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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亦域——

时间:2008-11-15 07:53:26  作者:

  肖遥是柔顺的,被动的,情绪很少波动,叶之原不去撩拨他,他便顾自做事神情清淡,有时被缠得烦了也只是讨饶地看著他,眼神无奈。叶之原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象个娇纵的孩子,有事没事就揽了他在怀里搓揉一番,然而越是霸住他不放就越是觉得触摸不到他的实质,最後发展到只要是在家里他就会随时随地攻击他。

  叶之原的欲壑难填让肖遥至为烦恼,他发觉很多时候他的需要都是生理以外的,明明身体已到极限,但还是满眼的意犹未尽,他实在不知怎样才能满足他。有时他看出他并不是真的想要,但就是爱搂著他不放,偏偏他对他的身子已经了如指掌,常常就那麽单纯地玩弄他各处的敏感点,直到他筋疲力尽瘫在那里动不了还是不肯放过他,好象贪玩的孩子一样。面对如此的需索无穷肖遥已快要捱不住。
  有一回炖了东西在厨房,锺数够了要去关火,偏这时叶之原从身後扣著他的腰不放,他连求带哄硬是脱不出身,实在是等不得了便伸指敲了他的肘间麻筋才算没烧出一锅碳。事後叶之原便整晚趴在他身上,也不动就那麽压著,他实在喘不过气来开始挣扎,谁知叶之原对他说:"我知道你身手比我好,但我质量比你大,今天你不打得我骨断筋折休想脱身。"然後就在他耳边吹气:"你舍得吗?"肖遥认输,他的确不舍得,这人是他阴冷疲惫的生命里唯一的温暖驿站,他怎麽舍得伤害他,他只好随他去,好在并不是天天放假,叶之原对待工作还是很认真的,否则他真会给缠到抓狂。

  周末叶之原出门上健身房,肖遥独自在家享受难得的轻闲,正睡到一半感到叶之原在脱他的衣服,迷迷糊糊里也就由得他轻薄,直到私处一阵粘腻湿冷他才微张了眼,看见叶之原一手拿了剃须刀,一手正往他身上抹剔须膏,立时睡意全消:"你做什麽?"
  叶之原哈哈大笑,一边挥舞著剃刀恐吓他,一边抓了他不让跑,英俊的面孔因为这个恶作剧主意熠熠生辉,看著他顽童般开心的模样,肖遥认命地拿被蒙了头,任他刮去自己的耻毛,心里却忍不住开骂:"MMD,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看我怎麽教训你这个变态。"
  当晚叶之原眉飞色舞地挤上来求欢:"遥,若我说下周工作期间我会放你一马,你怎样报答我?"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肖遥眯了眼斜倪他。
  "别那样挑逗我,一会儿你该受不了了。"叶之原兴高采烈,他脱下肖遥的内裤用舌轻描被剃去毛发光洁细嫩的部位,只一会儿他便发觉不对,肖遥全无反应。平常只要略微逗弄肖遥的欲望就会蠢蠢欲动,今日被他含在口中吞吐却全无反应。叶之原抬起头问:"不舒服?"
  "也不是,还好。"肖遥双手枕在脑後,神情冷峭。
