好吧,在我看来,烈少爷现在过得很好,即使他会因为想你发呆或是流泪,但这都不代表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以你今时今日的境地,你应该清楚的明白这不是你任性就能改变的事,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你认为还能回头吗?!"
"我没有想过回头,我只是......"陈落飞快的反驳,却将后面一句话压下舌头,我只是不习惯他现在的样子,不习惯他在异国的寂寞表情会被不相干的人看到,不习惯这样的发呆和流泪之后的他会被别人抚慰,我不习惯。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长久的静默之后,"罗特,给小蕊准备去加拿大的机票吧。"这一次,是真的决定放手了吗?
一个早上的忙碌之后,严烈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一片被金色阳光浸染的花田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样的阳光下,花朵显得更为娇艳了。
远处的公路上稳稳的开来两辆车,前面一辆他有些印象,是上次来的温黛小姐的车子,另一辆就不清楚了。
温黛小姐又来做什么呢?上次她提出要和他合作将这一片花圃扩大以提供她所经营的香水公司所需的香料,并且做成原料产地供各国的顾客来参观已经被自己拒绝了不是吗?虽然条件很优渥,温黛小姐也表示会善待他所栽种的花,但自己心里还是有些顾忌的,毕竟自己是一个逃跑中的人,还不知道他下了什么命令来对付自己呢,这样明目张胆出现在他的面前很有可能会引起更大的矛盾。
车停了下来,果然,美丽的温黛小姐朝他走来,他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准备迎上去。这时,阳光下,另一辆车的门打开了,走下来的是--小蕊?!
严烈忽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死命的揉了几揉,才断定自己眼前之人真的就是陈蕊。
这是怎么回事情,他探询的看向温黛小姐,不想她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优雅的站到一边,似乎准备免费看一场重逢的好戏。
严烈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朝已是泪流满面的陈蕊跑去,在车道边上紧紧的拥抱。
良久之后,严烈才忽然想起什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小蕊?"
"是罗特送我来的。" 严烈顺着陈蕊的目光朝车内看去,果然一直跟在陈落身边不离左右的罗特带着谨慎的难以捉摸的笑容走下车来,走到他面前做出仆人似的恭敬鞠躬。
"烈少爷,好久不见,蕊小姐我平安送到了。"
严烈退开一步,脸色苍白,"你,你们,他知道我在这里?"
罗特将严烈的表情尽数收进眼底,点头道:"是的,落少爷早就知道了。"
严烈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却依旧强撑着道:"那他有没有带什么话给我?"
罗特挑了挑眉,道:"烈少爷想听什么?"
严烈震了一震,是啊,自己想听什么,该说的话,不是已经在离别之前都说得感情清楚了吗?
为什么只有自己还念念不忘,还想着能够,能够......
或许是严烈太过凄凉悲伧的表情让罗特有些不忍,于是他诚恳的低下头来道:"烈少爷,落少爷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无话可说......" 严烈念叨着这句话,抓过陈蕊的手道:"罗特,谢谢你送小蕊来,不送了。"顾不得一旁有些迷糊探询之色明显的温黛小姐,跌跌撞撞的朝花房走去。

第 13 章

眼看着严烈似乎平静了下来,站在窗边的陈蕊才轻声道:"他们都已经走了,包括那个女孩。"
严烈再次抬起头来,神色一片清明"小蕊,你也累了,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
"不用,烈哥哥,我不累。"陈蕊摇着头,从包中取出一封信来"这是莫叔叔叫我带给你的。"
"莫叔?"严烈半信半疑的接过打开,信上只有一行字。
"信上说些什么?"陈蕊凑过来问。
"约我见面。"
以前听帮会里的老人们说过,莫叔和明叔一样都是严霍东的老部下,不同的是比起明叔来莫要狡猾贪婪得多,尤其是他一批运私货被严霍东发现之后,不但被减少了帮会股份,还被勒令不准再参加帮会会议,失去了选举权,从此这个莫姓叔叔移居国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因此,严烈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叔叔极其陌生。
夜很黑,乘车到达之后,严烈牵着陈蕊朝信上所说的地方走去,很快迎面走来了两个人,低声道:"烈少爷,信上只邀请你一个人去。"
"那我就不去了。" 严烈攥紧了陈蕊的手固执道。
"没关系的,烈哥哥,我不会有事,你还是去吧。"陈蕊松开手道。
严烈有些迷惑的看着陈蕊的坚持,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烈少爷,莫爷说,你要是到了那里就会明白他的用意了,人还是越少越好。"其中一个黑衣人诚恳的道。
不知道为什么,严烈的心有些怪异的忐忑,就像是某种他不知道又一直存在影响他的东西会被揭开一般。这让他颤抖起来,伸手抱了抱陈蕊,朝目的地走去。
房间很黑,恍然间像来到了严霍东的书房,严烈靠着墙壁站着,没有出声也没有惶恐或畏惧,
已经是这样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坏的吗?
