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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 下——

时间:2008-11-15 11:47:00  作者:

「东…」锦轻轻唤了一声,没等到回应,又唤了一声…

确实东熟睡後,锦调整姿势和东一样靠著沙发,低声絮絮:「我总算能稍微体会你那时有多苦了。现在这样我就快承担不住了,而你却一个人承受著我们两人的感情、承受著我的轻视侮蔑、承受著我移情别恋、承受著我结婚生子…想想…我真是混帐! 所以老天爷惩罚我了,让我也嚐嚐同样的滋味。其实这样对你很好,那种痛苦的记忆,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记得,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锦停顿一下,抿出苦涩的弧度:「可是…东…我真的好痛苦…我可以说服自己这样对你最好,我可以勉强自己在你面前装作什麽都无所谓,可是一想到在你的心里、在你的记忆里完全没有我,我就好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我宁愿你像以前一样痛恨我、怨怪我,甚至一辈子不原谅我也没关系,至少证明你爱过我、至少我在你生命里不是一片空白…而不是像现在…」说到这里,锦再也说不下去,哽著的声音呜咽起来。

整整声音,锦接著又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用我的心意牢牢绑著你,让你再也无法离开,就算你现在不爱我,难道十年、二十年还不能被我感动? 你说我不择手段也好、说我卑鄙无耻也罢,白鸟幸夫干的混帐事,凭什麽要我买单? 我不会放你走的,一辈子都不会…」

「唉…」幽幽一声叹息:「现在这样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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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幽幽一声叹息:「现在这样不好吗?」

锦转过头来,看见东已经张开眼睛,他脸上神情好像回到失忆前那般,带点无奈的淡然。

「你既然知道趁我失忆让我和小完断得乾净,为什麽你自己反而不会利用这个机会?」

「你…没有失忆?」

「你说呢?」东反问道。唇角抿出的角度不像笑,倒有些似有若无的苦涩。

锦仔细回想东失忆後的这些日子,不是假的,他不相信东佯装的出来。

「那颗葯我没有全吞下去。」东自己回答了:「我把葯压在舌头下,後来我藉著头痛挣扎时把葯吐掉,不过还是溶了不少进肚子里。」

「你什麽时候恢复记忆的?」锦的声音冷了下来,是被欺瞒的怨!

东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一个礼拜了吧!」

「为什麽瞒著我?」锦又问了一句。

东微微一笑:「对著失忆的我,你不是比较轻松吗? 难道是我的错觉?」

摇摇头,锦显得失望:「你还是想著离开我是吧! 你装作失忆又始终不肯接受我,是要我知难而退不要再纠缠你是吧! 就像我对小完那样,你也想藉著这次失忆和我断个乾净是吧!」接连著三句都不是疑问话而是带著愤慨难堪的肯定句。

侧首看著锦,东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正如他的心情一般。

「不想回答? 不愿意回答? 还是根本不屑回答?」锦低低笑了起来,自嘲里不掩恨意:「我的真心在你眼里真是粪土不如!」

转过头,凝望著前方,东幽幽说道:「所以呢? 你决定怎麽做了吗?」

锦不是好脾气的人,自己一片真情被这麽践踏怎麽可能没有愤恨,憋著的怨气正当脱口之际,随著东的眼光,看到洒了满院的月光,想起自己刚才的心情,不由惊了一身冷汗,还好没有冲动说出无法挽回的话。

「我决定怎麽做你都随我吗?」锦恢复了平日的口气,坚定中带著些许戏谑和对东才会展现的温柔。

对於锦突如其来的改变,东先是吃了一惊,而後淡淡笑道:「可以当做参考。」

「失忆前我待你如何? 失忆後又待你如何? 我决定怎麽做,你心里早有答案不是?」

东微微蹙起眉头,神情说不上是不悦,倒像迷惘。

「我终於明白你下午为什麽生这麽大气了,你怪我对小完太过绝情了是吧?」锦轻叹一声,接著自嘲一笑:「刚才看到你藉酒浇愁,还高兴了下,以为是为了我,结果还是因为小完。」

睨了锦一眼,见他真的满脸醋意,东不由笑出声来:「这麽个大人和小孩子吃醋,你还真好意思!」说完脸色一正,语气恳挚:「小完过得很好,谢谢你了。」

看得出东还是惆怅难舍,锦说道:「你要真舍不得小完,我想办法把他接回来。」

「他在他亲生爸爸身边过得幸福,这才是最好的结果。」东沈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刚才冤枉我了。」

「嗳?」锦不知东指的是什麽:「哪一件?」

「很多件。」东抿抿嘴,却不再解释。

锦把刚才对话仔细想了一遍,惊喜问道:「你…没想著离开我?」

东挑高了眼尾,似笑非笑:「你若是要我离开,我马上可以走。」

一把抱住东,锦恶狠狠的说道:「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我想也是,所以就不白费力气了。」东脸上露出一抹淘气神情。