   叶之原一下明白过来:"生气了?可是我觉得你这样真的很漂亮,好象婴儿一样,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玉茎。"说完还挑衅地用指尖在那里来回刮搔,他才不怕,筋疲力尽的肖遥尚且被他玩到死去活来,何况今日放他补足了觉。叶之原不紧不慢地开始做功夫,他知道他脐下靠左有一处区域非常敏感,一经抚弄整个小腹都会轻颤不已十分性感,因此肖遥平坦结实的下腹部是他唇舌最爱流连的地方,也是肖遥最容易求饶的软肋,可是今日他发现不仅这里肖遥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全不管用了,末了他只得使出最後一招,直接进入,然而那每每让他销魂荡魄的紧窒竟然松垮得一无质感,他终於泄了气:"不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怎麽连这里都能控制?"
  "你是说我不是男人?"灯光下肖遥似笑非笑,眼神阴翳。
  见他真的恼了,叶之原赶紧低头认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错了,我再也不胡闹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说著努力扮出可怜相。
  肖遥一见就软了,叶之原是那种七情上面的人,喜怒哀乐全都孩子般的直白,他最看不得他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哪怕明知他是装的,他也气不起来了,可是心有不甘,明明被欺负的是自己,怎麽倒好象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於是硬僵了脸冷冷开口:"让我抱一次就原谅你。"
  "嘎?"叶之原吃惊地瞪大眼,看他不象开玩笑的样子,只好苦了脸躺下,这次是真的觉得好委屈,不就是一点点毛发吗,干嘛这麽不依不饶的,又不是长不回来了,最多也让你剃回去,我不要当被做的那个,我只喜欢进攻,不喜欢被侵略。
  肖遥见他一副闭目待死的痛苦神情,几乎可以读出他心中所想,不由叹口气,他怎麽会强他所难,伸手揉平他皱巴巴的眉心:"原,我在这里,你别老够不著似的好吗?"
  叶之原立刻爆炸:"你就是一副让人够不著的样子!成天木著张脸,好象面具一样,都不知你心里在想什麽,你到底有什麽心事,为什麽不让人分担?你这麽能忍,怎麽每次都做得舍生忘死好象末日狂欢?你当我什麽,性夥伴?我爱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心痛你知不知道?!你......"他越说越气愤,到最後干脆哽在那里脖子涨得老粗。
  没想到他这麽敏锐,肖遥默然良久,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无力:"原,原?"
  "干嘛?!"
  "都是我不好,别生气了,我再不这样了。"
  轮到叶之原叹气:"我不是不知道适可而止,可是你心中的压力也压得我好难受。我不想探究那是什麽,但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就在这里。"他拉了肖遥的手放在颊边磨蹭,声音变得低沈:"我今生的快乐已经卖给你,你要负责。"