"小烈,好多年不见,你长这么大了。"沙哑的声音传来,引得严烈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不用找了,会让你看到我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要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那一头沉默了,悄无声息,不一会有隐约的呻吟声传来,房间的一处,荧光闪闪,严烈慢慢走近查看,是一台正在放映的电视,这本来没有什么,可是,电视里的身影熟悉得让他有些心惊胆战。
少年雪白赤裸的躯体大大敞开,四肢被捆绑在一张长桌上,嘴被白布塞着,清明的眼中留出痛苦的泪水,绝望的屈辱......中年男人贪婪的扑上他的身体,啃咬、抚摩着、嘴里发出满足的呻吟,强硬的进入......少年死命的挣扎着,四肢被捆绑的布条勒出血痕来......倔强的,飘渺的眼神渐渐扩散开来,那个人,居然是陈落!
"不--"严烈不敢相信的吼出声来,冲到电视旁嘶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谁干的,是谁!?"
这时,中年男人转过头来......
"爸爸?!"严烈的声音变异的惊鄂,彻底的崩溃了,缓缓跪倒在地,"......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电视的画面忽然定住,灯光亮了起来,一个老人滑着轮椅从侧厅出来,严烈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你是?"
"陈落的父亲,莫成远。"
"......"
"我来,是要告诉你真相。"老人停歇了一阵,将目光投驻到电视上,缓缓道"你看到的这一幕,发生在你母亲的葬礼后,那一年陈落十八岁。"
"你的父亲,是个变态,他夺走我的妻子,居然还这样对待我的儿子。你说,他该不该死?"
严烈看着激动的老人,茫然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蕊和莲都是我的养女,是我要她们住进严家,本来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莲亲眼看到,找摄录机录了下来,两年之后才告诉我,我找到小落,要带他离开,可他不愿意,知道是为什么吗?"
老人的目光灼灼,逼视着已近乎呆滞的严烈,"我只想问你,你要落,还是帮会权?这两样我都能满足你,现在,你给我个答案。"
过了许久,严烈才摇着头道:"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的确是太过震撼,我根本无法接受也无法消化,但这既成的事实,让我看清自己的境地。原来你对我的感情还搀杂着如此复杂的因素,一看到就会想起,即使动情也抑制不住的厌恶。"我还有资格,站到他身边吗?"严烈含满微微泪光的眼睛带着及至的哀伤。
老人瞪视严烈良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才开口道:"你父亲没有死,小落放了他一命,只是瘫痪了而已......"老人喃喃的说完,缓缓靠上轮椅的椅背,似乎完成一般闭上了眼。
"这是代表......?"严烈迟疑的皱起眉来,又似乎恍然大悟,爬起身来,朝屋外冲去。
即使深沉的仇恨和屈辱布满糜烂得恶心的痛苦,也不愿离开,即使觉得每一步都倍受伤害也坚强的走下来,即使被嘲弄威胁心中之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隐痛,即使在必须的残忍之前仍然愿意给他一个完满的背影,即使在分别的时候倍觉委屈和恐惧,即使是流泪也不愿意被人看见。
这就是落吗?倔强的孤独的,唇边永远带着蛊惑嘲弄的笑容,却总也抹不去那一份凄绝。
远在重洋之外的陈落,书桌上花瓶里的玫瑰花正极致绽放......
"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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