锦磨了下他的鼻子,问道:「既然如此,为什麽恢复记忆了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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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磨了下他的鼻子,问道:「既然如此,为什麽恢复记忆了不跟我说?」

「你那付愧疚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烦,如果不是你刚才那番话,我只好失忆一辈子。」

这个解释勉强可以接受,锦又问道:「那为什麽下午说出那麽让人伤心的话?」

「不那麽说,怎麽听得到老谋深算、深藏不露的锦织会长的肺腑之言呢!」东没半点正经的随口回道。

虽然没再追问,锦却始终很认真的凝视著东。

知道逃避不了,东撇了下嘴:「我确实生气了,不过不是因为小完…」停了好一会儿,才又道:「而是因为你一再地想抹去以前的我…」

锦想了半天也无法理解东话里意思,只能疑惑的看著东。

东耸了下肩膀,似乎对自己也感到不满,深深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很矛盾,既不想你再为以前的事愧疚,却又没办法忍受你想抹杀以前我为你做过的一切…虽然那段回忆并不美好,也让我不由自主的怨恨你,但无论如何,那是我生命的一部份、也是我爱过你的证明…我…我不想假装忘记、也不愿你当做不曾发生…」

东说著这话时一直望著窗外,锦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看见他细薄的耳壳愈来愈红。

锦心中所受到的冲击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他从没想到东和他在意的竟是同件事情。

那段过往,对东来说简直有如恶梦,但他却不愿忘怀,也希望自己记著;向来脾气好的人甚至为了这事大动肝火,足见他对自己确实情深爱重…

「你…要是肯早点对自己这麽诚实就好了。」锦稍微咽著的声音,温柔里有不可掩饰的心疼。

「你很得意是吧!」东哼了一声,半嘟著嘴。

「不是。我一点儿也不敢得意,这是我等了好久的事。」锦拉过东的手,与他手指交错,紧紧握住。凝视著东的眼眸转瞬间柔情似水,充满怜爱:「我的意思是,你早该这样,想气就气、爱骂就骂,就算委屈全世界也不要委屈自己。」

被锦那麽看著,东的耳壳更红了,斜睇著锦,抿著嘴笑:「怎麽? 觉得被我委屈了?」

把二人交缠的手举到唇边,在东的手背上印上一吻:「你肯委屈我,那是我天大的面子了。」接著想到什麽,温声又笑:「我们这也算另类的心有灵犀,明明在意是同件事,却偏偏为了对方著想都不肯明说…」弄得愈来愈僵,险些无法收拾。

「哪有半点通啊!」东指指自己颈子上的鍊坠,笑道:「你的心虽然在这儿,却让人看不太明白。」

「那是你没用心看。」锦顺著话意,不轻不重的指责。接著想起东刚才的话,又忍不住抱怨:「等等,你说”爱过”是什麽意思? 明明就还对我馀情未了,还有,你脖子上的项鍊、手上的戒指,也不是我逼著你戴著的。」接著口气一改,低声诱哄:「呐,我知道你一时口误,赶紧改过来我就不追究了。」

东哼哼笑了二声,伸手就要褪掉指上戒子,锦看了还能不急,连忙压著他的手,说道:「好啦,好啦,算是我逼你戴著。」

「”算是”?!」说完又是二声哼笑。

锦立时涎著笑:「当然不是,我是真心诚意、十拜九叩、千恳万托,只差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才让你勉强同意戴著的。」

见锦这般夸张,东也做足样子,满意的点点头,轻哼一声:「虽然忘了加上”暂时”两个字,看在你真心诚意、十拜九叩、千恳万托的份上,也就不和你计较了。」

「什麽?!」锦怪叫一声:「我都真心诚意、十拜九叩、千恳万托了,你还要加上”暂时”两个字?!」

东对锦的夸张反应毫无所感,伸出手,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指环,睨著锦,似笑非笑的问道:「这戒指你送给我的时候说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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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对锦的夸张反应毫无所感,伸出手,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指环,睨著锦,似笑非笑的问道:「这戒指你送给我的时候说了什麽?」

锦自然记得,当时二人在一起也没想到多麽长远的事,不过东像沾了蜜的花朵一样,广受欢迎,外国人又多热情开放,求追他的人简直男男女女不计其数,东虽然拒绝但总顾著对方面子不愿让人太过难堪,有些人知难而退,有些人却穷追不舍,其中不乏名媛淑女、贵族仕绅。

锦原先不以为意,但渐渐的发现他不但愈来愈在乎、也愈来愈害怕,东虽然和他在一起,可彼此却没有任何约束承诺,要是有人和他一样死缠烂打,这心软的性子难保不会被打动。

愈想愈是危机,锦花了一半积蓄,买了一对不怎麽样的戒指,选在圣诞节前夕,连哄带骗硬是套上东的指头。

面对一半还没搞清楚状况、一半不是很情愿的情人,锦是这麽说的:“我知道这指环套在你修长漂亮的手指上是显得有那麽一点寒酸,不过你先暂时戴著,等到那个…嘿嘿…的时候,再换个相衬的。”

那时脸上没什麽表情的人,冷冷淡淡的问:”嘿嘿是什麽意思?”