3

日子如水般滑过,叶之原的一腔怨气渐渐被肖遥的温柔化解,无论他如何无理取闹下狠劲折腾他,肖遥都只一味顺从再不著恼。有次他以不让肖遥纵欲过度为名将他的分身用丝带紧紧束住,然後不顾他出声哀求一次次做他,直到肖遥被憋得全身嫣红奄奄一息。事後他觉得自己实在过分,一个劲道歉,但肖遥只是微笑,眼里的纵容宠溺让他彻底心平气和。爱是可以被体会的,肖遥对人悠远轻淡的性情他不是不知道,却能任他这般玩亵纠缠不嗔不怨,这世上能对他百般忍耐一至於此的绝对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慢慢的叶之原习惯将自己所有喜怒哀乐的情绪变化统统通过欢爱释放出来,肖遥无声的接纳让他沈醉其间流连忘返。

  春节时候叶之原邀请肖遥一同返家,他与肖遥来日方长,岂能靠遮遮掩掩共度一生。肖遥听到他的打算只问了一句:"你真的想清楚了?"见他郑重点头便不再多话,帮他一起为老父挑选寿礼。
  到家发现叶承宽此次借著生日预备大宴宾朋,人人忙到焦头烂额。叶家六公子一向是出名的甩手掌柜,自然袖了手看著旁人进进出出张罗,只等享受现成热闹,肖遥仿佛头一次见识寻常人家这般铺张,由得叶之原带了自己四处游逛。允文、允理一对侄儿已经3岁,益发活泼可爱,说也奇怪两个小人平常总有些认生,但见到肖遥却异常亲近,一口一个肖叔赖在他身上不肯下地,肖遥有个奇异能力,对这对连亲爹叶之延都常常张冠李戴的孪生子他却一见面就分清了谁是谁,老太太爱屋及乌立刻喜欢上这个沈静清秀的男孩。
  虽然在人来人往的大宅叶之原仍是不肯放过肖遥,有机会就要近身腻呱一番,有回在院中僻静处将肖遥抵在树上强吻,方自如火如荼被之华经过撞破,她倒没说什麽就离去了,但看得出神色有些不愉。肖遥脸红了好久,叶之原却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相。
  终於忙到头,这一日一早大家便都赶来做晚宴的最後准备,叶之原照例睡到日上三杆,起来发现肖遥一人在书房与双胞胎玩积木,原来是四嫂发现有种酒年份不行得去挑换,这两日宅中忙乱繁杂,她不放心把孩子丢给佣人,老太太又在见客脱不了身,恰好见到肖遥闲著便让他帮著照看一会儿。叶之原从厨房端来点心当早餐,边吃边给侄儿捣乱,五姊进来看见两个小外甥正在揪扯小叔的头发耳朵惩罚他破坏他们的劳动,之曼大笑加入混战,两个小人痒得滚作一堆,拼命逃出来猴在肖遥脖子上。之华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肖遥亲吻安抚他们,她一下就变了脸色:"之原你管好朋友,别伤了孩子。"之原肖遥尚未反应过来,之曼已经开口反驳:"二姐你别瞎担心,肖遥稳当得很,连妈都放心你紧张什麽?"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他是男妓,谁知有没有病!"之华一脸嫌恶。
  "二姐!道歉!马上!"叶之原当场翻脸。
  之曼赶紧圆场:"喂,有孩子在。"
  "阿瑾你把孩子带走。"之际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吩咐随行的妻子。
  两个小人儿被僵硬的气氛搅断兴致,不开心地粘在肖遥身上扭麻花怎样都不肯下来,肖遥在他们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小家夥这才乖乖随了大伯母出去,下地前还不忘一人香了肖遥一口。
  之际转向叶之原神情严肃:"今日爹开心,你别坏了气氛。也老大不小了,还这麽没轻重,什麽玩意儿香的臭的就往家里带。"
  叶之原闻言已是惊疑多於气愤,大哥二姊从不是这麽不留余地的人,发生什麽了?
  之曼走上前阻他发问:"大哥,你们两个大忙人赶紧去忙正事,不是记者的位置还没排好吗,之原的事交给我好了。"
  之际冷笑一声话里有话:"真要交给你今晚还不定怎样天下大乱呢?!"说完便拉了之华离去。
  "五姊,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一定大闹天宫,今晚谁都别想好过。"
  "你早干嘛去了?若你一回来就正式把朋友介绍给大家哪会害人受这种委屈。"之曼完全不理会他的威胁,倒是有些担心地看看肖遥。
  "废话,人人忙得找不到北,我哪有机会?!"叶之原黑口黑面。
肖遥扯扯叶之原制止他继续发飙,语调是事不关己的轻松:"别那麽夸张,误会而已,耐心听之曼姐说。"
  之曼有些尴尬地开口:"前不久二姊被姊夫染上梅毒。"
  "什麽!"叶之原惊得跳起来,"有没有搞错?邝家树出名的安分守己,他坐怀不乱的样子我可是亲眼见过。是不是遭人陷害,他得罪了谁?"
  之曼苦笑:"陷害没错,但他酒後乱性,自己也难辞其咎。"她清清喉咙接著说,"这事说来还是因我而起。"