锦本来不好意思说得太明白,既然东都问了还客气什麽,正要答话之际,东却没给他机会,更加冷淡的问了一句:”这真是要给我的吗? 怎麽连尺寸都不对?”一面说还一面滑动他指上略松的戒指。

其实也怪锦不得,一来时间匆促、二来没机会量测东的指围,这还是店里仅存的一对他能负担的男子对戒,东能戴进去已经算是幸运了。

锦什麽本事没有,赖皮便是其中一样:“就说了只是暂时戴著嘛,我要是不先下手为强,接下来肯定是你遭殃。”

“为什麽是我遭殃?”

“你想想那些想占你便宜的男男女女,哪一个是省油的料,我借你一枚戒指挡去你无数麻烦,还不算帮你? 这件事虽然是我吃了亏,不过为了你,这亏再大我也受了。”

东睨著锦,似笑非笑:“所以这戒指是暂时借我?”

“你要是喜欢尽管戴一辈子也没关系,我向来大方!”锦完全是得了便宜卖乖的口吻。

“那也不必,等我找到终身伴侣,这戒指便还你。”东哪哩吃他这一套,未了还加了一句:”说不定几天就能还你了,你拿去退应该还退得了钱。”

“什麽几天?!你背著我又跟谁勾搭?!是法文系的朵儿丝? 还是艺术系的安索夫? 那个文学系的蓓丽也很可疑…还有前二天和你走在一起那只蓝眼波斯猫叫什麽名字? 那个帮你带便当长得不怎样的矮子又是谁?”

一场浪漫的求婚最後成了年末审判兼拷问大会…想起那时,两人不由相视而笑。

「原来我们之间波折重重全是因为我忘了换枚正式的戒指给你。」

「你说错了吧!」东半笑半闹:「我的倒楣便是从借用你这枚戒指开始,无论你再送我什麽戒指我可不敢收了。」

知道东只是在开玩笑,但想起东这多年来境遇,锦不由又悔又怜,一时间表情更加温柔。

将东指上戒指褪了下来,锦道:「这辈子我再也不圈著你、绑著你了,什麽承诺、誓约我也不多说了。」接著捧起东的鍊坠,温声说道:「我的心就在这里,你若是对我还有眷顾,我便永远在你身边。」

「嗯…好吧! 我就暂时保管著好了。」东口气勉强,笑容却是温煦如风。

「又”暂时”?」锦真是怕了这二个字了。

东狡黠一笑:「哪个做生意的不昧著良心夸大自己的东西好? 我当然需要时间验证你这颗心到底值不值得我费心保管。」

「你尽管慢慢仔细验证,就算花一辈子时间也没关系。」锦大方的说道。

「那岂不便宜你了?」东哼哼顶了一句。

「要是别人,我也不稀罕占这便宜,但对象是你,也只好勉强占了。」凝著东的一双含情水眸温润氤氲,直似要把人化在里面一般:「我占了你天大便宜,你可绝对不能太便宜我了。」

「你是提醒我要对你锱铢必量、斤斤计较吗?」东浅浅笑问。

「这是我的荣幸。」锦温温笑答。

「…」吊足的了锦的胃口,东才回答:「好,批准。」

「呐,这优惠我只给你一个,所以这荣幸你也只准给我一人。」锦继续要求。

东笑眯了眼,微微点头。

锦哪里还客气,倾上前去,扣住东的後脑,吻上思念已久的唇,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东呼吸都还没调整过来,锦已经笑的跟只狐狸一般,指著自己意犹未尽的嘴唇:「喏…你答应过斤斤计较的。」

东横了他一眼,却是眉目含笑,在锦唇上点了一下算是交待。

锦哪能满意,委屈抱怨:「时间太短、位置勉强,深度完全没有达到…」说完嘟高了嘴,自动送到东面前:「你自己说要锱铢必量的…」

「…」刚才好像说错话了,对这只老狐狸果然半点不能大意:「不必,这次就便宜你了。」

半天没等到东”锱铢必量”的回吻反而等来这麽敷衍的回答,锦说什麽也不甘愿:「既然你便宜我,我当然更要便宜你…」话才说完,整个人扑了上去,把东牢牢锁在身下,唇手并用的在东身上大占便宜。

「喂,你这哪是便宜我,分明是占我便宜…」

「你自己说要便宜我的呀!」在东的唇上用力啄了一下,锦凝视著东,眼中柔情似水,唇角却露出一抹邪笑:「一会儿保管也让你觉得便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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