  原来叶之曼自从上次结识了Cary就对雏妓的现象发生兴趣,私下做了些调查以後写了个系列发诸报端,公然抨击某些道貌岸然的君子士绅因为自己的恋童恶癖助长此类罪恶孳生,文中甚至有明显的映射,结果自然得罪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被指控诽谤告上法庭。之华的丈夫邝家树是开业律师,小姨的讼事自然义不容辞,官司是打赢了,但梁子也就此接下。之後不久,有一回邝家树与朋友喝酒时不知被下了什麽料糊里糊涂上了别人的床,而且全不知情地将恶疾传给妻子。
  "此事虽然事出有因,两人身体也都很快康复,但之华在精神上很受打击,至今需要看心理医生,也难怪,她与姊夫一向和睦恩爱。"之曼说著长叹一声。
  "姊夫现在哪?"
  "之华提出离婚,邝家树当然不愿意,但终是问心有愧,只得暂时避了开去。"
  "大哥什麽态度?"
  "大哥与家树本是好友,大嫂又是他的嫡亲堂妹,他们自然希望此事可以妥善解决。可是二姊的情况实在令人担心。她少当大任,素性好强,凡事总爱闷在心里,因为害怕惊动爹妈还要费神弹压新闻界,所以行为难免乖张,现在谁也不敢刺激她。"
  叶之原炸起来:"这事就这麽算了?罪魁祸首呢?为什麽不揪出来替二姊出气?我怎麽觉得大哥也有点不对劲?"
  "事情还没完呢。上个月叶氏在股市被人偷袭,损失惨重,现在大哥日夜提防压力也很大。他倒没象二姊一样怨我多事,但责怪我除恶不尽,让人蓄势反击。"之曼说著恨恨不已,"这点我承认,所以我不会就这麽算了。我正在与人合作调查本市儿童色情业,务必找到证据整死这干人。不接触真还不知道,这座繁荣锦绣的大都会竟有那麽不堪的阴暗面,肮脏程度让人发指。"她摇摇头收回思绪转向肖遥,"因为这些事,大哥二姊他们都有些神经过敏,加上之原又有前科,连累你受此无妄之灾,真是不好意思,我..."
  "什麽叫有前科?!肖遥你别听她乱讲。叶之曼!难怪别人要告你诽谤!"叶之原怪叫。
  肖遥一直在静静倾听,见叶之原气急败坏也只是似是而非地看著他,眼中有淡淡的笑意缓缓流动,直看得之曼心中一荡,半边脸阵阵麻热,这个看来冰凉淡泊的男孩竟有著侵魂蚀骨的风情,含蓄婉约处酽人欲醉,之原倒是好眼光,也不知从哪里找到这样一个尤物。
  眼见小弟已窘到额际青筋都跳了出来,之曼这才开口解围,但肖遥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说声对不起避到一边接听,听了一会儿说声"我立刻到"便挂了机,然後转身对叶之原说:"我有点急事要错过晚宴了,请替我向伯父致意。"
  之曼以为小弟会追根究底,谁知他什麽也没问,只说:"电话联络。"肖遥冲之曼点点头便径自去了。
  "老六,你这次是当真了?"
  "想要结婚算不算当真?"
  "别那麽看著我,光我支持你没用,爹妈那关才重要。他是作什麽的?"
  "我不知道。"叶之原欲言又止,五姊说得对,她是文艺工作者,於此一道素来开通,家中其他人就很难说了。

 

4

肖遥走後叶之原又呆了一周便决定返回内地,行前柯逸问他:"寒假不是还没结束吗,什麽事这麽急?还在生哥哥姐姐的气?他们近来内忧外患你该多体谅才是,就连你爹不也重新披挂粉墨登场了。之曼这事做得确实有点顾头不顾尾,不过事已至此於情於理都没有认输的道理。"
  原来老人家什麽都知道:"妈,你们别担心,这麽点事大哥他们绝对能应付,我在这里帮不上忙,再呆下去保不齐会控制不住自己揪了谁来揍一顿,没的给大家添乱。"
  柯逸笑:"肖遥那里要不要我出面解释?"
  "不用,五姊已经解释过了,肖遥不是那麽小气的。妈,您不反对我们在一起?"叶之原多少有点意外。
  "反对有效吗?况且肖遥那孩子不错,难得小小年纪就沈著稳重锋芒内敛,有他在你身边我们会比较放心,就当多养个儿子罗。只是,"老太太沈吟一下,"你了解他的经历吗?"
  "您看出什麽了?"叶之原不明白老妈的意思。
  "他的眼睛,只有吃过很多苦的人才有那麽黑的眼睛。所以,"柯逸结束谈话,"善待他。"

  一直没有肖遥的消息,想著回去也是独守空房,叶之原在飞机上就开始郁闷,到家开门却发现肖遥已经回来,见他提前返回有些意外。叶之原立时垮下脸:"不高兴见到我?"
  "哪有?"肖遥帮他提行李进屋。
  叶之原开始列述他的罪状,就差没数手指头:"你完事了也不给我电话,明明在家还让我自己开门,见到我脸色那麽难看,象鬼一样,一点喜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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